“做错了不让别人怪。”周时煦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真霸道。”
祁玉对上他的视线,讨好:“可以怪,但不能凶。哥哥想怎么样,我都随便。”
周时煦明白他的意思,又一巴掌落下去,“不学无术。”
“煦哥……”
“好,这事儿就此翻篇,不提了。”
周时煦总觉得,对待祁玉千万急不得,得桩桩件件慢慢来并且通过他自己的口,他乐意说了,你听着就是。
是个聪明的孩子,出去调查的人回来反馈,小时候的祁玉是个小学霸,满墙的奖状贴都贴不下。
周时煦特意吩咐人撕了几张带回来,现在正和那些有市无价的藏画锁在一起。
“玉玉,明天跟我回趟老宅,住几晚上就回来。”
“不要……”祁玉滚到他怀里,眯着眼睛问:“可以拒绝吗?”
周则风势必也在,这层窗户纸迟早要被捅破,祁玉颇感苦恼,莫名来一句,“哥哥,要不你把我送学校读书吧……”
印象能挽救一点是一点,他‘母亲’不是问他在没在读书嘛,投其所好祁玉在行。
“怎么突然想念书了。”
“以前是身体不好,现在好了。”
祁玉越想越觉得这样可行,与其让周则风以为他是个混吃等死的小宠物,不如去学校混几天,得个积极又刻苦的大好青年印象也不错!
周时煦没多想便答应了,年纪本生不大,总在家里待着闷得慌,就当送去玩了。
祁玉想到什么,眸子一亮改口答应,“煦哥,我跟你回老宅,但我们得分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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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辽。嘎嘎。
周时煦不理解:“都一起回去了,为什么不能一起睡。”
祁玉眨眨眼睛,苦笑。内心os:一个是‘母亲’,一个是‘舅舅’……
爸,要不您考虑考虑把我扔了吧…
第28章 那我就当这个王八。
周时煦前段期间起就挺忙,早出晚归,今天更是天都黑了没见回来。
祁玉中午就趴在窗边画画,等周时煦的同时打发时间,吃好晚饭消了食,洗完澡了人还没回来。
祁少爷生气了,明明今晚要去老宅的。
他换了个阵地——周时煦的书房继续画画。
从之前线条洒脱的丹青到现在一张一大个标有周时煦名字的王八图。
严管家一直陪在旁边,大汗直冒却没有出言制止。
周时煦私下嘱咐过,这别墅里他不在祁玉就是老大,目前看来,不论周时煦在不在,祁玉都是别墅里需要供起来的老大。
他坠楼梯那天,周时煦回来发了很大脾气,不仅辞退了那两位背地里谈天论地的佣人,还特意让严管家通知下去,在别墅不能提关在卿的名字。
显然是在乎这位祁少爷,怕他哪天不舒服又从楼梯滚下去。
严管家照例把祁玉不满意的画作收了,除了满地揉成团的王八。
周时煦回来直接去了书房,一起来的还有那位总跟在岑烊身边的便衣警察梅泽华。
不知是被自己的烟呛着了,还是因为书房满地纸团的狼藉,他弯腰捡起一团展开欣赏。
看清楚后笑得合不拢嘴,四条腿的王八,画了一个又短又小的尾巴尖尖,配上周时煦的名字异常滑稽。
“周总家里养孩子了?”
周时煦看着心情倒是不错,点头道:“是养了一个。”
严管家拿着干得差不多的画上楼,准备帮周时煦收好,不料人都聚到书房了。
他看眼客人,急忙解释道:“二爷,祁少爷睡下了,地上的纸团他不准人打扫,所以……”
“我知道,特意留给我看的。现在可以扫了。”
周时煦把谈话地点改成了豪奢的地下藏酒室。他让管家先带客人过去,自己则上楼去看闹脾气了闷不吭声的小崽子。
好在,真的只是睡着了。
而这边,梅泽华已经将周总的酒窖逛了个遍对方才姗姗来迟。
想着梅警官回去得亲自开车,酒就不开了,让人送了热茶进来。
“养的那孩子不会是上次派对上那个吧?”
周时煦点了烟,夹在指间:“是啊,金贵得很。”
“看出来了。”梅泽华摸摸下巴的胡茬,若有所思道:“其实那次我看着他挺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眼熟?说说看。”周时煦来了兴趣等他的下文。
“有那么一点而已,上年纪了看什么东西都眼熟。”梅泽华拍拍脑袋没在意。
掐了烟打了个哈欠,言归正传:“今天来没什么特别的事,这几天麻烦周总了,顺利的话半个月,只要半个月就能结束了。”
这两天不管是调查处还是岑炀那边的人都自觉把周时煦的公司默认成了交头点。
不同的是调查处那群伪装成了公司员工,周时煦的办公室慢慢多了好几个助理,办公室前所未有的热闹。
梅泽华觉得不好意思,所以特意接手本该岑炀手下经手的活儿跟周总回来,顺便致歉。
周时煦什么性子他清楚得很,能忍受被一堆人围着实属不易,虽说周时煦打的是还人情的名义,但梅泽华觉得就当年那点知遇之恩早都还完了。
“半个月,这么快?”
“岑炀要提前回D国,遇到了什么麻烦吧,没细说,我会跟他一起回去看看,这样一来国内暂时可以松一松了。”
梅泽华细细琢磨一番,叹口气道:“岑烊有更信任的人,到那边我不一定能找到时机和你们联络上,谨防他们耍滑,到时候那批东西你分两次下单,美其名曰验货,实则用实际行动双方取信。大家都心知肚明,岑炀是做‘强盗’发的家,你一点也不防备倒容易让他起疑。”
“行。”周时煦倒了杯茶给他,“你千万保重自己的安全才是。”
“知道了。”
门被从外慢慢推开,祁玉惺忪着眼站在那,白色薄绒睡衣,还戴了个洗脸用的发带将刘海都推了上去。
梅泽华先看了一眼,幽幽道:“呦是少爷来了。”
祁玉没想到有外人,见他们在谈话乖巧地收回脚,带上门小跑回去。路过书房看到严管家在里面,一眼瞄到管家手里的画。
“这画不是严管家要的吗?”祁玉蹙眉,拿起下午才画的周时煦,“怎么放他这里。”
“这...”严管家干笑两声,眉目慈祥一看就不大会说谎,实诚道:“上回画的那副偶然间被二爷看到了,他说以后祁少爷的画都记得帮他收起来。”
祁玉心跳重了拍,欲盖弥彰把画扔回桌上转身出去。原来不是管家想要,是周时煦这个王八蛋想
既然想要怎么不亲自说……那些都没画太仔细,不好看。
周时煦没让祁玉等久,十几分钟后上楼来,看他衣帽间找衣服穿,过去环着他的腰,贴着耳朵亲昵道:“公主今天到底画了几个王八?”
“不许叫公主。”祁玉扭头瞪他。
周时煦装没看到,继续道:“一地的王八啊,公主真没良心。”
“我喜欢王八才画的。”
“行,那我就当这个王八。”
祁玉被他逗笑了,说不赢就懒得理他。周时煦回老宅不用带东西。半天想起来拿了两管润滑油扔祁玉小箱子里。
祁玉看见了,什么都没说,背着他又把东西扔了出去。
都分房睡了,带这东西做什么!
到宅子里谁都没见到,祁玉困得厉害先睡了,说好的分房睡,醒来周时煦不知什么时候摸进来的,抱着他睡得很沉。
大清早天刚亮,雕花窗开了一条指头宽的缝,就看到一个人蹑手蹑脚挪开腰上的手,掀被子起来。
洗漱完穿睡衣直接出去了,没几秒又折回来站衣柜前找衣服穿,昨晚带来的都挂好了,想要什么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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