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不溶于水,突兀地出现在李嵩脸上。
他在哭……
武岳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快速扭过头,并且体贴地留了一句:“衣服淋湿了就快去换,别感冒了!”
……
心硬如铁的武岳都被狠狠的冲击到,何况是普通观众?
第10集的小高潮一播出,《血性》官方的推广差点没跟上广大观众灌自来水的速度。
“老公呜呜,哭包老公……”
“最难过的时候,流泪也不会出声。”
“小燕老师,你好会哭,哭得我心好痛!”
“那是他老爸的警号,仇人就在眼前啊#大哭”
“到底谁给的勇气拿隔壁五彩珍珠泪来碰瓷的啊,比哭戏起码要在一个演技水准上吧?属实辱小燕老师了!”
“不是一个类型的剧也强行捆绑营销#大笑”
“阿嵩哭得我心都碎了,隔壁丑东西给爷爬!”
“吸血营销会造反噬喔……”
说起来也是神奇,燕绥出道至今,被人质疑过资源咖,是某某平台太子,是总局大领导的亲戚,什么乱七八糟的背景猜测都有,唯独没有人踩过他的演技!
甚至是,他那1000多万的粉丝组成也很丰富。
有吃瓜群众,有来自钟情、叶幼茗这一类大咖引流的,有因为《等你的城》开黑五人组来看乐子的。甚至还有一些南铜圈的色批,垂涎小燕老师年轻的和独此一份的美色,从来都只躲在转发区偷偷……
除开这一部分成分复杂的,剩下属于燕绥的准确意义上的粉丝,也得分出好几类:
纯颜粉,只要燕绥一天不长残,她们就一天不会离开;
纯剧粉,只要燕绥一天不退圈,这一部分粉丝就会死守电视机或者电脑,等着看剧;
纯事业粉,最喜欢分析和分享燕绥的成绩,最擅长开局一张实绩图,裹满「我们小燕老师吊打你们这些渣渣」的优越感,为燕绥在内娱这块大草原上冲锋陷阵、攻城略地。
这些都还是钟情和燕绥说的。
“他们喜欢你,有的把你当成明星,只要你外表光鲜出场有牌面。有的把你当成儿子养成,哪怕你取得了一点点的成绩和进步,都会用爱和鼓励推动你继续前进。”
小燕老师眨眨眼:“儿子?不太好吧!”
钟情笑着搂住他,“把你当儿子一样维护,我还能接受。你知不知道,《血性》开播之后你的评论区就三分天下了,喊老公的,喊老婆的,喊崽崽的,你每次发动态,他们为了一个前排热评,可以打好几天的持续战?”
燕绥腾地一下站起来,“什么啊!”
他是属于发了微博就算顺利完成任务,不会再去关心后续的类型。事实上,自从粉丝多起来之后,小燕老师已经很久不「临幸」评论区,自然不知道关注的粉丝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如此凶猛的进化……
燕绥快速翻了近期三条宣传播,越看越皱眉。
“喊老公能理解。”
男演员男艺人,本来就可以是粉丝的男友幻想。
何况《等你的城》那会儿,「聂央老公」这个昵称就出圈过了,调侃到燕绥本人都已经麻木习惯……
“可是喊老婆的是什么心态?”
燕绥大为不解!他随便点个头像进去看,这ID信息明明就是个女孩子啊!
钟情搂着他一起倒在沙发上,意味深长地摸着他的背脊,“因为,小燕老师总是哭呀,还哭得这么好看……”
《血性》的确展示了燕绥的另一种可能。
他哭,并不是因为软弱。
李嵩的哭,往往来自于情感上的脆弱。
换句话说,是张赟情绪镜头里的感情升华:就像情侣之间相处,情到浓时,要拥抱、要接吻,甚至需要一些爱的互动。
怎么在《血性》这样全员铁血整肃的画风里中和一些柔情呢?
李嵩就是张赟的最佳工具人!
观众的一声「老婆」,或许是源自于调侃的初衷,但未必不是对李嵩这个角色的怜爱。只要不张牙舞爪地肆意输出、甚至倾轧践踏别人的审美观点,大众对这种称呼的容忍度其实还是有一些的……
时间来到12月中旬。
《怒云之上》距离开机不剩几天,但陈丹生已经开始了室内戏份的拍摄。
伴随着一组专门宣发给外人看的定妆照留出,「三搭」、「二搭」的话题在长达半个月的发酵后,终于被端上了宣传台面上。
奚风的「恍若两人」式的改头换面造型震惊了一大批人,并成功带着「二搭」话题隐身。
对此,钟情有一挂万响鞭炮要放!
“谢天谢地,奚风终于退出了拉郎界!”
奚风:我¥%?#!&%草……
钟老师马不停蹄地吩咐蒋磬:“把那个碍眼的「二搭」话题弄下去,二搭算什么啊?我和小燕老师的「三搭」不值得他们去细品吗?”
正在给小丑橘铲屎的蒋磬:……
“你行行好,你的猫儿子刚刚拉完,现在又饿得喵喵叫了,下次视频的时候能不能注意点儿周围环境?小家伙要是知道自己两个爹在外头撸别的野猫,你猜它会不会直接掀翻这一大盆猫砂,然后给你炫得满屋子都是粑粑味儿?”
“这小子被养成了什么脾气,你俩心里没数?”
后头的小燕老师默默收回了撸片场野猫的手。
钟情糊弄过去:“哎呀,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懂的吧?我俩还得去排走位了,先挂了哈!”他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又看向一旁心虚的小燕老师:“怎么能这样呢?橘橘在家里多寂寞多孤单啊,结果爸爸在外面偷偷和别的小猫玩儿……”
燕绥嘴硬道:“什么叫偷偷啊!”
他比划了一个姿势,为自己辩驳:“我的手好好放在这儿,是它自己把脑袋伸到我的手掌下面蹭来蹭去的。”
钟情飞快地扫了一眼回廊后头,工作人员已经差不多撤完了景,结束了上午的拍摄,现在大部队正要找个地方吃饭,风格鲜明的回廊外爬满绿色的藤蔓,微风吹过,叶片发出细微的撒声响。
“你看那边——”
燕绥顺着他的声音扭过头,好巧不巧贴到钟老师软软、热热的唇上!
他们飞快地交换了一个吻。
伴随着钟情得意的一句“我的嘴好好长在脸上,是小燕老师自己把脑袋扭过来亲到我的嘴,喔,还用牙齿攻击我的舌头,真坏啊小燕老师!”燕绥落荒而逃!
……
“噫?钟老师人呢?”
“他不和大家一起吃饭吗?”
“后头还有车吗?让司机再等等呗。”
燕绥憋着气道:“让他顺着河游下来岂不是更快!”
其他人哈哈大笑,只当小燕老师在调侃。
“是的耶!钟老师那身法还是不一般吼!”
“这几天没下雨,河里的确一下子就清澈回来了。”
“哦,钟老师跑过来了!”
大巴车开走之前,钟情赶回来了。
他上车首先锁定了燕绥的位置,然后一路朝后头走去,直到屁股挨在小男朋友身边,这才伸出手捏了捏燕绥气鼓鼓的脸颊。
“我错了,我不该用舌头攻击你的牙齿。”
钟情贴在燕绥耳边,用气声再次道歉。
下一秒,小燕老师就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
钟情嘿嘿一笑,“没事儿,再用力点,一点都不疼。”他撸起防晒防热的冰袖,把一条线条流畅、肌肉分明的小臂伸到燕绥面前。
燕绥却像是看到什么怪东西一样,猛地扭过头。
他捂住自己的手臂,又朝窗户边挨了挨。
钟情一看小臂内侧的痕迹,又笑了:“说了我皮糙肉厚,没事的。”哪像小燕老师,嘬两口吮两下就是一个痕迹。要不是有钟情陪着他一起穿冰袖,片场那群大老爷们儿又该笑小燕老师「娇气」、「脆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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