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演员,是不是科班生从来都不重要。
从哪里出来,在哪里上的学,学的什么,做了什么,如果真的那么重要,内娱那些塌房危房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钟情被他的理由逗笑,“和我说都不行?”
燕绥反问他:“你真的想知道?”
钟情看着他一脸认真的神色,也不由收敛了笑意,“我可以知道吗?”
而燕绥只是慢慢摇头,“以后有机会的话。”
“钟老师,我并不是那么正经的演员,估计也不会在圈里长久地发展。你给我的机会,我恐怕会辜负你的好意。”
钟情眨眨眼睛,意外地觉得干涩。
“我懂了。”
《等你的城》开播在即,他以为一切好起来,或许燕绥会因此敞开心扉,就算二人的感情不能再进一步,但至少,他们之间会有其他关系来保证持续的联系,比如钟情将燕绥护到自己的羽翼下,日久生情也是一条路……
燕绥干巴巴地安慰道:“你不用这样。”
钟情用力闭了闭眼又睁开,“我就是想对你付出都不可以吗?”
大概是声音低沉,语气又过分直冲,燕绥下意识握紧了方向盘,“我、我送你回去!”
钟情靠回椅背,报了串地址。
燕绥输入导航:确认过名字,是高攀不起的楼盘。
一路上,燕绥都在认真开车。
钟情起初还将脸别向窗户,但越想越气,索性扭过头来直盯着人看:凭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句「答应」不是在一起、仅仅只是允许追求,自己怕冒犯才不去调查,谁料这没良心的压根没有想过签约……
管你签不签演不演,反正我想谈恋爱了!
路上接了蒋磬的电话,蒋大经纪问他人在干嘛,钟情想也没想直接回他:“在谈恋爱。”
吓得燕绥差点直接冲过红灯!
蒋磬哈哈大笑,“你哄谁呢!”
钟情直勾勾地盯着燕绥,嘴上回道:“没哄你,你最好快点想想办法,把公关也预备起来。”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燕绥被他吓得一愣一愣的,“别啊钟老师!”
钟情不怒反笑,“他作为我的经纪人,考虑到我的情况,去做这些准备不是很正常吗?”
燕绥打着方向盘,结结巴巴地道:“你……”
钟情又靠回去,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香水:“之前那瓶撒了,这次带了新的过来给你。”瓶身依然小巧精美,还没打开盖儿,就隐隐开始散发那股熟悉的气味了……
他似乎没看到燕绥的局促,“这是我自己调的。”
燕绥结巴得更厉害了,他飞快地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钟情的表情。
“对不起,我没准备送你的东西。”
钟情破罐破摔:“没关系啊,是我贪图美色对你一见钟情,是我头脑发昏发胀想对你好,我送你的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其他的答不答应更是无所谓。”他说完自己都笑了,“我还以为自己定点「帮扶」呢,都没想过你需不需要……”
低调的代步车,上着B市的牌照。
在刚刚毕业的年纪,有迥然于同龄人的淡然。
不着急签约,不在乎工作机会。一问到背景履历,别说借口了,哪怕连敷衍都没有多说一句。
钟情心想,或许自己根本用不着替他担心郑新的不怀好意,甚至,就算没有自以为的那些关照,燕绥照样能过得很好……
一路驶入车库,钟情喊了停。
燕绥咬着唇,看向身侧的人:“你生气了。”
钟情也不否认,他点点头,“是啊。”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
燕绥喉结攒动,嘴里似乎还有一点儿冰淇淋的香甜果味。他不由地想,我要哄一哄钟老师吗?可燕绥没有经验,他甚至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作者有话说:
呃呃!今天回家很晚!
感谢家人们投喂灌溉我QAQ
第32章 一夜爆红
车里冷气充足, 两个人谁都没离开。
燕绥甚至连安全带都没解开。
他有些不解,但直觉告诉他:问题不大。
那既然问题不大,钟老师为什么还会生气呢?
“是因为我没有答应和你签约吗, 钟老师?”
他问得真诚,从表情到语气,都充满了“我现在知道你生气了啦, 快点告诉我该怎么办吧”的乖巧,像一只等着你去摸它、反过来哄它的小猫。
猫猫也知道它错了, 它只想安慰你罢了……
钟情不由地哽住了。
在直愣愣、弯儿都不带拐一下的燕绥面前,他再次感到挫败!
钟情舔了舔已经有些干燥的唇,似叹息、更似无奈,他的语气微微黯然:“你如果不想签,我怎么能勉强你?”
燕绥看他垂着的眼帘,揪紧了安全带。
“我、我做不了那么多事情的,你如果签了我, 会浪费资源, 会让你的工作室收不回成本,甚至会让你亏大钱的!”他换了个说法,试图能够让钟情明白,“我并不是不信任你, 钟老师……”
钟情解开安全带, 抬手摸了摸燕绥的头发。
“没事,不签就不签,一样的, 没什么差别。”
燕绥听到「没事」两个字, 眼睛一亮!
“那、那我回去啦!”
钟情深吸一口气, 点点头,“好,路上小心!”
看着燕绥的车驶离视线范围,钟情扭头拨通了蒋磬的电话:“你查到了没?”
“呃,你在哪里看到的拍照啊?”
“路上看到的。”
“那,只能这个牌照相当可以!虽然没有明确的字母和颜色标记,但这个车型的确也是军用没跑了,八成应该挂靠在哪个职能部门。开着这车在B市大马路上,真没人敢碰它……”
钟情沉默,没有接话。
蒋磬喂喂了两声,“你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了?”
“没什么。”
“那你今天和燕绥聊了没?不会真的几句话就被郑新哄过去签约了吧?什么甜头都不给人家燕绥,那岂不是比空手套白狼还可恶!咱们钟老师的招牌难道不如郑新的响当?还是说,燕绥他在避嫌呀?”
不提还好,一提钟情就气得心里一抽抽的疼。
“你觉得我对燕绥好么?”
蒋磬立马答:“好!怎么不好!”
“遇到我们钟老师这种要么常年不开花,一开花就上头的男人,就应该趁你昏头转向,直接生米煮成熟饭把你彻底拿下,回头想跑也得负责任!”
钟情出了电梯,指纹解锁,按亮一室的灯。
他往沙发上一栽,有气无力地垂着一条手臂,窗外闹中取静的夜景都莫名显得寂寥。
“小Q同学,播放《说了再见》。”
电话那头的听到前奏的蒋磬:……
“钟老师,不是吧!”
还有你拿不下的人?
歌放了一半,钟情又爬起来。
他绕过客厅,从酒柜里开了一瓶新酒。
听着木塞拔出瓶口的声音,蒋磬立刻喊住他:“你喝的哪一支?等等我,我马上到!”
钟情:酒醒得差不多时,蒋磬也气喘吁吁地到了。
“白天出门的时候不还喜滋滋的?这才半天不到,人就颓到需要借酒消愁?”
他自顾自给自己拿了个杯子,熟练地把屁股往吧台凳子上一放,追问道:“路上和我说的话不是开玩笑吧?真的谈起来了?”
钟情瞥了他一眼:“你是来喝酒的吧。”
蒋磬:钟情仰起脖子,先浅浅垫了一口。
蒋磬酝酿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道:“那他答应了?”
钟情放下杯子,慢慢摇了摇头。
蒋磬不解:“他难道还能拒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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