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几个T的教学老师,但到了实践上考场时,该懵还是懵。
帮戚白头发吹干后,有洁癖强迫症的江教授去收拾满是水迹的浴室,戚言言真成了戚饼饼,在床上躺得溜平一滩。
手机铃声忽然在安静的房间响起,脑袋空空的戚白摸过来一看,见是江母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后,想也不想接通。
两秒后,手机屏幕中出现江母那张笑脸:
“鉴之啊……”
看着画面中出现的戚白,江母话语一顿,略带疑惑地‘嗯’了一声。
见江母表情不对,戚白也跟着‘嗯?’了一声:“阿姨怎么了?”
大晚上给儿子打视频结果是儿媳妇接的不说,看着戚白露在外面的脖颈,江母:
!!!
儿子开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母:婚礼宾客名单已经拟好!
说没有细节的小天使,请看看你们打开的APP,这可是绿色晋江啊!!
第90章 夜间
江母今晚加班了, 打这通电话本身也是想问戚白腿回复得怎么样,但她担心太晚戚白已经休息,便给江鉴之打电话。
没想到还是小白接的电话。
瞧着镜头中的戚白, 这床这背景, 明显就是她家那不解风情的木讷儿子的卧室。
过来人江母嘴角疯狂上扬。
作为长辈, 晚辈的这些事不好点破,江母只当没瞧见戚白脖子上印记, 问他腿的伤势。
关心嘱咐几句,临挂断电话之前,江母忽然开口:
“小白你现在和鉴之在一起?”
话锋转得太快, 戚白没设防‘嗯’了一声, 等应完后才意识到问题, 眼里的不自在一闪而过, 热意悄无声息蔓延至两只耳朵。
好在江母也没就这个问题多说什么,很快结束通话。
戚白松了一口气,放下手机冲浴室方向喊了江鉴之一声。
手上戴着清洁专用橡胶手套的江教授出现了半个侧身看床上的戚白, 另一只手还拿着刷子。
江教授:“怎么了?”
戚白冲他扬了扬手机:
“阿姨刚才打视频来,我以为是我的手机,不小心接了。”
江鉴之并不介意, 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戚白摇头说没什么大事,说完后顿了顿:“不过阿姨应该知道我们住一起了。”
江母江父是开明, 但能教出江教授这种清正板肃的老古板,戚白不确定两位长辈对婚前同居这事的态度。
江教授:“知道也没事。”
江鉴之以前没想过恋爱,对于婚前性行为及同居之类的问题, 都是事不关己的淡漠态度。
在遇见戚白之后, 江教授坚守的底线也往后挪了挪,最后选择遵循本心。
江鉴之神色平静嗓音淡淡, 无形中安抚了心中有些忐忑的戚白。
“那就行。”
江教授转身继续去清洗浴室,戚白看着都替他累:
“已经够干净了,你不累吗?”
怎么说江教授也是他们家的主要劳动力,方才折腾那一阵,还没完事戚白已经站不住了,全靠江鉴之支撑。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哪里来的精力,搞完他还有力气搞卫生。
别人是事后一支烟,快乐似神仙,他家这个是事后大扫除,宛如被体罚。
眼里容不下一丝灰尘的江鉴之让戚白先休息:“很快就好。”
眼镜片上的水雾已经被擦干,浅茶色的细框眼镜一戴,江教授又恢复了平日里矜贵的模样。
尽管江教授此时手里拿着的清洁刷子,也丝毫不影响他高不可攀清冷气质。
戚白对这样的江教授毫无抵抗力,由着他去了。
于此同时另一边,江母挂完视频后也在喊老公。
江父端着一碗清汤面从厨房出来,放在劳累一天刚下班的老婆面前,随口问:“怎么了?”
江母摸了下碗沿觉得烫:“鉴之和小白住一起了。”
江父听后开口道:“小白腿受伤了不方便,住一起也有个照应,挺好的。”
江母看他:“两人睡一起。”
“睡一起也……嗯?”赞同的话说到一半,江父的声调陡然一转:“睡一起了?”
诧异的江父看江母,后者的表情告诉他,是他想象中的那个睡一起。
江父:“……”
江父不由地皱眉:“两人才在一起多久,小白腿还伤着呢,你儿子怎么趁火打劫?”
江母也认为自家儿子趁火打劫的行为不妥,但她跟着江父的话算了算时间:
“满打满算,两人在一起不超过四个月。”
江父眉头皱起:“小白妈妈去世的时候两人还没在一起,这才多久。”
两人沉默,对视一眼后,江母先笑出声,用手肘捣了捣江父:
“两小孩儿是不是以为瞒得天衣无缝,我们没看出他们那点小把戏?”
江父:“……的确瞒得挺好,至少我们刚开始都相信了。”
江母笑得更大声了:“但他们肯定不知道我们早知道两人假冒情侣了。”
江父耿直开口:“也不是很早。”
在去年过年前,江父江母对戚白和江鉴之的关系深信不疑,可后来江鉴之接戚白来别栀市过年,江母无意听到看了戚白和江鉴之说假装恋人的事。
不是江母故意听墙角,那天出门时他们两人先走,走出门时江母才发现忘了带东西,返回家取时,还没来得及开门,就在外听见戚白和江鉴之站在玄关处的谈话。
当时的江母满心震惊,东西也不拿了,又悄无声息离开。
事后江母和江父分析一通,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不戳破两小孩儿的小把戏。
就算知道就戚白是假的儿媳妇,江母和江父对他的态度也一切如常,没叫两人察觉出什么问题。
后来白桑去世,江母敏锐地注意到戚白和江鉴之之间的氛围有些微妙,随后没过多久,两人就真的在一起了。
一想到这里,江母不免得意,对江父说:
“我说吧,两人迟早要在一起。”
江父问她怎么看出来的。
江母不答反问:“我们什么时候催婚让鉴之去相亲了。”
知道自家儿子无心于此,江母江父虽然着急担心江鉴之会跟实验室过一辈子,但从来没有在这方面勉强过他。
江母:“这种烂借口都能想出来,要说你儿子对小白没别的心思,谁信啊。”
江母哼了一声:“还连夜从别栀市去夏城接人,你看他对小郁小林有这么上心吗?小郁和小林可是他从小长大的发小。”
儿子有这方面的心思,知道自家儿子品性不会乱来,江母江父便没拆亲儿子的台。
一听了江母的话,江父想了想:
“……照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从一开始鉴之就对小白有点意思呢?”
毕竟路见不平送手帕、还充当小白假男友帮忙甩追求者……
这种乐于助人的热心事,也不像是他们那性情淡漠疏离的儿子能做出来的事。
江母毫不犹豫答:“就算一见钟情很正常,你看看咱小白那长相,多漂亮好看,外面追求者一长串,咱儿子属于占了大便宜。”
想了想小白那张脸,江父认为老婆这话很有说服力。
不管以前怎么样,两人现在真的在一起,这比什么都重要,不过……
江母严肃两分:“扯远了,小白腿还打着石膏,鉴之还欺负人家……不合适。”
江父同样觉得不恰当:“小白就是脾气太软,年纪又比儿子小三四岁,不知道怎么拒绝。”
江母深以为然点头。
悦澜府,大爷似的躺在床上玩手机、平时一个打四个轻轻松松、脾气太软的戚白,和任劳任怨挽着袖口清理浴室、趁戚白腿骨折趁火打劫的江教授,前后脚打了个喷嚏。
戚白揉了揉鼻子,嘀咕:
“谁骂我?”
听见浴室传来的喷嚏声,戚白问:“刚才我们洗的不是热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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