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酥麻的触感自他唇间溢散开。
顾燃的吻覆了上来。
*
作者有话要说:
留下来就清白不保了
第77章 冰川被炽火融化。
顾燃的吻很强势, 压抑着炽热浓烈的占有欲,遏制着他的呼吸。
他仿佛置身在汹涌的海潮中,被海浪来回拍打, 丧失掉自救的能力,渐渐享受起溺水的快乐来。
门外传出隐约的脚步声,江忱一瞬间清醒, 手抵住他胸膛,想要挣脱, 却反而被桎梏得更紧。
江忱轻喘着气:“顾燃?”
“嗯。”
“顾老师……”
声音戛然而止。
温热的唇落在他眼睛上。紧接着是脸颊, 鼻梁,嘴唇……最终落在他衬衣第一粒纽扣上。
尖齿将束缚撬开, 冰川被炽火融化。
窗帘被风吹得轻轻晃动,阴云挡住月亮, 也遮住了房间里的画面。
……
醒来已是早上七点。
江忱支撑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坐起, 肌肉传来隐约的酸楚感,喉咙有点干,像是发烧的病人一样犯渴。
他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又侧过头,看见还没醒来的人。
顾燃还穿着那身白衬衣,侧着身体睡得很熟。
昨晚顾燃喝多了酒, 也难怪会睡这么久。
他揉了揉太阳穴,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才清醒。
几分钟后,江忱掀开被子下床, 踩着冰冷的地板捡起地上的衣服,默不作声穿上。
扣上最后一粒纽扣后, 他顺手将床单铺平, 这才稍稍放下心。
幸好顾燃还没醒。
江忱在心底松了口气。
昨晚杀青宴一直到很晚才结束, 剧组的人多半还没起床,早点离开的话,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谁知他手刚触碰到门把手,就听见床上传出男人低哑的声音。
江忱脸色变了。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醒?!
脊背一点一点冰凉,他的手缓慢放下,抬眼对上顾燃目光,心莫名慌了一下。
视线纠缠间,谁也没有出声,好像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意外。
最终还是江忱率先开口:“醒了?”
“嗯。”
江忱喉咙轻轻滚了下:“昨晚你喝醉了。”
顾燃理衬衣的动作一顿,抬眼注视向他,漆黑的眸子比夜更深邃,涌动着他读不懂的情愫。
房间里寂静无声。
“我也喝多了。”江忱微低着头,无声扣紧手指。
其实压根没喝酒。昨晚那一桌菜里,他甚至连醉蟹都没有吃。
纯粹就是找借口,借口还特别拙劣。
“嗯。”顾燃没有拆穿他。
“那……”江忱声音一顿,“我走了。”
这次没有再听见顾燃出声。
江忱顿了顿,见他没有反对,转身离开了房间。
刚把房门带上,就撞见一个熟人。
“忱哥?”白旭晨愣住,下意识去看门牌号,“你、你怎么从顾哥房间里出来啊?”
因为白旭晨时不时去找江忱探讨编曲的问题,所以尽管他的剧组早已杀青,这几天依然住在万光酒店没走。
“我……”江忱迟疑着,大脑转得飞快,“昨晚顾老师喝醉了,我来看看他的情况。”
“忱哥这么关心顾哥啊,”白旭晨笑道,“顾哥他没事吧?”
“他没事。”
“昨晚顾哥确实喝了不少酒,我还以为他酒量不错呢。没想到居然喝醉了吗?”
“他?”江忱回想起很久以前,唇边勾起自己都未察觉的弧度,“他以前酒量不差的。”
“以前?”白旭晨捕捉重点能力一流。
意识到自己失言,江忱轻咳一声:“我也是听沈老师说的。”
白旭晨突然留意到他领口,不解:“咦?忱哥,你的衣服为什么这么乱啊?”
“乱吗?”江忱顺着他视线望去,看见自己没扣的几颗纽扣,快速扣上,“大概是早上起得太匆忙,忘了整理。”
“哦……”白旭晨半信半疑,突然记起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顾哥醒了是吧,正好我有点事想要找他。”
说着就要去敲门。
“等等,”江忱叫住他,临时找了个借口,“顾老师身体不舒服,晚点再去吧。”
万一被白旭晨看见顾燃衣衫不整的样子……
那画面,他想都不敢想。
白旭晨一听这话,点头:“那我等吃过早餐再找顾哥吧。忱哥,你吃早饭没?”
“还没。”
“那正好,忱哥跟我一起去吧!”
江忱表情凝滞在脸上,他下意识望向顾燃房间的方向。
过了很久,他收回目光:“好,一起下去吧。”
电梯正停在十七楼,白旭晨按下开关,大门开启的刹那,江忱听见不远处传出“吱呀”的开门声。
然而电梯门却已经被白旭晨按上。
平时拍戏需要早起,因此剧组的演员很少会在酒店里吃早餐,现在电影杀青,演员和工作人员都要陆续撤离酒店,反而有时间在酒店的自助餐厅慢慢用餐。
不过江忱却没什么胃口,要了份汤包就在座位上坐下。
反倒是白旭晨,胃口很好,点了份面不够,又盛了粥,吃得相当尽兴。
“对了,忱哥,你哪天搬啊?”
“今天吧。”江忱漫不经心地应付着,脑子里全是昨晚在顾燃房间里发生的事。
“回家吗?”
“嗯。”江忱回答完,却不可避免地想到顾燃。
他会回家吗?
如果顾家派人监视顾燃的别墅,顾燃还会回去吗?
一想到这里,顿觉得碗里鲜美的汤包索然无味。
“听说秦老师和忱哥住得很近,是不是真的啊?”白旭晨问。
“秦绝?”江忱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你和他认识?”
“说过几次话,”白旭晨回忆着,“当初拍《末夜初雪》,他不是来探你班吗?后来在万光酒店见过几次,我一直以为你们特别熟。”
江忱筷子停住。
他抬眼看向白旭晨:“为什么这么觉得?”
话音刚落,邻桌就有人落座。
顾燃下来吃早餐,只穿了白衬衣和牛仔裤,看上去十分随意。他对面坐着沈俞,难得没八卦,反而找他聊起了公司的项目。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仿佛周围没有其他人似的。
气氛变得分外诡异。
白旭晨却对此毫无察觉,还跟顾燃打了声招呼:“顾哥,你没事吧?刚刚忱哥说你身体不舒服,让我晚点再去找你。”
江忱心里咯噔一声,顿时觉得早饭吃不下去了。
然而顾燃却没有揭穿他的谎话,顺着白旭晨的话说:“现在好多了。”
沈俞睁大了眼睛:“你不舒服?真的假的?哪儿不舒服啊?”
“心里不舒服。”顾燃端起水杯,冰冷的语气里藏了无数根刺。
“肯定是闲的,”沈俞揶揄他,“无缝进组拍戏,马上治好。”
“你当我是你?”顾燃挑眉,“指望靠无缝进组拍戏来养你亏本的公司?”
“草!”沈俞说不过他,郁闷,“你有毒啊!”
白旭晨转过头,兴致勃勃地回答江忱:“因为我听秦老师说,他认识你很多年了,你们高中时关系就特别好,你妈妈也见过他。”
江忱正想开口,却感觉到身侧不远处的那道视线,带着讽刺的意味,让他如坐针毡。
他冷眼看向白旭晨:“你怎么什么都信?”
“嘿嘿,”白旭晨笑得还挺得意,“我觉得秦老师对你特上心,你们是不是……”
“别胡说,”江忱打断他,语气严肃起来,“我们毕业后几乎没联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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