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传武一摆头:“不抽。”
陈焕:“呦,戒烟了还?”
霍传武面无表情,仿佛理所当然:“小珣讨厌烟味儿,对他身体不好,我戒了。”
陈焕:“……”
陈焕微张着嘴,嘴里那半颗烟快要燃尽,差点儿烧到他下嘴唇……
小霍同志没想不给陈处面子,只是外人面前一贯冷淡,说话直,而且有意无意透出他与楚珣之间旁人难以形容的亲密劲儿,不掩饰。
陈焕把烟掐掉,讪讪地,笑了笑:“小霍,可以啊,最近连升三级,跳着上来的。”
传武:“……还成吧。”
陈焕:“你们二部今年的新人考察选拔,你也参加?前年你还被选拔呢,今年就……你选拔别人了?”
传武垂眼,不动声色。
陈焕:“听说二部保镖团这回的总教头,准备上你了,厉害。”
传武淡淡地:“领导安排,谁最合适谁上。”
陈焕眯起一双眼,打量霍小二,眼神不善……
要说陈处这心里,多少有两分不服气。总参的人牛气,比他们九局的人牛逼、排场大。像楚小二这种,家世背景在那摆着,总长的公子,任别人谁也不可能把楚珣顶下去,有才能没才能的,位置都是一定的。楚珣又确实有能力,这方面大伙没话说,平时部署个联合行动,九局的人都得听楚处调遣。陈焕只是有几分不服霍传武,心里暗暗较劲儿。圈子里也有舆论,姓霍的这两年在二部快速上位,军衔待遇连升几个级别,升迁过程堪比神八上天的递级速度,这其中一半是倚仗贺部长青眼,另一半就是楚公子提携,也不避嫌……
圈内人八卦,都说霍小二忒么就相当于楚二少的“内闱家眷”,能不照应着?总政文工团里边那谁谁的,唱几首民歌还他妈升少将了呢。
陈焕在饭桌上,借着给小霍倒酒,使了一招。
他倒啤酒,酒沫一下子涌上杯口。他压着啤酒瓶口没抬起,眼看着酒水要洒传武一身。
传武把杯口往上一顶。俩人在半空中较劲,一个往下压,一个往上扳,酒瓶子和酒杯里的液体晃动。
楚珣挑眉:“嗳……怎么着这是。”
传武突然一撤杯子,陈焕迅速上去捏传武的杯子。传武亮出左手捉对方右腕,陈焕反掌擒拿,两人两只手都速度奇怪,手指关节互相缠绕,攥得咯咯响。传武下半身纹丝不动,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捏住对方中指突然一发力,陈焕“唔”了一声,瞬间松手。
松手就是认输了,不伤颜面和气。
传武也松开手,眼皮下神色淡定,抬手仰脖,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滴酒未洒。
楚珣嘴角浮出笑。
陈焕甩甩关节胀痛的五根手指,佩服地哼了一句:“你厉害。”
楚珣知道陈焕就这么个人,到哪都爱跟人较劲,喜欢比着,太招摇。比赢了你是风光得意,比输了你自个儿也郁闷是不是?何必呢。
也就剩下你们九局小白楼地下室里铐着的那位,陈处长您没跟那家伙亮把式打过,因为那就是个疯子,真打起来根本不会给你还留一手讲客气的,管你是什么处长。
楚珣更待见他家二武的性情,外人面前内敛淡然,功夫深藏不露,轻易不在人前露相。这人的好处与闪光点总是藏在里面,让他一层一层像剥洋葱似的把人剥开,品味芯儿里面的妙处……
晚上从东兴楼出来,头顶灯火,眼角霓虹连成一片。
陈焕一挥手,开车走了。传武站在酒楼台阶上,认真地帮楚珣戴上围巾,系严实大衣扣子,保姆保镖一肩挑,每天都做的事,无视路人侧目。
楚珣也接到个电话。他一看号码,是小红楼的号,脸蓦地就沉下去。
电话里是他的医疗小组主任:“小楚。”
主任医口气委婉,叮嘱道:“上次谈过的事,尽快办妥,有空过来一趟吧。”
楚珣眼底闪烁,辉映灯光:“……好。”
主任医:“很快,不耽误你工作,后面的程序我们会办理。”
楚珣面容平静:“知道,我明天过去。”
传武不经意地问:“明天做什么?”
楚珣看着对方:“明天,干一样大事。”
传武眉峰轻动。
楚珣突然揽住传武的胳膊,头靠上传武脸侧,摆了个耍赖的姿势:“你跟我一起过去,这事儿没你我不能办。”
传武面无表情,一耸肩,究竟是剩么事,没有俺恁还就不能办了?
坐在车里,楚珣扭过脸凝视驾车的人,传武侧面轮廓镶着夜晚的霓虹,沉默,平静,阳刚气质。楚珣伸手摸着传武的大腿,咱家去…… 第九十五章 【杀戮行动·二】行使夫权 楚珣已经拖拉两个月,头儿这是给他下最后通牒,趁年轻,趁着身体强壮,把那事儿利落办了,老爷们儿没那么扭捏的。常人最佳生育年龄有限,也三十多岁了,哪怕现在不想生,先冷冻上一窝小蝌蚪。
楚珣后来转念一想,自己心态也有些矫情。归根结底,他是不愿受制于人。骨子里就是冷淡倔强自我意识为中心控制欲极强的人,最忌被人操纵。二爷凡事讲求个心甘情愿,你不能强迫我、命令我……这事倘若贺诚没有抢先一步跟他提出来,或许过几天他自己就去跟组织打报告了。
都是男人。说到底,男人谁不想留后,谁不想要个自己的种?传宗接代繁衍后代这种意识,是自然界一切雄性动物天性使然。
然而跟谁生,怎么生,是个问题,二爷讲究着呢。
霍传武倘是能生,二爷一定让小妹儿给咱生一窝六个……
清晨,楚珣从被窝里伸个懒腰,房间里留着某人身上特有的气味,让他嘴角止不住发笑。浴室水声阵阵。
楚珣猛地翻身起床,撩开睡袍前襟。
他一路从卧室穿过客厅,走向卫生间,边走边脱掉睡袍,脱得精-GUANG,心头火烧,胸口发烫。
浴室玻璃门上一片水雾,传武顶一头泡沫,背部肌肉罩一层水膜,回头,“嗯?”
楚珣赤着身子,一步迈进去,从身后抱住人,二话不说,上嘴就啃。
传武胸膛里吁出沉沉的一声,迁就着:“嗯……”
楚珣撅嘴:“二武……”
楚珣使蛮力把传武压上瓷砖墙壁,动情亲吻,手指拨弄,让水花扑面敲打心神。他描摹想象着某些美妙动人的过程,手上飞速捋动,在传武后臀上摩擦、挺-DONG,感受那种饱满的热度。
他想让二武给他生个孩子,然后看着两人的孩子长大,愈发地想,特别地想。
这天,楚霍二人驾车大大方方从正门进入北郊大院,如今无需遮掩,光天化日一条正道。
今冬最后一场雪扑簌落下,墙头树梢一片洁白,有晶莹的树挂。小红楼前面的空场上,薄薄一层积雪清扫干净,露出一片水泥地,二部那一群汉子,闲暇之余在空场上一对一练手、比试。
楚珣仔细询问他的专家医疗组:“我以前吃那些药,药劲儿那么厉害,我还成吗?”
主任说:“你停药超过半年,没有影响。”
楚珣特认真:“我可不希望我儿子生下来哪有毛病。”
老主任笑道:“绝对不会,我们还要对JING-子做严格筛选。其他的先不重要,一定保证健康。”
楚珣一抿嘴:“哦。”
主任递给他一只带盖子的试管状仪器,一摆头,那边小屋里,年轻人生龙活虎的,来一发,这事就不用老头子教给你了。
楚珣摇摇头,眼底划过隐秘的心思:“我不那样来。”
“我……”
“我想……”
楚珣手肘倚在窗台上,从实验室窗口往楼下一顺。楼下那群哥们儿,在大铁杠子上架起一只大号牛皮沙袋,踢沙袋练腿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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