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方停归老脸一红,咳嗽一声,继续吃菜。
杨辞刷着手机,突然间的叫一声:“瑜,我刷到你视频号了,‘好大一条鱼’是你吧,你这么火的?”
其他人纷纷放下筷子掏出手机:“哪呢哪呢?”
“这里这里,我分享到群里,你们快去看!”
沈向瑜看了眼,表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传了露脸视频上去,单手捂脸:“丢人了!”
方停归递了张纸巾给他:“不丢人,证明你受欢迎。”
梁浜眼珠子转了转,一屁股挪到沈向瑜身旁,沈向瑜嫌弃的往一旁避让:“干什么?一脸谄媚相。”
“你的帐号粉丝好多。”
沈向瑜揶揄:“你羡慕啊。”
梁浜殷勤地给他倒水:“商量个事儿呗。”
沈向瑜打了个寒战:“有事好说,别这么热情,你这样我害怕。”
“那我就不绕关子了,征用你帐号,短视频时代了,我去年就打算搞个帐号,给公司打打软广告,问过策划公司,前期养一个帐号要耗费大量精力财务,不如我们商量下,我直接把那笔费用给你,你的帐号用来宣传公司,不用太频繁,偶尔给公司门面露个脸啊,秀秀琴技啊,你觉得可行吗?”
郑奕星赶在沈向瑜说话前拉过他姐夫:“姐夫,你这是商量吗?你这样问向瑜他能不答应?把你商人气息收一收,别为难向瑜。”
沈向瑜望向方停归,方停归对他点点头,意思是:你想答应就答应。
“嗨,这点小事还用商量?拿去用,别说钱不钱的,我也是公司一份子,只要别让我直播带货,其他都好说,那套我真做不来。”
梁浜马上给沈向瑜转了个大红包:“瑜总大气!”
晚上,方停归坐在电脑前看公司计划,原本计划十二去法国,现客户那边计划有变,改为月底出发。
“向瑜,过来。”
沈向瑜在卧室找东西,突然又翻出那个带铃铛的鹿耳朵,听见方停归叫他,随手往头上一戴,“来了!”
方停归拉他坐在腿上,指着屏幕上的旅游攻略:“我们去旅游吧,明天就出发,你跟梁浜请个假。”
“怎么突然想起去旅游了?” 沈向瑜在他腿上动了动,铃铛随着他动作叮当响。
方停归喉结动了动:“刚好这段时间公司不忙,而且你以前不是一直想去吗?”
沈向瑜想了想:“行,后天去吧,明天准备准备。”
“那,明天准备,现在先做另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 唔……”
书房暖气被开起来,衣裳散落一地,电脑椅万向轮随着两人动作在书房滑动,从书桌滑到墙边,又被方停归以长腿控制着退回书桌旁,沈向瑜全程脚没沾地,不是在方停归腰间,就是在他小腿处,手搭在他肩上,头上的鹿角铃铛声一阵快过一阵,最后一阵晃动,沈向瑜勾着方停归脖子向后仰身,下巴拉成一条弧线,几滴汗随顺着那条绷直的喉结线滑至锁骨……
沈向瑜很后悔今天手欠戴了那只鹿耳朵,再也不想看一眼扔进垃圾桶,方停归默默捡了回来,下次还能用。
后面订机票、订酒店、制定行程方停归一律全包了,沈向瑜乐得轻松,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下飞机时,人已在雪乡。
刚拿到行李,方停归立马掏出加厚羽绒服、围巾、帽子、手套,把沈向瑜裹得严严实实。
沈向瑜好笑:“你看我像不像个球?省了打车费了,直接滚到目地地行了。”
“行,我陪你变成球。”
雪乡名不虚传,雪厚到过膝,晚上他们落宿雪乡酒店,夜景很美,坐在雪地里吃顿铜锅火锅,吃完堆个雪人,打打雪仗,灯光照在雪地上,如身处童话世界。
早晨五点,方停归拉起沈向瑜,租了雪乡特有的雪撬,带着他去山上看雪,山上这时候在飘雪。
不到十分钟,两人头顶、肩膀全是厚厚一层雪,这是沈向瑜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大这么深这么厚的雪,真片片如鹅毛,沈向瑜在雪地里直打滚,滚累了躺在雪地上看着雪花飘然落下。
方停归躺在他身边:“向瑜,我们一起白了头。”
沈向瑜愣住,这句是他曾说过的话,一起白了头。
临时请的地导帮他们拍了几张照片摧他们下山,雪大了山上不安全。
下山后,又在地导的带领下去了另一边山的滑雪场,从运输带上山坡,远处是一望元际的白,头顶是一尘如洗的蓝,沈向瑜拉着方停归的手,心境跟天空一样开旷。
两人都是头一次滑雪,请了教练,光换衣服和装备都花了半小时,站在山坡上,冷风直往脸上扑,方停归问沈向瑜:“怕不怕?”
沈向瑜笑着摇头:“不怕。”
有你在身边,无所顾忌,无所畏惧。
他们站在滑雪板上,像蹒跚学步的孩童,笑着滚作一团,好不容易能站稳,两人一起喊 “一、二、三”,同时从坡道上向下滑,沈向瑜滑到中间掌不往方向扑进雪地,方停归借着雪杖控制住身体,猛一个拐弯,翻滚在沈向瑜身边,两人抱着从半坡滚到坡道地部。
笑声一路伴着他俩滚路,天地间,白雪上,他们接了个吻,很暖的吻。
在雪乡的最后一天,他们去看了日出,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他们拍下一张又一张合影,在雪原留下他们的足迹,雪林见证他们的爱情,方停归问沈向瑜:“你开心吗?”
沈向瑜呵着白气:“开心!”
方停归说:“我第一次滑雪,第一次看日出,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想跟一个人老白头,都是你。”
这一刻沈向瑜明白了这趟旅行的用意,他想让沈向瑜知道,他们之间有更多的第一次,比他和夏第一次看雪更有意义更多的第一次。
沈向瑜上前,吻住他:“嗯,我们还会有更多第一次。”
第54章 弹钢琴
回江城已是元宵节后,沈向瑜接到季琛邀请,说是要请他吃饭当赔罪,沈向瑜拒绝了,电话被夏岁安接了过去:“沈老师,他在你身边吗?”
“在。”沈向瑜知道他说的“他”是指方停归。
夏岁安到现在都还是不能念出方停归姓名,说明他还是没彻底放下。
“那……我能、能……能拜托你帮转告一句话吗?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跟他说声对不起……”夏岁安小心地说,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
沈向瑜尽量声音放柔:“夏先生,或许,你们可以自己沟通,或者见一面,我不介意,不用考虑我。”
唐磊有说过,有句老话叫作“解铃还须系铃人”,旁人只能开解劝解,真正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只能是当事人自己,需要当事人自己愿意,自己去面对,直面恐惧也是心理治疗的一种。
“我……我再想想。”
在沈向瑜要挂电话之际,夏岁安又突然说:“沈老师,好。”
沈向瑜挂断电话转头进厨房跟方停归说这件事,方停归切菜的动作行如流水,顿都没顿一下,头也没抬:“好啊,也是该见一面了,哪里见?”
比起从前他听到夏岁安的名字差点撞车,现在的从容令沈向瑜无比心安。
定好见面时间和地点,沈向瑜还是决定陪方停归去,“你们谈,我在外面等你。”
毫无意外,沈向瑜在茶馆门口遇到季琛,两人相识一笑,各自跑去旁边的花店买了一束鲜花,今天运气好,店里唯一一捧铃兰又被沈向瑜碰到。
季琛向沈向瑜道谢:“那天谢谢你。”
沈向瑜笑笑:“恭喜。”
“是值得恭喜,虽然他还没准备好彻底接受我,但至少他愿意再相信我,这段时间他一个人在看心理医生,最近也在试着慢慢向我敞开心扉,我相信总有一天他的爱无能会变为‘人间美好,万事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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