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新郎的亲友团,直接跟去新郎车队接新娘子,新郎新娘都是外地人,新娘出嫁只能从酒店出发,梁浜看起来很是紧张,跑上跑下,又不知道在跑什么。
杨辞怼了沈向瑜一手肘:“发什么愣,等你结婚,爸爸给你包几个车队,全是法拉利,红色,绕城一圈!”
沈向瑜笑了笑,怼回去:“还是爸爸给你准备吧,我这辈子是不可能结婚了。”
杨辞自觉说错话,揽着沈向瑜脖子,“走,帮着发红包去!”
到了婚礼现场,郑奕星作为伴郎忙得脚不沾地,还是抽空跑过来沈向瑜这桌,“瑜哥,我今天看起来怎么样?”
沈向瑜很认真地说:“很帅,比昨天更帅,你装西装像个小大人了。”
郑奕星耳尖泛红,又被新娘家人叫过去,杨辞一脸莫名:“奕星该不会是也想结婚了吧,你说他西装好看他脸红什么。”
沈向瑜塞了块餐前点心到杨辞嘴里,感叹:“你什么时候能对这种事开窍,什么时候就是你脱单的最佳时机。”
婚礼很热闹,梁浜大学同学来了不少。沈向瑜喝得有点看灯有点晃,一个抬头的瞬间好像看见方停归,再一低头,不是,只是个跟他身型相似的男人。
沈向瑜正准备去找新郎喝两杯,被人从背后按住肩膀,“哟,这不是我们沈公子嘛,当初江城大学音乐系一枝花啊,霸王花,怎么,一个人?你男人没跟你一起来?”
杨辞 “蹭” 地起身,一把拉开那人手,“你谁啊,阴阳怪气给谁听,你哪根儿葱?”
沈向瑜拉住杨辞,那边新人还在敬酒:“别在婚礼上闹,别理他。”
转头对那人说:“不好意思兄弟,恕我眼拙,实在没认出您哪位。”
“你不用认识我,倒是你,化成灰我都认得,骗小女生感情的死同性恋。”
“我操,你说谁呢,你他妈什么东西,怎么混进来的!” 杨辞抡起袖子往前冲,被沈向瑜死死拉住,梁浜的婚礼,闹大不好看。
“我就说他,沈向瑜,怎么的,敢做不敢认啊,当初骗得我妹妹对他茶不思饭不想的,转头就跟我妹说他喜欢男人,也是晦气,他喜欢的那个男人,还是我前女友暗恋过的男人,那个谁,对,方停归,真恶心,两男的搞一起,你们怎么搞,前边还是后边,还是说一起?”
这下不等杨辞动手,沈向瑜掰响手指,上前指了指出口方向,“走,出来。”
“怎么的,想打架?打就打,谁怕谁,你这么个祸害怎么还有脸来人家姐姐婚礼的?人家奕星手就是因为你才没的,要不是你,他怎么会出车祸,你倒好,在人家出事后缩头乌龟一样的躲了起来……”
“出来!” 沈向瑜冲上前拽住他领口往外拖,最后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在婚礼现场揍人。
谁知那人根本不讲理,抄起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的洋酒瓶一瓶子砸到沈向瑜头上,顿时,沈向瑜脚下一软,倒向地面。
倒下的瞬间感觉一股温热从眉头上方流向眼睛,他在一片腥红中失去意识。
羊城比江城气温高了不只一点半点,来时穿着羽绒服,一到羊城,一件单衣足矣。
方停归带着石坤刚从展会出来,明天还有一场,这几天精疲力尽,白天参展,晚上改设计,恨不得一个人分成几用。
“老方,我快散架了,我现在觉得眼前东西都在晃,还饿,饿得现在能啃下一头牛!”
“辛苦了,先去吃饭,明天你在酒店休息,我一个人去展会,后天还得赶回去。”
“那怎么行,明天最重要的一场,拍板环节,你信不信明天我们能签下一整年的合作意向书!”
方停归捏捏眉心没说话,点开手机,沈向瑜朋友圈还是一条横线,也没回信息。
“我得给我女朋友打个电话,别一会儿又该怨我了。” 石坤边走边打电话,腻歪几句后顺手点开微信,“老方,老方,你快看,这是不是你们家向瑜?”
方停归接过手机,看到视频的瞬间,感觉四周声音全部消失,就连空气都变得稀薄,明明刚刚还觉得会场热,看到视频后觉得浑身发抖,冷得厉害。
视频是公司前台发过来的,前台小妹说在朋友圈刷到的,看着像方老师家属,石老师你看下是不是。
可能刚好今天有人也参加梁浜婚礼,拍下沈向瑜与人起冲突的过程,视频分好几段,最后一段正是沈向瑜被一酒瓶爆头的场景。
“老方,老方你没事吧?扶着墙先。”
方停归站稳:“帮我查回去的机票,要最快的。”
第37章 安慰奖
方:没关系,老婆怎么对我都可以。 明天六一了,祝大朋友小朋友们都节日快乐!比心!
沈向瑜醒来时头一阵一阵痛,睁开眼,独属医院的消毒水味直往鼻腔内钻,头顶挂着的点滴瓶提示他人在医院。
郑奕星赶紧上前:“别动,你头缝针了,麻药过了可能有些痛,别乱动。”
“嘶!” 沈向瑜试图起身,又认命般的躺回去,“杨辞呢?”
郑奕星给他掖好被角:“跟冯凯都被警察带走了。”
杨辞在沈向瑜被砸后也抄起桌上的酒瓶对动手者冯凯砸了过去,砸完不算还对着人猛踢,要不是被后面赶过来的柯白和吴宏俊等人拉住,估计得打废。
“帮跟你姐还有梁浜说声,还是搞砸了他们婚礼,以后请他们吃饭。”
“嗨,说这些,我姐夫也没想到冯凯会闹这出,他去送我家人了,晚点来医院看你。”
“杨辞那边……”
“放心,柯白和宏俊跟过去了,你安心养伤。”
“奕星,谢谢。”
郑奕星没接话,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看了足有几分钟,沈向瑜不自然的别过脸,“我先睡会……”
话音未落,郑奕星突然抓住向瑜放在胸前的手,急切,又没头没脑地说:“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躺在这张床上是什么感觉,瑜哥你不知道,你永远不知道,就像你不知道我喜欢你一样!”
沈向瑜不得不转过脸,很悲伤地叫了声:“奕星……”
“不,你不要说话,听我说,我说完你再说,随便什么后果,我都可以承受,你永远不知道你在追方停归的时候我在哪里,你在上他的美术课时,我在楼下等你,你为他染黑头发时,我在理发店门口抽了半包烟,我看着你们一起在雨中共撑一把伞,我拿着两把伞跟在你们身后,我一把也没打,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现在你已经跟他分手了,我还是喜欢你,我能追你吗?你不要现在回答我,你可以考虑,考虑多久都没关系,在你拒绝我之前,请不要回答我。”
刚坐凌晨三点飞机赶回来的方停归,在郑奕星说第一句时手刚好碰到门把手,他在楼下耽误了两分钟,找护士询问沈向瑜病房号,若是他早两分钟上楼,或许郑奕星今天不会表白。
等郑奕星说完,方停归敲了敲门。
郑奕星开门,见方停归,神色一变,说:“你们聊,我去买早餐,瑜哥,吃蛋酒吗?”
方停归说:“还是不要,受伤了不要碰沾酒的食物,米酒也不要,麻烦帮他买份青菜粥,谢谢。”
“感觉怎么样?痛不,你这么怕痛,有点小伤小痛都要流泪。” 方停归满眼痛惜,虚虚摸了摸沈向瑜眉头。
沈向瑜想叫医生给他来一针,直接打晕过去的那种,刚才郑奕星的表白已经够他消化的,又来个不想见的方停归,头更痛了!
“不痛,我以前也不怕痛。” 他只在方停归前面怕痛。
“伤你的人在哪?你认识吗?” 方停归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该不会有人通风报信吧。”
方停归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问那人是谁,沈向瑜把大致过程讲复述了一遍,想起来方停归应该还在出差,问道:“你不是在羊城,你别告诉我你是连夜坐飞机赶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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