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小我十二岁(31)
“去给我拿医药箱。”
肖恪这才回神看着他的眼睛:“哦。”
江与别看着肖恪起身离开的背影不由叹息一声:这孩子什么毛病?看一个男人的**都能脸红半天,这会儿亲上了倒淡然了,以毒攻毒吗?
但江与别接下来明显就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因为肖恪明显不在状态,医药箱在客厅书架的柜子里,他却去了厨房,在厨房待了几秒钟又出来去了浴室。
江与别就一直看着他,最后无奈出声:
“在书架下面的柜子里。”
肖恪停下去琴房的脚步看着江与别,此时才算是六神归位,快步走到柜子前,蹲下身将医药箱取了出来。
江与别从地上起身,走到沙发处坐下,肖恪打开医药箱却不知道该拿哪一种药,只能迷茫的看着江与别,可一旦视线触及到江与别的脸上,就自然而然的被那一抹唇色所吸引。
唇瓣上被自己咬出了血,有一半的唇都沾染了血色,让人很想……肖恪错开视线:
“……要哪种?”
江与别没说话,直接自己拿了一管药膏出来,又抽了一根棉签,但客厅里没有镜子,他看不到自己唇瓣上的伤口,于是便决定去洗手间里上药。
肖恪大概是看出了他的不方便,出声道:
“我来帮你?”
江与别下意识的想拒绝,但话到了嘴边又被自己咽了下去,他觉得以毒攻毒这个方式也未必就不能用。
“行。”江与别看着肖恪,将手里的药膏和棉签都递给他。
肖恪迈步走过来,坐在了江与别的旁边,用棉签去蹭了药膏后小心翼翼的涂抹在江与别的伤口处。
伤口不算大,但因为嘴唇上的毛细血管很多所以流血流的有点吓人。
一开始肖恪真的是认认真真的在为江与别上药,但上到一半的时候注意力不自然的又转移到了嘴唇本身上,想起了刚才碰触到那一刻的触感。
一个人的嘴唇原来可以这么软的吗?那自己的呢?
想到这里的肖恪,不由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但是奇怪的是,他并没觉得软。
那江与别是有特意保养吗?
应该有的吧,他这个人生活上虽然有些邋遢,但是对于自己个人还是很精致的,从那整箱整箱的面膜就能看出来。
江与别原本没想出声,但看到肖恪的舌尖在嘴唇上走过一圈,又察觉到他的失神就有种emmmmm的感觉,于是开口:“在想什么?”
肖恪回神,抬眸看了一眼江与别,摇头:“没想什么。”
“第一次啊?”江与别笑着说:“那你可亏大了,意外虽然是意外,但你初吻给了我也是事实。”
肖恪看着他,没说话。
江与别拍拍他的肩膀:“哥不会让你吃亏的,等下给你包个红包,毕竟你的第一次给了我,我得对你负……嘶——”
江与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肖恪突然加重力道的上药动作而打断了,疼的江与别蹙眉,但也没生气,还是欠欠的笑:
“恼羞成怒了?行吧,那这件事我不对任何人说,你就当你的初吻还在吧。”
肖恪转过身,将棉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继而将药膏也放进医药箱,就在江与别觉得这事儿就这么过去的时候,肖恪突然开口,他问:
“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存在初吻吗?”
江与别看了肖恪几秒,笑着点头:
“当然,吻是不分性别的,不过你要觉得这不算就不算,毕竟比起意外的吻,我觉得自己更像是被啃了。”
肖恪:“……”
江与别笑笑没再继续说这个话题,起身离开了,肖恪在原位上坐了一会儿,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想,回过神来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了。
这戏剧性的一天。
站起身把医药箱放回柜子,肖恪就迈步走向门口,江与别就是在这个时候从主卧走出来:
“哟,要走了?”
肖恪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嗯。”
“行吧。”江与别说:“你这个月的工资我给你发微信还是给现金?”
“都行。”
“那就微信。”说着江与别就拿出手机开始操作,几秒后收了手机:“过去了。”
肖恪听到微信提示音了,应了一声,也没查看,径自拿了衣架上的外套就要开门出去,却被江与别叫停了:
“等一下。“
肖恪回身看着江与别。
江与别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质的红包出来,递到肖恪面前:
“说了给你红包压惊的,收着吧。”
肖恪垂眸看向那个红包,只见上面清晰的印着四个烫金字体:喜结良缘。
肖恪:“……”
“哦。”察觉到肖恪的视线,江与别出声解释:“这是上次随份子钱剩下的,没别的了,你凑合收下?”
回应江与别的是肖恪转身就走的潇洒背影,江与别也没拦,只是肖恪关门的时候都能听
到江与别那得逞的笑声。
肖恪没收下红包,江与别一点都没有失望,他转身走向客厅的时候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看。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和肖恪的聊天页面,最新的消息是江与别给肖恪的转账记录:3888元。
江与别在沙发落座,笑着在输入框打字:
【知道你不会收红包,所以特别有先见之明的提前给你转过去了。】
【不用谢!】
几秒后江与别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和肖恪的聊天框内有了新内容:红包已退还。
江与别啧了一声,发了语音过去:
“我再发一次,不收这个月的工资我可就不发了,你既然觉得自己没损失的话,我倒觉得是自己被你占了便宜,不如工资就抵消了我的精神损失费吧?”
江与别说完便又转了帐过去,然后一直盯着页面,看着肖恪的名字一会儿是‘对方正在输入……’一会儿是‘肖恪’,大概有两分钟的时间一直在来回切换,江与别也没觉得无聊,就那么一直看着。
他很好奇肖恪究竟能回复他什么。
然而下一秒,肖恪却直接收了转过去的3888元。
江与别笑了笑,扔开手机准备去书房看剧本,但起身离开的时候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随手打开,是肖恪的消息:
【你肯定不是初吻,有什么可损失的?】
这句话江与别不过刚刚读完,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对话框里的这条消息就不见了,变成一行小字:“肖恪”撤回了一条消息。
江与别啧了一声,回复:
【我看到了,臭小子!】
——
晚上睡觉前洗漱刷牙的时候又不小心碰到嘴上的伤口,江与别看着镜中的自己静默几秒,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今天下午的那场乌龙。
肖恪的反应……挺涩的,初吻……不,初啃是不假,但是反应却感觉有点怪,他不是直男吗?不是对同性恋感到恶心吗?
为什么和自己来了这么一出也只是害羞?而没有表现出厌恶?
这孩子真的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直吗?
凡恐同必深柜,这话或许未必就真的没有道理。
不过这事儿也轮不到自己来操心,宋毅这个老妈子必定会关心,只是再过几天的时间就要进组,这伤能不能好利索?
不知道是昨天被肖恪掀了被子着了凉,还是说因为感冒的肖恪啃了自己一口,第二天早起江与别就开始打喷嚏流鼻涕,不过他也没在意,许久没生病竟难得也觉得有点新鲜,声音都性感了些许。
但新鲜感维持不到半个小时,江与别就有点叫苦连天了,这咳嗽声似乎能把他的肺咳出来,宋毅打来电话的时候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江与别铺天盖地的咳嗽声吓住了:
“你这是怎么了?”
宋毅带江与别去了医院,打了点滴之后就回来了,但好死不死的被狗仔队拍到发在了网上,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