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小我十二岁(28)
原本以为睡醒之后多少会缓解一些,却不想事情根本不向着他预想中的发展,如今疼的腰都快要直不起来。
上完厕所江与别便没有坚持,直接去客厅找医药箱了,上次肖恪用完之后好像是放在客厅书架下的柜子里了。
药箱的确在那里,但对于一个腰上有伤的人来说,一个弯腰的动作很可能就能要了他的老命,弯腰的时候江与别本身就是在忍着疼,拿起医药箱直起身体的时候江与别差点没痛晕过去。
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稍稍恢复了一些,但江与别再也没有回房间上药的力气了,他决定就在客厅里抹药,然后直接爬在沙发上睡就好。
江与别脱了睡衣,从医药箱里拿出红花油,看了一眼没过期就直接打开倒在了手上,双手搓热后就往后腰上揉。
虽然早就预想到了会疼,但江与别还是没想到会这么疼,他还没怎么用力就已经痛到快忍受不住,想着反正家里没人,他就没忍着叫了一声,但好死不死,客厅的门就在这时候被缓缓打开。
肖恪进门的时候听到这一声惨叫,还以为发生了入室抢劫案,当即连鞋都没脱就直接跑进了客厅,但他更没想到会见到一个裸着上身的江与别。
就……挺意外的。
第24章
江与别完全没意识肖恪今天会过来,他训练了多久就有多久没见到肖恪了,每天早出晚归,就算肖恪来了他也见不到,只能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根据屋内的干净程度来判断肖恪是否来过。
他没概念今天是周几,所以才会在看到肖恪的时候下意识的问:
“你怎么来了?”
肖恪缓过神,看着江与别腰上的那一圈淤青,微微蹙眉:“你怎么了?”
江与别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腰部,看起来的确是有点吓人,但他不想吓小孩儿,笑了下刚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肖恪已经大步走了过来,扶着他的肩膀二话不说的将他转过去,然后看到了他腰后也是紫青的一圈。
“你不是去训练吗?”肖恪的声音有些冷:“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江与别转过身来看着肖恪冷酷严肃的样子,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关心,想伸手去揉揉他的头发夸一句长大了,都知道关心人了,但伸过去的时候才看到自己满手药油,于是只好省略了动作,说了句:
“是训练,但昨天的项目是威亚,知道什么是威亚吧?就是我被几根钢丝吊起来在空中练动作,所以难免有点淤青,很正常。”
肖恪紧蹙的眉头并没有因为江与别的解释而舒展开来,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江与别的腰部,肖恪坦坦荡荡,江与别倒有些不太自然了,笑了下:
“行了,你先忙,我去房间里上药。”
说着就要拿着药油走,却被肖恪抓住手臂拦下了:“你自己能上?”
江与别抬眸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出一点的少年,刚想说我可以,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肖恪按坐在了沙发上,继而拿走他手中的药油,看也不看江与别一眼直接命令:
“趴着!”
江与别:“……”
你确定要这么强势跟你债主说话吗?
肖恪搓热双手回过神准备给江与别揉淤青的实话才看到江与别还是坐着的姿势,不满出声:“不是说了让你趴着?”
江与别无奈的笑了下,拒绝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还是咽了回去,这是肖恪第一次对自己展现出这么鲜明的关心,怎么说都不应该拒绝,于是在肖恪的视线中,江与别转过身缓缓趴在了沙发上。
动作牵扯到腰部的肌肉,让江与别没忍住嘶了一声,随即想到肖恪是个能打的,手上的力气肯定会重,所以提醒了一句:
“你轻点。”
“轻点你没感觉。”肖恪的手覆上江与别后腰的位置:“就是要重一点才好。”
肖恪的手可能是药油在手心加热的原因,很烫,比江与别自己刚才揉的时候要烫的多,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肖恪随即出声:
“别动。”
江与别:“……”
“我开始用力了,你忍着点。”
江与别没往歪处想,跟这么一个小孩儿他也想不着,但这前前后后的对话连起来听,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其中,他挥走脑子里不该有的想法,开口道:
“揉你的,别管——”
最后一个‘我’字被江与别生生嚼碎在了唇齿边,随即因为怕丢人,扯过手边的一个沙发靠枕就将头埋了进去,但还是有一声闷哼传出来,肖恪抬眸看了他一眼:“疼就叫出来,家里没人,不用忍着。”
江与别越听越不对劲,忍着疼暗骂了一声:“……你快闭嘴吧!”
——
后腰揉完的时候,江与别整个后背都布满了一层薄汗,肖恪起身准备去拿条毛巾给他擦拭一下的时候抬眸看了一眼江与别,此时正值中午,窗外的阳光很好,从整面的落地窗扑洒在光洁如新的地砖上,周围很亮,加上江与别本就白皙的皮肤,让他消瘦的肩胛骨都像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肖恪突然愣了一下,他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在村里生活的时候,大家都不讲究那么多,热的狠了,男人都是脱了上衣随便走的,早就见怪不怪,但从来没有谁的身体会让肖恪觉得漂亮,惊艳。
如果腰上没有那一圈的淤青会美的很完美,但即便是此刻,江与别身上有伤,肖恪也没觉得不好看,非但没有影响,反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异样味道。
或许是江与别等了太久都没等到肖恪下一步的动作,微微撑起上半身侧脸看了过来,眯着一只眼睛看他:
“完事儿了?”
江与别的动作让肖恪如梦初醒的回神:“……没有,我去拿毛巾。”
说完近乎落荒而逃的离开了客厅,江与别也是疼懵了,完全没注意到肖恪的异样,重新趴好在沙发上,呢喃一句:
“可疼死我了!”
肖恪很快回来,拧了一条热毛巾为他擦拭背部,按理说都是男人,他连江与别的腰部都揉捏过了,一个后背更不需要避讳了,但肖恪就是连视线都没敢落在上面,稀里糊涂的就是一顿乱擦。
江与别被擦的有点疼,忍不住嘶了一声:“你把我当桌子擦了?”
肖恪的动作停下,静默几秒后扔掉毛巾:
“翻身,前面也要揉。”
江与别微微睁开眼:“不用了,前面我自己来就行了。”
“你自己揉不开。”肖恪说。
“那也不行。”江与别笑了下,继而坐起了身,看着肖恪:“我怕痒,肚子上全是痒痒肉。”
肖恪没再说什么,只是把药油递给他,江与别接过起身:“我去房间里揉。”
肖恪看他一眼想说什么但到底也没说,江与别笑笑迈步离开。
江与别其实没有痒痒肉,之所以会这么说只是觉得让肖恪继续帮忙不太合适,回到房间他学着肖恪刚才给他揉捏后腰的手法把腹部上的淤青也用力揉了一圈。
疼是真的疼,但揉完也真的舒爽了不少。
江与别这半个月的时间都早出晚归,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在家里折腾,所以房间里还保持了肖恪上次过来的整洁,肖恪没花费太久的时间就重新打扫了一遍,继而迈步去了厨房。
大部分的时间里,星期三这一天肖恪是不需要负责江与别的饭菜的,但他今天来早了一点,能看的出来江与别是刚起床,肯定没有吃饭,而且他清瘦了许多,应该是训练程度大的缘故,需要好好补一补。
这么想着的肖恪便速度的做了三菜一汤,将饭菜端上桌的时候只不过用了半个小时不到,但进去卧室的江与别却一直没出来。
肖恪去叫,刚走到卧室门口还未来得及出声就停下了脚步。
主卧的门是开着的,因为没拉开窗帘的缘故,整个房间的光线很暗淡,有微微的鼾声从里面传来,肖恪看着床上那隆起的一块,确定这是江与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