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小我十二岁(29)
在叫醒他起来吃饭还是让他继续睡之间,肖恪没什么犹豫的就选择了后者,他小心翼翼的为江与别带上房门,然后回到厨房将饭菜盖好,留下一张纸条后就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江与别是被饿醒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他静静的躺了一会儿后才捂着隐隐作痛的胃部下床去厨房,本身是想要去煮泡面打发晚饭的,却在走进餐厅的时候愣了一下。
餐桌上竟然有饭。
睡的迷糊的江与别直到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今天肖恪来过,可饭是什么时候做的他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江与别走过去看到桌上的那张字条,拿起来看着那一行字微微笑了下:
【热热再吃,注意身体!】
——
江与别从海城之后回来没任何停歇的就再次进了训练班,几天后宋毅接到通知,最晚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要进组,宋毅看到进组日期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这开机日子也是绝了,还有20天过年。”
江与别却觉得挺好:
“反正取景地是在南方,夏天拍的话更难受,不如就现在了。”
“话是这么说。”宋毅啧了一声:“但过年期间剧组人员都会比较浮躁,期待着放假,进度指定快不了。”
快不了就必须要跟不想见到的人多见几次,宋毅接受不了这个,但江与别的状态挺好。
如果真的接受不了陈玄在自己眼前晃,当初江与别就不会接这个电影。
开机日期定下来之后,陈玄没有像之前那么保持距离了,因为他很清楚这个时候江与别辞演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除非他以后不想在电影圈混了,否则是不可能在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完之后再来放导演鸽子的。
训练的时候宋毅不可能一直跟着江与别,大部分都是江与别一个人来一个人走,这天江与别刚做完一组训练,正和武指老师讨论期间出现的问题时,陈玄就走了过来,但没出声打扰,一直站在一旁,等着他们把话说完。
江与别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陈玄,并未动声色的和武指老师一直在交流,最后结束的时候江与别问了句:
“我的训练课程是不是都差不多了?”
武指老师想了想,回道:“基本上已经算是结束了,除了今天的动作不太连贯之外,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了,不过距离开机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为了防止忘记,还是要每天在家里练练,不一定要精准,但起码走个架势,巩固一下肌肉记忆,最好有个人跟你搭配一下。”
“好。”江与别笑笑:“谢谢老师。”
武指老师离开之后江与别便也走向了休息室,打算喘口气就离开了,接下来的时间他也不打算再来,该训练的他都已经训练了,也完成了孙复对演员的要求,再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休息室里,江与别刚刚拧开一瓶矿泉水,陈玄就走了进来:
“江老师。”
江与别看了他一眼,仰头喝水,没理会。
“今天想约你吃个饭,可以吗?”
江与别放下矿泉水,打开自己的柜子将里面的背包拿出来,随口问:“秦总也去吗?”
陈玄脸色僵了一瞬,没说话。
江与别笑笑,迈步离开。
——
晚上江与别跟宋毅说了自己之后不再去训练班的事情,宋毅不假思索的就应了:
“行,我去跟统筹说,不过你这提前结束训练,是不是因为陈玄?他又找你了?”
“没。”江与别淡淡应了一句,不愿宋毅跟着闹心:“就是人老了,身体承受不住了,想好好休息几天。”
这天过后江与别真的没再去过训练班,整天在家里摆摆架势,虽然没有在训练班里的规范,但好在之前每次训练的时候都有录像,江与别遇到不顺畅的地方看一遍影片也就差不多了,唯有一个和别人对打后旋踢的动作怎么练都不太顺。
但不是大问题,什么时候宋毅过来了,拉着他练练。
肖恪周六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江与别跟以前一样早出晚归,他进门先换了鞋,继而脱下厚外套挂在玄关的位置上,迈步走进客厅。
客厅肉眼可见的比之前要凌乱的多,肖恪扫视过凌乱的客厅非但没有不满,反而还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江与别一旦有时间在自己家里折腾了,那就说明他不是很忙了。
肖恪倒不是想见江与别,只是上次见面江与别身上的伤历历在目,还瘦了一大圈,肖恪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毕竟年纪大了。
基于上次没有收拾江与别的主卧被教训了之后,之后每次肖恪过来都会去江与别的卧室收拾。
只是肖恪发现江与别换了牙膏,再也不是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个了,为此肖恪感觉很疑惑,但到底不是大事。
收拾完客厅之后,肖恪迈步走向主卧。
不怎么见江与别的这个月里,肖恪每次进江与别房间的时候都会礼貌性的先敲一敲门,以防他还在房间里,但多次敲门下来从未有一次里面有人的情况,渐渐的,肖恪也偷起懒来,自动开启了一个‘主卧里没有江与别’的模式。
肖恪今天心情不错,推门进去主卧的时候脚步都是轻快的,径自走到床边,驾轻就熟的拿起床头柜上的窗帘遥控器,按下打开键,随即放下。
窗帘刚刚打开一条缝隙,室内就明亮了起来,肖恪回身看也不看,直接抓住被团成一团的被子两角猛的抖开,却在下一秒愣在原地。
窗帘已经打开了一半,屋内的所有陈设都能尽收眼底一目了然了,所以肖恪自然而然的也看到了那个在被子之下的,没有穿衣服的男人。
江与别?
他居然在家?!!!
第25章
如果肖恪尚且有理智的话,那么现在最聪明的方式就是应该把被子还给江与别,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离开主卧。
但他不知道是被江与别在家的事实冲击到了,还是被那具没有穿衣服的身体吓到了,上一次只是看到一个裸背就让他有了不太寻常的感觉,这次竟是整个身体,这样的冲击力直接让肖恪在长达十几秒的时间里都没有动作,只是直直的看着床上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江与别睡觉很浅,但好死不死昨晚失眠,一直熬到凌晨2点才忍无可忍的吃了安眠药睡下了。
他意识里是知道有人进来了,但身体却醒不过来,那人将被子从身上掀开的时候,江与别还能想到自己什么都没穿,但也只仅限于想了,因为他醒不过来,什么都做不了。
就这么被这人看光光了。
不知道梦中将自己的大腿拧了多少次,江与别才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肖恪的视线一直盯着他,所以第一时间就撞上了。
江与别看着肖恪手中的被子,有气无力的叹出一口气:
“把被子放下来。”
“……”肖恪看看手中的被子,才宛若扔下一颗烫手山芋一样的将被子还给了江与别。
江与别以为肖恪会走,但事实上他完全没听到有人迈步离开的脚步声,江与别闭目养神了几秒钟后再度睁开眼睛,这一次比上一次要清明许多,原本是要赶肖恪出去的,却不想入目的是肖恪那张红透了的脸。
江与别突然就来了逗他的心思:
“被看光的是我,你脸红什么?”
“我……”肖恪想否认,却被脸上的热度拦下了,他自己不用看都知道自己此时的脸有多红,但又不想承认,于是恼羞成怒:
“你睡觉怎么不穿衣服?”
江与别轻哼出声:“我睡在我家,衣服爱穿不穿,你管我?”
肖恪:“……你在家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江与别不答反问。
肖恪:“……”
江与别看他局促的模样也不忍心再逗,逗急了还得自己哄,得不偿失,于是挥挥手:
“出去吧,我再睡会。”
肖恪好像就在等这句话,江与别的话刚落下他就转身离开了,话都没说一句,江与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叹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