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怕总裁发现我是卧底(44)
他夺过报纸,往上面看了一眼。
报纸上写道:“以下信息由两人共同的好友,第三方知情人士,不愿透露姓名的乌兰巴尔思某提供。”
裴航:“……………”
这份豆腐块再次让同人的走向往奇怪的方向狂奔而去。
周湮已然成了圈子里的大手,围观一圈说,本来你们俩已经斗了个势均力敌,现在………
裴航麻木地说,我是不是又变成了委身于总裁身下的娇花?
周湮说不,现在流行小狼狗攻,哭唧唧也是个萌点,我水了一天群,现在灵感如泉涌,小五的笼子都不用了,我能肝一夜。
裴航说:“那你的单子怎么办?”
周湮说:“没事,我金主也磕你们磕得死去活来,非常支持我不务正业割腿肉。”
裴航能说什么,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他只能敬畏地给周湮递笔。
*
裴航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问穆凌:“这个人是不是因为你没有答应他的战约,所以心理变态,处心积虑地想要来报复我们?”
穆凌以“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的语气说:“你不要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地有病而已。”
裴航不死心,又给乌兰巴尔思述伦发消息,你是不是看见我们不开心就会高兴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回他:我只是想让穆凌不开心。
乌兰巴尔思述伦说:没有想给你添堵的意思。
乌兰巴尔思述伦说:而且,我自己开不开心真的不重要。
裴航见他承认得这么真诚,怀疑有诈,说,讲道理,你是不是暗恋穆凌?
乌兰巴尔思述伦说如果是呢?
裴航说,凌晨一点半,咱们决战中山公园吧。
乌兰巴尔思述伦发了个风骚的表情,说不见不散。
裴航一个哆嗦,不知道他到底是看上了穆凌,还是看上了自己。
他们的战斗并不激烈。
深秋的夜晚,中山公园风不太冷,光不太强,只有蚊子还是很多。
所以裴航与他达成了无言的默契——速战速决。
但战斗结束得也太快了一点。
乌兰巴尔思述伦,身高一米九,蒙古族。
看上去十分能打。
然而只是看上去。
裴航把他揍翻在地时,自己也不敢相信,他说:“你怎么这么菜?上次拆楼的气势哪里去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躺在地上,狼狈不堪地说:“你搞清楚一点,我上次能拆楼,是我装备好,而不是技能点得高。”
裴航说:“你们蒙古族不还有摔跤的保留节目?”
乌兰巴尔思述伦说:“我就试过一次,还是被灌醉了试的。”
裴航问结果如何?
乌兰巴尔思述伦以一句诗深沉地作出了回答。
“把酒临风,骑喜羊羊矣。”
裴航突然不忍心继续揍他了,觉得他如果真是属于老弱病残孕一类的弱势群体,那也一定是脑残。
他失了兴趣,索然无味地放过了他,也放过了自己。
可是狗仔没有放过他。
第二天,娱乐版块的标题接着他们上次感情生变的后续,把裴航另寻新欢,深夜幽会神秘男子的劲爆消息打满了整个页面。
裴航:“…………………”
穆凌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非常无奈地说:“你如果安分一点,我保证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
裴航绝望地说:“可是我不行啊。”
穆凌摸了摸他的头,认真地说:“你行不行又不是他们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
裴航:“………那你也说我不行啊。”
穆凌手指收紧,忍了又忍,忍无可忍,又把他打了一顿。
第二天裴航起来,周湮告诉他,穆凌金口玉言,定下了他的最终版人设,就是脑子有坑没跑了。
*
这个热度直到半个多月后才渐渐消退,肖珊珊知道他最近过得这么一言难尽,好心约他去跑步。
裴航跟她跑了六个街道,甩掉了无孔不入的记者,也甩掉了穆凌派来保护他们安全的保镖。
然后两人一起被绑架了。
裴航觉得,错的不是他,而是这个世界。
他们在一座废弃仓库里醒来,手脚都捆得严严实实。
肖珊珊问:“你觉得是你那边的仇人,还是我这边的仇人?”
裴航:“不用说的这么委婉,你可以直接怀疑是穆凌惹的。”
肖珊珊从鞋底摸出刀片,先帮他把绳子割了,裴航再把她双手解脱出来。
肖珊珊帮他解除脚上的桎梏时裴航说:“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
“是冲我来的,”裴航忧郁地说,“毕竟人红是非多。”
肖珊珊把地上的绳子勒在他脖子上,打了个死结。
手机被搜走了,裴航联系不上别人,首先要确定自己的位置。
仓库里堆放了大量集装箱,上面贴有模糊不清的英文说明。
他读完一整页,肖珊珊才翻译了两三行。
裴航看她的水平如此惨不忍睹,算算时间,忍不住说:“你这样四级怎么过?”
肖珊珊说:“不过了,修其它语言补学分就行了。”
她辅修了俄语。
裴航竟分不清这两种做法到底哪个更作死一些。
他问:“你俄语自学?”
肖珊珊说:“燕伦教我。”
裴航更惊讶了:“他会俄语?”
肖珊珊很奇怪地看他一眼:“他在那边呆过很多年,不仅仅是语言,他直到现在都会完整地拆卸AK47,这是战斗民族的必修课。”
裴航:“…………”
这时紧闭的仓库大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裴航忙拉着肖珊珊躲了起来。
门开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走进来。
他看见了地上散落的绳子,愣了一下,随即喊道:“你们出来吧,穆凌已经过来了,正在外面拖住黑石的人。”
裴航就要出去,肖珊珊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发晚了。。。
我承认我不行
第37章 但你是真的狗
不愿透露姓名的乌兰巴尔思某现在就是后悔, 非常后悔。
他现在被捆得像只刚做完绝育的猫猫,手和脚被接起来的绳子绑成一团, 关节磕在绳结上,磨得他龇牙咧嘴。
裴航穿着一件单衣, 外套在肖珊珊身上。
不是她嫌冷——虽然现在天色确实暗了下来——刚才他们躲起来的时候,肖珊珊出的主意。
鉴于当时交流方式有限, 他们双手如火影般比划了半天依然没弄懂对方的意思,所以裴航的衣服是被她强行扒下来的。
肖珊珊穿着裴航外套,随手抓了半截木棍冲出来。
她本来的打算应该是声东击西, 如果来的人是绑架他们的人,在光线不太好的情况下第一眼看见外套肯定会把她误认为裴航。
如果不是绑架他们的人………那谁在光线不太好的情况下看见一个人挥舞着棍棒冲上来,注意力都会被立刻吸引过去的。
裴航的任务就是潜伏在后面,趁其不备放倒他。
结果他都没有出手的机会。
肖珊珊单枪匹马干翻了对方。
裴航差点跪了。
再一看, 哦, 是乌兰巴尔思述伦。
那没问题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说:“我真的是良民。”
裴航满脸写着“此人不可信任”。
肖珊珊把木棍抗在肩上, 回了一个“哦”。
乌兰巴尔思述伦继续辩解:“我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
裴航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乌兰巴尔思述伦说了个大概的地方, 裴航说:“这里距市区车程起码一个半小时,你这个路过也太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