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全靠对家续命(136)
他的风格和俞可爱兼容性不高,所以这次趁机给自己放假,请了相熟的制作人朋友帮忙。
“对了,听节目组说你弃权了?”
“嗯弃权了,你们下次竞演没福利了。”
俞可爱把手上的麦克风塞进烛茗手里,挑了挑眉:“没事儿,也不差那点小奖励。弃权干嘛,不准备和蔺老师同台battle一下吗?”
烛茗低头,手掌拍了拍话筒:“我平时是不是太嚣张,都让你觉得我没自知之明了?”
秦怀从撕开的零食包装中抬起头,嘴里叼着一根辣条:“这道题我会答!烛总号称全能,但他唯一不会的就是说唱嘎嘎嘎!”
众人看向她。
“看我干啥?了解对家业务能力才好……”
才好精准黑他嘲他嘛!
秦怀还没说完,就意识到此刻她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佳肴,而眼前的人除了是对家正主,更是给她发工资的老板。
她硬是把自己从歧路拽回,吐了吐舌头:“知己知彼嘛!”
他确实不会说唱,曾经为了能和蔺遥抗衡尝试学了很久也没学会,别说保持groove,他连自己的flow都找不到,最终无奈接受自己在这方面没有天赋的事实。
他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他连相声贯口和做主持人时的花式口播广告都不在话下,为什么偏偏就在这等蔺遥极为擅长的领域开不了窍。
烛茗拿起话筒,凝眸,不甘心地说:“rap的话,我会……”
“哟,哟——”
平淡,生硬,尬到骨子里。
NL众人:“……”
救命!烛总快住口啊!
天呐有人见过这样让人幻灭的烛老师吗?她们会不会被灭口啊?
烛茗放下话筒,看着神色复杂,脸色惨淡的姑娘们,扶着额头,请她们吃了一顿大餐来安抚他们受伤的耳朵。
NL众人对着桌上的牛排流口水:“烛总您以后在我们面前随便开腔,值了!”
烛茗:“……”
嘿,难怪说姑娘不能惯着呢。
*
第二天早晨是单独彩排,竞演对手之间互不见面,只用确认各自的舞台和歌词提交。下午是串场彩排,过一遍竞演流程和顺序。
弃了权的烛茗坐在台下,好整以暇地看着,等俞可爱结束后下来,从手机里调出录像给她。
“演唱方面我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但是这里和观众互动这部分……别忘了节目还有现场直播,注意机位。还有就是,视线别飘,在镜头会显得很没自信的。”
俞可爱抓了抓头发,点头:“可能是因为diss battle吧,我得看着对面那个人才好说。彩排见不到眼神就下意识游走了。”
烛茗还要说些什么,忽然手臂上的纹样闪了闪,他放下手机,嘴角淡淡挂起笑意。
俞可爱怔愣,见他脸上从漫不经心变得稍有色彩,回头顺着烛茗的目光,果不其然在身后不远处瞧见了蔺遥的身影。
她用肘抵了抵他:“茗子哥,照这么下去,藏不了多久的啊。”
烛茗眼眸一动不动,在昏暗的台下,如果不细看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
他抖了抖衣摆坐好,以手支颐,轻飘飘地说:“本就没打算藏,无非是收不收敛的住罢了。”
俞可爱咋舌,自觉地离开,给蔺遥让出了烛茗身边的位置。
蔺遥身型极好,兴许是骨架比他稍大一些,两人明明身高差不太多,烛茗却总觉得他更强势,更有压迫感。
见他站定,烛茗拍拍旁边的座椅:“下个彩排轮到星晨了吗?坐,我等下就撤。”
分开彩排时,全节目组都要确保没有其他组合成员在场,因此很快就有工作人员要来赶烛茗走。
蔺遥像是来休假似的,在他身边坐下,手里端了一个保鲜盒,里面盛着水果拼盘。他拿起上面插着的牙签,戳了一块火龙果递给烛茗。
烛茗睨了他一眼,俯身低头,就着蔺遥的手一口咬上牙签尖端清甜鲜嫩的果肉。
起身时,舌尖轻扫过他的指尖。
蔺遥手微微一抖,眼中卷起一阵浪潮,看着烛茗领口微露的冷白皮和锁骨,口中一阵干燥。
条件反射地扎起一块水果压压惊,吞咽下去才想到,这只牙签上已经沾染上了某个人的金津玉液。
“蔺老师,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烛茗亮出手腕,如水平面般的生命值忽地往上涌了几格。而蔺遥的耳钉随之闪了闪。
蔺遥反手捏住他的手腕,似乎想要压住他心中那点不合时宜的贪念。
忽然,烛茗手上一痛,他连忙拨开蔺遥的手,定睛一看,即将冲到90%的生命值忽然大幅下跌。
仿佛有人开了闸,水位骤减。
“怎么回事?!”他有些吃惊,第一次遇到生命值出现这样的情况。
蔺遥一时都有些慌了神,一把托住他的手臂:“你哪里不舒服?”
烛茗茫然摇头:“我挺好的啊,没有哪儿不舒服……”
蓦地愣住,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老爷子!”
“你爷爷!”
眼下除了他们俩,外界似乎只有纪老爷子和这变幻莫测的续命系统有关联。
烛茗立刻给卢叔拨去了电话。
没人接。
远处已经有工作人员朝他走来,烛茗皱眉,继续拨,还是没人接。
他看了看时间,抬手打断了工作人员请他离开彩排现场的话。
又拨过去。
终于有人接起了。
“喂卢叔,爷爷他还好吗?”心脏咚咚跳着。
那边的声音有些诧异,似乎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及时打来,有带着些颤抖:“不太好,刚把他送进急救室,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挺过来。”
烛茗倏地起身,转身对蔺遥说:“我先去医院。”
蔺遥眼里满是担忧,却也只好点头:“去吧,如果来不及不用赶回来了,我替你给蒋星盼和沈导说。”
身边的工作人员一脸茫然,可两个人都没有要和他解释的意思。
烛茗匆忙应道,头也没回地走出了演播厅。
可是没想到,在电梯前,他撞见了匆匆跑来的纪可嘉,手里的电话还没挂。
两人足有一周没见,碰面时俱是一阵哑然。
Mr.Youth的经纪人在后面小跑,嘴里念念叨叨,却顾及他是纪氏的小少爷,也不敢发什么脾气。
纪可嘉不由自主地看了烛茗一眼,皱着眉头对身后的人说:“真不用管我,我自己搭车去。”
说着挂断电话,抬脚走进电梯,将经纪人关在外面。
烛茗冷眼看着,一句话没说,跟着他走了进来。
电梯下行,空间里气氛一时很压抑,纪可嘉垂着脑袋,悄悄往远离烛茗的地方挪了两步。
“叮——”
电梯到一楼,纪可嘉拉上夹克衫外套的拉链,吐了口气,带上口罩准备出去。
忽然一根修长的手指按在关门的按钮上,他错愕地回头,撞进烛茗的目光。
这双干净的眼睛里凭白多了些阴郁,让烛茗觉得很刺眼。
他们之间隔着一个梁婉。
曾经那是一道插在他心口十多年的刺,看到这个少年就能想起尚未愈合的疤痕。无冤无仇,却也提不起任何感情。
现在,这道刺反向插入了纪可嘉胸口,贯穿了彼时的他和眼前的少年。心头曾有过一阵报复的畅快,而那之后竟无端怅然。
他淡淡望进纪可嘉的双眸,轻声说:“搭什么出租车,我载你。”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后的采访——
烛茗:我和蔺老师应该是相似型,但蔺老师觉得是互补型。
主持:哪里互补?
蔺遥:rap能力……
烛茗:???你给老子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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