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奸寡嫂(13)
“看着我。”陈楠意拧眉忽然加快了节奏,重重埋进去再全根撤出来,力求尽到最大的摩擦感。
“啊啊啊……快停下,太刺激了……不要……要被草死了!”周枝哀叫着扭动身子,案板上的搪瓷盆滑落在地发出剧烈的声响。
“嗯啊啊啊……”周枝从嗓眼里发出一声尖细的叫声,大张着嘴,不确定地下意识抬手摸摸小腹,看看是佛能感到一根粗硬的柱状物的形状。宫口被贯穿的感觉太过恐怖,他甚至有一种自己会被操死在男人身下,被操的肠穿肚烂的错觉。
随着那声响,陈楠意猛地弯腰,伏在小嫂子身上,整个鸡蛋大的龟头都塞进子宫里边,两枚卵蛋拍打在花瓣上,低吼一声,交代出了第一股浊液……
……
……
事后两个人拥在一起,共同诉说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再一醒来已经是晚上了,最后那条鱼当然是没有吃成,陈楠意简单地做了粥和咸菜,放学后的弟弟还眨巴着大眼睛问哥哥跟陈哥哥都做了什么。
被周枝红着脸要他去做作业糊弄过去了。
他心里认为过些日子,生活总会好起来,在风雨飘摇的小船似乎在海上逐渐平稳了起来。
因为……快要过年了。
第21章 终!于!恢!复!记!忆!了!!(喜大普奔)
如此日子便在柴米油盐的生活里过去了两三个月。快过年了,这日里陈楠意找了个走街串巷的生意,独留周枝一个人在家。
大雪昨日夜里悄然而至,雪后第二天日头格外旺盛,一个瘦高的人影拿了把椅子到院子里做些手工补贴家用,眯着眼睛对着暖哄哄的阳光用针线怼进各式彩珠的小孔。他总认为这是女人才做的活,但想出去干些体力活的念头总被那人堵得死死的。
正想着中午做些什么好吃的。“铛铛——”有人敲门。
“谁啊?”周枝将院门打开一条小缝。
“耗子!是俺啊,你大壮哥。”外边立着一个皮肤黑红的老实汉子,两手各提着鸡鸭鱼肉。正是他从前在染坊里的工友王大壮。
忙去迎这汉子进来。
王大壮上下打量好几眼,才一把将他搂住,“兄弟,不容易,终于再见面了!”
周枝眼中逐渐氤氲出一团湿气,感叹道,“这么久了,我……我走之后,你们都还好吗?”
想起了从前许多日子,旧友见面,总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情,赶紧让他先进屋再说。
捧着一杯热茶在手上,王大壮讲了许多在厂子里的故事,讲到最后,一张黝黑粗糙的脸上忽然出现两道笑纹,腼腆道,“你大壮哥我,要成亲了!”
“成亲?定日子了吗?到时候我一定去。”他从前在厂子里受过王大壮不少照顾,认成哥哥也不为过,眼见他终于成家立业,人生大事圆满,周枝心里也由衷地替他高兴。
“可不!”王大壮突然站起来,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俺这一身新皮袄就是俺媳妇给俺做的!”
周枝瞅他这熊一样膀的兄弟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地上转圈圈,不住炫耀自己的甜蜜生活,感叹道“大壮哥,你以后也要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了。”
对方似是也被美好图景打动,“你呢?过的咋样。哎先别说,先让俺猜猜。”瞅了瞅屋里新添的几样家具,又看了看周枝肩膀上披着的棉袄,“过得也不差!”
周枝抿着嘴,一副家里儿子考了满分的慈母模样,止不住炫耀,“我跟东家,好着呢!”
知道对方都过得很好,就放下心来,两个人把头顶在一起,情不自禁笑起来。
笑了半晌,王大壮才惊道,“啥?你说老东家?”
他本不想在周枝面前提老东家,但那人都死了快一年了,说不定骨头在棺材里都凉了,他的兄弟怎么也不知道忌讳,还说跟一个死人一起过日子呢?
握着茶杯的手指头禁不住打着颤,王大壮想到几个月前在染坊里的那一幕,现在仍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明明就在储藏室听见耗子的声音了,还在那个跟他兄弟很像的声音指引下拿了跌打膏药,一回头人就不见了,遍询过整个染坊,除了掌柜的再没有工人说见过他……难道还能是见鬼了不成?
周枝想起那日在储藏室的胡乱……穴里被男人粗大的肉棍贯穿,偏偏还要强人所难地分心去糊弄走门外关心自己的兄弟。脸上一片红晕,“大壮哥,那一天……是我跟东家一起在储藏室里,后来趁你去拿药膏,我有点急事就回家了。”青天白日里,两个大男人挤在储藏室里还锁着门,能做什么?
王大壮吓得从凳子上摔下来,既惧又忧,“啥?耗子你是认真的?”
他压低了声音,又去把院门锁上,确认过四周没有人,咽了两口唾沫,才靠在周枝耳边说,“东家不是一年前就死了吗?那天你还在场呢,听说是见义勇为早春河套边上救了一个落水的小孩死的。要我说东家看着就文文弱弱的逞什么能。当时你哭得老惨了,咋回事?难道他鬼魂回来了?”
周枝笑容凝固在脸上。
早就愈合的伤疤被再次揭开,脸上红晕瞬息之间褪得干干净净,宣纸一样白的脸色上是平静得令人心惊的表情。
他强提着嘴角笑了一下,“什么死了?不是还好好的吗?不信你看我手指上的戒指,这个环就是他硬要套在我手上的,还说什么有了这个就是一辈子。”他像是不敢提起一样,强调道,“我们好着呢。”
王大壮跟着犯懵,看他手指头上还真的套了个环,纯金的外边缠着一圈红绳,牢牢箍在手指根上,“那……那东家真的死了,白事办的那么大,全镇的人都知道!”像是要敲醒他,“耗子你着了什么道?对了前段时间陈家又办了一场红事……”
周枝猛地站起来捂住他的嘴,“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王大壮明白他这傻兄弟要么是中了什么邪物的道,要么定是被谁骗了。不说出真相他怕傻兄弟吃亏,跳着脚要出声。
周枝便寻四周,从西屋里抱出一身被树枝刮得破破烂烂的西装,“你看,这身衣服就是东家穿的,他没死!他是真的!”
王大壮盯着西装外套上的格子,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头脑中鼓动,“东家平时见我们都穿长褂长衫,啥时候穿过着洋人的玩应儿?你说的跟你一起过日子占便宜的别是新东家吧!俺就说那天觉得这小子不是个好人。”
蛇打七寸,人扼脖颈。这一下子正中靶心,直击他浑身弱点。
周枝嗓音沙哑,“不可能,人家是去海外留学的,怎么可能看上我这么个……”
王大壮急道,“你咋就不信呢!他们去过外边的人都是坏的!跟洋人一样坏,别看表面光鲜内里已经烂透了,骗人的花招多着呢,耗子你又长的跟个大闺女似得!”
周枝仍不敢相信,喃喃道:“我们俩之间那些细节只有东家才知道,如果按你所说,东家是另一个人装的,无论是不是陈家二少爷,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王大壮把茶杯重重撂在桌上,气得想一走了之,“爱信不信!”转到门口还是不忍心又苦口婆心,“耗子,你不能这么傻啊!你要是眼瞎认不出来,我先藏在你家,等他回来,一看就知道到底是谁。”
正在此时,院门被人扣响了,“开门,是我”为了避讳家里的老人小孩,陈楠意不会正大光明地叫他陈太太或者是别的更为亲昵的称呼。
周枝慌了神,王大壮当机立断,弯身藏进了西屋里一人高的衣柜,还冲他眨眼示意。
外边的人久久等不到有人开门,拍着门的响声吓得人心脏快要从肚子里蹦出来。“快点啊——怎么锁门了?”索性自己掏出兜里的钥匙。
手里拎着许多年货,抱回来两匹布料,看到地上的鸡鸭鱼肉,还奇道:“怎么自己去上街买了?不是说好挑一个晴天跟我一起去的吗?”
进屋里看小嫂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灶台边上,目光却看向了桌上的一杯不再飘烟的热茶,周枝从来没有喝茶水的习惯。
陈楠意眉头一皱,“有客人来了?”
周枝不敢看他的脸,忙捂住杯口,“我自己闲着无聊泡着喝的,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快过年了,活就少。”陈楠意察觉他语气不对,掰过他的脸,“还哭了?有谁欺负你了?”
“别瞎想,没谁欺负我,我先去屋里换身衣服。”周枝岔开话题,刚错过身进西屋里,一个壮汉从衣柜里偷偷拉起他的胳膊,指着屋外边低声道,“俺说的果然没错,就是他,老东家的弟弟,厂子的新东家——陈楠意!”他心里不住唾弃这人怎么能这么无耻,竟然扮作已经死去的亲哥哥强占嫂嫂!?
许是声音太大被人发现了,陈楠意隔着一间门遥遥问,“屋里有人?”
周枝忙手忙脚乱推他进去,王大壮嚷嚷,“耗子你别动,让俺出去跟他理论理论,哪还有扮作死人跟嫂嫂好的道理!你这是乘人之危,亏得还有脸问俺跟老东家谁更好,你哪一点都不行,做人的品格都坏了!根本不配做染坊的东家!”
陈楠意逼近衣柜,语气危险,看着周枝,“你跟他背着我做了什么?”
王大壮拉拉扯扯,“你别瞅俺兄弟,有啥事冲俺来,明明是你的毛病,咋的还在这怀疑俺俩?”
“谁啊?孙儿,谁啊?”奶奶上了年纪,耳朵不大好使,整日躺在炕上休息。
周枝望了一眼东屋,“大壮哥,我们出去说。”
陈楠意跟着一把推开他,“鄙人家事,这里是我们的家,请你先出去,周枝,我们俩谈谈。”
周枝心头一痛,咬着下唇,“你别叫我的名字。”
对方不怒反笑,“不然呢,不叫你周枝你想我叫你什么,陈太太还是……嫂子?”最后的两个字压得极低,若不是仔细听根本听不清,仿佛一吐出来就消散在了风里。
王大壮刚一迈出院门,被寒风激得打了个寒战,回头院门却已落了锁。
“哎?”周枝惊道,“做什——”
陈楠意焦躁地锁好门,顺势将人推到门上,低头叼住他的唇,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周枝躲闪的脸颊上。
“你别这样……”终于挣脱开。
陈楠意脸上一片阴霾,“怎么?他就对你这么重要?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你要把我唯一拥有的也夺走吗?”
炽热的体温传导过来,“可是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玩我很有意思吗?”周枝已经不想再跟他多说,“你继续回去做你的大少爷好不好?”
陈楠意举起双手,猛吸几口气,“我们谈谈,先进屋。”
两人进了这些日子恩恩爱爱的西屋,只要看着那张大床,就忍不住回想起如何恩恩爱爱被翻红浪的画面。
“你说你要离开我,我绝不同意!”让周枝坐在床上,陈楠意颇有压迫性地立在一旁。
周枝问,“你明明知道我是你大哥的人,明明知道我脑袋不清醒,为什么还……你欺负我傻,…很有意思吗?”带他泡温泉、糊弄他在染坊里在台球厅,还在厨房里被那样玩弄…竟然都是假的。
“……”陈楠意看他哭了,心里跟着泛起一股莫名其妙的酸痛,他醋了这么多次,每日里都在愧疚与心虚中度过,现在终于得到报应了。
眼角一滴泪珠滚过,周枝冷冷道,“陈二少不走,那我走。”
他飞快擦掉眼角的泪水站起来,却被体格强健的男人一把推到王大壮刚藏身的衣柜上,用力过猛,直接推到了衣柜里边。
男人眼中暴起许多红血丝,“凭什么你说结束就结束?你到底把我的真心当什么了?”他迅速自己也钻进了衣柜里,顺手关上柜门,狭小的空间里被两个大男人填了个满满当当。
做工精致的新棉袄掉落在地面上。
保暖用的里衣被扒开,陈楠意挺着一杆钢枪狠狠地贯穿了他,根本没有做好准备的花穴被撕裂,巨大的痛苦袭上头脑。
一场双方都没有得到快感的性事。
狭小的衣柜里昏暗无光,像极了周枝以前被关进的棺材,空气稀薄,进入肺部的氧气逐渐变少,眼前好似出现了幻觉了,他终于想起了那个飘着小雨的下午,陈楠意是如何把他从暴怒的客人前面拉走带着跑过了半个城镇……
想起了电光雷声里他倚靠在陈楠意怀里,搂着东家的牌位……
最后一个画面是从和顺寺昏暗的地道里爬出来,光线深处唯一的通道里把他拉上去的那一双手……
他脑海中浑浑噩噩,像是回到了从前盘古还未开天辟地一样的混沌。眼前是一道沟通天地的深渊,他绝望地注视着深渊,深渊变成了一团火,将他燃烧成灰。头脑深处的记忆被撕裂,而后重新排列组合。
沾满鲜血的肉刃在花穴里进进出出。
陈楠意在他耳边道,“我十二岁失去母亲。一年前失去父亲、哥哥,但是上天又赐下一个你给我。嫂子,我不能再失去你……”
吻过颈项,舔他的耳根口口声声说着“我爱你……”
……
……
第22章 如果最终结局是失去,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得不到
将将清醒过来已是第二天,周枝比他先醒过来,发现自己竟仍枕着那人宽阔的胸膛被他搂在怀里,抖着腿从不知道留下多少体液痕迹的大床上爬下来,再自己一个人提水烧水做清理……
穷苦人家的孩子都不爱做梦,其中一个原因是,如果最终结局是失去,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得不到。这个道理他还不太明白,自打三年前东家离他而去之后就懂了。
一个纨绔少爷的心思能有几分真他不想猜测,真爱也好说说也罢,不管陈楠意是怎么想的,爱情是两个人的事。
幸好他从东家死后的半年里就不怎么做梦了……
周枝抬眼冷冷地扫向床上裸呈上身的男人,眉头紧锁好似做了什么噩梦,正抱着团成团的棉被睡得死死的。
拌嘴吵架不过是一时气话,一到冬天,奶奶病的愈发严重,幼弟才刚上学,他不能为了远离男人就抛弃他们娘俩,若是想让这纨绔少爷走,为今之计只有一法。
*****
丰厚的唇瓣涂抹了大红色的胭脂,陈老太太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却并未饮下,“我这有一个故事,是我的一个帕子交,如果她还活着岁数也该轮到做奶奶的年龄了。”
“她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父亲是前朝的进士,母亲是有修养的富家小姐,上边有两个哥哥。聪明伶俐长的又玉雪乖巧,从小备受宠爱,这样的一个出身是不是人人羡慕?”
“后来有一年变法,家边上建了个兵营,那些民兵蛋子个个身高体壮放荡不羁,每每见到那姑娘,总要与她说两句话逗趣。”
“其中有一个兵跟她年纪差不多大,干瘦黝黑的身板,他会给她带用最娇嫩的小草编成的手链,熬夜到日出只为给她抓草原上最活泼好动的蚂蚱。”
“她格外注意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个身影……她知道,他是从最西边草原上来的,家里穷实在活不下去,当兵入伍为了谋生。”女人轻啜了口茶水。
“后来变法失败,她不知道那个兵是死是活,按父母的意思嫁给了当地另一个富户,她儿女双全,丈夫的事业也越做越大,一切看起来井然有序。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那个兵在她已嫁做人妇的时候又出现了。他想要带她一起走,远远的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陈老太太突然停住,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故事不过是讲给别人听的,夫人若是想听,我这里也有一个故事。”下座一个年轻人不卑不亢道。
陈老太太挑眉,“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很多很多的钱,够你用到下辈子都用不完,只要你走远点,也不用太远,只要别让楠意找到你。”她闭上了眼睛,眼珠在满是褶皱的眼皮底下来回滚动,又继续讲起那个没有讲完的故事,“她违约了,那个兵走了几年,做过军长当过土匪吃过燕窝啃过树皮,挨过枪子又背了几条人命,最后还是又回来找她……这回可能是缘分到了,风水轮流转,她丈夫中风瘫在床上,大权在握,脚一跺天就要变,甚至全家族都要听她的话。”
年轻人突然打断她,“故事太老了,奶奶生了重病不能奔波,恐怕不能按夫人所想。”
精致的青花茶杯被重重掷在桌上,声音低缓,不怒自威,“你不怕到时候不只是你奶奶,我可以让你、你弟弟统统在这里活不下去。”
年轻人一顿,冰冷的一句,“我只想跟他毫无关联。”
一个丫鬟匆匆忙忙跑进了,“夫、夫人,少爷回来了……”
陈家主母没有再说话。
第23章 孙望山跟着叹气,“哎呀……这可真是狼心狗肺。”
没有人会停滞不前,从他被家里人限制行动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陈楠意在梨园里听戏,旁边坐着是发小孙望山,正对着台上的杜十娘鼓掌喝彩。
这小子最近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高兴事,成天满面红光,从前急躁的性子,现在说话都变得轻柔了好几分。
每一句都不离家里那位“表哥”,陈楠意心里啧了一声,想起那个懦弱邋遢的老男人,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搅到一起,照自家活泼好动又温柔体贴的小嫂子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哎,楠意,你说真的,打嫂子清醒之后,就再也不肯跟你说话了?”孙望山讲完今日表哥做了什么事,又照例关爱一下孤家寡人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