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为秀(5)

　　没给顾锦问刀的来历的时间，君辞用下巴指了指顾锦身后的方向。
　　就在同时顾锦感觉后颈有风刮过，顾锦回头时一个丧尸正挥着爪子冲着顾锦的方向扑来。
　　顾锦堪堪躲过，站稳身形，两手握住刀柄将砍刀架在身前，戒备的盯着转回身的丧尸。在丧尸再次扑来的同时，伸直手臂将丧尸捅了个对穿。
　　丧尸没有痛觉，被串在刀刃上的丧尸任由刀身在自己的身体里越埋越深，沿着刀身挥着手臂执着的扑向顾锦，眼见就要抓住顾锦的肩膀。
　　顾锦躲闪不及就要弃刀逃命，突然从刀身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带动着顾锦向急窜。直到离丧尸十几步远的位置才停下来。
　　“攻击头部，现在你杀人都不犯法，杀丧尸更没人谴责你。”顾锦的身后君辞一手解决掉一个丧尸，轻轻的放开怀中的顾锦告诫道。
　　顾锦只觉身后一空，眼见哪个丧尸又要扑来。顾锦将刀举到头顶害怕的闭紧眼睛，“噗”的一声，刀柄重重的抵在顾锦的额头，恶臭的黑血溅了顾锦一头一脸。
　　丧尸的血！丧尸过来的！不能死！！！冰凉的血溅在脸上顾锦满脑子仅剩这样的想法，周围的纷杂全都被抛在耳外。
　　防空洞口很窄，掉进防空洞里的丧失也不多。郭树言，胖子和江毅很快控制住门口，掉下来的对丧尸进行击杀。
　　门口被控制，侥幸混进来的丧尸很快就被刘小晓付三和君辞清理干净。
　　幸存者统计着死伤数据，却都心照不宣的远远绕开靠近门边的那一人一丧尸。丧尸倒在地上，脑袋的不知被插了多少刀，眼睛嘴巴的位置三个血肉模糊的血洞能勉强看出头骨的轮廓。骑在丧尸身上的顾锦面色惨白，闭着眼仍旧不断的机械的挥着刀子。
　　“杀了你……”此时有些嘶哑的少年音，在不断掉落的丧尸的嘶吼下显得十二万分诡异。
　　付三一手摸着眉稍，一手拉着身边路过的刘小晓的胳膊，半开玩笑的说道：“答应我，要是我变成丧尸，一定给我个痛快，别让我落到小锦手里。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小锦这颗小水仙，太毒了。啧啧，太惨了。”说完，付三没有理会刘小晓的白眼哼着小曲早了个干净的角落休息了。
　　刘小晓想去安抚顾锦，被之前要求换车的王姓中年男人拉住，“小姑娘，胆子这么小，在如今的世道里不死也要疯，你又何必浪费口舌呢。”
　　刘小晓狠狠的瞪了王姓中年男人一眼，甩开被拉住的胳膊走到顾锦身边。中年男人并不以为意，状似无意的瞟向君辞的方向。见君辞正皱眉看着走向顾锦的刘小晓转身走回人群，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然而风波并没有因此结束，之前混乱中有被丧尸袭击过的人身体开始发生变异，好在被人及时击毙，为了以防万一，受伤的幸存者全部都被安排在角落。等风波真正停歇的下来防空洞里的人数已经只剩下四十七人。原本防空洞的先住人员只剩下包括那个三十岁女人在内的23人。
　　有一个伤员在角落里，扶着自己正在汩汩冒血的伤口，一边哭一边开始破口大骂顾锦一群人是“丧门星。”随后他就像着了魔似的掐着自己的脖子，褐色的血管从他的脖颈处开始向着太阳穴蔓延。指尖的皮肉开始往回绷紧，手指甲被挤出一大截，眼睛也变得浑浊。
　　坐在他周围的都在尽可能的远离他。他这是要变异了。
　　江毅眯起眼睛，抽出一把西瓜刀就要去爆了那人的脑袋，还没等江毅起身，一个冰针已经先他一步插进那人的太阳穴。
　　冰针是那个带领防空洞原住幸存者的三十岁女人发出来的，女人的肩头被丧尸咬掉一大块肉，却安然的坐在人群中，看来防空洞里的人也是知道异能者的抗病毒的特性的。
　　“梁小姐，我对我们的到来给你们带来的麻烦表示抱歉。”姜毅开口。
　　那个姓梁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并没有说话，她身后的小弟道先开口了“废话，我们死了这么多人你道个歉就完事了，你们这帮倒霉蛋，赶紧离开这里。”他话音刚落，那些躲在防空洞里面的人就开始附和。
　　“滚你大爷的，要不是老子们，你们造被丧尸给一锅端了。”胖子听不下去了，撸起袖子就要和对方干仗。
　　眼见一场大战就无可避免，幸好君辞及时的拦住了胖子。
　　交涉人员由姜毅换成了君辞，很快双方就达成了协议。顾锦没有细听交涉内容，只知道后半夜他要和君辞一起守夜。
　　顾锦最后看了一眼堆在门边挂着女款病号服的丧尸，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第十一章

　　后半夜的时候，面包车上的那个年轻的父亲和防空洞大姐头的小跟班起了挣执，周围一大圈人远远的将两人围在中间。这已经是这夜的两帮人起的不知第多少起摩擦了。
　　争执声不绝于耳，顾锦的睡意却丝毫不减。
　　都是人类的声音，他已经很久没能睡的这样安心了。
　　睡梦中的顾锦尽量蜷缩着身子，企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可惜最后还是被刘小晓推醒。
　　＂菁菁的病已经好，正在退烧。＂防空洞昏黄的灯光下，年轻的丈夫气的脖颈通红。
　　“你说退烧就退烧，她是你老婆，你当然替她掩饰。谁知道她在来的时候体温是多少度。”那个小跟班显然也上来了火气，“把丧尸带进防空洞，你们是想害死我们呀。”他身后的防空洞原住民点头附和。
　　“梁姐，我说他们就是没安好心，还是把他们轰出去吧。”另一个小喽啰堆防空洞大姐大说道。
　　“咳咳，”靠坐在墙边的年轻母亲着急的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惊醒了怀里的孩子。年轻的母亲顾不得哄拍怀里哭泣的孩子，急忙解释道。“这件事瞒着大家是我们不对，可是我的高烧真的退了，我们真的没有坏心。”
　　小跟班冷笑一声，“你说退烧就退烧，拿证据出来呀。发烧之后，不都会有特殊的异能，那你展示一下你的异能呀。”
　　“是呀，李菁，你既然有了异能就展示给大家看看呀。”说话的是第一家里一同逃出来的一个挑染着红发的女人。
　　“可是我……没有异能。”年轻的母亲眼里充满了无助，她挣扎很久嘴唇被咬的发白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顾锦抬眼看了一眼那个人群中那对彼此相拥的夫妻，看了一眼防空洞门口的方向，紧抿住唇。
　　他看到红发女人听到年轻的母亲说出那句话时长呼出一口气。
　　妒嫉是一种天性，即使在末世，有些人也见不得别人过的比自己好。
　　那边小跟班也一脸我就猜中了的表情对梁姐说道“老大，这帮人就是在撒谎。”
　　“我没有，我真的已经……”年轻的母亲还想争辩，就被两个高大的男人架了起来往防空洞外拖，女人怀里的孩子嗷嗷的大哭挣扎，可是却无济于事。
　　听着耳畔的争吵，顾锦默默的把脑袋埋在膝盖里。
　　“有药的……”顾锦用极小的声音嘀咕了一句。他不敢站出来说，尤其是现在所有人都在同仇一气的时候。
　　“等等，”眼见年轻的母亲就要被推出防空洞，刘小晓叫住两个男人。
　　“等什么等，推出去”小喽啰根本不理会刘小晓。
　　“有药，我们有治疗发烧的药。”刘小晓一边喊，一边推着顾锦。“小锦，你快说，药在那里。”
　　一听有药防空洞里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如今防空洞里安全有了保障，食物充足唯独缺少药物。
　　被一防空洞的人同时目光注视着，能救人的喜悦渐渐被害怕取代。顾锦目光躲闪，张了张嘴，喉咙里挤不出半点声音。
　　“小锦！”刘小晓催促道。
　　“药……药在那件衣服里，我也不确定……”顾锦抬手指向门口被丧尸压着的黑色一角，嘴唇抖动了许久艰难的开口。
　　女人的丈夫抱着孩子，奋力的扑到门口被随意扔在地上的一件染满黑血的棉大衣。把每个衣兜都仔细的摸了一遍然后颓然的坐在地上。
　　其他人也都十分失望，衣兜里面没有药，男人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根本就托马的没有药，赶紧带走。”小喽啰觉得自己被戏耍了十分生气。
　　“等等，这件事我想听听君博士怎么处理。”梁姐看着君辞挺了挺胸尽可能的展示自己的身段。
　　有防空洞的人想跟着搜救小队离开，自然有宾馆的幸存者想要留在这里等待救援部队。想要留下的为了和防空洞的人打好关系，聊天就是最好的联络感情的方式，聊着聊着自然聊天之中就聊到关于君辞在酒店里如何带着宾馆的幸存者存活半个多月的事。
　　对于这个丧尸爆发的酒店中能保全着么多人的博士，梁姐还是相当有兴趣的。梁姐对着君辞诱惑一笑等待君辞的下文。
　　君辞就静静地站着看着顾锦没有说话，防空洞里孩子的哭声令人揪心。
　　“博士，小锦他……”刘小晓想帮顾锦说话被君辞一个冷冷的目光打断。
　　郭树言站了出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拿到顾锦身边，“小锦，你来找吧，郭叔相信你不会撒谎。
　　顾锦看了一眼一脸看好戏表情的众人，战战兢兢的捡起衣服，仔细的摸索着。防空洞里的所有人都在看着顾锦的动作，没有人说话全靠眼神交流，整个防空洞里除了呼吸声就只剩下顾锦摸索大衣大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人们就见顾锦像变魔术一般的从大衣衣兜里掏出一件又一件东西，大到银行账单，身份证，小到曲别针。最后顾锦狠狠一撤，一板被挤走了三粒的药片，就声声的被从衣兜的夹层里扯了出来。
　　“艹，原来衣兜是漏的。”
　　胖子最嘴咧的老大，他笑着看着郭树言：“老郭这下好了，咱再也不用怕被救急点那帮人拿捏着了。”
　　小喽啰一见真的有药被掏出来，就冲着身边一个高大个是使眼色。那高大个就要硬着头皮出来说衣服是自己的。付三却先他一步站出来。
　　“还真有药哈。”付三走到顾锦身边拿起哪个身份证，来回翻看。“这是哪个倒霉蛋的衣服呀。”身份证上被黑血弄的很多信息都看不清楚。付三只能勉强看清姓名和几个号码。“顾锦，哎呦～是你小子的，我说你怎么知道这件衣服有药的。卧槽，这是身份证照片么，小晓，你看看，这他妈的是老子见过的最好看的身份证。”
　　君辞的目光在身份证和顾锦的脸上来回审视，最后目光落在顾锦手上的药片。
　　药已经被污染了大半，能用的只剩两片。
　　“博士，只剩两片了”。江毅小心的把两粒乳黄色的药片捧在手中，胖子脸一沉，就要起来找江毅说话，被郭树言按了回去。
　　“都给她吃了，带到一边隔离起来，如果变异，格杀勿论。”君辞说完踢了踢顾锦的小腿，“该我们守夜了。”
　　顾锦换下郭叔，拿着长刀比在胸前。
　　几个听了君辞事迹的防空洞的原住少女偷偷的用崇拜的眼神看向门口守夜的君辞，她们刚刚听说了君辞在酒店里的事迹正崇拜的不得了。
　　君辞无视那些投来的目光好整以暇的靠着墙，眼神偶尔瞟向门的另一边使劲缩着身子的顾锦。
　　“你的身份证上的户籍不是这里？”君辞看着顾锦。
　　顾锦垂着眼睛不敢和君辞对视，污秽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黑血斑驳的脸蛋只能依稀的看出轮廓十分精致。
　　顾锦点头，默不作声。
　　“害怕”君辞又问。
　　顾锦低着头，握着刀柄的指节有些发白，难得的没有回应别人的问话。顾锦虽然胆子不大，但好歹也是个男人，骨子里还是有几分血性的，如果不是前一段时间几次三番求死无门，顾锦虽不能像付三江毅那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看到丧尸逼近就害怕的要命。甚至要刘小晓一个女孩站出来替他说话。
　　君辞见顾锦不搭话接着说“其实害怕并不奇怪，这里没有一个人不害怕的。”
　　顾锦把头埋的更低，君辞看不到顾锦的表情。
　　“害怕并不意味失败，何况世界上没有真正失败者，我们见到的失败者都是放错地方的金子。能不能发光就要看他们能找回自己的位……小心。”可他话没说完就见顾锦身后，一个被捆成粽子伤者迅速的窜起来，从后抓住顾锦的脑袋，就要看就要咬上去。
　　手起头落，就连顾锦都没看清君辞干了什么，丧尸的脑袋就已经落在地上。
　　“别动。”君辞推到丧尸端起少年的脸，手指在上面仔细摸索着。一遍又一遍，君辞确定少年的脸上被丧尸的指甲挠伤了，他手指上鲜红的血迹就是证明，可是当他擦干少年脸上的血迹，却找不到伤痕的影子。
　　随着目光挪移君辞的目光和顾锦的目光对上，目光相对，君辞从少年的眼睛就像一个深潭，清澈却又看不见底，让人忍不住的想一直看下去。
　　“异能？”君辞问，他之所以会纠结顾锦脸上的伤口是因为他无意中听到付三向刘小晓打探顾锦的异能，刘小晓的回答是顾锦应该没有异能。如果顾锦没有异能那么被丧尸抓伤也很有可能感染成为丧尸。但是顾锦的伤好的真么快除了异能没有第二种解释。
　　君辞说了什么顾锦已经完全顾不上了，他整个人都沉浸在被丧尸抓住的恐慌中开始语无伦次，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恐惧再一次爆发了。
　　“我错了。请不要扔下我，求求你。我当时太害怕它们会过来，太疼了，好多次，真的太疼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顾锦含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滴了下来。君辞的衣袖被他攥的更紧，顾锦像魔怔般的不停絮叨着。
　　君辞对顾锦已经有些不耐烦，在君辞看来顾锦的意志太脆弱，一夜之间精神濒临崩溃度多次，之前酒店里对顾锦的的些许兴趣和好奇快要被消磨殆尽。君辞想要抽出衣袖，顾锦反而把衣袖攥的更紧，“别丢下我，我知道每到一定时间就会有一群丧尸经过，我亲眼看见的，不要丢下我，我知道的全告诉你。”君辞的衣袖宛如一根救命稻草顾锦一直死死攥着不肯松手。
　　君辞搓着指尖的血液，放柔声音轻轻的擦掉顾锦脸上混合着血污的泪珠。“没有人会丢下你。来，告诉我，那群丧尸会在什么时候出没。”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让顾锦慢慢平复下来。
　　顾锦定定的看着君辞，一瞬不瞬的看着。“每天……”
　　“小锦，没事吧。”丧尸突然伤人，引起了一阵小骚乱，刘小晓等人也被惊醒。
　　“他没什么事，受了点……惊吓。”君辞终于抽出了自己的衣袖，起身对刘小晓说道“等他平静下来，问问他他说的那群丧尸每天什么时候会经过这里，行动的时候绕过那段时间。”
　　君辞拈着手指上的红褐色的血迹，一边思索着顾锦那种惊人的愈合能力，指尖还残留着少年脸上细腻的触感。
　　抛出哪些碍事的渣滓，少年的手感相当不错。
　　君辞走了，顾锦就抓着离他最近的刘小晓，不停的絮叨。顾锦这次确实害怕的不行，嘴唇发白。足足过了三个多小时才彻底平复下来。

　　第十二章

　　顾锦断断续续的说着关于病号服的行动路线，“那只丧尸很厉害，他会骗人。”顾锦思索了好久最后还是加了一句。
　　“会骗人的丧尸，丧尸骗了谁，骗你了，怎么骗的。是你臆想症发作了吧。”挑红发女人脱口说道，神情里满是不屑。通过顾锦的陈述她也知道了顾锦也是被救的市民，她的心里更加的不服气，一个胆子小的像老鼠一样大的家伙凭什么可以得到搜救小队的特殊照顾。最重要的是他的药还给了其他女人。
　　顾锦气愤的瞪着红发女人，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会造谣的女人。最后不甘的咬着下唇底下了头。
　　说的越多，暴露的越多。
　　顾锦不敢告诉别人他被病号服骗的经过。如果说出来被继续跑根问底很容易就会问到他的特殊体质。幸存者会不会拿他做无限诱饵，或者被送到研究室解刨？
　　红发女见顾锦的动作只当顾锦是在心虚，“说不出来了吧，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演狼来了博关注。”
　　听了红发女人的话顾锦有抬起头愤恨的看着红发女人。
　　“怎么？我说对了要杀我灭口呀。”红衣女人越发的得意。
　　君辞听的厌烦站起身召集搜救小队去别处讨论接上午的清扫计划。走过顾锦身边时裤腿被人拉住。
　　“放手。”君辞已经很不耐烦了，语气颇为不善。
　　顾锦抓着裤脚的力道松了许多，努力做着苍白无力的最后争辩，“是真的。”
　　少年的年清亮的声音，被压抑的有些发颤，语气里满满地都是委屈。君辞低头只能看到少年低的后脑勺和地下的两片濡湿。君辞的心莫名的抽疼，叹了口再次放柔声音“我会考虑的。”
　　顾锦松开手，君辞迈步离去。
　　───Ｏ（≧≦）Ｏ────
　　异能小队清除干净大巴车门口的丧尸已经是晌午了。那个年轻母亲的高烧终于完全退了下去，可惜没有觉醒异能，只是正常的发烧。想要离开的人都到了大巴车周围等待上车。
　　也有不少不愿离开的人来到地面上透着气。
　　顾锦在大巴车上着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与窗外的一草一木做着最后的道别。就在前不久，这里的树堆下还有着孩子在打雪仗，雪球不小心砸道旁的车窗上，车主虽会抱怨最后还是会叮嘱孩子们注意安全。如今皑皑白雪被污血染黑，遍地腐尸没有半点生气。
　　突然顾锦瞳孔一缩，他看到一个小喽啰从他家小区翻墙出来，靠在梁姐耳边说些什么。梁姐向他这边看了过来，又对梁姐身边的君辞说了什么。随后君辞也看向他这个方向。
　　果然是因为那件大衣自己被发现了么，一时间顾锦从头凉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