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为秀(17)

　　XXXX年X月XX日，末世的第一个除夕。Z国D市完全沦陷，成为全球无人幸存的第三百五十三个地级城市。

　　第三十八章

　　顾锦麻木的做着轻功的动作，丝毫没有注意到气力值已经用尽，脚下一阵大力将他从高空中扯下，一双有力的臂弯稳稳的经他接住。
　　顾锦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少年握着自己的手腕将刀刺进自己身体的那一刻。手上的鲜红液体已经没了生命的温度，冰冷的仿佛九幽深渊的恶魔，一边吮吸着顾锦指尖所剩无几的温度，一边提醒着顾锦。
　　他杀人了！
　　顾锦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回头去看身后还在升腾的滚滚黑烟。一动不动，洋洋洒洒的雪花自顾自的落在他的头上脸上衣服上形成了薄薄的一层。
　　君辞回来，见顾锦还坐在原先的位置，轻轻的叹了口气，静静的坐在顾锦身边。顾锦生在红旗下，长在和平中又是小县城可能连抢劫都很少遇到更别说这样血淋淋的人心险恶。
　　今时不同往日，如果顾锦能早点看清现状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在这末世里活的自在些。
　　君辞抬手轻轻的扫落顾锦身上的积雪。
　　“那个少年叫曲遥，是一个异能者。”顾锦缓缓的闭上睁得发涩的眼睛。“曲秀是他的姐姐，他们一家本来都可以活下来的。因为曲遥的异能是预知，他们一家人是按照曲遥预言中的生路去的那个面包厂……”顾锦沉默了一会，艰难的开口：“可是因为我他们一家都死光了。”
　　君辞没有接话，安静着扫落自己身上的积雪。
　　“其实只要我早两天来事情都不会是这样的结局。是我害死了他们。”
　　君辞收手，似乎早就等着顾锦这句话了一般，顾锦话音刚落就开口接道：“面包厂的确是他们一家生路，但他们一家的死和你无关。”
　　顾锦不可置信的看这君辞，随后黯然垂首：“你不用安慰我。”
　　“不是在安慰你，你是刘小晓告诉我的。”君辞拿出本应该在大巴车上的笔记本电脑，食指在上面轻敲了敲：“我一开始也很奇怪，那个面包厂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收音机都没有是怎么知道用晶石的用法的。薛然他们路过这里，告诉他们的。”
　　“曲家的事刘小晓也提过，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准备跟着大巴车离开的曲家一家突然不走了，让你给你再路过的时候能帮就帮一把。曲家的生路是他们自己断送的，和你无关。”
　　“真的？”顾锦吸了吸鼻子，舔了舔冻结在嘴边泪珠，有些半信半疑。
　　“真的，”君辞嘴角含着凉凉的冷笑：“本来胖子他们给曲家留了位置，是曲秀发了高烧才没走成。”这事胖子特意在视频里提到。逼着家人拿了活命的车票换了特效药，还要这个没脑子的小东西自责一辈子，这姐弟俩真是活该。
　　似乎是察觉到顾锦的目光不住的在电脑上逡巡着，君辞摸了摸顾锦被雪打湿的头发：“电脑没电了，不信等见了胖子他们你自己问。”君辞看了眼眼圈红红的顾锦，觉得自己还是要给这个没脑子的小家伙打个预防针：“锦锦，你虽然不在意，但是在有些人的眼里活着就是相互掠夺。资源并不是无限的，你所需要的食物，水，空气，也是别人需要的。”
　　“末世最可怕的不是怪物，这些天你所看到不过是冰山一角。以后你会见到更多，再新秩序建立起来之前，为了生存人，基地，民族，甚至国家相互争夺都会是常事。而你要学会在这样的世界中自保。”君辞将一把染了血的水果刀放在顾锦手中，君辞把最后的自保说的格外重。
　　“雪又大了，找个地方避一避吧。”君辞见顾锦握着水果刀点头，长舒了口气，把电脑递给顾锦示意他收起来。
　　———B基地。
　　因为通话被强行中断，君老爷子简直要被君辞气死了。周围的人全都噤若寒蝉。他们没听到，君博士当着军方大佬的面说他懒得研究疫苗，不想回来。真的。
　　“这些个小王八羔子。”老爷子一生气高高举起手里的小茶壶，随即想到这是老伴之前送给自己的最后念想，又小心的放回怀里，仔细擦了擦。
　　“君老，既然君博士暂时回不来，我愿意试一试。”一直站在角落里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二十八九岁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框开口。
　　君老爷子的身边的一个高干立刻解释：“这位是欧烨，之前一直是君辞博士的助手。”
　　欧烨知道这是他的机会，连忙补充：“我一直做君博士的副手，对博士的实验习惯也很熟悉，有我来暂替君博士，如果日后君博士会来也应该回更容易上手。”
　　君老爷子看了一眼欧烨，犹豫了一下，君老爷子了解自己的孙子，虽然这个孙子平时在他面前没什么正形，却从来不会无的放矢。而且君辞从来不会将直觉猜测用这种紧急的方式汇报过来。恐怕君辞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君老爷子低下头想了想，就像君辞说的他不能现在回来。在外人眼里君辞是研发疫苗的希望，如果被其他人知道，这次丧尸爆发是不可控制的。穷途末路感染者，天赋觉醒的异能者都只会肆意妄为，基地里刚建立起的一点点秩序都会化成泡影，甚至整个世界都会乱作一团。终于君老爷子抬起头，表情严肃的对着众人说道。“今天的事半个字都不准泄漏出去，否则别怪我翻脸太快。”
　　他身边的一个高干一脸我了解的表情，“君老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把君博士的事往外说的。”
　　君老爷子也不计较对方是不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反正这事只要能拖延住就好。君老爷子点点头，回身拍拍欧烨的肩膀：“疫苗的事就拜托你了，……小欧。”
　　欧烨点头，推眼镜的手遮住了嘴角扬起的冷笑：“君辞，机会是你给我的。我会让你永远都翻不了身。这是代价。”

　　第三十九章

　　雪顺着空隙灌进略大的鞋子里，贴着里面小巧精致的裸足踌躇片刻才开始变的透明。
　　顾锦拄着膝盖大口的窜着粗气，鞋子已经跑掉了一支。和君辞沿着高速公路一路走来，并没刻意的进入城镇。鞋子，棉袄和帽子都是在路边遇难的农户家找到的。
　　春节刚过，街上却还一片死气。春天还离得太远，天依旧冷得要命。
　　顾锦紧了紧脑袋上雷锋帽，跟在君辞身后走近前方有一个小型的人类基地。
　　随着离基地越来越近，周围的建筑也越来越少。
　　顾锦停下脚步，他们已经来到基地外。站在外围金属城墙的脚下，仰视着这高大的建筑。
　　这是由土系异能者用异能搭建的，再由金属异能者在外面加固了一层，比之前见到的土墙不止坚固了多少。这么高的城墙，估计是好几个异能者合力为之。顾锦仰着头估摸着即使遇到二度进化的丧尸，这个城墙应该也能顶一会。
　　紧了紧身上的军绿大袄，掩饰绿大袄的堂主套。顾锦探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要来到这里必须要穿越大半的小城，为了避免引上不必要的麻烦，他们跑到这里连口水都没来的急喝。
　　君辞眼梢漂到顾锦的动作，探出手揉着了揉顾锦的头顶。
　　城墙上早有哨兵发现了两人，探出脑袋拿枪指着两人高声询问。排查了好一通才给顾锦二人指明了驻地大门。
　　基地的吊桥大门接到通知已经被放了下来，早早有一队人在吊桥的这一边围着。这些人三五成群，显然是是由三四个小团队组成。
　　一个没有任何交流，一个大汉带着四五个从人群中走出，“兄弟是从D市来的。欢迎来到咱们紫川基地。兄弟能从重在区来到我们基地证明兄弟还是有一定实力的。可是D市才沦陷不久为了基地里的所有人的安全，我们需要对你们进行安全检查。”带头的大汉穿着黑色的风衣，风衣包着一身的肌肉仿佛就要挣破衣服，光头锃亮。他身后的人也都穿着黑色的衣服，用衣服的颜色证明他们几个已经划分成一个小队。
　　君辞点点头，顾锦抬头看着男人，抬手将帽子压低了几分，也点了点头。
　　大汉看着顾锦的动作嗤笑了一声，在大汉的心目中只要拳头够硬，基地里什么样的美人没得不到。甚至有好几个之前的明星为了爬上他的床打得头破血流。
　　而顾锦遮脸的动作落在大汉眼里，就是一个自以为略有几分姿色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大汉想到两个人来的方向，瞬间收敛了嘲讽的神色，现在还能从D市出来恐怕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今天轮到谁了？带他们去检查。”大汉转身询问身后小队里的人。
　　“我，又轮到我了，明个咱们又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一个剃着着鲨鱼头的小青年举着手跑出来，将手中的□□往肩上一扛，对着顾锦二人说道，“哥们带你们去检查。”
　　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花洒，顾锦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末世以来第一个热水澡竟然是为了做身体检查。顾锦仔细的洗净身上的污垢，裹上脏兮兮的大棉袄和雷锋帽出来的时候，君辞已经在做检查了。
　　检查的人在听说君辞有异能之后，也不用他脱衣服，开始询问君辞的异能类型，并让他释放异能证明。当君辞在双手上凝结出一层金属盔甲后，不少人在惊叹之余将目光投向检查的主要负责人，坐在最后的那个性感御姐。
　　顾锦在旁边看着，手下意识的摸了下呆在头上的雷锋帽。他在盘算自己到时直接将帽子一摘露出一脑袋白发，是不是就可以直接通过检查了。
　　然而当顾锦这么做的时候，除君辞以外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眼前的这少年初看已经十分漂亮，比起基地里现有的几个美人还是稍有不足，但是只要多看几眼就会发现，少年越看越是漂亮。在少年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形容不出却让人心尖痒痒。
　　少年静静的站着就像一副传世的水墨丹青，埋在太多的颜色比他绚丽内容比他丰富的佳作中。一眼掠过，他并不出挑甚至不够明艳。等你看过其他的佳作不经意的在他身上扫过，第二眼，你会有些小小的惊讶，不多，只是十分微小的惊讶，因为会发现少年与先前的泯然于众有些不同，却说不出哪里不同。于是，便会停下脚步在少年身边驻留慢慢的打量。
　　就是这驻足的片刻人就已经沦陷了，少年每看了一眼就会有一眼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再看下一眼时已是不同的光景。于是便会想要眯起眼睛想要将每一眼看的更仔细些。
　　少年不动时已是会给人不断的惊艳，让人忍不住就想把他带回家中慢慢评鉴他所带来无尽惊喜。
　　那么多人的目光让顾锦有些不在，他轻轻的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在顾锦的轻咳之下，性感御姐最先回过神。等了一会见顾锦没有其他的动作，以一副无可奈何又极其烦躁的表情冲着顾锦嗤笑一声。
　　她几步走到顾锦身前，身子向前探着，几乎要贴到顾锦身上。“小弟弟，你是在拿姐姐开玩笑么，头发的颜色已经说明不了什么，还有人为了进入基地，把自己全身都纹成绿色的呢。小弟弟，你还有别的方式可以证明你有异能吗？”她说这话时手指贪婪的摸着估计细软的白发。
　　顾锦顾不上摸着自己头发的那只手，仔细探讨着到底该怎么证明自己有异能。使用技能明显是最下策，在路上的时候顾锦每每想起自己在救急点使用技能的时候都有些后怕，还好当时集装箱的人似乎都没有玩过剑三，不然顺着技能顺藤摸瓜，自己恐怕早就被揪了出来。活死人，肉白骨，治愈丧尸感染者，不用别人科普顾锦都知道七秀的技能有多抢眼。
　　如今到了基地，虽然是个小基地人也比救急点时的人多多了，难免有剑三玩家会认出自己。
　　顾锦不是没想过展示自己异于常人的愈合能力，但首先要在身上制造出足够严重伤口，那是在太疼了。
　　顾锦正在左右为难，贴在他身上的性感御姐明显有些不耐烦，顾锦他们之后还有不少人再等着检查。嘉华基地是离D市最近的一个基地，却每天都有不少自认强大团队来这里补给。D市作为最早沦陷的一批城市，危险却也有很多资源未被人占有。最重要的是D市有一个神秘的摊位，每天都会出售一定量的药剂，这使使得不少强大的异能者慕名而来。
　　性感御姐深吸了一口顾锦身上的香气，用及其挑逗的眼神看了一眼顾锦军绿大袄衣襟里的春光，故做为难的开口道“你如果不能证明你有异能，姐姐职能公事公办的，仔细检查你的身体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顾锦甚至都能听到周围吞咽口水的声音。
　　在一堆散发着虎狼之光的眼睛注视下，顾锦的本来转速就不高的大脑彻底瘫痪。眉头不知觉的微微簇起，额角开始渗出汗滴，却不知他的这幅窘迫的模样更加隐忍想犯罪，就连一边的君辞，也开始摸着下巴思索顾锦脱下衣衫时羞愤又无助的模样。
　　就在顾锦窘迫的要逃的时候，君辞恰到好处的出声，将正在犯难的顾锦的目光吸引到他这里。

　　第四十章

　　“啊？”顾锦下意识的转头回应君辞。
　　谁料顾锦声音刚出，君辞迅速的弓背向后，似是被什么冲击似的，脚尖离地，迅速的向他身后的墙窜去。仿佛有人在君辞的腹部大力撞击。
　　在君辞身后的人也遭了殃，被君辞身体一撞也跟着撞向墙壁，只听“磅”的一声，墙体坍塌的扬起的灰尘中接连响起数声哀嚎。
　　君辞挥着面前的飞灰，咳嗽着从纷扬的灰尘中走出。一面不动声色的给顾锦提示，一面走到顾锦身边。
　　顾锦已经完全傻，他根本不知道发出了什么，刚才是他做了什么吗。不论君辞如何暗示，顾锦仍旧一脸迷茫。
　　“呵呵，我朋友的异能才觉醒不久，他本人还没办法好好控制，没办法开口说话，所以让大家误会了。”君辞终于放弃了和顾锦沟通，抢在顾锦说话前说道。
　　“噢？”那性感御姐看了一眼满脸写着大写懵逼的顾锦，又及有深意的的看了一眼君辞。迈腿走向君辞，“真的？”她话是这么说可是眼里却根本不相信的神色。
　　君辞面不改色，“当然。如果不相信我们可以再试一次，不过我的朋友对异能掌握的实在太糟糕，他自己也不确定那次能释放出来。就怕到时候会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君先生还真是了解朋友，我相信你一定能第一时间拦在中间防止你的朋友伤害其他人。”御姐一挑眉，目光直逼着君辞。
　　君辞豪不避让看着性感御姐的眼睛说道“我也希望我能如此幸运。”
　　两人一时僵持在原地，顾锦看了一眼正哀叫着从坍塌的墙体中爬出来的那些人，回头想问君辞到底发生了什么，眼梢不经意的瞟见君辞脚尖微微一抖。这一很细小的动作，如果不是顾锦了解君辞平时向来站松坐钟恐怕都很难注意。
　　两人还在僵持，时间仿佛静止，直到后面有人开始催促。
　　终于性感御姐不甘心的后退一步，灯光下她的脸色有些发白。招手对身边的人说道：“小王你检查其他人，我带他们给他们。”转身拿了两张钢制的卡片贴上了顾锦。
　　眼见女人越来越近，顾锦闭着眼尽量的和女人拉开距离，鼻尖已经能闻到女人口红散发出来味道，脑子里不断的徘徊出一句歌词：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一定要躲开。
　　“真是可惜，如果不是技不如人，姐姐一定要好好给你检查一下，下次可不会就这么放你过去了。”性感御姐这话声音虽小却足够让君辞也听的清楚。
　　君辞把顾锦拉到自己身边，面带微笑从容的从性感御姐手中拿走通行证说道：“这位小姐在说什么，我们完全都听不懂，我们难道不是凭实力通过的么？”
　　性感御姐冷哼一声，开始说基地里的规矩：“进入基地每天要缴纳晶石，前三天每人交纳5颗白晶石，三天之后异能者交纳6颗白晶石，普通人要缴纳4颗白晶石。或者用劳动换取居住权，异能者可以站岗一天可以在基地待两天，普通人可以去中心别墅领取工作，能得到相应的晶石报酬。基地不负责派发食物，如果想吃饭就要花晶石买。”说完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顾锦二人可以离开。“哦，对了，提醒你们一句，钞票现在起不到任何作用，这里的一切开销都需要猎杀丧尸的晶石。”
　　目送顾锦两人背影离开，性感御姐垂眼看着君辞刚刚站过的地方，哪里一个形状不规则的圆形贴片正安静的贴着地板，很容易被当成踩扁了的口香糖，只有仔细观察才能发现上面的残留的模糊的硬币脉络。
　　小王刚刚给一个常来基地的熟客发了通行证，见性感御姐还在失神问道“廖米姐，怎么了？”
　　廖米姐苦笑一下，摇摇头“没什么，你说这世道还真是变了，之前是谁有钱有权听谁，现在是谁拳头大听谁的。”
　　“可不是么，即使是在基地，也还是要靠实力说话，你看上个月来的那五个男的，才多长时间就能对胡度以指手画脚了”。
　　廖米嗔怪的看告诫了小王一句，手指一挥地上的金属片从地上浮起落进垃圾箱里。对着门外等候的人喊道：“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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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到证明，顾锦和君辞并排走在基地的街道上，顾锦的目光在四周逡巡了一圈，满满的皱了起来。
　　走过长长的街道，映入眼帘的就是聚集了有上千人的大广场。看到广场中间的雕像顾锦终于想了起来，难怪这路边的建筑透着眼熟的的味道，短短两个月这在危险地带边缘的小基地已经形成了规模。这规划，这布局分明是顾锦玩过的另一款游戏里的帮会驻地。
　　周围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形色匆匆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广场边上的的一间空茶馆如今被改成酒吧，用五色的床单作了个幌子挂在门口，迎来送往生意相当不错。
　　顾锦低着头思索片刻，鬼鬼祟祟的环顾一圈下定决心般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顾锦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随地吐痰扔垃圾是不道德，所以他这口唾沫吐的拖泥带水十分不自然，反而引起了身边君辞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