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凶兽来袭(95)
他甚至又发起抖了！
阿兰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小混蛋这一回发抖纯属装的。
奈何小混蛋装得实在好，简直犬界奥斯卡！
狄伦又纵容，看阿兰和小混蛋互相折腾，还只管乐哈哈。
阿兰还能怎么办呢？
他虽然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其实很有点儿小讲究，
绿茵场之外几乎从来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可遇上这么两只，又能怎么办？
比起让小混蛋将狄伦的脖颈肩头也糊满口水，还不如让他继续往脑袋上滴。
阿兰默默地往狄伦脑袋上呼一块浴巾擦了好一会儿，又给扣了一顶帽子。
然后就默默转头，不准备看那即使口水滴帽子上、在非必要时可也还是太埋汰的戏码。
结果小戏精还不放过他！
坚持蹲坐在狄伦膝头，可同样坚持吸引阿兰的注意力……
简直活生生的熊孩子一只！
偏偏演技又相当奥斯卡——
用狄伦的话说，那叫：我如果有这狗子的演技，也不用都三世重来了，还要仰望拉玛西亚出品了
——这狗子还特别会察言观色，每一次都踩着阿兰的底线就换脸装乖。
别提看得狄伦多乐呵了。
可惜这一路行程实在短，狄伦都没等到小混蛋踩钢丝、真把阿兰踩出火来。
小混蛋得以顺利粘到奥莱利先生家里去。
到了别人家做客的小混蛋可就完全不混蛋啦。
像是进门的时候，狄伦都差点忘了要换拖鞋，也就是他反应快、掩饰得好才没显得失礼，
小福宝却乖乖巧巧地在门口地垫上，把四只脚丫子都蹭了又蹭，蹭完也没有自顾自地往屋里窜，就那么乖乖巧巧地蹲坐下来，等着主人们换好拖鞋，才一只一只地伸出来给检查。
检查过关，获准进门之后，也是在阿兰身边亦步亦趋。
之前飞机上那熊孩子都是谁？
人类都眼花了吧？
福宝明明是个英伦绅士！
狄伦简直叹为观止。
从此拉玛西亚出品也只是浮云了。
毕竟自家养了一只犬届奥斯卡影帝，这只影帝还特意乐意充当一下门将（关键是做起来还行），狄伦哪里还顾得上看别处的风景？
奥莱利先生都给弟子和弟子家的狗，逗得满腔郁气尽散。
阿兰趁机邀请他回利兹联执教。
对于奥莱利先生来说，利兹和维拉两家球队的结果都不算美妙，在利兹的时候他因为球员的转会等问题和里兹代尔决裂，最终被扫地出门——
如果只对比这一点的话，好歹还在和他磋商解约问题的维拉，总要更加友好一点。
但也许是回忆的美化，也许是曾经欧冠四强的滤镜加持，如今奥莱利回想起利兹联的岁月，好像除了里兹代尔那根搅屎棍，哪哪都好极了！
奥莱利也听说过心爱的小弟子和他身边这个年轻人的某些传闻，也听说了如今重新振作的利兹联即将迎回她一度远游的骑士。
可他听说的也就是这么多。
完全不知道利兹联背后的所谓“A·D”在谁名下。
阿兰的邀请，在奥莱利听来，只以为是小弟子对往昔美好岁月的回忆。
毕竟利兹联官方并没有对他发出任何邀请。
在心爱的小弟子面前揭穿这一点，奥莱利一开始是有点不自在的。
不过他很快看开，毕竟是个在执教利兹联时期，被手下的弟子撞到躲公园灌木从后面揉搓不知道是谁家狗崽子，都能若无其事笑着点头回应弟子们的男人。
奥莱利笑得很豁达：
“我想你不需要太担心。
金钱也许不能引来一切教练和球员，但只要有足够的金钱，总不会缺乏好教练和好球员。
利兹联没有邀请我，应该是他们有更合适的选择。
下个赛季，你一定能带领利兹联重归英超，你在球场上从未让人失望，我从不怀疑这一点。”
“小子，如果你想让我惊叹的话，也许，只有凯泽斯劳滕神话重现才行？
毕竟听说利兹联如今有大把英镑，准备在夏季转会期来一场大动作……
如果只是区区欧冠席位的话，我想，我虽然也会恭喜你，但不太可能会震惊到失态的程度哦~”
奥莱利冲阿兰眨眨眼，这个都快五十岁的老男人这时候看起来居然有些调皮。
一如1998年11月的某一天，将阿兰召唤随一线队出征，却偏偏不肯直言告知已经准备好会给他上场机会，只是将他安排了和科威尔一个房间，再悄悄撺掇他用各种足球方面的小问题，去骚扰那个澳大利亚球员边锋一般。
几年不见，他依然还是那个严格要求球员们在训练比赛时必须称呼他“先生”，私底下却主动提出可以叫他“大卫”的男人。
阿兰也跟着笑了起来。
“说起来，我这次就是代表利兹联来邀请您的……”
奥莱利吃惊地看了一眼阿兰，又看向狄伦。
他当然知道和小弟子一起前来的这位是谁，连累得小弟子差点就被扣上彩虹帽子的小混球，报纸上至今都随处可见这种俊美过头的脸蛋。
据说也是买下利兹联，让小弟子得以回家的富豪少爷。
老实说还真有点看不出来。
毕竟曾经老是蹭他们客场旅馆房间的小混蛋。
对，狄伦在奥莱利心中，不是小混球就是小混蛋。
买下利兹联什么的，也一直以为只是撺掇家长出钱，而家里长辈也许是看好利兹联的未来，也许是存着花个几亿酬谢儿子的救命恩人也不心疼的壕心态……
总之，奥莱利一直以为狄伦就是个家里很壕的纨绔小混蛋。
即使看到他和阿兰联袂出现，也仍然将阿兰的邀请当成对往昔的回忆。
完全不觉得这混蛋小纨绔能真正做得了利兹联的主。
狄伦确实不准备去做利兹联的主。
但他不介意往奥莱利头上炸烟花：
“利兹联属于A·D，而A·D属于阿兰。
阿兰亲自来邀请你，怎么还能说是利兹联没有发起邀请？
难道还有什么，能比幕后大老板亲自上门更有诚意的吗？
我想即使是温格先生，当年入住阿森纳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吧？”
奥莱利确实被狄伦这几句话炸得脑袋直嗡嗡。
曾经自己手下的小甜菜，要争取个上场机会都要好好表现+配合自己战术安排的小家伙，居然成了利兹联的幕后大老板？
差不多也就是两年前，才因为想要为埃兰路的保存多留一点点可能，不得不接受俱乐部高层的转会安排，在最后一次披着白色战袍的时候，趴在草皮山哭得像个孩子的那个阿兰，
如今，却要成为利兹联金字塔上最顶尖的那一个？
奥莱利努力回忆了一下日期。
没错呀，愚人节早就过去，下一次愚人节又还远着。
为什么会有这种玩笑？
他竭力转动被炸得嗡嗡作响的脑袋，呆滞地看向阿兰。
阿兰点点头。
虽说他一开始是想着暂时对恩师保密这件事情，毕竟曾经手下的兵将，陡然变成比俱乐部（代理）主席还要更具有决定权的存在什么的，确实不是一件能够轻松接受的事情。
更要命的是，阿兰还准备继续作为球员，为埃兰路的荣誉征战，这就更尴尬了。
不过阿兰相信恩师的心胸，这种双重角色和位置的巧妙转换并不会成为他决定是否重新执教利兹联的障碍。
事实上，阿兰也没准备一直瞒着奥莱利。
如果他最终决定重返埃兰路的话，那么最迟下一个赛季，阿兰总要对他坦白的。
现在狄伦看似打乱他的计划，事实上只是将真相提前揭穿而已。
阿兰此前也并没有要求狄伦要对奥莱利保密。
提前坦诚也不是大事。
“……是的，大卫，狄伦说的都是事实，虽然我原本准备等过些时候再告诉你的，但我想现在说了也没什么，哪怕你依然不肯回到利兹联，也一定会保密的，对吗？”
奥莱利仍然有些回不过神，不过嘴上应得飞快：
“当然！我可不是那些大喇叭！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我不肯重返利兹联了？”
毕竟，有几位主教练能执教一家俱乐部真正的主席先生？
也许他会是世界足坛有史以来的第一位！
冲着这一点就值得慎重考虑了。
更别提那还是利兹联。
悲惨错失升回英超机会的利兹联，怀念曾经将他们带入欧冠四强的奥莱利，奥莱利难道就不怀念让他的教练生涯有了个美好开场的利兹联吗？
虽说从利兹联离开的时候并不愉快，可让他不愉快的里兹代尔同样没逃开被扫地出门的命运。
至少被里兹代尔扫地出门的奥莱利还有利兹联人怀念，而今更是有利兹联的幕后大BOSS亲自上门邀请执教（并且执教球员将会包括这位幕后大BOSS在内），被董事会扫地出门的里兹代尔有什么？
无论是激进派利兹联人，还是温和派利兹联人，哪个提起这坨将他们心爱的俱乐部拖入深渊的狗屎，不是骂声一片？
奥莱利几乎当场就决定重返利兹联。
唯一让他仅仅只是“几乎”决定，而不是真的立刻决定的，不是和维拉还未解除的合同——
毕竟那份合同的解除已是必然，目前磋商的只是某些细节问题。
奥莱利甚至已经决定了在这些小问题上让步了，只为了早日返回埃兰路
——只不过在正式决定返回利兹联之前，他总要问清楚一些细节。
例如阿兰对自己在球队中的定位，要求的权力。
例如夏季转会期的具体经费，阿兰和其他俱乐部高层是否已经有所目标，又准备在转会市场上给奥莱利留下多大的权力。
是的，奥莱利很知道自己的分量。
即使曾经是他将阿兰带到一线队，如今角色转换，他也不会没眼色到那么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依然在球队的问题上对阿兰具有权威。
他只希望球员的买卖上，俱乐部能够适当尊重他的意见。
对，仅仅只是适当。
至于阿兰在球队之中的定位……
第96章
既然知道自己执教的是俱乐部的幕后大BOSS，奥莱利自然也知道自己少不了必要的让步。
他的要求只有：
“如果你对我的战术有意义, 我希望我们可以在办公室——主席办公室或者主教练办公室都可以, 私下里彼此说服。”
而不是在更衣室的公然挑衅, 也不要是到了球场上之后的自作主张。
“当然，球场上的临机应变除外, 一切为了埃兰路的荣誉。”
即使只是普通球员，只要有足够的能力，奥莱利也不是没有适当下放过临机应变之权。
球员出身的奥莱利很能理解球场上的瞬息万变, 他并不是那种苛刻要求弟子们一成不变地严格执行战术的主教练, 只不过临机应变的权力也需要足够的能力去争取。
可不是随便什么笨蛋傻瓜都能自以为是地挑战主教练的权威。
一切为了埃兰路的荣誉。
这正好与阿兰的追求不谋而合。
连狄伦（在仍然顽固误会奥莱利要为阿兰的伤病负责的时候）都不得不承认, 也许这家伙确实是执教利兹联的最优选择。
至少他和阿兰相处好极了。
连和福宝都能一见如故。
奥莱利不只擅长和年轻球员相处，行事风格也相当雷厉风行。
阿兰刚对他最关注的几个原则性问题作出承诺, 他甚至没有等到正式签订合同, 立刻就着手处理和维拉的合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