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绑定奶面基后(22)
靳寒舟满脸不耐烦撕开阻隔线走进来,“磨磨唧唧,烦死人,一群胆小鬼。我来当他的队友,够了吗?”
“你是那个人!”
有人认出他就是在中心广场拿完奖金就跑的神秘人。
姜笑转过身,视线对上,纠缠在一起。
靳寒舟无视众人,步步走来,小声埋怨:“就说你叫人放心不下吧,看我是不是猜中了。”其实字里行间都是骄傲得意。
姜笑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唇角一弯,当住大庭广众的面,捻起青年的下颚,低头吻住。
周围再度静下,个个一副见鬼表情。
姜悦捂住脸,重重叹一口气,姜喜拍拍双胞哥哥的脑袋,“好啦好啦。”
半晌,姜笑才将人放开,指尖摩挲青年的脸颊,抵住额头,好笑说:“知道你最厉害,今天要拜托你保护我了,回家我做满汉全席感谢你。”
靳寒舟瞪眼,将他的手拽下来,揪住衣领吻上去。
罢了摩拳擦掌,眼神危险。
“满汉全席我要,我的人我也要保护,你一定要赢,把那两个东西打肿!”
“真贪心。”姜笑微微一笑,眸色深沉,看一眼被点到名那两人,“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这位先生,里面是选手等候区,你不能进去……”
“谁说我不能进,我也是选手,你不能因为我多年不上就忽略我的战绩,曾经我也是国赛十五强,滚开滚开,别挡路。”
一个男人像一阵风卷进来,数名保安也挡不住他的脚步,他个子高大,头发凌乱,衣着不整,胡子也未刮干净,像个上了年纪的大叔,但他眼神明亮,其实年纪不大。
他一进场,惊呼声迭起。
许多人看看他,又看朱宇行,满脸错愕,没想到这两人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相遇。
最惊讶的是姜家的两个小孩。
“老师?你怎么会在这!”
男人经过时顺手摸摸两个小孩的脑袋,又冲姜笑一挥手掌,“好久不见。”
姜笑笑一声,点点头,“好久不见,你迟到了。”
男人看看他,又看看靳寒舟,调侃:“嘿,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你竟然有了男朋友。”
靳寒舟抽抽嘴角,懒得回应。
在看到来人这一瞬,朱宇行的眼神倏然狠厉。马上,他阴阴一笑,“真是太有趣了,萧客,怎么不和我也打一个招呼?”
“跟你?”萧客给姜笑一个拥抱,转头对他说,“我是来看我的好朋友怎么把你踩死。”
他眼神一变,冷冰冰注视,抬起戴着手套的右手,当所有人面握了握拳头,“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让你跪地求饶。”
说完,他将手套摘下,里面每一根手指都形状扭曲,受过残忍对待。
第034章
形势骤变, 人也到齐,甚至卫统这边稍弱一筹。
姜笑神色未变,一如既往温暖和煦, 微笑有礼迎接旧友到来。不过在场所有人, 除了他们当事人双方,哪怕最亲近的姜喜姜悦, 也不知他们不久前被调走的老师和哥哥竟然是好朋友。
两个小孩被吓一跳,目瞪口呆, 头皮发麻。
那他们费尽心思隐瞒的事情岂不是一早被人知道?哥哥心如明镜, 知道了解到, 碍于少年敏感的自尊心,委婉拜托好友帮忙,又装作自己不清楚的样子, 连这点心思也要细腻照顾到。
姜悦犹不甘心问:“老师,你什么时候和我哥认识?”
萧客大笑一声,手臂架在姜笑肩膀上:“那可就是几年前的事,当时你们还没老师屁股高, 估计没有印象,我和你哥菜鸡出道,刚刚入门, 又想更进一步,就去参加游戏班,我们俩不打不相识,组成队伍扫遍班里同学, 后来离开这个班,距离很远,偶尔也有联系,直到后来在国赛相遇——”他话音骤止,狠戾握住拳头,目光落到朱宇行身上,“你不知道你哥有我这个朋友,那不是意外,是人为,还来不及就被老鼠咬断。”
等候厅弥漫可怕的寂静。
有人看看朱宇行,好似想起当年那件恐怖的事情,眼神一瞬变得尖锐,谴责、厌恶、排斥,知道那件事的人没有谁会欢迎他。
朱宇行满不在意,悠悠哉哉,笑嘻嘻回望,无辜摊开手。
“怎么了?突然都看我?那件事真的是意外,不然警察怎么不捉我?”
眼神又阴险恶毒在姜笑身上飘转,“你看,姜笑不就安然无恙。”
又是在挑衅,得意洋洋,小人得志。
但姜笑无动于衷,神情温和,唇边笑意反而更深,慈悲为怀,好似在看顽童打闹。这叫朱宇行得不到该有的回应,阴谋失算,甚至人家根本不搭理他,害得他恨恨丢了面子,咬咬牙,目光里像是淬了毒液。
只有距离最近的靳寒舟知道,姜笑全身肌肉放松,眸光涣散,是在走神,他不将朱宇行放在眼里,这个关头还能灵魂出窍,想一些其他的事情。
那年十进九的比赛,对战双方恰好是萧客与朱宇行。
马上第九名就要诞生,只等这场比赛结束。
春雨轰隆,天昏地暗,一天只进行一场比赛,参加国赛的所有选手有幸在第一列观众席观看,姜笑也位列其中。
萧客姗姗来迟,姜笑远远冲好友微笑致意。
但萧客低头耸脑,衣着狼狈,沉默坐在选手席上,将手抬到桌面,戴着一副新手套,是新买的。
这怎么可以,何来戴手套打键盘游戏的道理?
公证人停下,旁人制止,怀疑他戴手套作弊,朱宇行假惺惺为他求情。萧客不肯屈服,这是犯规,只好蛮力解决,将他摁住,强行摘下他的手套。
全场寂静,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屏息等待。
忽然,最先看到那个人惊叫一声。
紧接着,全场发出此起彼伏惊呼声。
手套被取下,里面仿佛渗着血水,这场比赛被蒙上血腥阴影。萧客手指变形,指甲断裂,每一根手指都被人残忍敲断,扭曲、疼痛、满手是自己的鲜血。
问他是谁做的恶事,只说回家路上突然遇见一群恶徒,狠毒敲断他的手指。但矛头最终指向朱宇行,过去他的每一场比赛,对手总会或多或少遇上意外。
失去双手的人无法比赛,萧客失去比赛资格。
高大男人骤然崩溃,伏在桌上全身颤抖,嚎啕大哭。
这场比赛还未开始,就已结束,人人都知道凶手是谁,又因找不到确切证据,凶手逍遥法外。
不过朱宇行也未能更进一步,这件事情引起众怒,未能找到他指示恶徒伤人的证据,但人人搜刮他犯规的证据,规矩这么多,每个人都会不经意犯一两条,少有人会计较,他们将这些证据上报,最终朱宇行以最轻的犯规,被罚以禁赛数年。
朱宇行自那以后就销声匿迹,唯有姜笑知道,他再次出现,故技重施。
——在他的家人身上动手。
萧客暴怒,姜笑忍得住,他忍不住,新仇旧恨,握住拳头就要冲上去将朱宇行那张尖酸的脸打个稀巴烂。
“萧客。”
姜笑出声制止,摁住他的肩,“不要动手。”
随后又微微笑站出来,“好了,拖延太多时间,你们快去检查,结束了就要进场。”然后又看自己的双胞胎弟妹,“等一下只有你们两个人,你们要小心,乖乖不要乱跑,看到别人吵闹不要去凑热闹,知道吗?”
条理清晰,井井有条,冷静得近乎残忍。
然后又把靳寒舟拉到对应位置,拜托人家好好照顾才对他说:“我在里面等你。”
这一瞬靳寒舟也摸不清他的想法,皱皱眉,不满咕哝:“你这个坏狐狸。”
突然,朱宇行的声音高调闯进来。
“这么说,比赛规则突然改变,姜笑有两位高手助阵,而我们这边只有卫统两个人?”
这个问题提到关键,随着萧客和靳寒舟加入,形式一下转变。
朱宇行阴阳怪气拉长调子:“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啊?”
现在轮到他自己,就知道提不公平了,但他无视众人怒目,厚颜无耻。就连他的队友卫统也几经忍受不住,脸色变了又变,正欲张口,姜笑云淡风轻,微微笑看过来。
“怎么会不公平?只要你遵守规矩,萧客不会动手,靳寒舟也不会动手,我们的游戏规则还像之前一样。”
不公平啊,这怎么会公平?在场无数人在心中呐喊。
萧客点头,“我确实不会动手,只是来看戏。”
靳寒舟百般聊赖打一个哈欠,“前提遵守规则。”
三人好像提前约好,其中两人要作壁上观。
但靳寒舟又确实突然加入,他不问,到了这个地步,姜笑连自己弟弟妹妹在学校被欺负的事情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这种事情就更不需要多问。
信他。
夜幕降临,王座大厅陆陆续续来人。
灯光璀璨,观众就席,一眼看去黑压压人头,幸好比赛席设置隔音墙,因而选手听不见群众制造的噪音,好坏皆无感受。
环绕比赛场的摄像头已开,三百六十度向每一个平台在线直播,如无数双死气沉沉眼睛监视,讲解员与公证人亦于台下准备就绪。
只等选手出现,万众瞩目。
过一阵,两边选手才陆续出现。
靳寒舟走在最末,心思却不在这里。
进来之前,姜笑脚步一停,回头冲他笑:“感觉怎么样?”罢了又道歉,“对不起,好像把你卷进麻烦了。”
靳寒舟瞪他一眼,小声骂他:“你真笨,这个时候才说这些,你把我这个麻烦捡回家的时候怎么不觉得麻烦。”
姜笑眨眨眼,突然凑过来,在他耳边用很低的声音说:“那我要得寸进尺,等一下,麻烦你一定要保护我。”
温热的吐息好像羽毛,在靳寒舟耳畔来回拨弄,但姜笑温柔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个可恶的灵魂,似乎觉得自己作恶不够,忽然抬手强硬扣住他的后颈,掐住他的软肋,让他不能挣扎,动弹不得,最后,再阴险恶毒地亲吻他的耳垂。
亲一下不够,轻轻用牙齿撕扯碾磨那小小的肉粒。
靳寒舟倏然寒毛直竖,瞳孔收缩,死死揪住姜笑的衣服,热度从耳垂蔓延,每一个细胞蒸发,快要将他烧死。
“姜笑……”他无意识呼唤,面色绯红,声音沙哑难耐,体内兽血沸腾。
忽然,瞳孔放大,野兽觉醒,靳寒舟猛地把男人抱住,轻轻一推压在墙边想要反击。但姜笑真是可恶,即便如此也不放过他的耳朵,低笑一声,背部抵住墙,纵容把人抱住,牙齿却将人家的耳垂蹂|躏得红肿,啃咬舔吮轮番上阵,直把人玩弄得浑身无力泛软。
不知过多久,姜笑才把瘫在自己怀里的青年放开。
青年恶狠狠抬起头控诉:“你偷袭我!”
姜笑更恶劣地把眼泛水泽的青年揽住往自己身体里压,笑眯眯不说话。
靳寒舟有一肚子话要骂。
真是可恶,下次也要偷袭回去,让姜笑看看他的厉害。
他正想张口对人家立下誓言,这个一脸笑意的漂亮青年突然低下头,迅速亲吻他的嘴唇,温柔又小心,完了狡猾眨眨眼,若无其事将他放开。
“约定好了,拜托你保护我。”
是姜笑少有拜托人家帮忙的时候。
他好别扭,求人帮忙还会不好意思,要用亲吻掩饰。
靳寒舟在心里发牢骚,忽然瞅见姜笑耳根微红,笑容里似有几分腼腆,顿时偃旗息鼓,心脏如破开的水蜜桃,柔软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