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致打着字,闻言顿了顿,扬眉侧头看他,“没。就聊天。”
“..聊什么?”谢心树好奇了。
和谁能聊得这么欢?噼里啪啦一顿绿色的聊天框,又长又宽,一看就知道杨致打了很多字。
“你是想听我跟你解释,还是想直接查我手机?”杨致勾唇意有所指地问。
谢心树哽了哽,不接这个茬:“我就是随便问问。”
“跟我的穿孔师聊天,找他约时间打个新的孔。”杨致说着说着突然很来劲,他又捏了捏谢心树耳朵,勾着人肩膀往自己这带,“宝宝,你帮我参考参考?”
“参考什么?”谢心树心虚地往前面的座位看了眼,“你不要拉着我...”
“没事,他们听不到我们说话,也不敢回头看。”杨致说。
他切了下手机屏幕,划了两张图,“刚穿好得先戴基础款的养养,你喜欢哪个?”
谢心树指了p2,又问:“这个孔穿在哪里?”
“你猜猜。”杨致笑。
“眉毛?”
“不是。”
“耳洞吗?”
“不是。”
“...你不会在那儿穿一个吧。”谢心树咬着嘴唇。
“那儿?”杨致差点笑出声,憋着坐直了,盯着谢心树眼睛,一本正经问,“哪儿啊宝宝?”
“你想的是哪儿?”他一副要追问到底的气势,“你在心里期待我穿在哪儿?”
期待什么期待...!
谢心树真是受不了了,他推了推杨致,离这人远了点:“因为我也想不出来你身上哪还有地方没穿过了...”
“那可多了。”杨致简单给他介绍着,“除了眉钉耳洞这些比较常见的,还能穿在鼻翼舌头手背上。”
“亲了这么多次,你还没告诉我你喜不喜欢刺激的。”杨致低声跟他咬耳朵,“我要不要打个舌钉只是你一句话的事,队长。”
“.....”谢心树淡淡地咽了咽嗓子,假装自己毫不在意,“随便..随便你。”
谢心树拿着杨致手机,界面停在穿孔师最新发来的消息。
[可以啊,不过你打左边的时候没事,我也不能保证你打右边就没问题,要是发炎了不好弄啊,你不是还要带队打比赛吗?]
“他回你了。”谢心树像捧着烫手山芋,抬起手腕把屏幕亮给杨致看。
“你帮我回吧。”杨致说。
“好。回什么?”谢心树看杨致又从兜里摸出来眼药水,于是应下来。
“让他闭嘴,别废那么多话。”
谢心树:....
谢心树一板一眼地打好字,发了出去。
等杨致滴完眼药水低头看,发现谢心树发的信息和说好的不一样。
[没关系的,你不要再问了。]
穿孔师:?
穿孔师:杨神,你跟在这我卖萌呢?
杨致乐得不行,“你为什么不直接让他闭嘴?”
“我说不出来。”谢心树搓了搓鼻子,“感觉太凶了。”
他一说完,杨致就凑过来往谢心树脸上亲了口。
这一口动静本来不是很大,啵都没啵出来,但是谢心树动静很大。
膝盖一下砸到座椅后背,手还碰掉了插前面的空水瓶。
叮当哐啷地一顿响,前面沈流双头都懒得回,直接对着天窗喊了句:“注意影响!”
“草。”杨致笑出声,单手扶额揉了揉太阳穴,怼了回去,“注意脚下!”
他不说还好,说完沈流双直接被硬控了半分钟才品出来什么意思。
“卧槽啊啊啊啊!!”沈流双老脸一阵红,“我要杀了你杨致....就是你!!果然是你!!!我脸丢完了你特么也不要想活!!”
他站起身要往后砸空矿泉水瓶,直到司机咳了咳嗓子:“你们安静一点,我开车。”
原时于是把双神摁住了。
“什么啊?什么脚下?”他看了看沈流双座位,“什么也没有啊??”
缪思羽全程低头玩手机,云淡风轻,从容不迫。
车内好不容易安静了半小时,司机载着他们抵达目的地,一行人下车。
原时紧张地插在杨致和沈流双中间,侧头问他的队长:“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就是事关一份男人的尊严。”谢心树小声。
“啊?”原时不懂。
他们上楼,这地方沈流双和杨致都熟,flow以前经常来做理疗。
谢心树被单独安排了个房间,他按照指示趴在床上,换了工作人员准备好的衣服,室内温度正好。
谢心树身下压着枕头,没过多久给他按摩的师傅就进来了,是个三十多岁的叔。
“我在这干了十多年,手法很老道的,你放心。我们这也很有名,生意特别好,要不是杨致找我,我给你们插了个时间进来,不然还得等到半个月呢。”师傅知道这几个人都是打电竞的,一上来就先做了自我介绍,问谢心树,“小哥,我先给你揉揉肩膀,你试试看力道,如果觉得痛就告诉我哈!”
“好的,谢谢您。”谢心树闷在枕头里应了句。
他本来就当今天是来放松的。
师傅上手给谢心树捶捶背,捏捏肩,突然开始摇头啧啧:“我去,小哥啊,你这个肩膀硬得像是扛过十年大米。平时你们训练一直久坐吧?不要这样,偶尔还是得站起来运动运动!”
师傅话挺多,拉着谢心树东聊西聊。
谢心树都应了,但是关于俱乐部的事情他不能说,师傅问了几嘴也知道肯定有什么保密协议,就没再多问。
“我去给你换一桶水。等我会儿!”师傅起身时给谢心树背上盖了个毛巾。
谢心树闭着眼睛,在等人回来。
几分钟后他听到声音,于是抬头往后看了看。
这会儿谢心树后背光着,就盖了个毛巾。
而杨致带上门,挑眉看向他。
————
第76章 好嗑
*
谢心树莫名有点紧张:“你、你、你怎么进进进来了?”
隔壁沈流双在做针灸, 杨致自从退了flow后就休养生息,浑身上下的健康之气满得能溢出来,所以他今天就是纯出来陪小朋友们做理疗的, 在隔壁看沈流双做日常流程闲得发慌,又很想谢心树, 干脆就过来了。
“躲什么。”杨致拉开椅子坐在床边,“放心吧宝宝, 我在外一向纯良, 就过来看看你, 什么都不做。”
他这么一说, 弄得谢心树不好意思了。
像是谢心树误会了杨致似的。
然而杨致在车上亲的那一下是真看不出来他有多纯良。
“双神没事吗?”谢心树侧头问。
他裸着背小声和杨致说话, 看上去很乖。
“没事。不过一会儿就有事了。”杨致看着手机里的项目表,“他问题比较严重,毕竟年龄摆在那,手上都是陈年老伤, 肌肉问题一直压着。等会儿他得做个电针。”
“电针是什么?”
“类似于针灸。”杨致伸手把谢心树背上的毛巾往上提了提,“但很痛。以前在flow我们都被带去做过,沈流双做的最多, 我个人体感电针是所有项目里最难受的。”
“那双神...”
谢心树才刚说三个字,隔壁房间杀猪一样的叫声就从天花板上盖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草!”沈流双叫着叫着就带了哭腔,“痛死我了!!!”
原本沈流双想在后辈面前端着, 可惜电针的效果还是太强悍, 他一手抓着原时一脚踢上缪思羽,“看到了吗!这就是职业病!你们以后都逃不掉!带着这副千疮百孔的身体为国争光去吧!背后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原时一边应着一边拍沈流双背, “双神你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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