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我嗑到了。”
嗑到了?什么?
杞无忧不明白。
见他投来困惑的眼神,佳佳解释道:“想不到吧,我是槐哥和昆腾的cp粉。”
cp粉?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暗语?
作者有话说:
小杞(紧急搜索什么是cp粉后):暗杀每一个不站官配的
第110章 带你去长白山
大跳台男子组的比赛为期两天,参赛的三位中国队员有两位都进入了决赛。
翌日决赛上,昆腾的得分遥遥领先,储昱紧随其后,而田斯吴在第二轮时出现失误,连带着第三轮也没有发挥好。
田斯吴比完第三轮,等待裁判打分时,导播切给了他镜头。
陪他在出发台的教练是张可迪,而在终点区的教练是徐槐。
杞无忧看到大屏幕里,徐槐走到田斯吴身边,和他轻轻拥抱了一下,低头说了些什么,神色很温柔。
大概是在安慰田斯吴。
队友们也都为他感到惋惜。他第一跳的表现太精彩了,如果第二跳不失误,极有可能冲击金牌。
田斯吴倒觉得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他在第一跳成功完成偏轴转体1980,还做出了一个高难度抓板,这是他首次在赛场上完成这个动作,获得了全场最高分。
由于第一跳的体力消耗严重,自己的心态也不够稳健,他在第二轮起跳时就对接下来的失误有了预判。
所以下场后,一看到朝他跑过来的队友,田斯吴就率先声明:“我不需要安慰啊!”
说完,又略带戏谑地看向杞无忧,“槐哥已经把我哄好了。”
杞无忧面无表情地把脸转向别处。
“别看了,”田斯吴忍笑,“槐哥去找储昱了,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杞无忧又把脸转了回来,甩他一记眼刀,“哦。”
“哎,主办方搞了个after party,你们等下去玩儿吗?”
田斯吴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一边低头看手机,突然“我操”了一声。
“我老婆来看我比赛了!!!”
江晨曦顿时目露惊诧:“真的吗?她在哪儿?快让我看看美女!”
王飞跃够着脖子到处看:“哪呢哪呢?!”
田斯吴经常和队友吹他老婆超漂亮,但就是不给看照片,搞得大家都很好奇,除了杞无忧。
“啊啊啊!”田斯吴完全没听到江晨曦的话,发出土拨鼠尖叫,手指飞速按在屏幕上打字,自顾自崩溃中,“他怎么不早跟我说啊!我以为他不会来的!我后面两轮表现这么拉,他都看到了……”
“你们去party玩儿吧,我走了我走了!”
“怎么都来现场了还不让见见啊?”
江晨曦望着田斯吴匆忙跑远的背影,好奇心愈发膨胀,八卦道:“他不会在和哪个中传的女明星搞地下恋吧?”
她知道田斯吴的对象是中传的。
运动员参加商务活动时偶尔会和一些明星有交集。这年头,运动员和明星谈恋爱好像也不算奇怪。
王飞跃:“也可能是傍上了富婆什么的,不好意思让我们知道所以就一直骗我们对方是大学生。”
“咳咳。”
眼看他们的猜测越来越离谱,杞无忧不得不出声,“那倒也没有。”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到他身上,异口同声:“你见过?”
杞无忧摇头。
江晨曦:“你知道什么内幕?速速招来!”
杞无忧非常有道德地选择保守秘密,但还是稍微透露了一点,“只知道确实是大学生。”
颁奖仪式结束后,观众纷纷散去,场地四周渐渐安静下来。
听说party上准备了各国美食,队友们都去吃吃喝喝了,只有杞无忧没去。他不饿,对这种热闹的场合也不太感兴趣,除非徐槐在场。
慢慢悠悠走到园区外面,已经将近10点,杞无忧拿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件,准备打辆车回训练基地。
不远处,有辆黑色大众缓缓驶来,停靠在路边。
“滴滴——”按了两下喇叭。
杞无忧蹙着眉抬头,与此同时,副驾驶的车窗降了下来。
男人微卷的头发被灯光染上一层金,轮廓深刻的侧脸在昏暗光线的映照下显出几分冷意。转过脸来,那股疏离感才减轻。
杞无忧顿时愣住,愕然地张了张嘴,“槐哥……”
徐槐点点头,简短道:“上来吧,这边不太好打车。”
杞无忧猫着腰钻进后座。
坐在驾驶座的是一位冬运中心的大哥,今天负责这里的后勤保障,和徐槐关系不错,顺路捎他回去。
他大概是个挺健谈的人,自杞无忧上车,就没止过话音。
“刚才我开着开着,徐槐突然让我停车,说前面那个站路灯底下的人是你,你别说他眼神儿还挺好使的,隔老远一下就把你认出来了,我瞅了半天就瞅见一个黢黑的人影,完全认不出来是谁。”
杞无忧笑了笑,没作声。
大哥又问:“无忧,你怎么没去party?我看他们都去玩儿了。”
“不想去,”杞无忧顿了顿,看向后视镜,“槐哥也没去。”他刚才看队群里大家聊天,几位外教都去了,只有徐槐没去。
“徐槐说他累了,想回去睡觉,”大哥十分理解,“备训这些天大家都挺累的,你们运动员是身体上的累,教练是心理上的累。”
副驾驶的椅背微微往后调了些,徐槐半靠着,微眯起眼,眼皮从头到尾都没怎么抬起来过。
大哥把车载音乐的音量调低,对徐槐说:“看你困的,回去好好睡一觉。”
徐槐懒懒地“嗯”了声。
从首钢工业园到他们所住的运动员公寓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行驶到西二环时,杞无忧注意到后视镜里的徐槐不太对劲。脸色苍白,看起来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哥,”他小声叫了一声,提醒道,“徐槐晕车,您稍微开慢点儿。”
“啊,是吗?”大哥扬扬眉,瞥了徐槐一眼,见他嘴唇紧抿,脸色的确有点不对劲,忙说,“好好好。”
又纳闷地念叨,“我觉得我车开得挺稳的啊,也没猛踩刹车油门儿,怎么才走这点儿路就晕车呢……”
徐槐始终闭着眼睛没说话,一直到目的地。
两人和大哥道过谢下车。
公寓楼下有一张长椅,徐槐走了过去,坐下,对跟在他身后的杞无忧说:“小杞,我在外面坐会儿,你先回去吧。”
“想吐吗?”
徐槐摇了摇头,“不,就是有点难受。”
杞无忧细细地打量他,除了脸色苍白得过分嘴唇没有血色之外,看上去没什么异常。
“那要喝水吗?”
徐槐依然摇头,又说:“挺晚的了,外面冷,你快回去。”
“没事儿。”
杞无忧直接在他旁边坐下,隔了几公分距离。
晚上十一点,月光黯淡,星星也稀疏得看不到几颗,零下十来度的天气,杞无忧陪徐槐坐在公寓楼下吹冷风。
赛前这几周,他和徐槐很少碰面,知道徐槐很忙,平时也没有找他聊过天,眼下难得有机会和徐槐单独相处,杞无忧觉得在这里坐到天亮都没问题。
想找个话题聊天,又担心徐槐现在不舒服可能不太想说话,所以就沉默地陪他坐着,侧过脸盯着他。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
最后反而是徐槐先开口:“小杞,前几天你去崇礼比赛,怎么没有告诉我。”
杞无忧一愣,忽然有些心虚,“领队跟你说的吗?”
“嗯,我后来看了回放。”徐槐说。
不仅如此,他还完完整整地看完了比赛结束后的那段采访。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比赛。”杞无忧故作不在意。
这种比赛,对徐槐来说应该不值一提,加之他最近实在太忙,杞无忧就觉得没有告诉他的必要,徐槐也许并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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