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刀叉,抬起头看艾斯特尔,“艾斯特尔,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这是一个试探,凯洛发觉艾斯特尔对待他的态度不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的态度,他总觉得艾斯特尔似乎知道他,也认识他。
艾斯特尔从没答应他和他一起睡,据这位讲究的绅士所说,在结婚之前,未婚的恋人是不可以有特别僭越的举动的。
可他们结婚了不是吗?
如果艾斯特尔记得这件事,那么他应该没有理由拒绝凯洛的请求。
艾斯特尔一直坐在餐桌对面观察凯洛,他的心里有点谁也不知道的企图,但听见凯洛突然提出的这个建议之后,他还是吓了一大跳。
他的心里涌上一股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的情绪,随后,他克制地笑了笑,拒绝了凯洛。
“这不合适。”他解释道,“我们还没有正式结婚。”
他的语气是凯洛熟悉的温柔,这使他胆大起来,“那如果我就要呢?”
他有点蛮横地问,“我今天晚上就要和你一起睡,你要怎么样?是不是要把我赶走?”
艾斯特尔沉默了一会,然后说,“如果你真的很想,那我们先办婚礼,然后再一起睡。”
凯洛前不久才刚刚和艾斯特尔结了婚,这下又要结,他有点鬼使神差地问:“那如果我不想呢?”
艾斯特尔:!!!
作为一个老古板,他是完全无法容忍凯洛的这种想法的。
好啊,这个小浪荡子,既想和他过夜,又不愿意和他结婚,那他的想法就昭然若揭了——他在为下一次抛弃艾斯特尔做准备。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艾斯特尔的猜测并没有出错。
但这隐忧在凯洛同意立刻和他结婚之后就消失了。
在艾斯特尔所处的年代,婚姻还是一个颇有分量的联系,而且是一旦做出了决定,就再也不能反悔了。
他不会想得到,在两三百年之后,婚姻变成了一根比蛛丝还要纤细脆弱的线,今天结婚,明天就可以离婚。
和第一次凯洛的突发奇想不同,由艾斯特尔一手操办的婚礼才真正像模像样,两人穿着礼服,没有牧师,就自己为自己主持婚礼。
最后,和第一次一样,他们在那本厚厚的登记簿上签了名。
然后,艾斯特尔抱着凯洛回了房间。
凯洛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不过他知道游戏不会允许他和艾斯特尔做那种极其亲密的事,而事实也如他所想,艾斯特尔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抱着凯洛一起睡。
两个人就这样很纯洁地躺在一张床上,什么都没有做。
凯洛抱着艾斯特尔的腰睡着了。
在睡着之前,他的心里冒出了一点渴望,他希望,等一切事情都结束之后,他可以一直和艾斯特尔这样相处下去。
等他醒过来之后,天已经亮了。游戏舱陷入了冷却时间。
家里没有人,爸爸妈妈和唐棣一起出门去采购年货了,凯洛昨天晚上就声明过他今天不去,所以他们早早出发。
凯洛往面包机里放了两块面包,顺手喂了喂在鱼缸里游弋的阿宝和阿贝。
面包好了,凯洛拿起来吃,他吃面包,目光还是没有离开鱼缸。
其实他挺羡慕阿宝和阿贝的。
……
除了一些事情之外,凯洛有些头疼的发现,黑雾艾斯特尔忘记的东西更加彻底。
他几乎已经彻彻底底适应自己人鱼的这个身份了,他不记得凯洛是谁了。
但在见到凯洛的第一面,他就给凯洛送了好多珍珠,并且非常积极主动地要往凯洛的船上跳。
凯洛对此感到非常无奈。
很快,新年就到了。
凯洛吃完年夜饭就回了房间,躺进了游戏舱里,没有像以前一样和家人一起守岁。
唐棣等凯洛进房间之后,忧虑地看了看爸爸妈妈,“哥最近很反常。”
他斟酌着自己的语句:“他在那个游戏人物上投了太多时间了。”
“我知道。”妈妈说:“没关系的。”
她沉默了一会,“如果是他的话,那不要紧。”
妈妈的话有点含糊,但爸爸接着说:“你还记得你哥初中毕业之后失踪了将近一个星期的事吗?”
唐棣不知道这和他之前提出的话有什么联系,懵懂地点点头,“记得,不过那不是虚惊一场吗?”
妈妈没说话,她回房间翻找了一会,拿出了一个吊坠,是那种老式的相片吊坠,将吊坠打开,里面就有一张小小的合照。
唐棣凑过去看了一眼,心里立刻充满了“卧槽”。
因为合照上的人,一个是他哥,一个是艾斯特尔。
虽然照片上的艾斯特尔显得比游戏里年轻,但他还是可以挺清楚的认出来,照片上那个和他哥站在一起的人就是艾斯特尔那个催命鬼无疑了。
“妈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总觉得,一定是科学暂时无法解释的事。”
“你哥哥当初被找到之后,身上穿的衣服样式非常古老,脖子上还戴着这个吊坠。然后他发起了高烧,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妈妈似乎已经压抑了挺久的,这会干脆全说了出来,“我想,一定是某种很神奇的事。”
“所以,如果他想和那个游戏人物谈恋爱的话,那就随他喜欢吧,我们到时候可以把那个游戏人物的数据买下来。”
妈妈耸了耸肩,她是一个很浪漫的女人,一边笑,一边说:“这不是天定的缘分吗?”
唐棣的想法和他妈妈截然相反。
如果他哥真的是经历了某种奇遇,遇到了和游戏里的艾斯特尔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说不定就是游戏里那个艾斯特尔的原型),那……那他现在在游戏里和艾斯特尔谈恋爱的行为岂不是……
找替身?!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君茗是被JJ针对了吗、紫莳灼华 20瓶;三姐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2章 高超的爱情技巧
游戏里的时间恰好也是夜晚,凯洛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落地窗外的夜空。
艾斯特尔坐在他身边看书,而他整个人软绵绵地躺在艾斯特尔的大腿上,尽享艳福。
“你在看什么?”
凯洛有点好奇地问,艾斯特尔手里捧着的是一本厚厚的精装书籍,书封上的字是他看不懂的。
艾斯特尔流畅地念了一串凯洛完全听不懂的话。
凯洛:“……呃,我听不懂。”
在艾斯特尔的开解之下,他现在已经不会觉得自己听不懂其他语言是一件丢脸的事了,但艾斯特尔大为吃惊,他放下书,对着凯洛看了又看,把他从软章鱼似的状态弄直了,教他好好地坐着。
“怎么了?”
“唔……没什么。”
为了顾及凯洛的自尊心,艾斯特尔没有指责他的不学无术,他刚刚念的是法文,对贵族来说,对法文要像对母语那样娴熟才行。
凯洛“出身显赫”,和他家“门户相当”,理应对法文手到拈来,结果他说“我听不懂。”
艾斯特尔既想要严厉地批评他,告诉他不学无术是不对的,必须马上开始好好学习,又舍不得对凯洛冷脸。
如果他是老师,那当然就骂了,但他不是,他是凯洛的丈夫。
还是刚刚结婚的丈夫。
哪里有新婚就惹妻子不高兴的丈夫?
艾斯特尔沉默了一会,最终决定还是先放放,至少……嗯……半年之后再说吧。
但他还是有些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凯洛,你想学法文吗?”
凯洛的回答快准狠:“不想。”
艾斯特尔:真的是不学无术啊,有点苦恼。
他没有多说什么,就决定按照自己之前所想的,把这件事留到半年之后再说。
他会挑一个凯洛心情好的时间,委婉地要求他跟自己学习。
艾斯特尔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既有些对妻子不知上进的担忧,又有些可以向妻子展现出自己长处的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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