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抽卡成神(153)
小阴希:“……?”
“先前控制你的人能力不足,取代他的就是这位,”廖沉凡冲他招手,示意,“快,叫老板,然后老老实实把你刚才捉掉的人放出来。”
阴希默不作声听他扯淡,并且配合他装腔作势。
他垂着眼皮盯面前小孩,看见他脸上的表情由愤怒转向疑惑,再由疑惑转向惊悚。
最后剩下一副难以置信的悲愤表情,眼泪汪汪盯向廖沉凡。
他扁起嘴哽咽好久,
最后才支支吾吾问出话:“所以,哥哥是……迫于淫·威?”
廖沉凡:?
控住撬棍的黑雾突然散开,
“施加淫·威”的人面无表情夺过他手里的撬棍,反手刺向男孩颈侧的薄弱位置。
前一秒还站在面前的小阴希突兀消失,整个房间再次恢复死寂。
只留下满地诡异的血核桃,跟一颗颗眼珠子似的,从四面八方盯向正中央的两人。
但气氛并不恐怖,
甚至开始有一点尴尬。
廖沉凡喊他:“老板?”
阴希:“……”
他眉心很轻微的跳了下,偏开视线向里卧走去。被刚才小男孩的话提醒到,阴希想起一件事,“SOM总部被毁,你是SOM归属下的卡牌,最后是不是也要消失?”
他问话的语气没大差,但话里情绪却有非常明显的变化。
对方沉默半晌,似乎也没料到这个问题。
“先前没有过这种情况,所以说不准。”廖沉凡说:“上次我对SOM造成对损失,最后导致SOM被迫转型,出现以抽卡模式存在的逃生游戏。”
“这次应该也一样,SOM易主,公司需要再经历一次转型,而这个转型方向如何,需不需要撤掉所有卡牌设定,是由SOM的新主人说了算。”
阴希拧开卧室的门,向里间看去。
这间卧室是先前小男孩睡的房间,阴希在进屋以前隐约听到有呼吸声传出,猜测里面应该有人在。他打开门,在看到眼前场景后脚步倏的顿住。
满屋墙壁被人染成漆黑和暗红相交杂的颜色,不知道是染料还是别的,
空气中充斥满难以言喻的怪味。
除了这些底色,每面墙上还被涂满人脸。
很明显是女人脸,留着夸张刘海,整张脸被涂成厚粉似的惨白,五官和嘴唇都夸张到极致,画风很像小孩子幼稚的涂鸦。
那些大小不一但又完全相同的脸布满视野里的每处角落。
在卧室的门被打开后,又不约而同转过眼珠盯向他们,
数百张脸同时咧开了嘴,露出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欢 迎 来 到 二 人 世 界
某凡:媳妇快来潜我【bu】
第85章 裂缝
这些脸像是凭空出现, 从墙里长出来似的。
阴希先前来过这个房间,记得这里原本应该是主色调蓝白的装修风格,明明物品摆设跟之前完全相同, 但墙壁却全然变个样。
那些人脸咧开嘴笑, 盯着他们。
“你小时候也就画我还好看点, 画别人是真不行,”站在他身边的人突然感慨:“但凡你能把这些人脸画的有我一般好看……”
墙上那些原本阴森森盯向阴希的脸缓慢变化,眼珠从眼角转向眼尾。
颇为怨妒的盯向某人。
某人继续大言不惭,“这些人脸也不至于只能做这么弱的NPC。”
人脸:?
看脸识鬼说得就是您呗?
原本毫无动静的墙逐渐开始蠕动,
本就诡异突兀的人脸开始畸形扭动,像是被这寥寥几句所激怒。
阴希挑起眉, 嘴角轻微抿起弧度,
“是我画的?”他偏头看向廖沉凡,“我没印象。”
少年慢吞吞转过视线, 盯向墙面上那些已经扭曲到不能看的脸, 正经道:“不记得我会画这么丑的东西。”
人脸:?????
在?你俩是来选美的?
之所以不急着攻击, 是想欣赏一下这些玩家被自己吓到屁滚尿流的熊样。但她们横竖也没想到, 自己到头来会沦为被人品头论足的对象。
获得解脱所带来的兴奋感顿然消失。
廖沉凡盯着面前场景, 咋舌, “你以前可只会画脸,不会画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原本定在墙上的人脸突然探出来, 从墙里长出身体、四肢。
却也不跟普通人一样, 四肢和身体几近一样粗细,整个看起来宛如许多只长了人脸的章鱼, 张牙舞爪上下爬动,甚至悬在天花板上倒着脸凑近他们。
章鱼们在凑近的瞬间会突然咧大嘴,
几近割裂的唇角一下子扯到耳根, 露出里面密而尖锐的牙齿,扑面而来一股极其恶臭的腥味。甚至牙上还沾染血迹。
阴希后撤两步,反应跟看到真章鱼没两样。
这些东西四缠八绕的扭过来,看着像是团乱糟糟的麻线,要铺天盖地慢慢把人绞死一样,很容易让人产生强烈的窒息感。
章鱼们没打算绞到最后,
这两个人八成等不到它们出全力,自己就会把自己吓没气。
正琢磨着,看见其中少年模样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变出几张卡牌。
SOM总部被毁,有关卡牌的规则也被破坏。
阴希索性把先前抽到的所有骷髅牌都取出来,在章鱼准备进一步攻击时使用。
站在他旁边的人倏忽间没了影,取而代之的是颗黑漆圆润的球。球上两只白豆眼略一闪烁,最后化作几个非常刺目的字母:
FIVE
被颗球嘲讽的章鱼们:……
原本匀速绞紧的惨白肢体骤然加快速度,几张人脸气急追着某球咬,一副不把你丫咬死誓不为鬼的凶狠架势,在半空中窜出数道白色闪电。
阴希指使卡牌。
骷髅卡牌面无表情接受主人指令,认清自己身为卡牌的最大价值不过如此。
细瘦的骷髅骨被自觉搭建在一起,形成张密集的网。
章鱼们追某球追的兴起,毫无意识的在骨架网的空隙中钻来绕去。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五分钟,最后以某球主动停下作为终止。
章鱼们兴致勃勃准备最后一击!
最!后!一!击!
然后伸长脖子,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后知后觉扭过头看,才发现自己跟若干只同类的身体和四肢已经扭缠在一起。
或成麻花、或成死结。
反正是……
结不开了。
章鱼们:“…………”
“画得丑就算了,怎么能忘给人家画脑子。”原地停顿的球在它们眼皮子底下化回黑雾,又托出人形。廖沉凡抱臂靠在桌边,捡了根笔逗章鱼。
“怎么不追了?”他啧声,“刚才不追挺凶?”
章鱼只恨自己没多长条胳膊。
“逗鬼是你的习惯?”阴希因为这话多看他一眼,又转回视线。
他顺着人脸的四肢像根源处看,背过身,看不出什么神情变化,“你是什么鬼都要逗两句?人也是?”阴希很快找到一处突兀存在。
廖沉凡熟能生巧,准备哄人。
阴希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把桌上的美工刀递过来。
章鱼们正拼死拼活的想要从死结里挣脱出来,用了十足的狠劲,刚准备再一次发力,却猝不及防因为身后失力狠狠向前栽去!
被割断身体的章鱼发出阵极其怪异的叫声,嘶哑难听。
伴随着房间里半面墙的坍塌,从床后位置漏出一个大洞。
被埋在里面的人震惊瞪大眼,显然也没料到自己居然是被封在墙里。几个人都口鼻全部被堵得严严实实,甚至连喉咙眼都难以发出声音。
程小鸣因为过度激动,直接一脑袋栽到床头上。
“这特么又是什么东西?”殷簇被去掉嘴里的东西,瞪眼看着眼前被拧成麻花的一团,怀疑人生,“我们刚才不是被这玩意捉进来的。”
廖沉凡:“没事,都一样。”
“不一样!”她突然想起什么,神情焦灼,“如果不是,那他就有时间了啊!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你们没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