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有秀太，不怕！(58)

　　“啪！”王重阳面前的桌子应声而碎。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上午觉得自己的小说写得很好，到了下午，觉得自己写的小说简直是狗屎
这说明了一点，女人果然是善变的。
Ps：原著中是先天功加一阳指才可以救命，这里改一下

　　☆、改变吧，武林！

　　欧阳如鱼冷笑, 要说飘然出尘的王重阳唯一的弱点，便是与金国的大仇。当年王重阳抗金失败之后，掘地挖穴而居，号称“活死人墓”，也有与金国不共戴天之意，直到七年后才走出来。此后王重阳开始传道，创立全真教, 并且收了七个徒弟，号称全真七子，全真教从此大兴。他此刻提及裘千仞勾结金国, 正是触动了王重阳的一片爱国之心。
　　王重阳也知欧阳如鱼说得有些过了，裘千仞若是抢走了《九阴真经》，未必真的就舍得献给金国，但是万一呢？万一裘千仞要把《九阴真经》献给金国, 以《九阴真经》上的武功，金国又是实力大涨。抵抗金国, 恢复宋室，岂不是遥遥无期？因此，以王重阳的涵养，也忍不住一掌拍碎了身前的桌子, 通敌卖国，不可饶恕！
　　欧阳如鱼见了，眼睛一转，又说：“裘千仞害我性命在先, 所以我要杀了他报仇也不违武林道义。只是他是一帮之主，帮众众多，我如此做也是逼不得已。不过王伯伯还有黄叔叔却是可以避免这种局面。”
　　“嗯？”欧阳如鱼的这番话让王重阳和黄药师又是一愣，刚才听他所说，恨不得整个铁掌帮都要随他覆灭，怎么突然又转口了？
　　“让贫道和黄岛主做什么？”王重阳很认真的问。若是能避免一些无谓的杀戮，他一定要努力争取。
　　欧阳如鱼说：“《九阴真经》是个好东西，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我可以用它作饵来覆灭整个铁掌帮，王伯伯也可以用他来救铁掌帮的大部分帮众。”
　　他看王重阳听得很认真，接着说：“想那铁掌帮里的大多数人，并不知裘千仞勾结金国的阴谋，只有极少数才和裘千仞同流合污。所以，若是那些无辜的人能够主动脱离铁掌帮，与裘千仞划清界线，我也不是不能通融。”
　　“再者，请王伯伯和黄叔叔自问。若是没有《九阴真经》，江湖上的纷争难道就少了吗？今日你杀我，明日我杀他，从来没有止息过。有人戏称，‘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便是武林的真实写照，并非只因《九阴真经》才起。没有《九阴真经》，也会有‘十阴真经’‘九阴假经’之类的东西冒出来，让他们抢破头。”
　　欧阳如鱼想了想说：“王伯伯，黄叔叔，父亲，接下来我想说的话我已经想了好几天了。本来早该告诉你们的，现在也不晚。我斗胆，在我说完之前，你们先不要插话，要不然我会忘了我要说什么。”他看父亲还有王重阳黄药师都点头同意了，才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说：“普通百姓对武林中人的观感好吗？我看未必，大多数的百姓对武林中人都有一种畏惧心理。因为武林中人没有约束，随意动刀动枪，杀人寻仇更是家常便饭，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对武林中人是避之唯恐不及。”
　　“但是这种情况在我白驼山庄不会出现。我白驼山庄也有高手，其中大多数原来也是武林出身，但他们一出现，山脚下的民众便对他们极为欢迎，还把自家的好吃的送给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们是以护卫的身份出现的，是保护者！”
　　“我没有出过白驼山庄，没有离开过西域，但我想王伯伯还有黄叔叔行走江湖，肯定也是与普通百姓打交道居多。他们见到你们手里的刀剑，是什么样的态度？表现出什么样的行为？”
　　“也有许多江湖人信奉江湖侠义，最初练武时的心愿也是为了锄强扶弱。但等他们来到江湖上，锄的什么强？扶的什么弱？不过还是些江湖纷争罢了，于国于家无益。”
　　“王伯伯，我之所以对你说这些，是因为只有你才真正怀有大侠义之心。黄叔叔，你别生气。你武功超绝，不在我父亲之下，而且你在其他方面也有许多建树，博学多才，我非常佩服你。但是你性子疏狂，并不爱多管闲事。但我相信，若真到了民族危急，国家有难的时候，黄叔叔也一定不会吝啬自己的血肉之躯。”
　　“王伯伯，你一心救国，一心救民，然而最终还是走上了一条武林纷争的路，于许多事情上有心无力。但是现在不同了，《九阴真经》出现了，这是一个契机，是一个将所有的武林人士引上另外一条路的契机。”
　　“我的建议是：以王伯伯，黄叔叔，还有洪帮主，以及其他的什么人，以《九阴真经》的名义，牵头成立一个武林联盟。王伯伯先别反对，这不是强制性的，而是一个非常松散的组织。各门各派仍然是各门各派自己管理，但他们却要遵守一些共同的规定，比如说不奸、□□女，不抢人财物，不随意杀人等等，这只是一个约束。若是有分歧，可以聚在一起共同商议解决。”
　　“在我看来，这个武林联盟的主要职责有三。一是保护。不但保护自家弟子，保护联盟内的所有武林弟子，也要保护普通百姓。正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才是保护的最高境界。其实许多武林中人都有一颗侠义之心，但是他们很迷茫，不知道该如何行使侠义。可我相信，当他们心中有了坚定的方向，会爆发出更加强大的力量。”
　　“职责二是除恶。江湖中确有一些武林败类，他们随意□□掳掠，无恶不作，而这样的人往往武艺高强，若是一般的武林人士去对付他们还有可能送命。这时候就需要武林联盟出面了，及时将这些江湖败类铲除，还武林一个清净。”
　　“职责三是传艺。江湖中人有了武学之后，大多敝帚自珍，师传徒，徒传孙，其他人若是窥探甚至还要杀之。其实这是不对的，王伯伯，我问你，现在武林中人的武功比之百年前的前辈如何？”
　　“个别有胜之，大部分皆不如。”王重阳沉吟了一下，还是回答。
　　“这就是了。武林中的很多武功秘籍，武学技巧，其实一直都在失传。比如说王伯伯你，你有先天功，先天功听闻是一种极其厉害的功法，若不是为了救我的命，也不会传给我。王伯伯也没有传给你的七个徒弟，虽然我不知道王伯伯这么做的原因，但是，若是王伯伯仙去，我又出了意外，先天功这样好的功法将再不现人间。还有黄叔叔，你有六个弟子。这六个弟子的资质我也见过，皆不如黄叔叔远矣，想必也学不全你的本事。你的一身武学本事，等到百年之后，也大部分要埋入黄土。”
　　“黄叔叔你别急，我所说的传艺并不是要把你的武功绝学流传开来，但是一些对武学的基本认识还是可以普及的。我发现，武林中的许多人没有名师，他们对武功的认知大半都是错的，练功练错的大有人在，练到走火入魔的也有，或许这中间有不少资质出众者被埋没了。为什么不以你们的名义公布一些基础的，正确的武功秘籍呢？比如说基础刀法，基础剑法，基础内功，基础棍法之类的。我对武功的了解不多，但是敝帚自珍绝对是武学传承中的大忌。”
　　“父亲你也别皱眉头，武学之道博大精深，易学难精，纵是天才之姿，也要数十年苦修才能登峰造极。仅仅公开一些基础武功知识，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有些人来说可能就是一辈子求而不得的珍宝。”
　　“父亲，到现在为止你一直让我和弟弟做些打基础的练习，内功也仅仅教了些呼吸吐纳的法门，一些高深的东西并没有传授，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高深的武学若没有好的基础反而习之有害，也由此可见基础是何等重要。”
　　“我和弟弟是幸运的，因为我们是您的儿子，我们想学习高深武学毫不费力。王伯伯的徒弟，黄叔叔的徒弟也是幸运的，因为他们的师父都是一代武学宗师。他们在武学修习一道中基本上不走弯路，比别人花更少的时间，就能取得更大的成就。”
　　“但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他们也有一个武侠梦，也有一颗想要行侠仗义的心，可他们就算想求一本好的武功入门秘籍也没有。难道仅仅因为他们没有遇上一个好师父便忽视他们了吗？难道仅仅因为他们武功低微便要看不起他们的努力吗？”
　　“王伯伯，我认为，武林的兴盛，在于全体武林人士的集体提高，而不是出了一个两个绝顶高手。我相信，若是上述我说的能够做到，在不久的将来，人人都有一定的武学基础，人人都有一颗热血的侠义之心，众志成城，精忠报国，何愁大事不成？”
　　“所以我说《九阴真经》是个极好的东西。王伯伯可以以《九阴真经》牵头，大家共同商量，怎么从《九阴真经》里面找出对大家都有用的东西。王伯伯不要担心某些心怀不轨的人学了《九阴真经》会怎样怎样，他们就算再练《九阴真经》，难道能比得上王伯伯您吗？多行不义必自毙，到时您自可替天行道，除掉那些江湖败类。”
　　“王伯伯若是不想，连个武林联盟的名义也不用。只要愿意接受《九阴真经》馈赠的人，都遵守武林侠义，都遵守助宋抗金的规定……只要全体武林人士戮力同心，什么事干不成？”
　　“圣人云：‘天下为公，是为大同。’我们可能看不到那一天，但我们要一直朝着那个方向努力。”
　　“以上是我这几天想的，肯定有不到之处，也或许有些根本就是错的，这就要靠王伯伯再仔细斟酌斟酌了。 ”
　　欧阳如鱼长长的话说完，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屋子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王重阳心潮澎湃，是啊，只要武林人士戮力同心，什么事干不成？他不由开始遐想，所有武林人士联起手来，共同抵抗金国，恢复宋室河山的一天。
　　黄药师则皱眉，欧阳贤侄想的倒是挺好，但是江湖中人大多桀骜不驯，只怕不会轻易受约束。
　　欧阳峰听完了儿子说的话也十分震惊，他现在真的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了不得。若是儿子所说的能够实现，三五年之后，整个中原武林将会是另一番气象。
　　长长久久的沉默。
　　欧阳如鱼实在受不了了，睁开眼说：“父亲，我想喝水。”他们都只顾着震惊了，都没想到他说了那么多需要喝水吗？
　　欧阳峰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想给儿子倒一杯水，发现桌子已经被王重阳拍散了，茶壶茶碗都掉在了地上。王重阳轻咳了一声，去外面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喂到欧阳如鱼唇边。欧阳如鱼一愣，其实他还是能抬胳膊的，不过他还是就唇喝了这杯水。
　　王重阳轻声说：“好孩子，好好休息吧。从明天开始我就教你先天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