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
“妈的,资本家统统吊路灯。”
西奥多和他的养兄弟们一起,度过了一个相当愉快的周末。
他们看电影、打游戏、玩桌游。
迪克和杰森还悄悄地把西奥多偷渡出去,带他一起吃街头的辣热狗。
直到星期天晚上和两个兄弟告别时,西奥多还有点恋恋不舍。
迪克跨上自己的摩托车,拍了拍西奥多的肩膀:“和布鲁斯好好相处,每天劝他早点睡。也帮我看着点提姆,别让他喝那么多咖啡。”
西奥多选择性地忽视了第一条建议。
“好的,我会提醒提姆别喝那么多咖啡。”
至于杰森,他高高抛起自己的红色摩托头盔,并未给自己戴上,反而转手扣在了西奥多的脑袋上。
西奥多扶着头盔,迷惑地抬头看他。
“我本来想送你一个细长、趁手、方便、又打着漂亮绿色蝴蝶结的礼物。”
西奥多:“???”
西奥多忍不住倒退一步。
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等一下,杰森在暗示什么不可启齿、甚至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呼其名的可怕礼物?
红头罩绝对猜测不到,西奥多究竟进行着怎样的头脑风暴,不然准他要当场掏出撬棍。
但即使还不知道西奥多的脑内活动,杰森也依然不轻不重地敲了敲红色头盔,就像是想要通过这个动作打通男孩的脑壳。
“见你一面以后,我发现,最适合你的礼物果然还是这个。”
“头盔送你了,好好保护脑袋,遇事多推理一下——我只能提醒你到这儿了。”
杰森感慨万分地抚摸着头盔红色的外壳。
“要不然,十五岁的你只能等待一通来自埃塞俄比亚的电话,看看能不能换来一个脱胎换骨的机会。”
韦恩没有下楼送他的养子们。
迪克说,那是因为布鲁斯不习惯离别的气氛。
而杰森则干脆地坏笑一声,看了一眼西奥多。
“谁知道老头子正在哥谭的晚上,做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呢,对吧?”
西奥多:“!!!”
果然,杰森是从韦恩家脱离得最彻底的人。
他虽然稍微被PUA了一点,但没有全被PUA,还知道提醒后来的继任者!
三分钟后,杰森和迪克并肩开上韦恩庄园门口的宽阔大道。
红头罩心情很好。
“我都把话提醒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觉得侏隼鸟多久才能发现蝙蝠侠的真实身份?”
“不知道……我赌一周?”
红头罩从摩托翻斗里掏出一顶全覆盖式红桶套上:“我赌三天。”
“——而我赌半个月,至少半个月。”
耳机里,罗宾懒洋洋的声音伴随着键盘敲打声一起传出来:“我赢定了,在这方面上,你们根本不了解西奥多。”
星期一的哥谭,天气明媚得甚至有点像大都会,与哥谭一贯的阴沉风格大相径庭。
却正好吻合了西奥多的心情。
西奥多和提姆一起去上学时,老管家打开了车上的广播。
电台女主播甜美的声音从音响中传出:
“今天是过去三个月中,阳光最充足的一天,祝市民们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好天气,也祝从事危险职业的大家可以死在白天的阳光下……”
好强的祝福,不愧是哥谭。
西奥多活动了一下膝盖,又变了一个新的坐姿。
“你怎么了?”
提姆第一时间发现了西奥多的不对劲:“好像从早晨开始,你就有点亢奋。”
“嗯?是吗?”
西奥多自己倒没注意。
他只是觉得,自己精神莫名地高涨,体力也异常充足,膝盖和手肘还时不时地传来一阵阵运动过量般的酸疼,像极了课本里描述的生长痛。
轿车刚在学校门口停下,西奥多就迫不及待地下冲下了车。
距离早自习还有半个小时,但在暖阳炽热的照射下,有一股莫名的冲动和快乐鼓噪在西奥多的胸膛之间,催促他快点儿,再快点儿。
西奥多提起书包的动作太急切。
提姆敏锐地捕捉到,在那不足01秒的间隙里,书包拎手竟然他扯得生生开线。
要知道,这可是阿尔弗雷德专门准备的定制书包。
隔着后视镜,提姆和老管家交换了一个眼神。
“西奥多少爷的精神明显比往日振奋。您觉得呢,提摩西少爷?”
提姆也拎起自己的书包,轻巧地跳下车,对老管家立下保证:
“放心吧阿福,我会照顾好西奥多。”
如果说,从前的西奥多像是枝头跳跃的小鸟,人稍微接近一点就会扑棱着翅膀飞走。那今天的西奥多,简直像个精力过剩的猫猫。
西奥多不断地把新的本子从桌肚里拿出来,又把旧本子放回去。
与其说他有什么目的,不如说只是为了宣泄旺盛的精力。
等到十点多钟,时间接近正午,阳光也愈发充足时,西奥多的这份躁动就更明显了。
提姆亲眼看见,他在化学课上把大半个身体探出窗外,jiojio不安分地翘起,仿佛想勾住窗台,模仿一个迪克最擅长的倒挂飞人。
提姆:“!!!”
早说过夜翼不应该当着西奥多的面跳上吊灯,用脚腕荡秋千!
西奥多,你不要什么都学啊!
提姆当机立断地站了起来,直接跟西奥多的同桌换了个座位。
讲台上的化学老师也当机立断地抬起头,毫不犹豫地点了西奥多的名。
“西奥尔同学,请你上前面来,帮我拿着这个烧杯。”
“——好的,老师,我很乐意。”西奥多声音轻快地说,“不过我叫西奥多。”
其实在往常,老师和同学们叫错他名字的时候,西奥多不但不会纠正,甚至会有种真正的自己隐于暗处的舒适。
但今天……
唉,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
走上讲台的时候,西奥多顺手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可能是他的错觉,西奥多总觉得,今天的自己连刘海儿都比平时更支棱一点。
接过老师递来的烧杯,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之下,西奥多决定扮演一个安静的置物架。
也是在同一时间,盛放着废液的烧杯被递给西奥多的一刹那,一股极其特殊的预感忽然掠过提姆的心头。
“——等一下!”
罗宾甚至顾不得拉开椅子。
他摁着课桌,一个三百六十度的翻滚,直接从桌面上跃了出来,动作却依然晚了一步。
在他喊出第一个字母的瞬间,只见薄薄的烧杯破碎炸裂,玻璃碎片天女散花般地四散开来。
就连里面盛放的废液都在高压之下迸溅成飞舞的水花,打湿了西奥多胸前的大片衣裳。
玻璃碎片割伤了掌心的皮肤,鲜血瞬间染红了西奥多的手。
废液里没有什么强酸强碱之类的腐蚀物,却也无可避免地污染了伤口。
化学老师惊叫起来,提姆扔下自己的校服外套——他刚刚用外衣替第一排同学挡住了飞溅的玻璃片——眨眼冲到西奥多身边,一把抓起他的胳膊。
“我带他去清洗伤口!”
卫生间里,西奥多把手凑到水龙头下,被冲淡的血水在白瓷盆上溅出触目惊心的痕迹。
他和提姆解释:“不是老师的问题,那个烧杯质量有点脆,我一接过来就碎了。”
提姆“嗯嗯”应了两声:“抬胳膊。”
他把沾满废液的校服半袖替西奥多从脑袋上扯下来,自己拧湿手帕替西奥多擦拭胸膛。
没错,哪怕在现代社会里,提姆也是那种习惯随身携带手帕的男生。
柔润的皮肤沾上水,被过堂风一吹,有点冷飕飕的。
西奥多有点不太适应地扭了扭腰。
他不习惯来自于正面的近距离接触。
哪怕在梅纳庄园的时候,除非是被斯坦利要求,不然连提摩西给他换药的时候,也最多是沾着药膏,帮他抹两下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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