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上川幸子在房子里四处搜寻着,终于从橱柜中找出了医疗箱,随便地将身上的伤势处理了一下,毕竟聊胜于无,有总比没有要好。在处理完之后,她稍微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拿起了这个房子主人的电话,照着自己手机的通讯录,犹豫着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被挂断了,上川幸子抿了抿唇,又锲而不舍地拨通了第二次,结果还是挂断,第三次,挂断;第四次,挂断…在她重复了不知多少遍之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我知道你是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电话里传来了隐含怒火的苍老的声音。
“我只是想要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上川幸子沉着声音说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的人到底还剩下多少?”
“你已经完了,所有都完了!现在的你只是一条丧家之犬,在那里苟延残喘。”苍老的声音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包含着一股子轻蔑,“拜尔已经知道了是你做的好事,你的好属下玉山千早早就把你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了拜尔,现在她可是拜尔面前的‘红人’,比跟着你强多了!你别再来找我了,我们的合作也到此为止!”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上川幸子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暴怒的火焰与仇恨一下子冲昏了她的脑袋,手中的手机被她咔嚓一下子捏得粉碎,原先她有多信任玉山千早,现在对她的痛恨就有多大。
她居然背叛我…上川幸子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通红,面目全非的脸扭曲得好似想要噬人…她居然敢背叛我!我要杀了她!不,我要让她生不如死,让她跪在我的脚下祈求我给她一个痛快!还有拜尔,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没有你的话…如果没有你的话…
上川幸子抓狂地一脚踹飞了桌子,拎起椅子将电视机、花瓶等等一系列她能看到的东西全都乱砸一通,直到她注意到周围的邻居都亮起了灯,有些不悦地探出头来,才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上川幸子的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像幽灵一般飘出了屋子,一夜过去,直到清晨送牛奶的人走进这里,才发现了从门缝中流淌出的鲜血。尖叫声顿时响彻了整篇街区,警车救护车呼啸而至,很快现场就被拉上了警戒线。
而这一切已经与离开的上川幸子没有什么关系了,她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游荡在街上,全身心已经被魔鬼所占据。她站在阴影中,脸上浮现出了不顾一切的疯狂,然后她沉默地拨打了一个她一直想要招揽却没能成功的人的电话。
禅院甚尔趴在婴儿床边,用右手手指逗弄着乖乖躺在里面的禅院惠,左手漫不经心地接着电话,听着上川幸子在电话里所提出的条件,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嘴角慢慢地勾起了耐人寻味的弧度。
“…那就明天见面详谈吧。”禅院甚尔恶趣味地在惠的脸上戳来戳去,禅院惠也只是用他绿色的大眼睛看着禅院甚尔,不舒服地哼叽了几声。
“…玩够了吗?”禅院朔算是看出来,禅院甚尔完全就是把惠当成了玩具,只不过这个玩具比较特殊罢了,他所认为的禅院甚尔有了一个孩子之后能稳重一些完全只是他的妄想。他无奈地叹着气,向禅院甚尔询问道:“是谁的电话?”
“猜猜看?”禅院甚尔挑了挑眉,偏过头来看着禅院朔,眼睛里全是“我不信你不知道”的意味。
“是上川幸子吗?”禅院朔眨了眨眼,拄着脸笑着说道。
“看来果然是完全按照你的计划进行的。”禅院甚尔嗤笑了一声,“那群家伙真是被算的明明白白的。”
“也不能这么说。”禅院朔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有些微妙,“至少我没有想到高桥君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拖回来一个人。”然后他就成功地见到了火山喷发的水谷凌,不得不说,除了禅院甚尔之外,高桥和彦在惹水谷凌生气这方面,一直稳居第一的宝座,简直让人怀疑这家伙有时候是不是故意的。
“那个[Q]的战斗员吗?好像现在还处于昏迷之中吧?”禅院甚尔回想了一下,因为对于水谷凌那天的爆发感到幸灾乐祸,所以罕见地记住了导致水谷凌色变的人的名字,“似乎是叫科昆来着。”
“救回来就救回来吧,反正也影响不了什么了。”禅院朔的手指摩挲着柔月的扇骨,“唰”的一声展开挡住了自己嘴角的笑意,“到时候大不了叫他把医药费付清,毕竟大势所趋,结局已经注定了。”
“你要这样说的话…”禅院甚尔手指弯曲抵着下巴,微微偏着头看似认真地对禅院朔说道,“那我明天就不去了,有这个时间我去做点什么不好。”实则眼睛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等…等等?”禅院朔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随即他看到了禅院甚尔明显是在忍笑的动作…禅院朔默默地拿起了一旁准备给禅院甚尔的辛苦费,塞回了自己的兜里。
“噗…咳,等等。”禅院甚尔快速收回了笑容,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我开玩笑的,我一定会完美完成明天与上川…幸子的见面任务的。”
“…变脸变得可真快。”
第68章 “疯狂”的想法
上川幸子焦躁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这里并不是她的另一个安全屋什么的, 玉山千早既然已经背叛了她,那么从目前来看,所有与[Q]有关的地方就都不安全, 即使她也有一些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能够藏身,但是她并不想冒这个风险。毕竟如果这些地方也被发现了,那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彻底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介于上次她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结果在动手发泄的时候忍不住动用了咒力,导致在现场留下了咒力残秽, 差点被[Q]的人发现。这次她提前打听过了, 这栋房子的主人是一个孤僻的老头, 子女亲人什么的都在国外, 本身也非常不合群,十天半个月不出现也不会有人觉得意外,所以她干脆选择了杀掉他占据了这座房屋来当作和禅院甚尔见面的地点。
但是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有来?上川幸子忍不住看向钟表,已经非常接近他们约定的时间了, 难道说禅院甚尔反悔了吗?也是,如果禅院甚尔将她的消息告诉[Q], 他无疑会获得一大笔钱,相比于自己现在几乎什么都没有,那样的选择岂不是更好?
上川幸子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嘴唇都被她咬出了血。她左思右想,不好的感觉就像水滴一样一滴一滴地积攒下来逐渐填满了她的心脏,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离开这里的时候, 她忽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上川幸子像惊弓之鸟一般一瞬间跳出老远, 直接跑到了窗边, 时刻准备着一旦发现什么不对就冲出房屋,充满警惕地看着渐渐打开的房门。
“怎么?见到我很意外吗?”禅院甚尔大摇大摆地走进屋来,看到上川幸子战战兢兢地躲得老远,又看到沙发上溅上的鲜血,眼睛里闪过一丝明悟和嫌弃,随手从客厅里拉来了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上面。
上川幸子依旧没有放下心来,她又开始忍不住怀疑起来了外面是不是早就埋伏好了人手?只等着找个最好的时机就会一拥而上,或者说…会不会这家伙今天来就是来拿她的头颅去交差的?想到这儿,上川幸子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心里咕咚咕咚地往外冒着怀疑的气泡。
看到上川幸子的眼神不断地在他身上打转以及不断地在往窗外瞟,禅院甚尔不屑地咂了一下舌,心里想着这家伙果然像禅院朔说得那样,已经谁也不敢相信了,于是他干脆满脸嘲讽地说道:“这副样子…你在看哪里?要是我想杀你的话,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如果说禅院甚尔好好跟她解释的话,上川幸子绝对会第一时间破墙而出,但就是他这种不耐烦的态度却让上川幸子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安心。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了过来,也不管沙发上的血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嘴里问道:“你为什么会过来?我可不觉得我说的那些能够诱惑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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