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喵?
银发的咒言师先一步愣在了原地,连伸出去做坏事了的手都没想起要缩回来,仍旧贴着白皙细腻的皮肤上,触感又滑又温暖,薄薄的一层肉,如果捏起来一定会很舒服……但,但是,这种反应似乎有点过头了吧?
有点莫名地滚动了一会儿奇怪的想法,狗卷棘才慢半拍眨了下眼,有些僵硬地抬起了头,恰巧和回过头来还蒙着一层水膜的粉瞳来了个对视。
“……棘君?”
还微缩着肩颈的粉发少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从耳根到耳尖,甚至连眼尾都蔓上了红色,这倒的确是狗卷棘想要看到的“被吓了一跳”的状态,但是,但是气氛却莫名变得古怪了起来。
……啊,手掌下的温度升高了,夏野的眼神也温度升高了,为,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啊,看上去好像做了糟糕的事情一样,他没有那个奇怪方面的打算的,为什么现在好像他想要做坏事一样啊?
他明明只是想做一个简单的恶作剧而已……虽然这个恶作剧把夏野玩出了猫叫。
是感度太敏锐了吗?是感度太敏锐了吧。
没想到啊,原来触碰后腰,夏野的反应这么大的么?
顶着另一侧伏黑学弟不可忽视的震惊眼神,狗卷棘放空了思维,紫眸显得悠长又安详。
……好吧,承认了又怎么样,就算一开始是恶作剧的心思占了上风,但是面对着毫无防备嫩生生的脊背,他突然想要摸一把,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吧?
夜袭也是,猫爪袜也是,所谓的“先吃饭还是先洗澡”也是,夏野老是诱导让他做一些过分的事,直白到“棘君可以对我做任何事”都说出来了,如果老是这样被动接受冲击,那可是真的会被带着强烈攻击性的夏野压制的。
狗卷棘又不是那种以为小孩子是送子鸟送来的小男孩儿,该懂得都懂,不该懂的也会偷偷懂,虽然因为咒言的特殊而无法直白表达心情,但实际上,正是因为委婉表达会令他人无法理解……所以,他也是很习惯于打直球的性格。
对这方面有着被压抑的憧憬与好奇,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所以说,对于有好感倾向,并且有微妙独占欲的对象有着探索的好奇……也同样很正常吧?
紫眸里的目光从悠长被拉扯回来,随后认真地眨了眨,并没有那么积极想要缩回去的手掌被捧住,半推半就地覆在了薄薄的胸膛,狗卷棘定定地盯着热情邀请他“可以随便摸”的夏野看了几秒钟,然后耳尖微红地开了口:
“……鲑鱼。”
***
伏黑惠几乎称得上落荒而逃。
更衣室的温度迅速攀升,造成这种情况的两人连眼神都没有多分给他一个,更衣室里的架势超级暧昧,他觉得下一刻那两个人就直接黏黏糊糊亲在一起去也不意外,气氛都已经黏着到了令他面红耳赤的程度了。
伏黑惠哆哆嗦嗦地拉好最后一小截衣领拉链,然后屏住呼吸,试图不发出一点声音地小心翼翼向着门口挪,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完全不敢抬头——可能他也抬不了头。
有那么一瞬间,伏黑惠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如果自己盯着他们看,看到了什么糟糕的东西的话,狗卷前辈一定会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然后用咒言叫他【出去】的。
一直到憋着一口气挪出了门外,伏黑惠才察觉到外面的冷空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汗津津的,刚多穿了一件长袖的黑发少年盯着自己手上的水渍,目光空茫起来。
为什么,有一种被狗粮劈头盖脸扇在头上的感觉呢?
第40章 我也可以摸你吗
手掌覆盖在皮肤上, 摸到的触感又软又滑,放松状态的肌肉并不紧实,狗卷棘判断之后, 觉得我妻夏野的肌肉密度可能还没有他高。
虽然在一个“天与咒缚”和一个咒骸的对比下,狗卷棘算得上很正统的法师,但是那也只是对比之下——他平时的训练也很认真,体术也不算差。
虽然在果断凶狠的程度上比不过我妻家狠人的水准,一旦进行比试很容易会落败, 但如果纯判断身体素质的话, 狗卷棘绝对不比典型的灵巧类型弱。
嗯……至少在身体强度的方面是这样的。
狗卷棘试探性地摸索着。
很……很滑,比迄今为止他摸到过最柔软顺滑的布料都要舒服, 他曾经轻轻捏过婴儿的脸蛋, 滑腻的程度似乎和现在感受到的不相上下, 如果一直摸下去, 甚至可能会让人上瘾,因为手感实在是太好了。
掌心的触感是温温的,胸前没什么反应,但是向下移动到腰腹, 就可以很明显感觉到掌心下的肌肉紧绷起来。
力气稍微重一点,就能摸索出肋骨的形状, 小小的两排肋骨保护住胸腔和心脏, 向下隐隐有腹肌的轮廓,放松状态下还不太明显, 不过一旦触碰到, 就可以看到清晰点的线条, 流畅漂亮, 但是丝毫不夸张, 因为“痒”的感觉还会忍不住紧绷起来。
尤其是腰侧,一触碰到这个位置,手下的软肉就下意识地瑟缩起来,不过似乎是主人有意识地抗争,就算是摩挲会令人发抖,也坚持挺着不躲开,只不过耳根开始逐渐蔓延上绯红色,粉瞳里也溢上了朦胧的水雾。
『有,有点痒。』
『控制不住有点想要躲开,不过不希望躲开,棘君的触摸很舒服……就是有点痒。』
『棘君对腰侧比较感兴趣,还有后颈和肩膀,为什么呢?因为这里的皮肤触感更好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棘君会喜欢就太好了。』
『不过好痒。』
实在是控制不住想要缩颈避让的生理反应,不过咒言师似乎更为专注那里,于是向来比较直接的我妻夏野想了想,干脆开口:“棘君,可以摸摸别的地方吗?”
“芥菜?”
紫色的眸子眨了眨,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妻夏野好像从里面看出了狡黠和蠢蠢欲动,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银发的咒言师用清澈的眼神报以询问,仿佛刚刚窥到的情绪只是错觉一般。
——怎么了?
『……会是看错了么?』
我妻夏野迟疑了一下。
『总觉得……棘君好像是故意的。』
“就是,感觉很痒。”
我妻夏野诚实地说:“因为太痒了,所以想要躲避,不过我不想躲避棘君的触摸,所以……”
『可能是因为那个位置触觉比较灵敏,会有点控制不住发抖,稍微有点恶劣好奇的话,应该都会更感兴趣一点,这大概是人的天性,因为我也对会让棘君发抖的地方很向往。』
『咒纹会很敏感,胸口会吗?之前夜袭的时候没有发现,因为棘君处于睡眠状态。横滨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情况,无论是胸前还是腰腹,棘君被触碰到也很自然,但是脖颈和锁骨似乎反应会明显一点呢。』
『我也很想,让棘君在我的触碰下脸红发抖。』
于是我妻夏野眨了眨无辜的粉瞳,用软绵绵的语气征询道:
“——所以我也可以摸摸棘君吗?”
『一切都要双向的,既然会动手触摸我,那么就算格外害羞,棘君也会同意我的触碰的请求。』
『既然已经更进一步了,那么再稍微亲密一点,应该也可以了吧?』
***
伏黑惠换好运动服出来的时候面色苍白,表情僵硬,从更衣室走到训练场边上只有几分钟的路,他硬生生同手同脚走出了0.5倍速,直看得禅院真希眼眸一眯,果断开口问道:
“棘和夏野又在里面凑到一起了?”
潜台词,他们又开始贴在一起做坏事了?
伏黑惠:“……额,嗯。”
同为禅院家脑补天才,伏黑惠很自然能解读出禅院真希的真正意思,他目光放空了一瞬间,然后才攥着手腕点了点头。
……真希前辈这个意思,怕不是已经见得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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