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儿反常。
狗卷棘心想。
按照夏野正常对于他的关注程度,应该会格外紧张这个痕迹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但夏野的反应却异常平淡,就好像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一样。
“说起来——”
只不过他的想法也很快就被打断了,因为坐在他旁边的我妻夏野愉快地拉开了易拉罐,在“嗤拉”一声二氧化碳气体溢出后,扬着一张无辜的笑脸冲他举了举手里的饮料,喝了一口之后问道:
“说起来,过了今天晚上,就是棘君的生日了,棘君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呢?”
粉发少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脸蛋还蒙着一层薄红,粉瞳里湿漉漉的,语气中所有所指:“比如说,在达到了可以结婚的大人年龄这一天,也同步成为大人什么的……”
“……”
已经是明晃晃的邀请了啊!
“——鲣鱼干。”
狗卷棘一边跟着拉开了易拉罐的拉环,猛地灌了一口压压惊,一边毫不犹豫地回绝了这个建议。
他虽然成年了,但是夏野的资料他也看过,距离夏野的成年可是还有好一阵子——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道德底线还能支撑多久,因为最近夏野的攻势越发猛烈了……
再这样下去,别说能不能在凶猛的进攻中守住道德底线,他都怀疑会不会把自己憋出点什么毛病……不过也还是一切再说。
狗卷棘正直地想着,成年了他可就是大人了,大人不能对于未成年下手,就算未成年格外热情也一样。
“这样啊。”
然而在旁边,“未成年”轻飘飘地感慨了一句:“虽然有所预料,但是听见棘君这样说,还是很不开心呢。”
说着“不开心”,但是语气里却是期待和压抑的激动,显而易见的格外反常,于是狗卷棘疑惑地看了过去。
我妻夏野还在轻巧地晃悠着小腿,嘴角勾着一个诡异的弧度,脸上也蒙着粉红色,湿漉漉的粉瞳里掺着诡异的霾,狗卷棘有一种不对劲的预感,因为下一刻,他听到我妻夏野说:
“但是棘君不想和我变得亲密也没关系,可以由我来,让我和棘君更亲密——也没问题吧?”
最后的问句已经变得模糊听不清了,药效来得迅疾又猛烈,他张开口也发不出什么声音,几乎只是一息之间,知觉就失去得格外彻底。
***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之前,狗卷棘的最后一个想法,其实是为什么夏野给他的是完好包装的饮料他也会中招,不过在醒来之后,他反而淡定了很多。
说起来很细思极恐,但是,事实上,夏野其实也不是第一次给他下药了……
夏野入学高专的第一天晚上,横滨任务后的男汤里,包括之后被他发现抓包那一次……之前的安稳也只不过是被抓包之后老实了很多而已,但是并不代表夏野不会再做这种事,狗卷棘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而至于夏野想要做什么……他其实也有了心理准备。
大概是他之前的亲近给刷足了好感度,所以当狗卷棘睁开眼,看到的仍旧是熟悉的天花板,并没有出现格外危险的小黑屋,或者再危险一点的手铐脚镣,仿佛只是他普通地睡了一觉,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做梦。
只有看到挂钟的时候,才能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过了多久——目前已经是过了夜里十二点后的几分钟了。
“啊,棘君你醒啦。”
软绵绵的嗓音从耳边传来,小小只的粉毛猫仍旧缩在他怀里,被子上还能闻到熟悉的蜜桃味香气,看上去就像很普通的一次睡梦中惊醒,连气氛都一如既往地平和,除了——
“时间计算的还是比较准确的,刚刚好在棘君进入了过生日这一天,不然的话,棘君就这么睡过去,我也很难办的。”
耳边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狗卷棘转过头看过去,紫眸看不出情绪色彩地盯着,看到粉发少年慢腾腾爬起来,然后手臂垫着下巴,粉瞳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整个人直接黏黏糊糊地趴在了他身上,从胸腹和接触的一切皮肤面积都在传导热量,热得他浑身都在冒汗,肚子里像烧了一团火。
热,哪里都热,头,脸,脖子,胸口,腰腹,甚至再下边……
热得不同寻常,热得他头昏脑涨,口干舌燥,身上带着坏心眼趴过来的这只猫虽然体温同样不低,但是和他此刻异常的温度对比起来,甚至都能称得上微凉,贴上去格外舒服,让人忍不住想要更近一点……再近一点……最好是……
“没有让棘君清醒着度过零点很可惜,不过还好也只晚了几分钟——生日快乐,棘君。”
紧密贴着的胸腔跟着发声一起震动,震得他手心发痒,忍不住抬起胳膊,带着细密的细汗一把扣住了趴在自己胸口上粉毛猫的肩膀,手指也忍不住用力,牢牢地捏住,然后听着他用软软的让人压根痒痒的语气,继续若无其事,甚至用带着期待与兴奋的声音说:
“因为棘君拒绝了和我变得更亲密的提议,所以我只能选择另一个方式啦,只有让棘君不得不这样做,我们才能变得更加亲密——这也是没有办法了嘛。”
如果不是嘴里卡着一个圆球形的东西,狗卷棘简直要倒抽一口气——他不同意,所以你就下药让他不得不同意,不然就要自己憋到坏掉?夏野,你这种方式也太过于硬核了吧?!
对,他嘴里还卡着一个圆球形的东西,这也是在醒来之后没有开口说话的原因,狗卷棘简直是一想都觉得心情复杂——应该说幸好好感度足够了吗,不然夏野可能不只是给他带口枷了,估计各种镣铐都得来一套。
“看起来,药效起作用了呢。”
趴在他身上的粉发少年笑眯眯地单手撑住脸,另一只手轻飘飘地在他胸口画圈圈,然后用软绵绵的嗓音继续说道:
“嘴巴上的东西只是为了避免棘君刚醒过来就命令我,因为这样就等不到药效的发挥了——不过现在的话,棘君想要取下来也没问题哦。”
『我没有给棘君使用肌肉松弛剂之类的药剂,因为没有力气的话也很麻烦……现在的话,也没问题了吧?』
“棘君,来做吧?”
炽热的粉瞳蕴藏的热度惊人,吐息打在皮肤上也是烫的,我妻夏野又向前凑了凑,用柔软的脸颊去蹭咒言师发烫的脸侧,含含糊糊地说:
“我可是都碰到了,棘君现在热得不行……忍着很难受对吧?所以就不要继续忍耐了。”
“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棘君仍旧不同意的话——”
『就要把你关进黑色的小房间里,只能看到我一个人啦。』
……
天花板的白炽灯没开,孤零零地吊在上面,年纪不大的宿舍里温度异常高昂,好像深秋近冬的凉意温度都被赶走了一样,狗卷棘觉得哪里都热,热得胃袋里都在烧火,热度顺着向下走,掌心死死扣着有点薄的肩膀头,抓得白皙的肩膀上印着格外清晰的手印。
其实只能用作情趣的口枷早在他翻身把人按下去的时候,就随手摘了下来,毫不在意地扔在一旁的被褥里,故意做坏事的粉毛猫张着口,小口小口地喘气,粉红色的舌尖半搭在小小的下排牙齿上,看起来很好咬。
于是他浑浑噩噩地低下头,用牙齿扯着小小的舌尖拽出来一点,然后吞进自己的口腔,绵绵地吮吸着。
耳边又能听到像幼猫一样轻轻的哼声,哼地他脑子越发滚烫,狗卷棘慢了半拍心想,别再发出声音了,现在就已经糟糕得不得了,这样下去,不管是上边的还是下边的,明天谁都别想起床了。
温暖的鼻息吹在他鼻尖,带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和我妻夏野果断狠绝直接下药把人放倒的行为不同,在这种情况下,这只能把猎物喉管一楼咬断的粉毛猫表现得格外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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