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观察呢?”青主任没认同后面一点。
“无所谓了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若无其事的和秦司分开,苏轲确认周围无人后,嘭得一声关上车门。
“那机构怎么回事?”
季时冷摘了口套,大口喘了两口气,“和你听到的一样。”
苏轲骂了两句,“真是发疯了吗?在主城搞这种非法交易的勾当。”
他原本没当回事的,结果没想到这套体系如此成熟,涉及范围如此之广。
“人家都十几年了,上头关系硬着。”季时冷缓过气,心脏依旧剧烈跳动着,“再说这么多年了,我们有听到过风吹草动吗?”
问题正出在这里。
他们作为联邦爱混的一群公子哥们,竟然完全没听到过风吹草动。
可谓隐藏得够深。
蓦然,司机谨慎地开口,“季少爷苏少爷,后边有人跟着我们。”
苏轲飚了句脏话出来,季时冷边拿出箱子里特制的卸妆装备,边问:“可以甩掉吗?”
“可以是可以,但需要一点时间。”
“没问题,首要保证安全。”
苏轲将药水涂抹在季时冷凹凸不平的肌肤上,等药效发挥作用后,他缓慢揭下一层皮。
他问,“秦司又怎么回事?”
第169章 苏轲的“相亲局”
季时冷没意外苏轲会听出来。
毕竟秦司的嗓音,辨识度很高,很挺容易辨别出来。
“说是投资方视察,具体的我没机会问。”
苏轲嫌弃地把那层烧伤的假皮,“啪”得扔进箱子里,“投资方视察?他一个搞军工的,碰灰色地带干嘛?”
“不清楚。不过依照我对秦司的理解,他不像是会去碰这种东西的人。”季时冷揉了揉脸,感觉脸上有些许轻微的刺痛。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苏轲见他脸上起了一片红疹,皱着眉给他继续卸妆,“别碰脸了,又红了。”
季时冷敷衍地噢了一下,他不老实地扭来扭去,导致苏轲的卸妆工程愈发艰难。
“你先让我把妆卸了,扭来扭去干什么?”
“我找一下镜子,感觉脸上有刺痛感。”季时冷终于从箱子里翻出了一面镜子。
跟他预期中差不多,左半张脸红了一片。
“化妆师给了药膏,等整张脸把妆卸干净了,再涂药膏。”
不愧是季家旗下的化妆室,化妆师对季时冷的皮肤状态可谓了如指掌。
季时冷认命地让苏轲摆弄,“行吧。”
“我说真的,秦司……”苏轲仍旧有些犹豫,“你相信他?”
不怪苏轲怀疑秦司,是个人都会怀疑秦司。
哪儿有人,直接搞了投资方的身份啊?
“嗯。”季时冷闭目养神。
都作为他的朋友了,他总不可能大义灭“亲”吧?
反正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秦司爱搞就搞……
但他的潜意识里,相信秦司不会搞这出。
话虽然说秦司爱搞就搞,可他总不能看好朋友一错再错,一错到底吧?
“我问问吧。”季时冷从口袋里摸出通讯器,没等他给秦司发去消息,秦司的消息先来了。
[秦司]:脸怎么回事?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苏轲在他边上,自然看得见通讯器上的内容。
“咦~”
季时冷不轻不重地踩了他一脚,“好好讲话,别阴阳怪气的。”
苏轲举着手中的湿巾,“时哥,我冤枉啊!”
见季时冷没理他,专心敲键盘,他说:“你知道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苏轲张口就来,也不在意车上还有别人,“像个负心汉。家里有人了,还要在外面勾搭别人。”
季时冷打字的手一顿,又踩了苏轲一脚,笑骂道:“你是我的人吗?我什么时候家里有人了?”
他看了苏轲一眼,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你这话可别被季时风听到了。他是个醋坛子,听到了指不定背地里,给我找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做。”
“我难道不是你的人吗?好兄弟也是人好不好?”苏轲把东西胡乱塞进箱子里,赞同他后面一句话,“季时风就是个小气鬼,哼。”
[冬天下雪很冷]:脸上是化得妆,是不是非常的栩栩如生?
[冬天下雪很冷]:身体没有不舒服,就是地底下温度太低了,冻得有点冷。
[秦司]:那就好。
季时冷等了好一会儿,秦司发来一句那就好,就没再问了。
他以为秦司会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
等了小一会儿,见秦司没再发来消息,季时冷正收起通讯器时,秦司的消息跳了出来。
简直说曹操曹操到。
[秦司]:小时,这个事情很危险,我不想你出事。
[秦司]:阿宽没有表面上那么和善,注意保护好自己。
苏轲啧了声,把药膏递给季时冷,“你不问他?”
季时冷回了个好字,没再管通讯器。
他挤开药膏,绿色的膏体透明清凉,用指腹涂抹在脸上,极大的缓解了一部分的刺痛。
“现在不是一个好的时机。”季时冷有属于自己的,乱七八糟的坚持,“再说了,他愿意告诉我就告诉我,不愿意告诉我也没有关系。”
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我们只是朋友,他需要独处的空间,我也是。”
没必要事事去干涉,大家有属于各自的自由。
苏轲不信他一番“假装”大度的说法,“得了吧你。”
他难道不了解季时冷?
“你是在等他主动和你说吧?”
“你猜。”
苏轲才不猜,“也行,看他主不主动吧。”
车辆一个剧烈的拐弯,司机松了口气,他在控制面板上操作了两下,切换了一个车牌。
“季少爷苏少爷,人已经甩掉了,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季时冷抬头看苏轲,征求他的意见,“去哪儿?”
“回季家?”
“我这样子回去,你得和我一起被妈妈制裁。”季时冷幽幽地开口。
他现在脸上还红了一块儿,回去被温沁看到,指不定得被她念叨半天。
那场面简直和唐僧念紧箍咒一样,他光是用脑袋想想,就觉得头疼了。
同样想象到那幅场面的苏轲一阵后怕,“那晚上不回去了?”
“去公司吧。”季时冷做出了决定,“晚上先不回去了,等明天早上脸上红疹褪去了,我们再回去。”
“好,那我给温阿姨发个消息。”苏轲正准备给温沁发消息,他老爹的消息跳出来了。
在车上他专注“吃瓜”,压根没关注通讯器。
现在完蛋了,隔着屏幕,他已经感受到了他老爹的滔天怒火。
[暴躁老苏]:晚上你梁阿姨来联邦了,梁阿姨家小姑娘等着呢。
[暴躁老苏]:不孝子,六点前没滚来酒店,你自己看着办。
苏轲:“……”
他从久远的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终于扒拉出来了梁阿姨是谁。
苏轲脊背僵硬,寻求救兵,“时哥,我老爹叫我去酒店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季时冷拧紧药膏塞进衬衫口袋里,箱子太大个了,不如带条药膏方便。
他见苏轲愣着,看了眼通讯器上的内容,表示自己爱莫不能助,“不了吧。你自己的相亲局,你自己加油。”
他就不去瞎凑热闹了。
毕竟苏轲家那个梁阿姨的小姑娘,挺烦人的。
见到他和见了什么一样,老针对他。
拜托,他和苏轲是真的纯友谊……特别特别纯的友谊,一点水分都没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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