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恂的话音一落下,宿舍内三人集体沉默。
陆宝:“……”
苏小维:“……”
司晨:“……”
纪恂心里本来就没谱,看他们不说话,心里一急,“诶!你们不是说要给我出主意吗?你们说话啊!”
陆宝挠挠头,他还没弄清楚。
苏小维摸摸下巴,说:“恂恂,你这事,分两种情况。”
纪恂睁大双眼,认真听他分析。
司晨见事情跟赵展磊没关系,转身去了浴室。
苏小维到纪恂的床边坐下,说:“第一,傅学长不喜欢你。”
纪恂紧张的听。
苏小维:“你亲他,就是对他性骚扰。依你目前的形容来看,傅学长是个很小气斤斤计较有仇必报的人,那你接下来可能就惨了,他会对你进行全方面无死角的攻击打击,让你吃尽苦头。”
纪恂脸色白了白,忙问:“那另一种情况呢??”
“就是傅学长喜欢你。”
“嗯嗯!这种情况我会怎么样?”
“他喜欢你,你亲了他,却又说要去亲别的哨兵。依我对哨兵的占有欲了解来看,你接下来可能也惨了,他会对你进行全方面无死角的攻击和打击,让你吃尽苦头。”
纪恂:“……”
纪恂:“这两种情况有什么不一样吗?”
苏小维咳嗽一声,“表面上来看没有,但本质上区别大了。”
纪恂:“区别在哪?”
苏小维说:“如果他不喜欢你,那你这苦头是逃不掉了。但如果他喜欢你,只要你跟他在一起,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嘛!!”
纪恂无言以对:“……”
苏小维说着说着已经热血沸腾,“我的天!我的室友要成为傅书行学长的男朋友了!!”
纪恂不想打击苏小维,但还是语气幽幽说:“如果那么简单早没事了,别忘了他是S级哨兵,我是B-向导。”
苏小维一愣,瞬间像被泼了冰水,“我靠,我忘了这茬!!”
苏小维说:“那你们没可能啊。没可能你还去亲他?你罪大恶极啊纪恂恂!”
纪恂:“……”
那能怎么办?亲都亲了……后悔也没用了。
纪恂叹一口气,抱着被子躺平,目无焦距的看着上铺。
虽然苏小维没出什么有用的主意,但他现在情绪已经好很多了,不那么崩溃了。
“那时候实在没办法了,他软硬不吃,又那么专横,石头说他的弱点是我,我只能剑走偏锋试一试。”纪恂说:“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威胁根本不算什么,反正我没办法跟他在一起,和其他哨兵结婚是早晚的事,早晚的事……”
苏小维看纪恂看上去是平静了,但情绪很丧,就握住纪恂的手安慰:“恂恂,我真羡慕你!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S级哨兵呢,你却能跟傅学长竹马竹马一起长大。简直太幸福了!”
纪恂看向苏小维。
苏小维又说:“你看啊,你们现在还这么年轻,未来会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呢,万一以后S级哨兵跟B-向导可以在一起了呢?”
纪恂心想怎么可能,但还是说:“小维谢谢你安慰我。”
陆宝这时说:“我在想,就算傅学长去跟教官说是他帮我们通过课程任务的又怎么样?不知者无罪,我们又不知道不可以让别人帮忙,我合理怀疑,傅学长是蓄意陷害,故意给我们设圈套!”
苏小维眼睛一亮,拍大腿说:“对啊!!”
纪恂却立刻拒绝,“不行!太危险了!这件受牵扯的人多,还有陈杉杉和那么多哨兵,他们的付出那么多,我不能害了他们。”
苏小维说:“不是你害了他们,是傅学长他本来别有目的。我相信教官是讲道理的,能理解我们,就算教官他不听我们解释又怎么样,我就不相信只犯错一次就不能原谅。恂恂你别有压力,哨兵那边我去说,大不了我们帮哨兵他们写检讨!”
纪恂终于破涕为笑,“好。”
傅书行是不知道纪恂这边发生了什么的。
校规第六条,不可以浪费食物。
纪恂走了。
傅书行看上去很镇静,伸手端过纪恂的餐盘,没看任何人,沉默的把两盘饭餐都吃完,然后起身离开。
回六校区的一路上,频频有人往傅书行身上看。
平时这种视线也不少。
但今天总似乎掺杂了许多东西。
徐致博老远就看到了傅书行,他跳起来招手,然后兴冲冲跑傅书行面前,“行哥!行哥!我听说你跟你那宝贝眼珠子捅破窗户纸,在一起了?还在食堂秀恩爱来着!”
傅书行双手抄兜,抿着唇并没有搭理他。
整个下午,傅书行都没有说话。
赵展磊找他也没例外。
晚上训练到九点半。
他们回宿舍。
傅书行冲完澡早早躺在床上。
其他人很会看脸色,见傅书行状态不对,不约而同都放轻动响。
跟向导那边的情况不同,除了徐致博一开始兴冲冲不知死活的跟傅书行打听了一句后,再没有人敢在傅书行面前提起这事,以至于赵展磊压根不知道这事。
熄了灯。
白虎自己出来了,它甩了甩尾巴,在宿舍里走来走去。
夏天很热,它很少主动出来。
但今晚它觉得主人的精神领域里也很燥热,令它不太舒服,需要来舒坦舒坦,最好是可以见一下它的小向导……
傅书行本来闭着眼,听到动静又睁开眼。
将军已经坐卧在床边,它不断的拨弄着自己长长的尾巴,爪子一下一下压下去,尾巴又故意躲开。
傅书行起身,下床离开宿舍。
他一走,静悄悄的宿舍里立刻有了动静——
赵展磊连忙先问:“行哥他到底怎么了?”
徐致博说:“行哥有得好愁咯!”
赵展磊:“你们怎么老打哑谜?白天就是,老是看见你们眼神使来使去。”
“小赵你不知道?”宁远说:“行哥今天被一个向导亲了。”
赵展磊吓得哎哟一声直接坐起来,因为起太猛,脑袋还撞到了上铺的床板,他揉着脑袋,立刻探出头来八卦:“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是哪个向导?哪个班的?精神体是羚羊还是梅花鹿的向导?我怎么不知道?”
徐致博说:“那个都不是,是行哥的眼珠子。”
赵展磊有点懵了:“眼珠子?”
徐致博奇怪,“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赵展磊不敢置信到心跳都漏了半拍,紧接着一句卧槽再也忍不住,“唰”的下了床铺,冲到徐致博床铺面前抓起他,“你是的说纪恂?新生典礼那天看到的那个新生向导??”
“是啊。”徐致博看赵展磊这么激动,不解,“你惊讶个什么劲儿,你不是早知道他俩好了吗?”
赵展磊脑袋“嗡地”一声,大声说:“我靠我知道行哥把纪恂当眼珠子,但我不知道那祖宗竟然敢亲行哥啊!!!”
这不跟世界大战了一样吗!!!
赵展磊连忙去穿衣服裤子。
徐致博:“诶,磊哥,你去哪?”
“找行哥!!”
等赵展磊跑出宿舍,傅书行哪里还有影子,他立刻去傅书行平时比较会去的晚上不闭馆的几个训练室挨个儿找。
可翻遍了,哪哪儿都没人。
最后放弃了,赵展磊连声叹气,在回宿舍时,鬼使神差的走去了向导宿舍楼那边。
然后就看到了焦头烂额找了一晚上的人,就在那暗处里站着。
赵展磊一愣,但转念一想,也正常。
赵展磊走过去,没掩饰脚步声,因为不需要,如果行哥有意要躲,肯定早就听见他的动静了,既然没躲,就这么走过去没有任何问题。
果然赵展磊走到他面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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