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不带一丝杂念地求爱,真地很让人难以拒绝。
褚千秋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红被翻涌间,褚千秋任由自己沉沦下去。
等到醒来,什么红帐红被全部不见了,褚千秋躺在一地的花里。
褚千秋:“阿玉?”
旁边人一脸茫然地睁开眼睛,伸手起身想要抱褚千秋再来。
褚千秋终于明白段林玉的纯从何而来——当一个人脑子里纯得只剩下黄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纯净了。
他真的很心无旁骛。
褚千秋想说够了,目光落到他的身上却又被惊艳了一瞬。
段林玉长及脚踝的乌发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白色小花。
开得绚丽招摇的。
浪潮迭起中,褚千秋手指无意识地去揪段林玉发上挂满的花骨朵,迷迷糊糊地想,这花怪好看的。
第148章 苏折秦出关
等到欢好结束, 段林玉顶着满头的花抱起褚千秋,说:“小师兄,外面快要五更天了,我们该出去了。”
褚千秋略有些困乏, 懒洋洋地掀着眼皮点头, “嗯。”
离开混沌空间, 两人便瞬间出现在喜庆的红色房间里。
月初白站在轮椅前,维持着伸手的姿势。
时间在走,但是世界却好似被按下了暂停键, 这种感觉很奇特。
褚千秋觉得,自己跟段林玉两人就像是穿梭在世界之外的人一样。
刚被段林玉抱起的时候,褚千秋知道自己进了他的空间,至于外面是什么情况。
他猜了好几种,却没料到竟是这样。
于是不由得抬头看段林玉, 问他:“你还有这本事?”
因为□□爱的缘故,褚千秋的声音有些哑,带着点朦胧慵懒的味道,很迷人。
想到不久前的缠绵, 段林玉目光紧紧盯着褚千秋。
又想了。
不过也只是想想, 感受到强撑的力量在不断流失,段林玉将怀中的褚千秋放回椅子。
紧接着, 他整个人一下子就缩水了好几圈。
一头长到地上的卷发,发上长满繁星般点点小白花的精致少年套在宽大的成年男人喜服里。
他看上去就像是个偷穿大人衣服的调皮鬼。
褚千秋见他突然变化,眼神惊讶了一瞬, 但是很快了然, 笑着道:“付出了这么多吗?”
段林玉义正言辞道:“很值得的。”
说完,段林玉眼神亮晶晶地去啄褚千秋的唇, 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一下。
这个高度,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正正好合适。
亲吻完,褚千秋目光望向旁边近在咫尺的月初白,突然开口:“我可不可以……”
清朗的少年音打断褚千秋的假设:“不可以,我的能力是蕴养与封存。被封存的任何东西以及人都是不允许动的,这是天地规则。”
何为规则。
不可违背,不可更改。
褚千秋遗憾地叹息,“好吧。”
他还想说,既然现在全世界都暂停,他可不可以把想杀的人全部除了。
这岂不是无敌。
褚千秋遗憾得不行。
段林玉又道:“小师兄,我的力量快要结束了,我先避一避,记得想我。”
说完,段林玉倾身向前。
褚千秋感受到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保持着这个亲吻的姿态,褚千秋的双眼被重新覆上白纱。
眼睛已经好了。
但是这些都不必让旁的人知道,褚千秋可以继续装瞎子。
随着段林玉的离开,被暂停的世界重新开始运转。
月初白正保持着伸手试图去抱褚千秋的姿势,他抬头间,看见外面渐明的月色,喃喃道:“原来天已经亮了啊。”
月初收回有些发僵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头。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迷迷糊糊中一夜便结束了。
褚千秋抬头看着月初白,原本他还想着接下来面对月初白的说辞。
但是现在他发现,似乎完全不需要。
很神奇。
段林玉的“封存”,简直就像是视频剪辑一样,将整块内容从视频条上裁掉,再毫无痕迹地拼接。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真实地跟月初白呆了一晚上。
只是这一晚,转瞬即逝。
褚千秋唇角微微勾起,他突然觉得他的灵宝能力确实逆天,他不太遗憾了。
月初白懊恼于自己的洞房花烛夜被搞砸。
但是很快心情又好了起来,看见褚千秋在笑,他满心欢愉。
走到褚千秋的身后,月初白开心地说:“师兄,自此以后,你我便是夫妻了。天亮了,要出去走走吗?”
褚千秋有些累,便拒绝道:“不了,我想休息。”
月初白又道:“昨日招呼客人是比较劳累,我抱师兄去床上睡会。”
月初白抱着褚千秋从轮椅上起来,将他放到床上。
月初白想给褚千秋脱衣裳,他的身上还穿着昨日成亲的喜服。
看见他的手指落到自己身上,褚千秋立即开口道:“不用脱,就这样。”
月初白的目光落在褚千秋的衣裳上。
不知为何,明明熨烫得体的衣裳,他觉得有些皱巴巴的。
月初白的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抬眸望着褚千秋,血红色的唇瓣勾起,柔柔地笑道:“师兄手脚不方便,宽衣这种事情我自当代劳。”
说着,细白如玉的手伸向褚千秋的衣领。
衣服被褪下。
“……”褚千秋闭上眼,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
月初白阴暗的眸子变了变,他看着褚千秋,眼神温柔得几乎将他溺毙一般,“师兄好好休息,我爱你。”
然后像是对待珍贵的宝贝似的,轻柔地为他盖上被子。
门被关上。
月初白离开了。
褚千秋睁开眼睛,他感觉自己的手脚都有劲了不少,尝试着伸手动了动。
确实没有大碍了,褚千秋坐起身扯下眼上的布,低头看自己身上。
昨天的战况他清楚,身上没有痕迹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是褚千秋低头看,却发现自己的身上雪白光滑,没有半点痕迹。
褚千秋确定自己没有敷任何药,段林玉也没给自己身上涂啥。
不对,倒也不算完全什么都没抹,某种某些不可说的东西倒是粘黏了不少。
褚千秋沉思:“……还有这功能?”
看来以后身上有什么伤了,都不用敷药了,多做做就可以了。
月初白一出门,便给两人的房间设下一层复杂的结界。
虽然二人成了亲,但月初白从没打算过放松看护。
他很清楚,这一切都是他强求而来。
不过,那又如何。
凡事看结果便好了,褚千秋只属于他一个人,他的世界以后会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总会爱上自己的。
一天不行,那就一年,一年不行那就十年,百年。
他们有很长很长的未来。
月初白转身,看见了依旧跪在门口的灵千霄。
他便往旁边让了一步。
“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师尊跪弟子却是有违天理人伦。师尊请回吧。”
“哎……”
灵千霄踉跄着起身,失魂落魄地回到浮仙阁。
他把自己关在宗主大殿里,想了很久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日子里,不断有弟子前来通报魔族的攻击路线。
他们还在继续侵略。
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魔族不是好商量的角色。
他们的一切行为都建立自己不吃亏的基础之上,虽然双方达成了协商,他们也不会就此直接守株待兔。
葵魔挑明了这一立场,且派人给灵千霄带了口信:什么时候把仙府交给魔族,他们就什么时候停手。
灵千霄背对着众人站在大殿上,身材佝偻,白发干枯凌乱得像是杂草,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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