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取消婚约吧。”雌虫一字一顿道:“反正我们只是订婚,您当时因为丢脸也并未通知太多朋友。您自由了,可以去找更有趣的雌虫。我会去报考军部的后勤岗位,去追求我的梦想,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那种在您眼中不值一提的生活。”
雌虫突然想明白了。
当一只虫被希望、梦想、未来和信念填满的时候,生活中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或许某天,他也能幸运的遇到一只跟自己足够契合的虫,在那样的虫身边,或许自己的眼底也能有光芒。
红发雄虫不可思议的大吼:“你疯了!就因为这两只无关虫你决定跟我解除婚约!?你甚至连话都没跟他们说过!你这是被自己的幻想洗脑了!你这个幼稚的东西!愚蠢!弱智!”
“随您怎么说吧,从现在起我们没有干系了,我也不会再把您的话放在心里了。”雌虫向赫尔跟卡特各鞠了一躬:“谢谢你们帮我,有缘再见。”
他接过一只好心虫给他的口罩,戴在脸上转身就走,像一只挣脱了蛛网的蝴蝶,脚步轻快如释重负,就这样钻进了阳光里。
红发雄虫额角青筋直跳,整只虫如同被黏在地上的石像,周围的议论声嗡嗡入耳,他却一句都听不见了。
眼前一黑,直接气晕了。
“哎呀!快叫救护车!”
“工作虫快来帮忙!”
“工作虫这里有监控吧?是他自己说晕就晕,可别赖上我们。”
……
救护车来了。
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缺氧,去医院观察一下就行。
围观虫群散了,赫尔跟卡特肩并肩往外走,都觉得这发展很神奇。
恶魔摸了摸下巴有点八卦:“那只雌虫回家会挨骂吧?会不会关起来不给饭吃之类的?他雄父也会打他吗?你说他有没有什么两小无猜的竹马?结果被雄父拆散了之类的。”
卡特哭笑不得:“不清楚,你是不是看过很多狗血故事?”
嗯?狗血吗?
这不是人类电影的常见情节么?
赫尔挑眉:“也是,你跟竹马就看不对眼。”
卡特:“……”
被cue竹马的卡特斜着眼看赫尔,恶魔假装不知道四处打量:“哦,那边有冷饮屋,走吧。”
他抓着卡特的手十指相扣,晃来晃去。
卡特瞬间决定原谅他了,毕竟他还记得自己渴了想喝水。
冷饮屋里的冷饮花样繁杂,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喝的,只有棒冰。
店主抱歉一笑:“我们这里只卖冰品啦,如果要饮品的话可能要走另一边,你们走反啦。”
赫尔遗憾地捏了捏雌虫的指尖:“这个行吗?或者我去给你买水吧,你在这儿等我。”
卡特的眼睛已经黏在冰品柜上撒不开了,他把抬腿就走的赫尔一把拉回来:“这个就好,看起来很好吃。”
赫尔:?
恶魔甚至被雌虫拉的踉跄了一下。
天气还冷,店主今天也是好不容易开张,因此他不遗余力地开始向赫尔跟卡特介绍各种招牌产品。
千挑万选后,赫尔跟卡特一人选了一个棒冰,边吃边出门,迎着太阳一脸惬意,就连脚步都慢了下来。
卡特口味清淡不爱太甜,能解渴就行,因此只选择了一个颜色粉嫩的中号棒冰。
棒冰的颜色跟卡特的肤色很配,拿在手里的时候粉白相间像个桃子,看着就让魔垂涎欲滴。
赫尔胃口大又怕热,中号必然是不适合他,所以他选了个特大号的紫浆果棒冰。
棒冰又粗又大一只手都难以握住,卡特看着都觉得发憷。
雌虫忍不住道:“你……能吃下吗?”
赫尔坏笑:“你都能吃下,我怎么吃不下?”
卡特愣了一下,然后瞬间脸红偏过头去:“我还没吃呢,你怎么知道……”
赫尔大笑:“我猜的,我觉得你天赋异禀。”
卡特红着耳朵舔了一口手里的棒冰。
他能感觉到赫尔正在看自己,眼神直勾勾的如有实质,绝对没想好事。
早知道还不如喝水呢……
卡特忍不住咬了一口棒冰顶端,嘎嘣一声,赫尔忍不住“嘶”。
半晌,赫尔幽幽道:“……牙要收起来哦,像我一样。”,恶魔伸出舌尖在棒冰上绕了两圈,然后狠狠吸了一下。
“你——!”卡特尴尬地给了他一拳让他闭嘴,但是脸更红了。
赫尔忍不住笑,故作无辜:“怎么了?怕你牙痛而已。”
恶魔的挑逗目的达成了,终于开始安静地吃冰,卡特反而看着自己手中的棒冰陷入了回忆。
两次。
第一次是昨晚,第二次是刚才在更衣室。
难道不同棒冰的融化速度真的不一样吗?卡特心想,他自己的棒冰都化成了一汪水,粘粘的滴在手上,但赫尔的棒冰不知是不是太大的缘故,半点解冻的迹象都没有。
卡特费解的舔了舔冰,脸红到了脖子根。
其实他有点想吃一下试试,但是赫尔不让他碰,要不今晚……
雌虫越想越入迷,手里的棒冰都化成了一团甜水,赫尔忍不住捏他下巴:“吃棒冰就好好吃,不是渴了么?发什么呆?……要不你吃我这个吧,大的比较耐吃。”
棒冰化了就太甜了,也不解渴。
说完这些,赫尔便伸手去拿卡特的棒冰。
赫尔其实就是字面意思。
反倒是卡特自己心虚,他护住手里的棒冰磕磕绊绊:“谁想吃你的?光天化日你注意点,不要总说奇怪的话。”
雌虫说完就跑了,大步流星一往无前,他感觉自己更渴了。算了,还是喝水吧!这种食物容易让虫陷入回忆。
赫尔站在原地一脸不解:“什么跟什么?我说什么了?”
……
他俩是中午左右到的乐园。
因为不太饿,又各自吃了个棒冰,便把植物园这边都逛完了。
赫尔手里还拎着那个从停泊区拿出来的编号袋子,里面已经装满了从植物园带出来的纪念品。
卡特意犹未尽:“原来有这么多漂亮的花草,真神奇,有些听都没听过。”
赫尔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捏耳垂:“是吗?等你去魔族的时候恐怕要吓坏了,有些花是这里百倍大,还会吃虫呢。”
“真的?”卡特惊愕:“那怎么办?也要围剿吗?”
赫尔笑着摇头:“这种花还挺识相的,打一顿就乖了。有些魔会把它们种在房子附近当做防护,有些魔会把它们做成草药,还有把它们泡在酒里的,一股怪味儿,我不爱喝。”
卡特脸色怪异,半晌才吐出一句:“怪不得你觉得那天的浆果酒好喝。”
赫尔叹息:“是啊,你们的浆果酒简直是琼浆玉液,最起码不会在打开酒瓶的时候发出尖叫。”
卡特眼睛都瞪圆了:“花会叫?!”
赫尔乐不可支:“嗯,不少花都会叫。”
魔族奇怪的东西太多,奇怪的魔也不少。
卡特抿了抿唇,眼中满是好奇,感觉自己更想去魔族看看了。
他们走的这条路是植物园通往北区的路,路上布满了各种摊贩和商店,食物饮料应有尽有,还有很多可以赢得奖品的小游戏。
卡特看得兴味盎然目不暇接,他已经很久没来这种地方了,上次来还是小时候。
多年过去,绝大多数玩具都跟小时候不一样了,间或看到几个怀旧款,反而让他有种怀念的感觉。
走着走着,雌虫突然站在一个玩具摊前迈不动步了,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比看棒冰的时候还热切。
赫尔看了看卡特渴望的表情,又看了看桌上的玩具战斗甲,笑着问他:“想要?”
卡特有点不好意思:“嗯。”
这架迷你战斗甲放在一个有点陈旧的包装盒里,盒子上虽说没有灰尘,但是划痕不少,显然是压箱底的货刚被擦干净之后拿出来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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