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巧,你在干什么?”他的出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经巧抬起头:“啊,我就是始终觉得这地毯有点怪……”
闫少闻和郁宁与她隔了一排书架。
闻言,两人走过去,和她一起低头观察地上这亮晶晶的地毯。
闫少闻半跪下去,食指与中指并拢,触摸地毯,突然手指一勾,他从地毯中挑起一排丝线——这些线竟然具有弹性,能被单独挑起来!
经巧和郁宁都愣住了。
闫少闻挑了挑眉。
郁宁想到了什么,连忙蹲下身,捏住他挑起的这排线,用力一抽。
突然间,他抽动方向的那排书架朝他们移动了一下,紧接着就朝后方倒去!
闫少闻立即起身顶住这排书架,只有几本书从上面掉了下来。
“地毯里这些线能把书架拉动起来?”苏明蕴从窦校长和木晨曦身后的书架里走出来,满脸诧异,“这是用来干什么的?是原来这个图书馆就有的吗?”
窦校长摇头:“没有,从没听说过这些地毯有这么特殊的功能。”
那头,三人一起把倒下来的这排书架推回原位,经巧正在问郁宁:“你怎么想到拉了一下?”
郁宁在手机上打字解释:“就是本能,看到有弹性的东西就想拉一把……”
闫少闻屈指敲了敲这木书架:“如果这些书架全部被这些丝线连住了,那应该全都能移动。”
经巧脑袋打结:“可移动它们……又能干什么?而且规则第一条不是说了我们最好不要动馆内设施……?”
“但我们已经触犯规则了,不也没有引出死亡惩罚?”闫少闻道,“这个副本已经和过去的不一样了,不能再用过往的经验来判断现在。即使没有可以参照的依据和线索,第一条规则也是假的。”
木晨曦在远处望着这些书架,于脑海中模拟情景。
忽然,一个念头破水而出。
他喊道:“闫少闻,你们几个把书架上所有的书都拿下来,一本都不要留!把这些书全部放到走廊上,不要堆放在书架中间!”
所有人都看向他。
《刺猬》再次开始翻页,木晨曦低下头去:“等会儿再跟你们解释,先抓紧时间动起来!”
*
蒋书阅和傅小驹心有余悸。
刚刚,就在他们踏入泥塘打算从众多腿中寻找到属于高瞻远的那两条时,所有腿都动了起来,移向他们。
傅小驹被吓得立刻爬上了岸,只有蒋书阅坚/挺地留在里面,试图拿扫帚挥开那些腿。
——当然没有卵用,那些腿从四面八方拥向他,仿佛想要和他的身体连接起来似的挤他的身体。
蒋书阅很快就被挤压得身体严重变形,傅小驹又想下去救他,没想到远处忽然飞来一双拿着屠刀的手臂,傅小驹与这双手打起来,被屠刀刺入胸膛!
回过神时,两人已经回到了初始位置,一切被重置。
他们擦擦冷汗,分析了一下,首先那双拿着屠刀的手应该就是高瞻远的手没错,那家伙手臂上的青筋特别突出,非常好辨认。
但这双手怎么会来攻击他们呢?
傅小驹脑袋一转,说那双手当时好像也不是来攻击他的,而是飞往了泥塘,只是他条件反射拦在了这双手的前面,他们才打了起来…………所以非要说的话,那双手可能原本是想去杀蒋书阅的,也有可能是为了救蒋书阅想去砍那些腿。
两人合计完,双双陷入沉默。
傅小驹跪下:“……我保证下次我一定不再插手!!”
蒋书阅抹了把汗:“算了,先把这个问题放一边。我刚刚在想高瞻远的脑袋去哪儿了?他的腿可能在泥塘里,手虽然不知道在哪里但是会自己飞过来,那脑袋呢?”
那么大一个脑袋去哪儿了??
两人不由看向周围。
视线转了一圈,双双定在了……猪圈里。
“……”
“……”
傅小驹:“不是吧……”
蒋书阅:“……去看看再说。”
他们进入猪圈,打量了一圈,没有找到高瞻远,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
然后,蒋书阅的目光就落在了那排食槽上。
这排食槽是空的。
一桶猪食就摆在一旁。
猪猪们如狼似虎地盯着他们,非常躁动,时不时哼哧一声,看起来已经饿惨了。
副本中理论上不可能会出现多余的设置,猪圈、猪食和食槽在这里,那他们应该就得去喂这些猪。
可这么做能得来什么线索?
蒋书阅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拿起桶和勺子,弯腰将一勺勺猪食洒在食槽里。
猪猪们立刻拥过来,低头狂吃。
傅小驹拧着眉头:“高瞻远的脑袋会和这些猪有关系吗?别告诉我等猪喂饱了他脑袋能从这些猪的肚子里剖出来。”
蒋书阅嘴角一抽:“能不能别这么无厘头?”
他开始认真分析:“每本书的故事线都和那个玩家的内心世界有关系。像经巧,祂是利用她内心的恐惧创造了那本书,但像陆重年、郁宁和洪漾,我感觉他们书里的世界与其说是建立在他们的恐惧之上,不如说是建立在他们介怀的事情上面。”
“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本书,是高瞻远的恐惧,还是他介怀的事?”
傅小驹认真想了想:“我感觉他那家伙没什么特别怕的东西——嘶,不过说起来,他高中时老是打架,但好像也不是爱打吧,有的时候是别人找他茬,有的时候是有人找他朋友的茬。反正他经常为了别人打架。”
“是吧?”蒋书阅连忙道,“我跟他不熟,但感觉他应该是挺仗义那种人。你说他的手臂刚才是冲着泥塘飞过来的,我感觉它应该就是想帮我,但它没有眼睛,看不见,所以才把拦路的你也当成了敌人。”
“《只有肉/体》,听起来是不是挺像‘我只有一具身体能够派上用场’了?”
傅小驹佩服地看着他:“确实……”
“我感觉,他可能希望自己浑身上下都能有用,所以双手拿着屠刀,可能是为了砍东西,双脚在泥塘里,可能是为了种东西,”蒋书阅迟疑道,“虽然离谱了点,但我感觉他的脑袋会不会……”
食槽被猪猪们啃得微微震动。
它被垫得很高,在凹槽下面,有着一排黑色的箱体。
傅小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渐渐张开嘴:“……不是吧……”
天上忽然掉下一把水果刀,砸在蒋书阅身边,吓了他一跳。
……这些道具可千万别掉到他头上!
他拿起这把刀,抱在怀里,随后开始凝神观察这排食槽。
傅小驹跟着蹲下来。
“你在等什么?”
“如果高瞻远的脑袋就在这排食槽下面顶着,那理论上我们只要把这排东西砸开就行了,但如果真的这样就能成功的话,那这桶猪食摆在这里不是挺没意义的?”
“所以我怀疑,我们可能需要精准找到他的脑袋在这排食槽中的位置。这些猪继续吃下去,可能会有什么线索出来。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一发即中,不然可能就会完蛋。”
话音刚落。
在他们右边一米的位置,那儿的食槽突然向上震了一下。
仔细一看,那儿的猪食已经被舔光了,猪却还饿得在往下啃,仿佛要把食槽底都给啃破。
蒋书阅和傅小驹立马起身移动过去。
蒋书阅双手握刀,对准这处,想了想,又往旁边移了一厘米——以防这把刀正中高瞻远的脑壳——然后深吸一口气,用力挥了下去!
他们惊喜地在断裂的黑色箱体中看到了藏在里面的一颗脑袋,但与此同时,猪全部被惊动,嘶叫着冲垮围栏,涌向他们!
“卧槽——”傅小驹后仰身体,挥舞扫帚,却被一头猪撞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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