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扣了他的分红,为了维持学费,他只能从下面人手里找补回来。
本想让库克出面跟李经理说情的工人们,此时一个个都愣住了。
库克作为场长有绝对的权利,辞退工人只是他一句话的事情,除非不想要饭碗,谁敢质疑?
此时林星容正在吃早餐,屏幕里实况转播着库克与工人的冲突。
“好家伙,他这就把底下的人卖了?”思源啧啧无语。
林星容精神饱满,心情也很不错。
昨晚多少人无眠,但丝毫影响不了他,本来林星容还头疼李朗迪不好对付,这不就开始乱起来了。
俗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底下的人会闹起来一点也不奇怪,这种时候库克竟又添了一把火。
“李经理那边什么情况?”林星容喝着牛奶问。
“还在睡,几个男的睡一起辣眼睛,先不给你看。”思源控制的迷你无人机还跟着李朗迪。
昨晚林星容又用剩下的材料做了一台,现在那台2号机正跟着李朗迪。
“我挺想看的。”林星容嘀咕。“好奇……”
“不行!”思源斩钉截铁。
不知道睡一起怎么操作的林星容,吃完早晚百无聊赖的又翻电影看。
李朗迪以为新来的站长,会迫不及待的夺权?他错了,林星容还真一点也不着急。
比起夺权,林星容更想看这帮人自己斗起来。
新的制度公布,一时棚户区里都是议论纷纷的声音。
“工资减半不说,还不允许带东西离场,就这点工资,我们一家六个小孩怎么养得活。”
“你家还好,公公和你男人都是工人,我家就我男人一份工资,唉。”
“实在不行我打算把大儿子送去当矿工……”
“千万别,去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一天只有20个小时,感觉时间流逝得特别快,没过多久天又黑了。
妇人们纷纷回家准备晚餐,黑面包土豆泥是居民的日常主食,因天纪星无法产出农作物,这些粮食全都依靠进口。
新制度之前,工人家庭虽说不富裕,但也不会饿肚子。
现在工资大幅缩水,他们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放开了吃,每一顿粮食都必须精打细算。
沿着街道越往外走,棚户区的环境便越差。
棚户区里居住着二十几万居民,能在回收站有正当职业的只是少数几千人,更多人只能当拾荒者,生活更为困苦。
拾荒者聚居的地方,甚至扯一面帆布就是家。
夜色里,一个身影轻巧的翻过围墙。
“往左边去,那边没人。”思源在通讯频道里指挥,它控制的2号机实况转播,有两名雇佣兵守在基地大门外。
林星容脚步轻盈,利落的转身小跑,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弄巷尽头。
“那个李经理还没办正事?”林星容问。
“还在玩。”思源已经没好气。
李朗迪一直睡到下午,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带着男宠们上酒吧,这会还在酒吧里蹦迪,还是蹦的裸迪,无比辣眼睛。
雇佣兵的背后明显还有一个组织,林星容本想通过李朗迪顺藤摸瓜,结果人家根本不着急办正事。
说来也是,整个天纪星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从回收站到居民民生,没有人敢反抗他,自然也就活得逍遥自在,怎么疯怎么玩。
林星容今晚的任务,就是给李朗迪添堵去的。
“前面右拐,……左转,……直走。”思源负责带路,迷你无人机飞在最前面。
七拐八拐,往外走了约有六七公里,林星容终于来到目的地。
小巷非常狭窄,地上污水横流,四周环境臭气熏天。
林星容踩着地上的砖头,避开污水往前走,终于在小巷的尽头看到了地上的人。
黑夜中,只能依稀看到一个肥胖的身影,死猪一样倒在角落。
人还没死,走近了就能听到喘气声。
林星容弯腰,把人扒拉成正躺着。
地上躺着的,正是还剩下一口气的白生安。
李朗迪让人折磨了他整整一天,把人折磨个半死之后,最终丢弃在棚户区的角落,任由他自生自灭。
得罪了李经理谁敢救他?附近的居民都知道这里躺着人,只是没人敢上前。
不出意外,白生安会死在这里,等他咽气了,自然有人拉去乱葬岗处理。
“还能救活吗?”思源好奇的围着白生安飞。
“试试。”林星容取下背包,从背包里翻出急救箱。
打了一针大剂量了急救药之后,原本只能喘气的人,忽然动了动手,还没睁开眼只有满嘴胡话。
“狗-婊-子,老子死也化成厉鬼……不是我爸……你能有今天……狗-婊-子……”
“醒醒。”林星容拍了拍他的脸。
白生安浑身都疼,下半身更是血污横流,火辣辣的痛,他以为还在暗室里被折磨。“……,老子迟早有一天……”
“这李经理也太残忍了。”思源难以启齿。
没办法林星容只能再给他打一针。
这一次白生安终于清醒过来。
“还知道我是谁吗?”林星容探头看他。
突然看到林星容这张干净又漂亮的脸庞,白生安还懵了许久,听到林星容的问,忽然嗷一声哭出来。“林、林少校……”
“嘘,还想要命就别出声。”林星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呜呜呜……”白生安立即咬着下唇呜咽着点头。
李朗迪的人无处不在,万一被通风报信了,白生安就真的要死透透。
“你有信得过的医生吗?先去看伤。”林星容低声问。
白生安身上还有多处伤口,再不止血,光流血就能没命。
“有有,在、在西街那边……有点远……只有他能信……”白生安喘着气。
“详细地址告诉我,你在这等,装死会吧?”林星容道。
白生安忙不迭点头。
天黑之后,大街小巷行人寥寥,林星容特意避开人走,根据白生安给的地址,好不容易才找到那间平房。
说是平房,其实更像窝棚,废旧铁皮搭成的建筑,看起来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
林星容敲了许久的门,有一把粗粝的嗓音应了一声,又等了片刻才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人是一个老头,满面花白络腮胡,身上松松垮垮的披着皮外套。
“你是?”
林星容说明来意,没说自己的身份,只说了白生安在哪里,老头二话不说把他拉进了屋里。
屋里昏暗逼仄,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充当照明,而那盏灯泡外已经爬满了蛛丝。
入目是满地的机械零件,有的拆开了还没来得及装回去,正淌着机油。其余大部分都乱七八糟堆在一起,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老头顾不上招待他,快步进了小门,冲着里面喊话。“大魏,你快点去接人。”
“死了就死了,管他做什么?万一连累我们。”魏森都听到了,十分不理解老父亲。
“我让你去你就去!”老头横眉怒目。“你带个板车去,用床单把人蒙起来,当拉尸体一样带回来。”
魏森拗不过老父亲,只能不情不愿的到后院牵出蜥蜴拉板车。
林星容听到里面的动静,才知道原来后面还有门。
从外面看棚户区平房狭-小-逼-仄,实则三间打通了连在一起并不小。
“你随意坐。”魏老头忙着准备手术要用的东西,也顾不上林星容。
林星容好奇的往小门里张望。
魏老头正把餐桌上的盆盆罐罐放到地上,随便拿抹布擦干净,而后铺上床单,又从柜子里翻找出一盆医用刀具。
所以这是……手术床??这样的地方能动手术?林星容觉得大开眼界。
“容容,有人来把那胖猪接走了。”思源说。
上一篇:战损雌虫被疯批雄主养娇了
下一篇:向导的俗套交易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