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让天纪星更上一个台阶,光靠这些确实不行。
因大环境受限,他们没有办法把浆果树种满整个星球,又由于人口有限,大肆招商也没有这么多工人做工。
也难怪经济学者完全不看好天纪星,他们基本一致认为,天际星做得再好顶天了再把GDP翻一翻,想要恢复战前的繁荣根本不可能。
总会有办法的,林星容并不泄气。
“林大校,贺中将抵达玄武了,请您过去一趟。”这时有人来报告。
贺挚空要来玄武,林星容当然是知道的。
丁儒熙的办公室,贺宙森殷勤地安排布置本次下午茶会谈。
走廊外很快传来动静,贺挚空走下浮空车。
“贺中将,很久不见。”贺宙森敬礼,算起来在视频会议里才见过,但是现实里的会面确实很久不见了。
“贺叔,不必多礼,今天是家庭聚会随意就行。”贺挚空说罢看向茶桌前的丁儒熙。
听到贺挚空说这是一次家庭聚会,丁儒熙微不可查地愣了愣,但很快神色恢复如常。
“舅舅。”贺挚空一如往日那样,不十分亲近但又不疏离的唤了一声。
丁儒熙点头。“过来坐吧。”
贺挚空出生前就没了母亲,长到七岁才第一次见到丁儒熙,那时丁儒熙刚升任大校,且在北天边境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在小小的贺挚空眼中,这位初次见面的舅舅,是犹如大厦一般只能仰望地存在。
之后丁儒熙返回前线,这一去又是四年,虽然偶尔会有视频通讯问候,但彼此却十分生分。
直到贺挚空升上高中那一年,丁儒熙因战功卓著,在一众上校中脱颖而出,继承了第七军团成为上将。
丁氏家族长老再也无法左右丁儒熙的决定,也是这个时候开始只要寒暑假,丁儒熙便把贺挚空接到身边,与他的学生涂宣一起在军中学习。
到底是错过了儿童时代,两人没办法像父子那样亲密,其实贺挚空对贺天海一样,贺天海忙起来经常两三个月不见人,比之丁儒熙对贺挚空陪伴得更少。
其实贺挚空早就习惯了这种亲情关系,于他而言是舅舅还是父亲没有区别,他们彼此间的联系不会就此而改变。
这次贺挚空亲自到玄武见丁儒熙,正是要对外释放这个信号,他们的紧密关系不会就此改变。
看到两人一如从前,贺宙森高兴极了,老脸都是欣慰。
没人留意到站在角落的岳万,双眼猩红,仿佛酝酿着暴风雨。
“你怎么来了。”贺宙森看到林星容立即冷下脸,他是打从心底的瞧不上林星容,在他看来贺挚空应该与世家子弟联姻,林星容这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平民根本帮不上忙。
“我来这里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林星容一个眼神也懒得施舍,更不在乎贺宙森的敌意,热脸贴冷屁股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别人打了一拳他只会还回去两拳。
看到林星容目空一切地踏入办公室,直接把自己无视了,可把贺宙森气个倒仰,心中暗骂平民出身就是没礼貌。
哪想丁儒熙看到林星容来了之后,便抬手示意。“你们都出去吧,不需要留人。”
贺宙森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林星容的场景,也是这样被丁儒熙一抬手挥了出去,一时心中更加恼怒。
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同意贺挚空娶林星容,继承人的婚姻大事都需要经过族中长老同意,等到两人要正式订婚,他绝对会站出来反对,贺宙森恼怒地想。
看到贺宙森一脸愤懑,岳万嗤笑。“你不是贺氏长老吗,怎么连一个野小子也解决不了,就这样还想重回一线?”
贺宙森满脸黑红,近乎咬牙切齿。“要你管!”
“哼,我才懒得管你那些闲事,不过是看你可怜提醒一句。这次调防你依旧没有回到第一梯队,又一把年纪了,这样下去怕是只能退休。”岳万抱着手,看似好心的提醒,实则眼中都是阴鸷。
“看在一起共事这么多年,别说我没提醒你,趁现在林星容还没培养出足够的势力,你还可以拉拢贺氏出身的军官反对。”岳万又是一哼,说完再不搭理贺宙森。
贺宙森气得牙痒。“我知道怎么做,还用你教。”
本想在这等丁儒熙,但是岳万这张鼻孔朝天的脸又太过恶心,贺宙森只能甩手离开,想着晚上再找丁儒熙。
终于把贺宙森支开,岳万立即给手下打眼色,卫兵把枪横在胸前守住门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直接把贺挚空的卫兵隔在了外面。
这里毕竟是第七军团,又是在丁上将的办公室外,带队的欧舒克有所收敛,示意大家站到外围。
岳万回到位于走廊路口的办公室,这里是卫兵的休息室,便于24小时执勤轮岗。同时岳万的私人办公室就在休息室里,他负责丁儒熙的一切安保工作,不仅有专属办公室,还有专属的行动小组。
这么重要的岗位,在岳万手上已经超过二十年,他已经完全控制了卫兵与行动小组,并事无巨细地掌控着丁儒熙的一切行程。
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岳万打开窃听器,说话声立即清晰传递。
丁儒熙的办公室当然有一套完整的反窃听反黑客系统,岳万亲自安装的系统,当然不会砸自己的脚,他向来是光明正大的“旁听”。
虽然在玄武停留,丁儒熙依旧在冥神级办公,很少前往玄武内部的办公室。
每次来丁儒熙的休息室,林星容都很喜欢那片巨大的玻璃帷幕,也就冥神级足够庞大,才能把休息室设计得仿佛置身于星空之中。
见林星容目光都在窗外,丁儒熙抬手示意。“林大校,你可以随意走走,今日小聚没有特别的事情。”
林星容早就想把空间留给两人,立即爽快的点头,十分不客气地来到玻璃帷幕前,从这里可以俯瞰玄武,脚下的玄武十分宏伟霸气。
思源就藏在林星容的头发里,通过耳麦小声地跟他聊天。
“当初设计我的那个设计师,怎么没想到也设计一个观景台,在这里喝茶休息一定很舒服。”
林星容没有办法回答他,只能默默地听着。
“咱们账号上也有些钱了,容容,等你有空抽个时间先去把我的动力恢复,还有能源也要补充一下,受损的地方可以慢慢来。”思源是个话痨,说起自己的本体,便滔滔不绝地说着维修方案。
林星容当然是无有不从,只是场合不合适,没有办法立即答应,心里已经做着计划,最迟下个月的休息日一定要去跑一趟。
那边丁儒熙与贺挚空坐在茶桌前闲谈。
“恨我吗?”几番纠结,丁儒熙还是问了。
这次过来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贺挚空想跟丁儒熙谈谈,尽早把这件事翻篇。
他不是温室里长大的少爷,更不是三岁小孩,无理取闹或者不顾一切地翻旧账,都不会出现在贺挚空的字典里。
意外也罢,不在乎也罢,或者说他是冷心冷情也罢,丁儒熙的儿子这个身世,并没有引起贺挚空太多的波澜。
“不会。”贺挚空平静地说。“无论您是我的舅舅,还是我的父亲,我对您的尊敬都不会有丝毫改变,您依然是我最信任的长辈。”
丁儒熙悬着的心缓缓落下,他可以不在乎贺天海,却是怎么也无法放下贺挚空。
“对不起。”多年郁结在心中的亏欠,终于有机会说出口。
丁儒熙没有解释当年发生了什么,贺挚空也没有问,但是从只字片语中,贺挚空能感受得到丁儒熙心中的痛苦。
“舅舅,请不要恨我的父亲。”
没想到贺挚空会这样直白的提出,丁儒熙结实的愣住。
思源一直留意着后面的对话,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吐槽。“妈呀,这家人好别扭,容容,你还是不要跟他结婚了,这种家庭环境怎么可能快乐。”
林星容哭笑不得。“什么结婚,乱讲。”
“你都已经收了人家的戒指,还天天戴在手上,洗澡都舍不得摘下来,就别骗我啦。”思源酸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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