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飞:......我是万万没想到啊。50块钱,一会儿的功夫竟然翻了40倍,真的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今天的菜买的简直是太划算了!
梁小飞第二趟带着坨坨他们回来,原先在摊子上做手工的爷孙和母女也回来了。
老大爷十分羡慕道,“是不是50块钱套了这么多?”他们刚刚带着小孙子也凑了会儿热闹。
“孩子手气好。”梁小飞咧嘴笑道。
“爷爷。”小孙子拉拉爷爷的手说,“我们为什么不买大鹅了?”
“那就不是卖大鹅的。”老头给小孙子解释。
“那他们怎么买了这么多回来?”小孙子指着蹲在摊子不远处的鹅群。
“那是他们有本事。”老头说,“有本事的人到哪都有饭吃。”
小孙子晃着爷爷的手撒娇道,“爷爷,我想吃大鹅。”
不止小孙子想吃大鹅,老大爷也想吃大鹅。于是他问梁小飞他们,“你们的大鹅卖吗?”
一旁的妈妈也竖着耳朵听,紧跟着说,“要是卖的话,我们也想买一只。”
梁小飞没接话,大鹅是兜明他们套来的,他们要是想卖那就卖,不想卖晚上就赶回家。
“不卖。”兜明听到话快步跑了过来,重复一遍道,“不卖。”这才多少只大鹅呀。他要留着慢慢吃。
梁小飞也说,“孩子自己套来的,他不想卖就算了。”
两人一脸惋惜,做完手工付了钱,带着孩子便离开了。
西觉抱着云善蹲在鹅群面前看大鹅。云善倒是不怕,伸着小手在大鹅身上抓了一把,什么也没抓下来。一旁的大鹅却不是个好东西,伸长了脖子要攻击云善,被西觉拎住脖子甩到另一边。
梁小飞坐下一盘算,觉得今天来得真值,别的不说,光这次套大鹅,他们今天已经是稳赚不赔了。
广场上有人卖一些小零食,糖葫芦、棉花糖和烤香肠之类的。梁小飞趁着不忙地时候领着几个小的去买零食。
当听到棉花糖要5块钱一个时,坨坨有些犹豫地问梁小飞,“小飞哥,我和小丛吃一个棉花糖吧。我的5块钱能不能给我买根泡泡棒?”
“泡泡棒?”
坨坨指着隔壁卖玩具的摊子说,“就是那种,弄出来可以吹大泡泡的。”
梁小飞看了一眼,知道了泡泡棒是个什么东西,他还是给坨坨买了个棉花糖。
“小飞哥.....”坨坨举着棉花糖,还是眼馋泡泡棒。相比于吃糖,他更愿意要个泡泡棒呀。
梁小飞直接走到隔壁摊子说,“老板,来3个泡泡棒。”
坨坨一听,笑得见牙不见眼,等梁小飞扫了钱,他就去挑了个大宝剑形状的泡泡棒。
云善被梁小飞抱在怀里,好奇地瞪着大眼睛看哥哥手里比脑袋还大的棉花糖。见哥哥们吃,他动动小嘴巴,眼睛直直勾勾地盯着坨坨。
“你也想吃吗?”坨坨撕下一点棉花糖,递到云善嘴边。
云善伸长脖子,张开小嘴含住棉花糖。他只含了一点点就被坨坨扯了回去。坨坨毫不嫌弃地把云善吃过的棉花糖塞进嘴里,含糊着,“你还小,只能吃一点点。”
云善伸着小手抓一抓,坨坨却没再理会他。云善只好眼巴巴地看着三哥哥吃,自己哦哦哦了几声,不争气地流下些口水。
梁小飞拿他脖子底下扣着的小围嘴给云善擦掉口水,嘴里哄着,“云善宝宝快点长大,长大就能吃东西了。到时候给你买好多好吃的。”
长大了才能吃东西,对现在的云善来说还是很久的以后的事情。他坐在西觉怀里,看着西觉从棉花糖上扯下一块塞进嘴里,他馋兮兮地把手指塞进自己嘴里。一边砸吧自己的手指,一边看着别人吃东西。
兜明他们吃完棉花糖,就在摊子附近吹泡泡玩。他们见过别的孩子玩过泡泡棒,就学着他们的样子,用嘴对着沾水的手柄吹泡泡。或者是拿着手柄快速转圈,风也会帮他们吹泡泡。
云善看到那么多泡泡,兴奋地在西觉怀里乱动,两只小手在空中抓来抓去,似乎要去抓泡泡。西觉真的就抱着他站起来抓泡泡。
泡泡在碰到云善的时候便炸裂开了,即便云善很努力地去抓,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抓到。
即使没抓到,云善还是会在哥哥们吹出一串泡泡后,乐此不疲地伸出小手。
公园里的人流量很大,很多带着孩子的家长都愿意带孩子来做一份手工。到下午5点,他们的摊子里的东西除了毛线发卡,其余的已经全部卖完。本来他们就没带多少东西,这批货卖完,只能等快递到了再出来摆摊。
梁小飞美滋滋地看着今天的收益,刨除成本,今天赚了1700块钱,摊位费果然不是白交的。
天冷,天黑得越来越早。这个点天色已经暗下来。梁小飞和妖怪们忙收拾了东西往家去。
兜明在公园里捡了三根小棍,给坨坨和小丛一妖分一根。小妖怪们把大鹅腿上的胶布撕开,赶着大鹅跟在车边。
保安给开大门时好奇地问,“哪里来的大鹅?”早上给他们开门的时候没看见这群人带着鹅。
“套圈套来的。”梁小飞喜滋滋地回他,坐在车上看着小丛和坨坨跟在一旁忙碌地赶鹅。
看到路边有老年人卖地瓜,梁小飞下去买了一口袋,准备放在家里时不时吃一次烤地瓜。
“今晚烧十只鹅。”兜明已经开始盘算晚饭了。“烧辣一点,我想吃辣的。”
“那剩下的鹅呢?”小丛小声问。
“剩下的当然要养起来了。”兜明说,“明天我再给他们盖个圈。”
他们边盘算着晚上的大鹅怎么吃,边快速地往家赶。
到了6点,天已经黑了,路两边的路灯准时亮起。
妖怪们远远地就看见有个人坐在路边。走近了才看到那是个老年人,一只脚上穿着鞋子,另一只脚上只穿着一双袜子踩在地上。她头发乱糟糟地顶在头上,厚外套的下摆开了两颗扣子,可这人却不晓得把衣服扣起来。
等坨坨和小丛赶着大鹅经过,那老年人缓慢爬起身,嘴里用方言喊着,“我家大鹅怎么在这里。我家大鹅怎么在这里。”老太太边说边往大鹅这边走。
坨坨警惕地问,“你是谁啊?”
“我家的大鹅。”那老太太只念叨这一句。
“这不是你家的大鹅。”坨坨见老太太要接近了,他嚷嚷道,“这是我们的鹅,不是你家的鹅。”
老太太抬起粘着灰的脸楞楞地说,“这就是我们家的鹅。”
梁小飞看这老太太似乎是精神不对劲,他跳下车,将坨坨和小丛拦在身后,防备地说,“老人家,这是我们今天套圈套来的。不是你家的鹅。”
“不是我家的鹅?”老太太喃喃地跟着重复。
她目光殷切地看向梁小飞发问,“那我家鹅呢?”
梁小飞一噎,心想我怎么知道你家的鹅在哪里。我连你家都不知道在哪。
“你......”梁小飞把老太太上下打量一遍,问道,“你知道你家在哪吗?”
老太太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慢慢地说,“我孙女今晚回来。我要给她做好吃的。”
“你孙女是谁?”梁小飞又问。
“小雪呀。”老太太这次说的很快。
“你有家里人的电话号码吗?”
老太太盯着梁小飞看了片刻后,摇了摇头。“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小雪今天给我打电话说要回家。她爷爷说要杀只鸡。”
“小飞哥,她怎么了?”小丛小声问,“她怎么都不知道家在哪了?”
“可能是老年痴呆。”梁小飞小声说,“这是一种病。老年人得了这种病会忘掉很多事情。”
“啊?”妖怪们看着老太太,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
梁小飞问老太太,“你身上有没有牌子之类的?”
“牌子?”老太太动手在身上摸了摸,只摸到手腕上有个根绳子绑着的个不锈钢条。她用另一只手把不锈钢条扯了扯,小声说,“我身上只有这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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