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回道,“炖烂了吃。”
霍非洗了手要帮忙,花旗没让,“我来切。”昨天晚上坨坨就在网上搜了烧烤的相关视频。花旗也跟着看了,知道怎么做烧烤。
“小飞,你去买些金针菇来。”去菜市场的次数多,花旗已经十分熟悉人类常吃的菜。
“不用,我们带了。”小方赶紧往外跑,责备另一个同事道,“不是让你拿金针菇吗?东西呢?”
“我忘记了,你去车里找找。”
霍非喊,“小方,去我车上把铁签子拿来。”
“小飞,给外头灶上的锅里烧些水。”小妖怪们不在,花旗只能指挥着梁小飞干活。
“好嘞。”梁小飞直接接了一桶水倒进锅里,从棚子里摸到打火机,点燃一些废纸先塞进灶里。等火烧起来,他赶紧抽了柴火填进灶里。
花旗手下飞快地切着肉,一块块肉丁大小均匀地堆在案板上。
霍非和林一在一旁串肉。
“坨坨他们呢?”林一到这么长时间,还没见到坨坨他们几个小的。只有云善在家里睡觉。
“一大早上山去了。”花旗一边切肉一边回应着,他切得极快。霍非和林一两个人一起串肉都赶不上花旗一人切肉。
案板上全堆着肉,花旗洗了手,开始配大料。他刚瞧见猪头上还有些毛,便把猪头搬到院子里,从灶台下抽出带火的木棍烫毛。以前在东望村的时候他们家经常杀猪,花旗对这些活很熟练。
烫完猪头,还得再把猪头洗一边,得把猪头上烫黑的部分用丝瓜瓤好好刷一刷。
处理好猪头后,花旗把大猪头放在大铁锅里,撒上大料,整个炖上。
等他再回屋里时,林一和霍非刚好串完肉块。
下一块肉,花旗改成切薄片,裹着金针菇穿成一串。
10点多的时候,西觉他们背着石榴回来了。
“你们一次背这么多吗?”高程赶紧帮着西觉把石榴卸下来。
兜明很高兴地问,“什么时候去露营,吃烧烤?”他刚进门就闻见一股香味。
顺着香味找到灶台边,兜明掀开锅盖,看到里面炖着个大猪头,他崩提多开心了。
“等肉串好了就去。”高程费劲地弓着腰把一袋石榴搬进屋里,表情痛苦道,“这也太重了吧。”
“这几天得多摘点呢。”梁小飞高兴地说,“你们研究所里的人事大姐昨天从我们这定了3700多个石榴,说是要中秋节发。”
“给我们发几个?”林一的同事问。
梁小飞,“一人8个。可不少呢。”
小方说, “那确实不少。”
坨坨和小丛自觉地洗手去帮忙。兜明没出息地坐在外面棚子下守着大猪头。
“西觉,你削点竹签。”花旗站在窗户边冲着外面喊。
“知道了。”西觉应下一声,拿着砍刀出了院子,很快拖着一根青绿绿的竹子回来。
他利索地把竹子砍成几截,拿着砍刀耐心地削下一根根竹签。这可是精细活,看得高程提心吊胆,生怕西觉砍到自己手。
削出来的竹签得用砂纸打磨一下,不然磨手。这活就是坐在灶台旁边的兜明干的。
坨坨跑出来拿竹签,看到兜明就守在灶台边,他笑话兜明,“你傻不傻,夏天坐在灶台边。”以前兜明夏天巴不得离灶台远远的,现在却舍不得离开。
“也不是很热。”兜明嘴硬道,说完就抹了一把汗。
“馋老虎。”坨坨小声嘀咕着抓着竹签跑回屋子。
串完肉,猪头基本上也烀烂了,筷子一捅,再一撬,就能撬下来一大块肉。
兜明等不及猪头冷下来,他拿着小刀站在熄火的灶台边,从猪头上削下一大块肉塞进嘴里。
他被烫得眼泪汪汪地张嘴散热气,也没舍得把肉吐出来凉凉。
“你别只顾着自己吃。”坨坨站在一旁督促他,“赶紧收拾呀,咱们上山去。”
“晓得啦。”兜明嘴里含着肉含糊不清地应下。
大家围过来,从放在灶台边上的盘子里挑肉吃。
“真香。”高程吃上就停不下来了。
一群人围在灶台边,没等兜明削下来多少,盘子里的肉已经被吃光了。
兜明削下一大块,不往盘子里放了,直接塞进自己嘴里。
“猪耳朵切下来。”霍非喊兜明。
兜明切下猪耳朵的时候从里面撬出来两个猪惊骨。骨头已经被炖成了黑色。
“你给洗洗。”兜明把两块骨头扔给坨坨。
坨坨看到这两块黑乎乎的骨头不禁发问,“这还能给云善戴吗?”
“试着呗。只要不烂应该就行。”兜明不在意地回道。
花旗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忘记取下猪惊骨了。云善以前在山下一直带着这种骨头的,他的乾坤袋里还装着云善以前戴的。
“要这个骨头做什么?”林一咽下一口肉好奇地问。
“小孩子戴了不受惊吓。”花旗淡淡地开口。
“哦。”林一对花旗说这种话十分信任。花旗在他心中已经和神秘的玄学挂上钩。
半个小时后,整个大猪头除了剩下两个被切碎的大耳朵和一堆骨头,肉全被吃了个干净。
啃完猪头肉,大家总算是收拾好了,拿上东西往山里出发。兜明出门前从菜园里薅了一把葱塞在裤兜里。
西觉领着他们在第一座山的竹林里停下。竹林里十分凉快,可燃的地方不是很多,很适合他们用明火烧烤。
风过,竹梢往一边歪去,竹叶悉悉索索地摩擦在一起。
“此情此情,我们不应该烧烤。”林一看着这美景感慨。
“那应该干什么?”兜明觉得烧烤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烤的全是肉。还有比这更好的吗?
林一装腔作势道,“我们应该饮酒做诗句。”
高程哼了一声,“就你?还是不要说些没墨水的话玷污风景了。”
兜明却在一旁大声地背出,“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坨坨:!“兜明你什么时候学的?”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了这篇诗?
“我跟着小丛一块背的。”兜明得意的笑道。
坨坨一脸愁苦地看向兜明,当初不是说好大家一起不学习的吗?兜明怎么背着他这么用功。三百多年了,他怎么不知道兜明还是头勤奋好学的老虎?
坨坨暗暗地想,一会儿趁着兜明多睡午觉的时候他就背诗。
“你们最近学的还挺多。”林一很吃惊。之前坨坨和兜明怎么说都不愿意学习,现在都会诗背了。
霍非弄好烧烤炉,点上炭,摆上一排肉串。
林一和高程帮着把折叠桌椅都展开。
“可惜这边离水潭有些远。”高程对其他没来过的同事说,“那边风景也不错。上次我们就是在那发现的老虎粪便。”
“水潭里的水可以直接喝,还有甜味。”霍非想起兜明之前一言不发跳水潭的事,好笑地说给同事们听。
兜明摸摸鼻子,心想道,他当时真的只是想去捉鱼,没想到会被误会是想不开跳水潭。
林一给西觉和花旗发了一听啤酒,给三个小孩子一人一听汽水。
西觉喝下一口啤酒,一股苦涩的味道顺着喉咙而下,让他想起以前秋生招呼他喝的黄酒。味道不一样,但是都不好喝。花旗也只尝了一口,便不再喝了。
倒是坨坨和兜明好奇,拿了三个小杯子,让花旗给他们倒些啤酒试试。
小丛喝下一口,眨巴眨巴眼睛,这种酒可真是又苦又涩。
“不好喝。”坨坨嫌弃道。
“你们小孩子不会喝酒。”高程笑话道。
“就是没有汽水好喝。”坨坨大声反驳他。
云善在小车里醒来,刚醒就哼哼唧唧的。妖怪们就知道他一定是屁股底下不舒服。
西觉抱着云善给他换了干净戒子,把他抱在怀里坐回桌边。云善咕噜着大眼睛打着周围的陌生人,见大家看他,他也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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