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拙扬,你到底有没有弄明白,我跟你不一样。”周斟似乎根本没在听。他好像很不舒服,肩膀乏力地前倾,双手撑住额头:“你是异性恋,我不是。”
“如果你喜欢女人,强迫你跟我一起的确太勉强了。即使你觉得新鲜,愿意跟我上床,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之前的协议仍然有效……”
“不要说了!”梁拙扬语气一重,抓住对方覆概面庞的手,想要把那双手拨开。周斟固执地用力。梁拙扬脸色变了变,攥紧周斟手腕,从牙缝挤出声音:“周斟,你把手拿开。”
周斟不肯拿开,肩膀压抑地颤抖。
“你凭什么对我下定义,认为我跟你上床是图新鲜!”梁拙扬盯牢周斟,声线里压着怒意,“我梁拙扬没那么无聊,因为他妈新鲜,就能跟男人上床!”
“……可是你不联系我,”周斟的嗓音哽咽了一下,“你不联系我,也不找我。即使我给你上课,你也坐最后一排。你难道不是在躲我吗?”
就像狠狠挨了一棍,梁拙扬僵住了,内心涌起古怪的情绪。
“不对……”
“我讨厌不清不楚。如果你厌倦了,当我的面直接说出来。”
“我没有厌倦!”
梁拙扬大吼道。
他用了蛮力,强行掰开周斟手腕。周斟的眼眶红红的,苍白面颊沾满醉意,一副难受得快哭的样子。
周斟很难受,难受得一个人喝酒,难受得冒雨的深夜,出现在他家门外。
寒意窜入梁拙杨体内,悄无声息蔓延。
突然间,他意识到一件他之前毫无察觉的事。
他对待周斟,并不全是可以宣之于口的喜爱与善意。
他对待周斟的情感里,分明存在伤害与破坏的欲望。
他是故意的。
故意不找周斟,不联系周斟,周斟来上课也当只当做普通的老师对待。
谁让周斟跟他上完床,总是掉头就走。
谁让周斟比他强那么多,让他觉得无法企及。
谁让周斟上课时,一次次把目光投向其他人,却不在意他……
或许他本来就能预知,他的做法能够让周斟迷茫、不安、痛苦,能让那个高傲强大、清冷俊美的周斟,从神坛跌落,狼狈仓惶、不知所措地来找自己。
**梁拙杨。**
**你是向导,你愿意的话,可以轻而易举掌控任何哨兵。**
梁拙扬心中一惊。
谁在跟他说话?
“——周斟哥,那天你去监控室了。”梁拙扬挥去心底怪异的感受,语速很慢地开口,“我以前并不清楚我跟你的差距,或者说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直到那一天,我才明白我跟你的差距原来那么大。”
“可当我抱住你,进入你的时候,我脑子里被一个念头塞满,我要你成为我的哨兵,我不要你属于其他人。”
“明明我跟你的差距那么大,却还抱有如此狂妄的念头,”梁拙扬沉闷地笑了笑,倾诉自我贬低的话语,却扣住周斟脑袋,带着与话语相反的强硬力道,把周斟拉向自己。两人鼻梁抵在一起,他嗅到周斟洗过澡的皮肤上散发的诱人香气,“你说我不来找你,不肯见你。但你知道吗……这段时间里,想要彻底占有你的念头,疯了一样折磨我,以至于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第42章
房间像码头的集装箱,被狂风骤雨卷起,落入翻滚的海潮里摇晃。
汗水、体液与呼吸糅杂的闷浊充斥房间,哨兵与向导的结合热挥之不去,浓烈地释放、填满每道缝隙。
伴随肢体撞击,十七岁男生结实凌厉的肌肉也随之伸展又紧绷。梁拙扬手撑床两侧,把雌伏的男人完全笼罩于身下。两人的下体密不透风嵌合,阴茎每次强硬地进入,都发出黏腻的响声。
窗外的电闪雷鸣掩去了房中激烈的性事,梁拙杨低着眼睛,汗珠自短发滴落。周斟撅起臀部趴跪在皱巴巴的床单里,赤裸的背脊拉出脆弱弧线。梁拙杨呼吸重了重,掰开对方湿软的臀缝,浅浅抽出之后,就又猛地一撞,狠狠肏进身下之人的身躯。
周斟被撞得身体一耸,面庞埋进枕头里,呻吟也被捂得沉闷压抑,令人很难分辨痛楚还是快感。他肩膀缩了起来,隔着布满痕迹与体液的肌肤,肩胛骨颤栗着,莫名让梁拙扬联想到被钉成标本、哀婉挣扎的蝶。
这个意象让梁拙扬口干舌燥。
他俯下身去,把周斟抓扯床单的两只手握入掌心,十指交扣,不住亲吮周斟汗涔涔的黑发、后颈与背脊,胯骨耸动,愈发凶狠地撞击。
似乎被撞得太痛了,周斟双膝往前爬,下意识做出一个抵抗的动作。梁拙扬握住他足踝把他拖回来,压在对方身上,阴茎破开甬道,往更深处挞伐。
“呃!”周斟的牙关被硬生生撬开。
一旦发出声音,竟再也控制不住,一声一声从喉咙里泄出。
周斟承受不住地说:“够了,停下……”
梁拙扬没有照做,按着周斟躺在床上,把起周斟一条腿,插入软烂的密处。
“小拙!”周斟哑了嗓子。
梁拙杨一顿,鼻梁压住周斟后颈,胸腔挥不去的戾气驱使他发泄道:“你不是觉得我跟你在一起就是图新鲜吗?两个男人上床这种事,难道新鲜就能做?还是周斟哥跟其他人这样玩过?”
即使身体已经疲累不堪,但被沉甸甸的性器碾压前列腺,周斟还是生理性地产生了反应。快感从后腰攀满全身,周斟颤了颤,一个哆嗦,被梁拙杨握着腿射出已经稀薄的精液。
不等周斟情潮褪去,梁拙杨把周斟翻到正面,架高腿要继续,面颊忽地擦过痛意。
梁拙扬偏过头,过两秒才意识到,周斟收着力扇了他一掌。
“梁拙杨!”周斟眼眶发红,“你弄疼我了!”
周斟委屈的鼻音把梁拙扬的神智拉回了几分。他打住动作。
“……很疼吗?”梁拙扬慌张问。
“疼,”周斟吸吸鼻子,“疼死了……”
梁拙扬的气息一下子静下来,房间里所有的失控与狂乱,如同一场地震四分五裂的万物,倏然坠回地面。好一会儿,梁拙扬没能发出声音。
他在做什么?
“对不起。”梁拙扬匆匆退出来,小心放下周斟双腿,弯腰检查他下体。这一看梁拙扬脸色变了。周斟的下体被他操得肿胀不堪,穴肉湿淋淋翻出来,泛着红肿血丝。再做下去只怕会出血。梁拙大脑空白,不清楚自己被什么魔怔,冲周斟发这样的疯。
他手忙脚乱起身,拉开书桌抽屉,找到之前扔在里面没管的膏药,涂抹周斟受伤的后穴。
周斟被膏体的冰凉激得哆嗦。
“我给你上点药。”梁拙扬连忙抚摸周斟疼出汗的腿根,“你听话……”
不知何时失的控。
最开始,他只是抱着周斟,贴在周斟耳边,细细碎碎倾诉自己的想法。然后两人绵长地接吻。他把周斟压在床上,解开周斟衣服,抚摸、扩张,分开腿进入。
但后来,或许他们一个哨兵一个向导,或许让人情不自禁的结合热,又或许今夜持续不停、扰人心烦的暴雨,一切脱轨了。梁拙扬的动作变得粗暴,几乎凌虐地侵犯周斟。
梁拙扬沉默地低下脑袋。
“怎么了?”周斟碰碰他,“别担心,上过药,没那么疼了。”
“我不该弄疼你,”梁拙扬闷声说,似乎正面对一种他从没面对过,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情绪,神色写满无措与自责,“但是……我控制不住。”
周斟静了静,拉起梁拙扬的手:“你躺下来。”
梁拙扬待在床上没动弹。
“我想要你躺下来,”周斟重复一遍,“我有点冷,还有些疼,你抱抱我。”
梁拙扬这才听话地躺下。
“不要认为自己远不如我,”周斟靠在梁拙杨肩头,指尖轻抚梁拙杨眉骨。两人心脏跳动,温热撞击彼此胸膛,“你很快会成长起来,变得比其他人更厉害。不对,比所有人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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