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滇挑起锋利的眉毛,和他对上视线,逐字逐句道:“只怕是你走得太久了,还把小葵当十五岁看待呢。况且说十五岁到二十一岁,谁也不能保证人会按照你想象中的等比例长大,总要出点意外?你说对不对?”
“衣服尺寸绝对不会有问题。”
向雾凇面色瞬间阴沉如水。
作者有话说:
鬼混回来了,这几天在打牌,输光光,年年输给长辈,年年和长辈打牌!感谢在2023-01-20 23:28:07~2023-01-25 01:02: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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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小蜀葵入戏第十四天(三分之一戏中戏)
向雾凇没再说话, 只一双眼睛极冷,他看向除白葵以外的人从来都是冷淡无波澜,仿佛置身于恒定的零下摄氏度。
只有白葵知道, 当他这样眼皮下垂、又一语不发的时候,已经是特别生气了。
为了缓解气氛,白葵把衣服搭在手臂上,拽住陆滇的袖口想让他别再胡言乱语, 转头对向雾凇说:“他就是想说我长胖了呗,哼哼,其实以前的衣服我都还可以穿的!”
这里的以前指的是向雾凇没出国前, 院里只有向夔和金嫂两位长辈, 可以保证孩子们都吃饱穿暖, 但在审美上的眼光确实不敢恭维。
该换季了, 时常在网上或是成衣店批量买各种尺码的衣服,给孩子们穿上, 拉到院子里一溜达, 红红白白的小团子全部都长一个样, 金嫂讲睡前故事说小团子都是她捏出一个汤圆后对照着复制粘贴出来的, 省事又耐造。
只有白葵不同, 上小学后他的衣柜里就被塞满了各种样式的漂亮衣服, 四季款式都有,全部是向雾凇给他买的。
向雾凇也不过比他大三岁, 更不存在有零花钱,成绩优秀的少年就帮同学写作业, 他长得高, 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他只是个未成年人, 周末丢下书包跟着路边开摩托车的人一起站着, 就能混到可日结的工作。
然后他捏着这些报酬,买下橱窗里上新的衣服,就这样塞满了白葵的衣柜,从十四岁到十八岁。
即使后来长大了,可以给自己买很多漂亮款式,那些穿旧的衣服白葵也没舍得扔,但说他还能穿上,肯定是夸张了。
向雾凇知道他是有心在哄自己,面上冰霜稍融,摸了摸白葵披散在肩头的一缕长发,说:“我再给你买,小葵穿什么都好看。”
可想而知陆滇又不服气,给白葵买衣服的机会他费了好大劲才弄到手,凭什么你一回来就要分走?咋不嘎在国外算了。
但他自觉有正宫气度,不渝和向雾凇这个已经出局的人多争辩,主要还是再阴阳两句,白葵就要把他的虎口掐红了。
所以陆滇也闭了嘴。
白葵很满意现在的结果,给了两人一人一个安抚的眼神,把戏服都抱起来,转身去了试衣间。
遮光帘“唰”拉上,什么都看不见。
剩下几个人彼此间也没有话题好讲,陆滇去整理白葵翻看过没合上的剧本,荧光笔盖上笔盖防止墨干,顺便把桌上吃完的蛋糕盒扔进了垃圾桶,余光扫见LOGO的时候他动作停顿了一下,接着若无其事抽出湿纸巾擦桌子。
八月份的天气还很炎热,化妆间里开了空调,徐徐吹拂。
但里间人不少,又不停有人进进出出,带走了冷气,只能说不会热出汗。
宋庄打开试衣间上方的照明灯,捡起空调遥控器,将恒温下调两度,然后离开了化妆间。
这里的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有向雾凇和周遭环境格格不入,不过他完全不感到尴尬,搬了个凳子在角落里大刀阔斧地坐下。
十分钟后,以白葵的名义,有几百份外卖被送到《见花台》剧组后台。
全部是向雾凇提前下单的冰果茶,以及包装精致的外送咖啡,整整几百份,堆了很大一块空地,在场整个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可以分到。
他亲自去拿了一部分到化妆间,原本因为不认识而各忙各的工作人员纷纷侧目。
向雾凇也不多言,将冷饮分了,最后道:“小葵是我弟弟,他很聪明,也很乖,唯独没有做过这份工作,希望大家可以多多照顾他一下。”
做这行的人情商都很高,更何况白葵来剧组的这大半个月,配合拍摄,又有礼貌,对嘴甜又长得好的孩子所有人都抱着善意,即使向雾凇不说,也没有人会为难白葵。
拿到冷饮的人都暂时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喝水休息,平时跟白葵接触比较多跟妆师性格外向,和谁都能侃侃而谈,此时更是不吝啬赞美的话跟他说起了白葵在剧组的小故事。
其他人见状也插着嘴聊起来,化妆间里气氛相当欢快。
向雾凇难得有些无措,但心底油然而生一股骄傲之情,他就像代替父母去参加孩子家长会的哥哥,听见老师夸白葵聪明又可爱,还当着全班家长的面说要给小朋友发奖状。
没有哪一刻他像现在这样清楚地意识到白葵已经长大了。
在没有他的干预里,依然成为别人眼中优秀又耀眼的存在。
白葵换好衣服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刚刚隔着厚重的帘子和不算太近的距离,他只能模模糊糊听见一点喧闹声。
他怕换衣服的时间太久,向雾凇会先离开,但偏偏这套戏服是冬天穿的款式,里衣和外面的扣子系法都很复杂,他捣鼓了好半天才穿上,出来的时候额头上都出了层薄汗。
“小葵老师出来了,来,这杯给你。”
白葵懵懵地伸手接过,向雾凇扶正他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含赞许,用稍凉的指腹抹去他额头的汗水,俯身盯着他的眼睛说:“那我先走了,放假如果想回院里就给哥哥打电话。”
这么快......白葵有点失落,但他还是很乖地点点头,“我送你出去。”
向雾凇以外面太热为由拒绝了,临走前他将白葵拉到门边安静处,他的声音极其沉定,认真到像在说什么誓言。
“小葵,我不求你能原谅哥哥,但机会合适,哥哥会把一切的告诉你。还有,不管中途发生过怎样的变故,只有我们是一样的。”
白葵失魂落魄地回到座位上,葡萄味的果茶加了冰块,塑料杯壁挂着小水滴,贴得他整个掌心都是冰的。
他插下吸管喝了一口,有点酸,店员可能是兼职的暑假工,刚好这杯少加了半勺糖。
没多久,白葵要出外景继续拍摄下一段戏,陆滇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冰砖装上满满一盆,管道具组借了把蒲扇,跟在旁边一直给白葵扇凉风。
刚刚主动和向雾凇搭话的跟妆师要等一会再去,她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举起手机拍了张手上的咖啡,又在工作群里偷了张后台空地外卖堆积如山的照片,po到自己的个人社交媒体账号上。
【在盘林跟过一百年妆:最近在跟见花台剧组,今天收到了艺人家属点的冷饮,这么多,震惊......】
林荆岫有不少外出的经验,但带着人,还是第一次。
他没有雇车夫,自己坐在车板上赶车,这样可以方便他控制赶路和停顿的时间。
出了云州,他们一路北上,十月份过后天气逐渐转凉,到了十二月份,所过的地方青石板已经结上寒霜。
每经过一城,他们都会停留三至五天,葵瑕就好像初生的婴幼儿那般,看什么都好奇,光是林荆岫给他买的有趣玩意都占了半个车厢,反倒是他带的一箱书册占地面积最小,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排队检车进入郢都时,刚好下了第一场雪。
客栈小二靠在柜台上搓手,才呵了口白气,余光一瞥,连忙迎出门,弯腰替马车放下踩脚。
最先下来的是那个赶车的高个男人,在这寒气刺骨的时节里也不过穿了两层衣服,但一点也不冷似的,他没用踩脚凳,长腿一跨就落到地上,转身去掀车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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