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回答也没关系,没事的呀,现在再去上也还来得及……”
“谁说我没成年!”
“…我已经十九岁了!”
能感觉到少年是真的有在生气,捧住他脸的双手都在抖,想说什么,又哽住,最后背过身,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趁着这个机会,白葵悄悄站起了身,往门边挪。
就快到了,只差一点点距离,三米,两米……
身后蓦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白葵深吸气,拼命扑到门上,按下门把手。
躺在地面还未自动关闭的直播间只听一声闷响,似乎是□□狠狠撞击门板的声音,门开了条缝,很快又被关上。
不远处,走廊尽头出现一道高大的人影,男人面色阴沉可怖,像阵疾风,没几秒就要跑到跟前。
“你,你不疼吗?先放开我好不好?我帮你看看伤口。”
他被少年扣在胸前,那阵脊骨和实木门激烈碰撞后发出的咯咯声响,从各种方向鼓动着他的耳膜,白葵都不敢动,是真的替他疼。
倒吸口凉气,少年咬着后槽牙,额间泌出大滴冷汗,用尽全力平复声线。
“我才不怕疼。你既然不想在这里说话,那就跟我回家,我说过我们才是天生一对,注定会相遇。”
他说着,腾出一只手臂向前围堵,白葵脑中瞬间闪过不好的预感。
熟悉的热流从按在他左胸口的手上蔓延开,仿若火星被丢进石油里,刹那间升起燎原之意,和治疗过叶瑛后昏睡的那一晚症状一模一样,很快他整个人都烧起来。
少年将他软倒的身体搂住,走到窗户边预备开窗,木门“嘭”地一声被大力踹开,连墙壁都随着震颤。
他懊恼地低骂了句,只来得及在白葵充血的耳边留下自己的名字。
“你得记住我,我叫乌羽,我会找到你,我们天生一对。”
作者有话说:
投怀送抱,指:七十几章之前,的第二十几章,小葵回学校不小心撞了他一下(摊手)
第97章 小蜀葵工作第七十三天
踹开门后, 陆滇一眼便看见窗户前,清瘦阴郁的少年正抱着快要昏迷过去的白葵试图从窗口跳出去。
这里是剧院的二楼,不高不矮, 但直接坠落也有受伤的风险。
一瞬间,陆滇目眦欲裂,心脏盘旋起极度的恐慌,他没有任何犹豫, 大步朝两人逼近。
少年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做最后的判断。
最终咬牙松开手,往窗外一跃, 踩着凸出的窗台, 很快轻盈落地。
陆滇没去追他, 用尽全身精力扑倒以后背垫在地板, 接住了软倒的白葵,第一时间检查后者身上有没有受伤, 抱着人后怕地剧烈喘息。
“没事了...没事了, 乖宝, 我来了。”陆滇收紧双臂, 将人抱上来点, 额头相抵, 焦急地问:“有哪里痛吗?乖让我看看好不好?”
耳鼻滚烫,白葵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之后便陷入了熟悉的气息包裹中。
是安全的,可以依赖, 曾经无数次给他保护的怀抱。
似幼鸟归巢, 他潮红张脸在胸膛上蹭了蹭, 喉间溢出几声难受的嘤咛, 小猫似的,男人的心立刻揪在了一起,如同被几十双手同时揉捏捶打,根本不舍得多用一丝力气。
白葵的状态很危险,又一次被诱导进入了发.情期,并且是强行激发。
这个阶段内他会失去绝大部分的意识以及行动能力,只有恋人深入灵魂的安抚,亦或是一次性摄入大批次的能量,将身体的叫嚣压下去,才能缓解他的症状。
来不及转移,陆滇迅速检索了周围的环境。
这是个位于二楼走廊拐角处的一个杂物间,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得到处都是,就连刚才乌羽坐过的那把椅子都落了厚厚的灰尘,留下一个印子,估计他也没料到会被人嫌弃,意外而憋屈地坐在角落里。
陆滇蜷起一条腿,搂着人坐直,小心让白葵靠在椅腿上。
起身快速将差点被踹散架的门关上,又去拖了四把椅子并成排,拿出桌肚里叠好的幕布当床垫,仔细铺了两层,然后才回头,俯身抱起白葵平放在椅子上面躺好。
仍然觉得不够,拧眉片刻,他又摘下了白葵戴着的针织围巾,叠成小方块垫在头下撑着,脱掉外套将白葵罩在里面,压好边边角角,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做完这些,陆滇眼里的猩红狠戾稍微淡化,隐没在黑暗中蛰伏起来,他单膝跪地,用痴缠而膜拜的目光描摹他的珍宝。
是珍宝,也是心上人。
说来可笑,他怎么舍得在这样简陋的地方,在小葵毫无意识的时候,自私地将珍宝占有。
那欲望太丑陋,也太不堪,纵使他捧着一颗淋漓真心,打着为小葵度过难关的正义旗帜又怎么样?根本掩饰不了肮脏的本质。
他就是发了疯地想触碰小葵,要亲吻、要交缠、要让所有人都看见烙印他是被小葵豢养的家犬,甚至卑劣地为这样一次意外而心脏鼓动,血液沸腾。
但白葵只需要用一副天真而依赖的睡颜,就足以将这些冲动全部击溃。
他不是凶残的猎手,最强壮的猛兽却甘愿送上致命弱点,引颈受戮。
昏暗而封闭的空间里,时间仿佛沙漏中堵塞的沙,流淌得缓慢且艰难。
“热... 不要压着小葵呀......救我...陆……”
陆滇好似被雷电劈中,一下从满脑子的贪念中被剥离出来,凑近将白葵逃到外面的手臂塞回去,掌心交握,滚烫的热意顺着肌肉血管直蹿心头。
那把火快要将他烧死了。
“不能露在外面,乖啊宝宝。”他固定住那颗想要偏过去的脑袋,一只胳膊铸成铜墙铁壁,吐出的却是轻柔缠绵的低哄,“就一下,亲一下就不亲了。”
白葵唇瓣微张,湿红的口腔施舍般张开一道缝隙,立即被野性难驯的狼狗衔住,吮骨食肉,直将丰润的唇肉咬得充血。
白葵在空茫间懵然地痛哼一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抵开那两瓣长驱直入,唇齿磕碰,扫走所有的津液。
含不住的部分从相接处坠落,冰凉凉的一片。
说是一下,可陆滇亲起来就没完没了,才建立起的理智倒塌殆尽,在白葵快要换不上气前才竭力退出,舔上了脸侧的液体。
他将凌乱的银白色卷发拨开,像剥出一朵花苞,吻在白皙透粉的额头和挺翘的鼻尖,山根点缀的红色小痣被反复含吻后艶得惊异,最后又回到唇上。
白葵只能被迫张着嘴,因为燥热与喉间的不适而浅浅凝起眉,眸子像灌了水,鸦色睫毛濡湿得连结成一片,太......太深了,他甚至有了想要干呕的冲动。
“唔...”外套里探出两只手臂,已经没有力气,只能软软地揪住陆滇的后背,不知道是在往后拉,还是往前推。
直到终于被放过,嘴因为红肿而合不上,吐出的热气在空中凝成一小片白雾,白葵的眼珠迟钝地转了半圈,扁扁嘴,就要落泪。
“别勾我了,宝宝。”食指狠狠揉过唇瓣,陆滇的嗓子仿佛被滚烫的沙砾碾磨过,低哑到分辨不出原本的音色。
他捂住那张让他失控的嘴,将头颅埋到馨香的颈侧,憋到要渗血的眼眸突然凝住
圆润可爱的耳垂上,赫然有一枚排列整齐的牙印,向他赤.裸地宣战。
是谁留下的,结果不言而喻。
没有人可以忍受这样的挑衅,陆滇也不例外。
可说到底,他也无名无份,只是耍着心机,把白葵的好心给予变成双向奔赴的证据,偷来的欢愉,哪来资格驱逐其他的竞争者。
陆滇掀起外套,盖在两人头顶。
在更加狭小的空间里,十指紧扣,和白葵接吻,这次的力道温柔至极,仿佛爱人间最简单的厮磨,不沾染丝毫情.欲。
虽然比先前还要闷热,可却有温和的水流从相接触的皮肤传导过来,一点点充盈着,拂去悸动。
白葵半阖着眼渐渐平静下来,面如春桃,近乎放任地允许这个熟悉的人和他做最亲近的事,偶尔喘不上气,才咕哝一两句鼻音,乖得不像话。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在精神触须轻缓的飘动中,白葵几乎要陷入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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