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预防、缓解,在出问题前就解决问题的方子熊爷爷没打算给,这种没点本事只会照着方子用就是在害人,熊爷爷要给的都是些抓了药就能用的。
对面听完熊爷爷的想法,很快就找了一个能够做决定的领导过来。
熊爷爷道:“我记得前两年你们医科所还有个金疮药复刻的课题,没成功吧?我这里有方子,有样瓶,前段时间还给战士们用过。”
领导原本还想着和人讨价还价呢,这话一出,直接就满口答应:“老爷子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就行。”
熊爷爷摸着已经把脑袋趴到他怀里的绵宝,“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请你们送几个年轻人去绿洲城市生活一个月,不用特殊照顾,保证活着就行,一个月后帮我问问有没有想回来的,有就帮忙送一趟。”
听着熊爷爷这话,领导讪讪一笑,“您这话说的,政府工程听上去跟土匪窝似的。”
熊爷爷也不虚,“跟我们这小村子比起来,那儿怕是和吃人的土匪窝差别不大咯。”
闻言,领导想起前段时间手下人回来后对永义村的评价,心里不由的肯定。那小地方能自给自足,还能养那些猫狗,条件确实是比外面的要好不少。
如今就是城里那些有钱人,不知道多少被抢劫过,为了安全聘请大量保镖,还给他们解决了一批就业问题呢。
绵宝在熊爷爷的怀里打了个滚,感慨:“人类说的话是有道理的,姜还是老的辣!”
瑞哥给大壮翻译完爷爷的想法,“所以说,爷爷也能够把村子里的事情处理的很好,绵宝你就不要操心啦!”
熊爷爷这一套操作,不比曾叔祖的禁令好得多?
绵宝反驳:“曾叔祖的禁令也挺好的,如果不是有禁令,去年肯定有很多人杀猫狗吃肉。”
眼看着两只猫要争论起来,大壮疑惑地一歪脑袋,“这不是两件事情吗?”
而且曾叔祖都不在了,猫怎么知道他老人家会怎么做的?
对哦……
本来就没想吵架的两只又放下脑袋,懒洋洋的夸赞大壮真聪明。
大壮无语的翻白眼,“你们也太敷衍了!”
不敷衍是不可能的,谁家猫猫会逮着狗疯狂夸夸啊?不喜欢这一句可以当作没有听见。
大壮甩着尾巴不搭理它们了。
躺了没有多久,捕猎完的云安和胖胖冲进来,看也不看家里的人和猫狗,跑去喝了水就挡住了两台空调的吹风口。
呼,活过来了。
毛发上的热气被吹散,因为高温天捕猎而升高的体温却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云安跳上沙发,躺到两只猫中间的位置,大尾巴左右甩动,“绵宝瑞哥,我今天抓了一只小鸟,它说它认识你们,是真的吗?”
瑞哥抬起头看了眼单纯的小豹子,“我天天在山上抓鸟吃,有哪只鸟不认识我才奇怪吧?”
那群鸟被抓的数量多了,每次看见它,就早早儿振翅飞走。
绵宝十分认可瑞哥的话。
“哎呀,不是那个认识啦!”云安坐起来,试图解释:“是那种你们彼此认识的认识。”
猎物对捕食者单方面的认识,在小豹子这里可不算是认识。
绵宝被它绕口的解释逗笑,心里也升起些许好奇,“是长什么样的鸟?”
云安回忆了下,“黑乎乎的,没有什么特征,倒是嗓子特别的糙,有点儿难听。”
瑞哥和绵宝对视一眼,都没从这段话里想起什么。倒是那根飘下来的羽毛在它们的脑海浮现。
瑞哥问道:“你怎么就相信它是真的认识我们?”
小豹子看着傻乎乎的,也没有那么好骗,应该是对方给了什么‘证据’。
云安‘啊’了一声,“我抓它的时候就在它窝附近,看见了家里的零食袋子。”
猫的零食小豹子也常吃,看见那东西的时候就相信了大半,尤其是里面还有没吃完的肉肉。
绵宝在熊爷爷的怀里翻身坐起,“会不会是八哥呀?”
它们的零食经常往外面送,但是过去这么久还能剩下没吃完的,应该就之前帮忙去送过消息的八哥鸟了。
绵宝有一点点开心,“它还没有死呢!”
去年的冬天那么冷,山上抓鸟的猫狗又那么多,绵宝从天气好起来后就没有看见它,心里给八哥插过好几次蜡烛了。
见绵宝开心,瑞哥抖抖胡子,“我们明儿去找它玩?”
“好呀!”
云安听着这两说话,爪子缩了缩,嗓门儿都小了。
“真认识啊?”
绵宝开开心心的点着脑袋,见小豹子有点心虚的模样,奇怪道:“咋啦?你吞了?”
那倒没有。
小豹子甩着脑袋,“就是它逃跑的时候,我习惯性给了一爪子,好像半边翅膀动不了了。”
等它们明天上山,那鸟指不定已经被哪只猫狗拖回窝填肚子了。
瑞哥和绵宝对视一眼,跳下沙发,“没事,我们去山上看看。”
要是还没被吃掉,就带回来让爷爷帮忙治一下。
云安连忙跟上去,“我给你们带路。”
绵宝和瑞哥这才想起来它们不知道八哥的家在哪里,于是等小豹子走到了前面去,才跟着往山上跑。
八哥鸟的家和村子还挺远的,又偏,三只到的时候,正听见八哥鸟骂骂咧咧的问候云安的祖宗十八代,云安听着,脚步渐渐放轻放缓。
等到潜伏到了树干后面,突然探出脑袋,“你说我什么呢?”
“啊啊啊救命!救命!啊啊啊!”
八哥鸟被吓的,扑闪着好的那一边翅膀,往前窜出去好长一段距离。
绵宝被云安这恶趣味搞得有些无奈,连忙快跑快步,“八哥八哥,是我,你别害怕!”
听见熟悉的声音,大黑鸟又窜出去一段距离,才回过头来,见真的是绵宝,旁边还站着配对的大黑猫,委屈地哭了出来。
“你养的什么崽子啊,吓死个鸟了呜呜呜!”
绵宝讪讪的皱皱鼻子,没好意思和受害鸟争论。
它家小豹子给人家翅膀折了,害得鸟差点丢命,问候个祖宗十八代还是轻的。到底是认识的鸟,挨骂就挨骂吧。
八哥哭着又骂了一遍云安,才想起正事,“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看在去年的交情上,这两只应该不会啃了它吧?
说起这个,绵宝看看鸟那边耷拉着的翅膀,“你要不要跟我们回家?让爷爷帮你包扎一下翅膀。”
八哥回忆了下,想起猫的爷爷就是那个会医术的老头儿,蹦跶着靠近了一点绵宝,“包饭不?”
绵宝肯定点头,“包!”
那不包也不成啊,半边翅膀动不了呢。
有去年的那一袋子吃的在前,八哥还是挺相信面前的猫的,它道:“那我跟你们下山,不过在那之前,你们得帮我藏一下窝里的吃的。”
翅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万一治好伤回来,窝里的粮都没了,那才是哭都没地儿哭。
云安往树上跳,“这有什么难的,我给你揣上带家里去。”
别哭就行,它第一次听见鸟哭,脑子嗡嗡的。
有小豹子主动干活,绵宝和瑞哥就不动了,两只猫蹲在八哥的身边,看着它瑟瑟发抖,胡子抖抖压住笑意。
八哥还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乐子了,试图克服对这两只煞神的恐惧。
云安带着完好的塑料袋下来,有些庆幸:“你这袋子保存的还挺好。”
那一窝的草籽和果子都只有一点点大,要不是有这袋子,根本就带不出来。
听见夸赞,八哥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脯,“那当然了,这袋子可是存粮的好东西,坏了我可没有第二个。”
去年冬天靠着这个袋子,它搬家都轻松了好多。
还不用怕别的鸟偷。
这么两句话,八哥对猫和豹子的害怕也散去了一些,在绵宝的邀请下跳上了它的后背,爪子抓紧猫长长的毛发,很快就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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