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接过,又摸了摸……居然是一支棒棒糖。
师幼青:“……”
薄槐:“这里应该荒废了好几年,现在没有味道,可以吃,后面就说不准了。”
师幼青:“……谢谢。”
“各位……”远处有人弱弱道,“大家都进了隔间吧?咱们……要不报个数?”
“你谁啊?”
“我、我是乔明城,现在什么都看不到,我是觉得报下数,能清楚一下大家是不是都安全……”
“认同。”附和的是常方兴,他语气冷静,“我是常方兴,接下来大家都记得报下自己的名字!”
“……高菲。”
“邢如月!”
“段东。”
“郝天硕郝天硕!”
……
很快,所有人都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不多不少,正好十八个。
乔明城:“呼!太好了,大家都没事……”
何弛:“有什么好高兴的?这不也说明杀人犯现在还躲着吗?”
高菲:“难不成你还想杀人犯给你杀个人?”
何弛呵呵:“真杀人倒也未必是坏事,反正最先死的也是那种病恹恹的弱鸡,起码一下子就能把那家伙找出来不是吗?”
“……”
何弛继续道:“我记得那个带保姆的叫师幼青是吧?”
师幼青:“不是保姆。”
何弛:“……反正就那个意思。各位,你们不觉得他的嫌疑很大吗?身体那么弱不禁风,感觉推他一把就要上呼吸机了,这样的人居然恰好和照顾自己的护工一起被绑过来?策划这一切的人是不是对他太仁慈了?我看,他就是杀人犯!说不定就是自己身体需要,为了什么器官移植……”
那句话没说完,师幼青就听到旁边的门微微响了。
何弛以及其他人似乎也都听到了,还以为是杀人犯,顿时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可师幼青知道,那是薄槐!
薄槐从隔壁出去了!
即将开口,刺耳的哗啦声蓦地响起,就在何弛的门前。
“刺——啦——刺——啦——”
像是爪子一样的东西,在门上缓缓挠动着。
师幼青忍不住捂住耳朵。
“谁?!不、不要不要进来!!!不……”前一秒还侃侃而谈的何弛竟险些哭叫起来,“啊啊啊!!!为什么要找我?快走开啊!”
那阵挠动声持续了没一会儿便消失了。
几乎是下一刻,师幼青听到左边的隔间再次传来微弱的声响——薄槐回来关门了。
那一边,何弛大口喘息着,再不敢随意出声。
“……刚刚那是什么?”乔明城颤声问,“是杀人犯吗?”
“未必,”常方兴淡淡道,“杀人犯这时候公然出来对他没好处,但凡有两个胆大的人出去就能锁定他,甚至当场制服,这对他来讲风险太大,而且明知门反锁进不去,更没必要这样去做……只能说那人实在太招人嫌,有人故意搞他。”
“……多大仇?这时候还敢出去?”
“谁知道呢……”
隔间里,看着下面新递过来的垫子,师幼青实在说不出话了。
薄槐:“垫在马桶盖上坐,双脚可以舒展。”
师幼青:“……”
“我们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决定投谁,”对面的封彬道,“这个游戏其实很简单,只要有一次投出杀人犯,我们就赢了,所以大家没必要那么紧张,在没有确凿证据前,不要轻易投票。”
“是啊,”名叫段东的男生也赞成,“这又不是真的游戏,可能会死人的,千万不能投错。”
“但也不能白白浪费机会,”常方兴冷笑,“来电前的时间可不是让我们干坐着休息的……你们应该还记得吧,这个卫生间共有二十个隔间,一排十个,每排的隔间都相连着,所以大多人隔壁都有人……”
“你想说什么?”
“现在,请你们所有人回忆一下进隔间前后听到的所有动静,这很重要,因为除了杀人犯,我们都会在停电后第一时间找到隔间进来避免遭遇不测,那么特别晚进隔间以及中途可能出去过的人,都有可能是杀人犯!”
周围一下安静了。
片刻后,有人说忘了,还有人说自己隔壁压根没人,有人嘀咕着隔壁是谁……直到有人突然扯着嗓门喊起来:“我、我想起来了!我隔壁进来的那个人回来得特别晚!就是外面都已经安静了,他才鬼鬼祟祟进来关门!他、他应该就是杀人犯!”
常方兴:“你是谁,你隔壁又是谁?”
“我是朱成海,隔壁……”
“我看你就是猪!还杀人犯?你才是杀人犯!你全家都杀人犯!”突然,略熟悉的嗓音歇斯底里地贯穿了卫生间每一个角落,“要不是你们跑得时候没点儿公德心一通乱踩,老子才不会那么晚进来!人都要被踩死了!怎么进来的你心里没点儿b数?操!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在这鬼地方爬了那么久!你这个死猪还敢诬陷我!当时把我踩得最狠的就是你!气死我了……”
“……”
众人沉默了。
朱成海颤颤巍巍道:“你急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再说了,黑漆漆的谁知道你有没有被踩?来电后你也可以装作腿脚不便,反正杀人犯肯定会狡辩……”
“我操,你……”
“对了,”朱成海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高声补充道,“我记得最开始晕倒的就是他,所有人都没有晕,就他直接吓晕了,你们不觉得这种演技很做作吗?”
“做作?狗日的你全家都做作!你这个妖言惑众的猪,老子今天……”
“你们看!他已经完全慌了!”朱成海语速飞快,“再回想一下,最开始大家自我介绍时,他还有心情拿别人的名字开玩笑,这真的是正常人面对危险的状态吗?既然让我们自己投票,这个策划者就绝不会让我们靠着运气瞎猜,找出凶手是要有依据的……我现在相信自己的判断,隔壁那人已经漏了太多破绽!来电后我会投他!”
有几人似乎被他的话说服,也跟着补充一些佐证,以此添加对方确实不太正常的细枝末节。
郝天硕大声吼叫着自己不是,可没人搭理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又几轮探讨后,重点还是在郝天硕的身上。
尽管有十人还没表态,但以朱成海为首,已经有七人决定投出郝天硕,其余人十人和郝天硕只要不同时投一人,郝天硕出局的结果就不会被改变。
打开没有信号的手机,师幼青看了看时间。
距离来电只剩十分钟。
朱成海还在试图说服剩余的十人,他已经说得口干舌燥,声音都哑了:“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但是我想活下去,我家境一般,好不容易考了个好大学,进了一家好公司,没日没夜地加班,凌晨回家还经常被邻居投诉,我拼尽全力就是为了好好活着!可能你们觉得只要不是自己出局就无所谓,可你们不要忘了,三天后,找不到凶手,我们都会死!每一次投票,都是我们找出活路的机会!”
气氛持续紧张。
“你说得没错,”忽然,始终都在聆听的师幼青开口道,“其实我之前没表态,只是怕自己会被凶手引导,从而投错人。”
“那位小哥!你千万别怕,我不是都已经给你分析过……”
“你分析得很对,但我脑子有些笨,不敢轻信别人,所以也是刚刚才确信你是好人。”
对方闻言,显然不明白,愣住了。
师幼青:“我之前只觉得你眼熟,但不敢认,前不久听你说了那些剖白的话,才确定一件事……朱成海,我就是住在你楼下的邻居,之前投诉是因为你半夜回家走楼梯声音特别大,我睡眠又不好,后来才听人说你那是因为楼道声控灯感应不行才总是跺脚,实在不好意思……各位,我是师幼青,可以担保朱成海是好人,他平时生活就是两点一线,每天半夜到点回家,天一亮就去上班,杀人需要时间处理尸体,我觉得他不具备这样的条件,二来我到这里之前,附近很太平,也没听说有什么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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