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也微微勾起,两双泛着野兽一样凶狠光芒的眼睛对视在了一起。
都是同样的胸有成竹,同样的冷漠疯狂,同样的高傲且不可一世的自大。
并且那眼中,现在都盯着同一头美丽猎物的影子。
而他们则是在求偶的游戏中,即将相互厮杀的竞争者。
“这场游戏,你要来玩吗?”
在这一场生死的游戏中,那赌盘的筹码,已经被柏寒放到了桌面上。
而奖品则是他们都想要的那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是值得用生命去守护去争夺的宝物。
现在要看的是,时朗要不要跟。
“当然。”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时朗笑着答应了下来,并且善解人意地提议道。
“那就从现在小醉抽的这张牌开始吧。”
他之前从来都没有用这么亲昵的昵称称呼过尤醉,偏偏此时在柏寒的面前却像是无意一般喊了出来。
尤醉想不明白他们两个人这到底是在玩什么名堂,却还是伸出手去,从柏寒的手上抽到了那一张牌。
当他将那张牌翻过来之后,脸色便悄无声息地变了。
那是一张黑色的小王牌,上面那表情夸张狰狞的小丑,对着他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这张小王牌最初的时候,就是从尤醉的手上被抽走的,但是现在,在转了一圈之后,这张牌却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排除掉不会有人手中握着大王牌,但是却不打出去的可能性,尤醉立刻就想到了唯一的一种情况……
这张小王牌,就是最后剩下来的那张鬼牌。
而此时这张鬼牌则就在他的手上。
他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冷汗从后背上面一滴滴地滑落了下来,顺着肩胛的柔和曲线往下流淌。
他的手上还有两张牌,而社长的手上也还有一张牌,柏寒的手上原本有三张牌,在被他抽走一张之后,就还只剩下两张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柏寒突然开口。
“好,那接下来我问一下第一个问题。”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来到这幢别墅的。”
时朗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直接就给出了答案。
“四十三年前。”
尤醉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身后的男人,他现在看起来也只有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但是他却说他早在四十多年之前就来到这幢别墅里面了……
那么他的真实年龄到底有多大?
柏寒思考了一下,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震惊之色。
“好的。”
他只是点了点头。
“继续吧。”
尤醉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中仅剩的那两张牌,交换了两次位置之后,递给了社长。
在程子烨离场之后,他的下位就换成了社长。
社长现在表现得比尤醉还要紧张,他不停地舔着自己的嘴唇,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快要晕过去一样。
他现在的手中只剩下最后一张牌了,如果他能从尤醉的手中抽到那张能够配对的牌,那他就能够离场。
但是如果不是……
社长就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猛然从他的手中抽出了一张牌。
他最后抽走的是那张鬼牌……
尤醉缓缓松了一口气。
社长在看见那张梦魇一样的小王牌的时候,整个人也开始忍不住发起抖来。
小王牌很好记,并且之前每一个人的手中都转了一圈这张牌,他对着这张牌也还有着印象。
这个时候就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参与捉鬼的这些玩家,都已经知道了这张鬼牌是什么。
他们所能做的,就是诱导别人从自己的手里面将那张鬼牌抽过去,或者是极力避免自己从自己的上家的手里面抽到鬼牌。
在社长之后,下一个抽卡的就是柏寒了。
他垂下眸子,没有什么思考地就直接从社长的手里面,捏住了一边的牌。
就在他抽出牌的瞬间,社长的脸上露出了欣喜若楠峰狂的表情,他甚至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心中的狂喜。
因为柏寒从他的手里面抽走的,正是那张黑色的小王牌。
兜兜转转了一圈,那张小王牌还是再次回到了柏寒的手里面。
这一轮,没有人丢牌。
柏寒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张牌,就直接将牌塞进了自己的手里面。
“好了,第二个问题。”
比起现在正在进行的这场捉鬼游戏,显然另外的一个猜测身份的游戏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第一个死在这幢别墅里面的,是什么人?”
就在他问完这句话的一瞬间,从别墅的黑暗里面传出了小女孩格格的笑声。
原本清脆可爱的笑声在这样阴森诡异的别墅里面响起来的时候,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在桌子底下,那原本乖巧地趴在地上的狰狞人脸怪虫,生长在头顶的女人脸也突然睁开了眼睛。
它窸窸窣窣地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在黑暗里面威胁地竖起了身子,那双惨白的瞳孔此时也正在一眨不眨地盯着刚刚问出这个问题的柏寒看。
“哦,让我想一想。”
时朗有些为难地说道。
就好像这个问题,比起上一个来更难让他回答、
“似乎最先死在这里的是一家四口人吧。父亲,母亲,还有两个小孩子。”
回想了一段时间,他才缓缓地说道、
“最开始的时候,是创业失败后沉迷酒精中的父亲杀死了母亲。他将她的尸体藏了起来,藏到了洗手间的墙壁里面,然后拙劣地用水泥封了起来,就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尤醉在听完他的话之后,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那个只有一双脚的鬼怪。
它总是在卫生间里面出现,最初尤醉见到它的时候,以为他是要杀了自己。
但是后来才明白,原来它是在努力得和他求救,只是因为它的外表实在是太过于恐怖,所以才让人一次又一次误解。
并且尤醉最后还从它的身上拿到了那一串钥匙。
现在想起来一切就都明白了,身为这幢别墅的女主人,她的身上自然有着能打开所有门的钥匙。
就算是变成了鬼怪,它却还是保留了这种能够打开所有大门的能力。
“然后父亲又杀死了姐姐,并且将她的尸体塞进了洋娃娃里藏了起来……我想你们之中的一些人应该已经看见过那个洋娃娃了。”
时朗笑了起来。
那原本蹭在他腿边的怪物,眼睛已经彻底睁开了,那那双原本应该看不出来任何神情的眸子里面,此时里面却是满满的怨毒的神色。
它就像是被激怒了一样围绕着他们转着圈,所有人都听到了那邻人牙酸和恐惧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们总是说鬼怪可怕,但是有时候最可怕的却并不是鬼怪,而是将这些鬼怪制作出来的人。”
“够了。”
柏寒打断了他的话,对着尤醉说道。
“抽牌吧。”
他的手里面还是有三张牌,其中有着一张鬼牌,还有其中的一张可能就是能够让尤醉从这场游戏里面脱离出去的牌。
尤醉现在的这一次抽牌极为重要。
毕竟并不是每一轮游戏,都能让他们三个人都抽到同一张鬼牌。
尤醉又咬住了唇,看向了柏寒伸向自己的那只手,那上面还有着三张牌。
但是其中一张牌,却是和另外两张牌距离得很远,柏寒此时又是微微侧着身子,所以他几乎就是可以说得上是直接将那一张牌送到了尤醉的面前。
他冷淡的眸子看向尤醉,里面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尤醉却不知道为什么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在告诉他,直接抽走那一张牌。
他已经将安全的那一条路,就这样摆在了他的面前。
尤醉捂了捂嘴,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要不要去抽那张牌。
他对于柏寒当然是完全信任的,但是,如果他抽走了那张牌,鬼牌就会继续留在柏寒的手中,也就意味着,柏寒的风险更多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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