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到这里来旅游,顺便来看看你这个便宜弟弟不行吗?
“你不会连我这个你唯一的姐姐都不认了吧,小白眼狼。”
霍佩盈跟在他的身后溜进了屋子,一眼就看见刚刚她看见的那个小美人抱着抱枕蜷缩在沙发上,修长的小腿靠在白色的皮质上,一时之间竟然分辨不住是那个更加光滑诱人些。
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获得了霍泽寒一个警告的眼神。
“我的姐姐,霍佩盈。”
“我的下属,尤醉。”
霍泽寒几乎没有掩盖自己的敷衍,说完就抱起一边的薄被细心地给人披上。
“就算是有暖气也不能穿这样少,出门的时候尤其要注意。”
霍佩盈首先是被那美人的脸惊了一惊,然后又是被自家向来高冷的弟弟这样细心妥帖的模样又雷了个半死。
“啊啊,对不起,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她后退了一步,觉得自己在这里就像是一个电灯泡。
不过,尤醉?
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算了,这些都不是关键,最关键的霍泽寒现在看她的眼神简直就像是要杀了她一样啊。
什么下属,偷偷养起来的小男朋友还差不多吧!
她不由得在心里面腹诽,谁不知道自家的弟弟向来在公司里面对着他的那些下属不假辞色,哪里有这样温柔小意的样子?
“汪汪!”
另外一道金色的身影从霍泽寒的身后窜出来,兴奋地扑到了尤醉的身上,爪子搭在他的肩膀上,想要用热乎乎的舌头去舔他的脸。
霍泽寒冷着脸用一只手将自己刚刚从医院里面带出来的贝拉揪起来,丢到了地上。
尤醉被吓了一跳。
“这是贝妮的妹妹,贝拉……我之前告诉过你的,她的性格比较‘活泼’。”
这明显不是活泼,是过分活泼了吧……
看着面前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却总是想要向着自己的身上扑的大狗,尤醉只觉得脑子有些发疼。
贝妮晃了晃尾巴,不满地在贝拉的头上打了一爪子。
“那个,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上,我明天就走……”霍佩盈说。
她其实真的是来旅游的,虽然海斯潘安没有太多著名的‘景点’,但是有几家饭馆还是很不错的。
但是她的目的却也不是这样的简单,因为某些原因,她和自己的这个弟弟的关系只能说是平淡如水。
知道自家弟弟的性格,她每年都会趁机来看望他几次,以免他那天把自己给累死了都没人收尸。
但是却没有想到这次来却恰好不巧……
她有些心虚地又向着那个黑发美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过,长得是真的好好看啊,自己的弟弟还是很有眼光的!
霍泽寒一直保持着沉默,气氛就逐渐尴尬下去。
“咳咳。”
尤醉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主动走向了厨房。
“我做了晚饭,如果不嫌弃我的手艺的话,就一起留下来吃饭吧。”
“不嫌弃不嫌弃!”
霍佩盈笑得脸都要僵掉了,无视着落在自己后背刀一样的冰冷注视。
她看着眼前乖巧漂亮的小美人,心里面痒痒的:怎么长得又美又乖,还会做饭!可恶,恨不得自己抢回家去当老婆。
三人默默吃了饭,霍佩盈在餐桌上面滔滔不绝,很快就和尤醉相谈甚欢。
尤醉这才明白原来霍泽寒和霍佩盈是同父异母的姐弟,霍泽寒比霍佩盈小一岁。
霍家其实本来就是海斯潘安的著名世家,霍父与自己的第一任妻子生下了霍佩盈,但是女人却很快因为抑郁症自杀去世了,霍佩盈也被交给了外祖父外祖母照顾。
而后霍父又和第二任妻子也就是霍泽寒的母亲在一起了。在霍泽寒十八岁的时候,他们在一次外出中出了车祸,最终都在医院不治身亡。
所以霍泽寒才能在这样年轻的年龄里面就掌握了这样大的一家公司,并且他的能力也极为出色,能够压下原本公司里面的老人对于他的诸多不满,将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甚至更进一步。
了解了霍泽寒的这些过去之后,尤醉便更觉得佩服对方了,就像是原本空洞的人逐渐丰满了起来,有了自己的血肉和感情。
在他和霍佩盈交流的时候也时不时用眼睛去瞥霍泽寒,眼神亮晶晶的,里面满是崇拜。
霍泽寒捏紧了手里面的筷子,努力地控制着自己认真吃着饭,压制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些黑暗的欲望。
但是似乎却没有太多的用处。
他知不知道用那样濡慕又天真的眼神看着别人,会极大地引起别人心里面的恶意。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是他所想象的那样好……
想要玷污那样的纯白,让他眼中的那些天真的向往尽数破碎,化为血光和情欲,纠缠在他的身上。让他再也无法飞行,只能被留在他的身边,从天使堕落成为他的魅魔。
霍佩盈晚上的时候睡在二楼的客房,霍泽寒睡前把贝拉和贝妮关进了宠物间,并且特地锁好了门。
两个大家伙不满地对着他呜呜叫着,用爪子扒拉栅栏的边缘。
尤醉躺在床上,也许是因为今天有些累了,只想好好睡觉,甚至就连凌越都安静了很多,他只是走过来,在他的额上落上了一个轻轻的吻,然后就钻进了被子里面,搂住了尤醉安静地睡着了。
但是当又一次从深夜惊醒的时候,尤醉猛然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是呼吸声,冰沉入水一样浸没在这样寒冷的夜里。
一种悚然的凉意从他的后背上面蛇一样缓缓攀爬而过。
他意识到自己和爱人的床上,似乎有着另外一个人。
第174章 完美受害人(三十九)
尤醉的身子僵硬了,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就像是一条已经冻硬了的鱼类。那呼吸距离他越来越近,冰冷冷地落在他的后颈上, 含吮住了他血脉最为充盈的位置。
甚至能够感受到那獠牙上面带着的寒气, 就像是一只吸血鬼准备开始自己的捕猎。
尤醉的身子轻轻颤抖起来,他的手指开始收缩,向上磨蹭着抓住那捕猎者的小臂,用柔软的脸颊去蹭着他。
“不要……”
他轻声恳求, 哽咽起来,雾蒙蒙的狐狸眼里面含了泪。
一时之间尤醉以为自己陷入到了那已经很多天都没有再袭来的梦魇里。
但是他的求饶却显然并没有得到准许, 一阵猛然的刺痛传来。
“阿越……呜呜,阿越……”
尤醉在黑暗中挣扎, 感受到那疼痛长且久地盘桓在他的脖颈上, 他的手臂被攥住了,他的反抗都被轻易制止。
急促冰冷的呼吸压在他的耳边, 贪婪地掠夺着他的气息。
“阿越, 救救我!阿越!”
似乎有鲜红色的厚重花朵从黑暗中袭来, 他看见凌越站在黑暗里, 手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把刺骨的尖刀。
他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 朝着那人的后背重重刺了下去。
“哗啦——”
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 尤醉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打开了床头的灯。
一室明亮, 他裹着床单瑟瑟发抖。
他低头, 发现自己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了一把锋利的餐刀。
凌越已经不见了。
因为他抓握的姿势不对, 那刀将他的手心割破了, 鲜血从他的手心里流淌下来, 洇入了地板的缝隙里。
他看见地板上、床单上, 到处都是猩红的颜色,红颜料般被肆意涂抹。
那鲜血似乎要比从从他手里面流淌出来的更多。
他听见鲜血就像是没有关紧的水龙头里面的水一样落下去,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原来血和水也没有什么区别啊。
尤醉有些呆愣地想着,他赤裸着的雪白小腿和双足上面都沾染上了血迹。
他抱着膝盖,坐在一地血腥中,就像是从极恶的深渊中开出的一朵纯白的百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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