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无挑眉:“那是什么?”
“重骚?”
宴朝一:“……”
他沉默了会儿,缓缓说:“我喜欢你在床上真实的样子。”
江辞无微微一怔,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什么真实的样子?
不着寸缕?
宴朝一看出他不懂,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
他深深地望着江辞无的眼神,认真地说:“江辞无,我喜欢你。”
江辞无愣住了,脑子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就告白了,身体反应过来了。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紧接着便加速跳动。
半晌,江辞无才回过神,慢吞吞地哦了声。
宴朝一没有因为这个回答而产生小情绪,与之相反,他的眉眼缓缓舒展开来,脸上带了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看,你不会回应我。”
“但是做爱的时候会。”
“你会正视自己的生理需求,但不会正视自己的情感需求。”
他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寻常的小事。
江辞无指尖顿住,忍不住睁大眼睛。
他没想到宴朝一居然这么了解自己,几句话就点出了他的做法。
他的确没有正视过自己的情感需求,更准确地说,他会正视除情感以外的所有需求。
不是针对宴朝一,是他自身的问题。
他好像天生就对情感方面比较冷淡,所以从小到大几乎都没有怎么交朋友。
和江老头、老江、云姐的关系,也是在他们坚持不懈下,才慢慢有了所谓的家人的感受。
所以在得知宴朝一和地府有关系后,他第一反应就是选择冷处理和宴朝一的感情,好好经营合作关系。
江辞无眨了眨眼,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宴朝一的话。
想了会儿,他决定转移话题:“套没了,你去买。”
宴朝一嗯了声,眼神飘了飘。
他说出刚才的话后,其实也有点后悔。
不是后悔说了那些话,而是后悔在这个时间点说。
他现在和江辞无还是炮友关系。
他们是约法三章了的。
第一条就是,炮友期间不谈感情。
他谈了感情,他违规了。
但是江辞无没有计较。
宴朝一目光顿了顿,心想,这就代表他或许可以更过分一点?
提前转正。
想着,他俯身凑到江辞无面前,含住他的唇瓣,落下浅尝辄止地一吻。
末了,又说了句:“我喜欢你。”
江辞无眉稍微挑,似笑非笑地说:“我也挺喜欢你的眼光。”
宴朝一不在意他的回答,伸手抹去他唇瓣上的水渍,起身道:“我让前台送过来。”
江辞无拦住他:“不行,你自己去买。”
宴朝一脚步顿住,偏头看他,迟疑地问:“你想难道想用特别的?”
江辞无:“……不是。”
他随口解释:“你让前台送上来,酒店经理不就知道了。”
“万一他又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过来怎么办。”
“比如……香火味的套?”
宴朝一想了想,市面上没有香火味的套,但这不代表酒店经理不能自制熏套。
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出门。
江辞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在门被关上后,缓缓呼出一口气,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凛冽的寒风往外灌了进来,扑到脸上。
迎面而来的冷意让江辞无躁动不安的内心缓缓变得冷静。
他是故意让宴朝一出去的。
他想自己冷静冷静。
一旦对上宴朝一那张符合胃口的脸和身体,太容易沦陷了。
江辞无垂眸看着外面璀璨的夜景,指尖漫不经心地轻点窗沿。
看到街道上出现一道穿着黑色大衣的人后,指尖猛得顿住。
哪怕看不清脸,他也能确定那是宴朝一。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跳再次慢慢加速。
宴朝一方才的告白犹在耳畔,在脑海里疯狂回放。
江辞无舔了舔唇,觉得自己要完。
他好像不再是纯粹地馋宴朝一的身体了。
…………
第二天
江辞无一觉睡到中午,醒来后,又在床上玩了一下午的游戏,本能地逃避和宴朝一的感情问题。
直到傍晚的时候,荣道长喊他们吃饭,才起床出门。
下楼的时候,遇到了迎面走来的俞浩瀚。
他穿着藏青色道袍,被包扎吊在胸前的左手格外明显。
荣道长睁大眼睛,连忙跑上前:“俞师兄,你出院了?!”
“怎么不喊我一声。”
俞浩瀚笑了笑,对他说:“没什么东西要拿。”
“就几件道袍,很轻,省的你们跑一趟。”
荣道长点点头,关心了一下住院的另外两个师兄弟,又问:“对了,俞师兄你吃饭了么?”
俞浩瀚摇头:“还没。”
荣道长:“那一起去餐厅吧,我们也正好要去吃饭。”
俞浩瀚的手不方便,荣道长就主动请缨帮他拿菜。
江辞无倒了杯水,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抬眼看他们。
晚饭时间,在餐厅就餐的道士很多,俞浩瀚的人缘比小荣道长说的还要好,几乎认识在场的所有道士,众人看见他后,纷纷上前关心询问。
“俞道友,伤势怎么样了?”
“已经可以出院了吗?”
“你两位师弟的情况如何了?”
…………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询问,俞浩瀚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烦,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逐一的回答他们的问题。
江辞无眨了下眼,忍不住偏过头,低声对宴朝一说:“没有人怀疑他是内鬼情有可原,这种装模作样的水平,不当内鬼也太可惜了。”
宴朝一缓缓地点了下头,对他说:“嗯。”
“但我还是更喜欢真实的你。”
江辞无沉默了。
这都能扯到他身上么。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更喜欢吃饭。”
宴朝一面不改色:“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不吃。”
江辞无瞥了他一眼,扯起唇角:“吃吧。”
“我喜欢你闭嘴吃饭的哑巴模样。”
宴朝一:“……”
正说着,荣道长和俞浩瀚走过来了。
坐下后,俞浩瀚主动开口:“你们都看了邮件吗?”
江辞无点了点头。
荣道长开口道:“看过了,信息好少。”
“而且我没有去过那儿。”
“我也是,”俞浩瀚应了声,微微皱眉,对他们说,“我还有一个想不通的地方,既然高村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事情,又较为排外,为什么允许道士进去呢。”
“我起初还以为道协会让我们扮成普通人的模样。”
江辞无单手托着腮,懒懒散散地说:“可能有道士救过他们的命吧。”
俞浩瀚笑了笑:“江老板真会开玩笑。”
忽地,一个穿着醒目黄色道袍的道士走了过来了。
他停在桌边,和俞浩瀚打招呼:“俞道友,你出院了啊。”
俞浩瀚点点头。
黄袍道士关切地问:“对了,俞道友,听说你的两位师弟因为受伤,不再参与接下去的比赛了。”
“你的组队问题解决了么?”
俞浩瀚点了点头,笑道:“已经解决了,多谢王道友关心。”
王道长愣了下,下意识地看了看同桌的江辞无,好奇地问:“是和江老板一队吗?”
江辞无嗯了声。
王道长笑道:“那也好。”
“江老板本领超尘拔俗,现在又有俞道友助阵,你们一定可以在接下去的比赛里大放光彩的。”
说着,他不好意思地说:“不像我和同门师兄弟,准备稍后就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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