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次回来说不定很快就走了,你等会儿替我去找一下鬼医。”
宴朝一听到第二句话,转身的动作一顿。
他听见牛防又说:“你就对鬼医说,如果大人找他问心跳不规律的问题,就统一回复是因为阳间灵气不足。”
宴朝一掀了掀眼皮,直直地看向牛防。
牛防一无所觉,被他抱着的伴侣则察觉到了这视线,偏头一看,对上了宴朝一沉沉的眸子。
她吓得连忙对牛防说:“牛——”
“我知道我很牛,”牛防一把捂住她的嘴,继续说,“这件事我就告诉你一个鬼啊,你千万别往外说。”
伴侣:“唔——”
牛防压低声音,对她说:“大人好像在阳间喜欢上什么人了。”
伴侣:“!!!”
宴朝一:“???”
伴侣既震惊宴朝一喜欢上了人,更震惊她男人居然当着宴朝一的面说人家八卦。
她立马掰开牛防的手,努力给他使眼色。
牛防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亲了亲她抽搐的眼睛,又说:“大人上次和我说在阳间偶尔会心跳加速,还说会气血翻涌。”
“这不就和我当初见到你一模一样么。”
伴侣挤出一抹笑容,悄悄地抓住他的手心。
牛防以为老婆舍不得他离开,反握住她的手,乐呵呵地说:“我都没敢和他说实话,现在这种情况,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啊,等解决了预言的事,大人要是还没开窍,我再点点他——嘶——”
直到手腕被狠狠地拧了下,牛防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伴侣的不对劲了。
见她眼神一直往自己身后飘,牛防眼皮跳了跳,心惊胆战地扭头。
对上宴朝一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后,牛防眼前一黑,立马跪了下来:“大人!!”
“大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实在是如今这情况真的需要您为大局着想啊。”
“一旦天道崩塌,整个华国都玩儿完了啊……”
宴朝一压根儿没听他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牛防之前的那句话。
他喜欢上了什么人。
江辞无三个字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
宴朝一抿了抿唇,沉默良久,干巴巴地对牛防说:“我没有喜欢上江辞无。”
牛防听见江辞无三个字,眼前更黑了,名字都说出来了还说不喜欢人家。
由于犯了错,他不敢反驳宴朝一,连连附和他的说:“啊对对对。”
“大人你没有喜欢上江辞无,就是单纯的因为灵气不足所以心跳加速喉咙发紧气血翻涌。”
宴朝一:“……”
他不再和牛防废话,说了句尽快调查斗母庙,便离开了。
牛防看着他的背影,终于松了口气,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问道:“老婆,大人刚才说的名字是叫江辞无吧。”
“嗯。”
“江、姓江啊……”
…………
另一边,江辞无不是故意不回宴朝一的微信,而是刚解决了一个纸人术,又接到了陆观主的人消息,又有人中招纸人术了。
赶到下一个目的地,消除了纸人术上的符箓,江辞无才抽空看了眼微信。
见宴朝一的微信没什么必要回,江辞无索性就没有回,随手刷了刷微博,看到之前推荐给宴朝一的网黄发了条新微博。
【黄少爷不黄:今天和一个聊了几天的小哥哥见面啦,纹身好涩,舔屏.jpg。】
江辞无眨了下眼,网黄见人,宴朝一也见人,还有纹身。
该不会是和宴朝一见面了吧?
所以宴朝一才遮遮掩掩的不说出来。
正想着,荣道长突然问他:“江道友,今天怎么没有看见宴道友?”
江辞无随口说:“他可能去约炮了。”
荣道长愣了下,茫然地问:“什么是约炮?”
江辞无挑了挑眉,故意对他说:“就是约着打炮。”
荣道长更茫然了,打炮是鞭炮还是枪炮?
以宴道友的气质情况看来,应该是枪炮吧。
平常在山上见识的都是冷兵器,作为一个男生,他对热兵器也很感兴趣。
荣道长好奇地问:“陵安哪儿能打炮?”
“打什么炮?我也想试试。”
江辞无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哪儿都打炮,什么炮都能打。”
“就看你愿不愿意破戒破规了。”
荣道长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耐心地说:“全真道还是允许教众研习武器的。”
江辞无漫不经心地说:“这个打炮不仅仅是热了,是让你欲火焚身。”
话音落地,听着他们聊天的司机不小心踩了个刹车。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司机连忙道歉,声音憋着笑,频频偷看荣道长。
荣道长看着他的反应,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江辞无,后知后觉有点不对劲。
他慢吞吞地上网搜索打炮的意思,看着“性活动”、“一夜情”等等词汇,他燥的小脸通红:“江道友!”
江辞无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说:“我哪儿说错了?”
荣道长红着脸说:“江道友,你别逗我了。”
忽地,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陆观主的电话。
接通电话,陆观主的声音稍显疲惫:“傲天、江道友,天石山附近又有一起纸人术。”
“我把地址发给你们,辛苦你们了。”
江辞无开口问:“陆观主,有多少人中了纸人术?”
陆观主:“就一个人。”
“天石山位于陵安市与邻市的交界处,看陆达逃跑的方向,大概是想跑出陵安市,利用纸人术拖延时间,幸好有江道友你在,否则又要牺牲一些人。”
江辞无又问:“你们找到陆达了吗?”
陆观主:“还没有,我们在天石山附近的山里,这里有不少阵法,陆达大概就躲藏在山上,可能想从山路逃跑。”
江辞无嗯了一声。
抵达天石山山脚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天石山是个知名旅游景点,虽然最近通缉犯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但天石山的游客仍让络绎不绝,盘山公路上疾驰着不少车辆。
陆观主发的定位就在天石山山脚,是一家民宿客栈。
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门口,紧张地张望着。
看见穿着道袍的人走近后,他连忙上前,看到荣道长年轻稚嫩的脸后,张合愣了愣,又看了看一旁的江辞无。
江辞无虽然年纪稍微大一些,但也才二十多岁,长得出众,浑身上下又是大少爷做派。
张合迟疑地问:“请问你们是灵安观的道长吗?”
江辞无:“我们都是灵安观的外援。”
张合咋舌道:“我没没想二位道长这么年轻。”
江辞无点点头,坦然接受夸奖:“现在年轻有为的人的确不多了。”
张合沉默了会儿,连忙自我介绍:“我姓张,张合。”
“我妈中了那个陆达的邪术,就在里面躺着。”
说完,他连忙领着江辞无和荣道长走进屋子。
张合一边走一边说:“陆观主和我说了大概的情况,那个纸人我已经找到了。”
“放在我妈房间里了。”
江辞无跟着他走进卧室,看到桌上盖着一个不锈钢脸盆。
张合走到桌边,小心翼翼地拿起脸盆,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敢乱碰,又怕纸人被吹跑了,就拿脸盆盖着了。”
“道长你们看看,是这个纸人没错吧。”
江辞无看了眼纸人上的符文,点头道:“对。”
张合松了口气。
江辞无走上前,拿起纸人,指腹在符文上摩挲片刻:“好了。”
张合惊了:“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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