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觉得那间水房的品级更好。”
“那个少年的品相您也看到了,绝不是能做人束的。”
“那我买他做花侍,你说个价。”
老板用手对她比了个价,那女人微愣,很是不甘心。
老板无奈,“这样吧,我去那个房间给您挑两个新鲜的,至于那个少年,以后再说。”
那个中年女人勉强点头。
老板从他们这间水牢里拽出两个玩家,一男一女。
两个玩家不知道他们是要做什么,没怎么反抗就被拽出去了。
最终中年女人选了三男三女,一共六个人。
三个女人穿着一样的衣服,三个男人穿着一样的衣服。
祝双双说:“我们都穿着统一的衣服,这衣服是一种身份象征吗?”
说实话,这衣服很不错,尤其是宽大的腰带,显得人腰细腿长,又高又瘦。
老板选人的眼光也很好,六个人胖瘦身高都很和谐,这样在湖上的台子上一站,非常养眼。
“一定是身份象征,还是一种可以买卖的低下的身份。”苏往生说。
宁宿:“不,我不低下,我长得好看,他们都想得到我。”
“……”
玩家们都在看着外面几个人。
进了芙仁郡后,他们一直一头雾水,想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老板问那中年女人:“要我们帮忙处理吗?”
中年女人想了想:“你们技术好,你们来吧,一定要保证后天还是鲜活的。”
老板自信地说:“您放心,我们家的技术可是芙仁郡数一数二的,人期保证七天起步,后天是最旺的时候。”
水牢房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如果说之前的词语他们还模模糊糊,那“鲜活”、“人期”,他们大概都能明白一点意思了。
被拽出去的两个玩家顿时紧张起来,一脸戒备地看着四周。
这个巨大的院子里,除了四个大大的能容纳千人的水牢房,还有一个在假山旁的黑色房子。
那房子和他们的水牢不一样,是个密封不见光的黑盒子,只有一个关着的小窗户。
老板拍了拍手,那个房间来跑出来几个健壮的白衣男人,来拉六人。
另外四个人麻木地听话地被他们拽走,两个玩家和他们相反,他们意识到危险,拼命挣扎。
不管是麻木的,还是挣扎的,前面几个水牢的人好像都见惯了,平静地看着。
老板他们也早有预料,在那个女玩家要拿武器时,一把长刀横空出现,直接削断了她的脚。
那把长刀在一个白衣男人手里,好几个玩家都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从女玩家脚踝骨处划过,如切割豆腐一样轻松削断。
女玩家失去双脚,身体即将歪倒时,凄厉的惨叫才响彻院子。
接着,被“噗通”坠入湖中的声音代替。
湖水清澈,她在湖底疼得抽搐的样子清楚映入每一个玩家眼中,她的叫声在水中含糊不清。
鲜红的血在清澈的湖水中晕开,如天边逐渐变淡的红霞。
那个中年女人大喊:“哎呀!快带上来,浪费了这么多血!”
她关注的只是血的浪费,而不是一条人命,一个人失去双脚的残废。
白衣男人立即把她从湖底拎起来,就这么半拎半拖地把她带去了那间黑房子。
血水和湖水一起从她身上滴滴答答地落下,她在男人手下不停抽搐,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冻的。
另一个男玩家完全不敢挣扎了,僵硬地被带去那个黑沉沉的,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房子。
四号水牢房里一片安静。
游戏基地里,有像宁宿和祝双双、苏往生这种,迷迷糊糊第一次下副本就去了刚开启的二次副本的,但绝对没有一个新人,敢第一次就下一个初启的五级副本。
这里的玩家都是老玩家,还是自认为实力还不错的玩家。
玩家每下一个副本,身体和心智都会被锤炼,这里大部分玩家都有强健的身体,和灵敏的反应。
竟然就这样在没反应过来时,被切豆腐一样切掉了双脚。
虽然他们都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反抗npc,可是这里一个普通的路人npc就已经强悍成这样,还是让玩家们神情凝重了很多。
黑色房子的门被关上了,里面将要发生什么,他们都不知道,但是根据刚才那一幕推测,一定是很血腥的事。
祝双双问:“他们到底要拿我们做什么?”
苏往生:“在城门外时,灰衣人说只能打小腿,刚才白衣人又削断了那个女玩家的脚踝,而老板又很在乎我们的脸和身材。”
方琦:“我们小腿和脚不重要,可以随意砍掉,但上面的身体部位很重要,尤其是脸。”
祝双双:“所以,这要做什么?”
她喃喃地把这一路奇怪的词语细数了一下,“土壤,品级,人束、鲜活、人期,脚不重要,脸很重要。”
宁宿忽然“唔”了一声。
三人看向他,正要问他想到了什么,忽然听到一阵凄惨的哀嚎声,从那个黑房子里传出。
一阵接一阵,凄厉、嘶哑、痛苦,响彻院子每一处。
那个黑房子好像是一个地狱,里面正进行着什么酷刑。
只是惨烈的叫喊声,就已经让玩家们心上发寒,神情凝重了。
而前面三个水牢房里的人,依然很平淡,好像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偶尔看过去,目光也是平静而麻木的,连角落里哭泣的人,都没什么起伏的情绪。
玩家们紧紧盯着那个黑房子,听着一声又一声惨叫,并不能像他们那样平静。
他们才进这个副本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两个玩家要死了。
老板应该是专门买卖他们的,时常会有人来挑他们,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自己了。
祝双双:“他们根本不把我们当人,跟牲畜一样。”
苏往生:“嗯。”
方琦怔怔地看着那个小黑屋,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说:“他们在折磨他们。”
确实,如果他们要杀那六个人,惨叫声也只有六道,不会一直持续到现在。
苏往生说:“他们不会杀他们,那个女人说了要鲜活,老板也说他们技术很好。”
什么技术很好?
这种看不到,只能听惨叫猜的感觉太难受了,越想象越可怕,一想到他们可能也要经历,就更可怕。
直到夜幕降临,里面的惨叫声才停止。
有一顶黑色的轿子被抬进那个黑房子,没多久轿子又出来了,老板和那个中年女人跟在轿后面。
很多玩家听力很好,都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中年女人:“齐老板,你可要给我保证后天还鲜活啊。”
老板:“您放心,我们都知道的,这要酿一酿才最旺,后天用正适合。”
中年女人满意地说:“我就知道你靠谱,下次还来,你有好货可要给我留着。”
说着,她向这边看了一眼。
宁宿:“……”
不想和富婆贴贴了。
那女人走了后,轿子也跟着走了。
出门时,一阵夜风吹过,卷起了轻薄的黑纱轿帘,在门口灯笼红蒙蒙的光下,隐隐可窥见里面一个大大的白色东西,闪着一层温润的瓷光。
其他位置隐在黑暗中,无法窥看。
黑纱轿帘落下,上面红色的符文在黑夜里显得有些诡异,初看如古老图文般,只让人觉得神秘,多看几眼会引起生理性不适,莫名地,无法言说其中的原因。
宁宿低头看向腰间的红色腰带,紧紧束住他们的红色腰带上,黑色符文是一样的。
老板送走客人后,带人来给他们送饭。
老板并没有虐待他们的意思,把他们关在这个外面风景很漂亮的水房里,亲自来给他们送饭,还给方琦拿了一盒药膏。
“抹在脸上的伤疤上,看看能不能祛掉,不然过两天你就惨了。”
每个人都有一个木盒,里面装的是食物,只有宁宿和宁长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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