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乐:“……”这就是传说中父母发生争执,拉孩子站队的修罗场吗?
虽然杨纪清和任朝澜根本不是类似他父母的角色,但这一刻他却是狠狠地代入了卷入父母修罗场,左右为难的情形。
可是他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在被师父收养后,只感受过师父师娘互相体谅的温馨,还从来没有亲身面临“父母”修罗场,他没有应对经验啊!
“我、我要上班去了……”杨一乐撑着茶几站起来。
“你不是回来路上就请过假了吗?”杨纪清斜眼看他。
“这事你们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杨一乐又被迫坐了回去,挪着板凳往后撤了撤,小声叨叨,“除非能找一个400年前,同时认识你们的人,才能分辩你们谁的记忆出了错……”
“你之前不是说,我们杨家家族史上,并没有记载我们跟任家400年前是一家吗?”杨纪清看着杨一乐说道。
“家族史记载,偶尔也不是那么靠谱的……”杨一乐说道。比如,家族史上记载,杨纪清是一个规矩严苛的人,但杨纪清显然并不是……
“还有一个办法——”杨纪清沉吟片刻后说道,“我可以算上一卦。”
“此事涉及你自身,而且你心里极力否认你我成亲一事,你还算得准吗?”任朝澜淡淡道,“而且你算了,我也未必能信你这卦。”
杨纪清噎住,又看向杨一乐。
“他卜算一道的资质,比你如何?”任朝澜问道。
“算了。”以杨一乐那卜算资质,卜算结果,显然也不可能说服任朝澜。“这问题暂且搁置,但是——在这事有结果之前,你不许到处跟人说我们是夫夫关系。”
任朝澜眉头紧锁,显然十分不情愿。
“你要是不愿意,别怪我现在就赶你出去。”杨纪清抬了抬下巴,“这是杨一乐租的房子,我是杨一乐的祖宗,所以我说了算。”
任朝澜抿着嘴,不情不愿地应下了这个要求。
“好,我们聊下一个问题——”杨纪清神情一肃,“是谁动了我们的遗体,让我们诈尸的。”
“你有头绪?”任朝澜眸色也跟着一沉。
“没有,但我可以试试卜算。因为跟我自身相关,用我的生辰八字推算不清楚,所以我想借你的生辰八字来算。”杨纪清说道,“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时候?我只知道你生辰是哪日,不清楚具体的时辰。”
任朝澜沉默地看着杨纪清。
“怎么了?”杨纪清一脸莫名,干嘛用那么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我们成亲前合过八字,婚书上也有写……”
“……”杨纪清翻了个白眼——我说记忆之争暂且搁置,你怎么就默认自己的记忆是正确的了?虽然我也默认自己记忆没问题……
任朝澜眼眸一垂,又转向杨一乐,“有纸笔么?”
任朝澜用杨一乐给的纸笔,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递给对面的杨纪清。
杨纪清从手绳活扣上取下三枚五帝钱,照着任朝澜的生辰八字起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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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枚婚戒02
三枚古朴的铜钱,从杨纪清手中抛出。
杨一乐坐直了身体,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杨纪清的动作。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杨纪清起卦,有幸见识杨家第一人的本事,必须认真观摩。
杨纪清没有念起卦敬辞,抛掷铜钱的动作也十分随意,甚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但在那三枚铜钱离手,在空中翻转时,那铜钱给人的感觉就倏地变了——就好似被赋予了生命,产生了一种有灵魂在脉动的感觉。
杨一乐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将眼角绷得紧实。
不过眨眼的功夫,铜钱便落在了茶几上,发出一阵跳动的轻响后,显出了卦象。
卦象一出,杨纪清身体便往前凑了凑,盯着三枚铜钱的落点,根据任朝澜的生辰八字,开始推算结果。
客厅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听得到三道轻缓的呼吸声。
片刻之后,杨纪清伸手收了茶几上的三枚五帝钱,扣回手腕的红绳上,随后张开双手摊在沙发靠背上。
“结果如何?”任朝澜问道。
“还是算不清楚。”杨纪清吐了口气道。根据任朝澜八字算的这一卦结果,竟和他的八字算的结果十分相似,都是雾里看花,似是而非的答案。
“啊?怎么会这样?”杨一乐不禁出声道。他刚刚看那铜钱应卦的气场,还以为能这一卦必定能有结果呢!
“这并不奇怪。”任朝澜拿起茶几上写着自己八字的纸张,将其撕碎了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你我是夫夫,红线缠腰,赤绳系足的关系,命格因此牵连在一起。你自己的八字算不明的事,用我的自然也一样。”
“这你都可以强行拿来论证我们是夫夫关系?”杨纪清重新坐直了腰,单手撑着大腿,身体前倾,与任朝澜目光交接。
“卜算推演我也懂一些,可不是强行拿来论证。”
“如果非要以刚才那一卦论我们的关系,那可不是夫夫关系——你知道是什么关系吗?”杨纪清笑盈盈地看着任朝澜。
“……什么关系?”
“我们是同父同母的孪生兄弟!哈哈哈哈……”杨纪清捂着肚子笑倒在沙发上,“任朝澜,你成我流落在外的孪生哥哥了!哈哈哈哈哈……”
“……”
任朝澜来到杨一乐家的第一天,除了差点被杨纪清按头当亲哥,其他都还算平顺。
晚上,吃完晚饭,杨一乐和杨纪清、任朝澜一起看了会儿电视,就抱着自己的被子,去对门借住了。住对门的青年名叫李高峰,是杨一乐在飞鸽快递的同事。
杨一乐的房子,两个人还能将就一下,但三个人是实在没法睡,因为其中一个是任朝澜。换作其他人,还可以安排两个人挤卧室的床,一个人睡沙发,但有一个任朝澜就很难安排了。
杨纪清肯定是不乐意跟任朝澜一起挤一张床的——任朝澜认定了跟杨纪清是夫夫关系,杨纪清就不可能让他上床。要是杨一乐跟杨纪清挤一张床,任朝澜会有意见。换成杨一乐跟任朝澜挤一张床,杨一乐觉得他承受不来那种心理压力——别看任朝澜在杨纪清面前温和得好似没脾气,但杨纪清一不在场,他就还是那个冷淡疏离、叫人望而却步的任家主。
所以,杨一乐二话不说,选择卷铺盖去对门同事家蹭住——感谢同事还是一只单身狗,让他不至于睡地板。
不过,蹭住也不是长久之计,杨一乐抱着被子出门的时候,就开始考虑换个三室的房子租。
杨一乐走后,杨纪清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双手举起,拉直了身体,抻了个懒腰。
杨纪清身上的睡衣,是杨一乐年底买一送一留起来的那件,不是他的尺寸,穿在他身上有些偏小。他这么一抻懒腰,上半身的衣服就跟着往上提,露出藏在底下的一截腰肢。任朝澜一偏头,就看到了那段白皙劲瘦的腰,以及在拉伸的动作下绷紧的腰线,顿时呼吸一窒。
“我去睡了,你看完电视自己关。”杨纪清说着,便踩着拖鞋往卧室走。走到卧室门口,一转身,发现任朝澜也跟着过来了,“……你跟着我干嘛?”
任朝澜垂眸看着杨纪清,认真道:“夫夫应当同睡一个房间。”
杨纪清朝着任朝澜冷笑一声,随后当着他的面甩上了房门。
任朝澜看着紧闭的房门,轻笑了一声,笑意自眼底划过。
真好,他又见到了嬉笑怒骂、明艳鲜活的杨纪清,对方不是一具没了气息的冰冷尸体,也不是他日思夜想出来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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