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景,一望无垠,空旷高远,磅礴壮阔,让观看者心胸都开阔了不少,心情舒畅得就跟在无任何阻碍一样。
江渚都忍不住感概:“大荒之景,真的太漂亮了,实在无法想象,以前没有不死民和迦楼罗的时代,万物生灵奔腾在大荒之上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
没有雾霾,没有污染,空气中没有奇怪的化学味道,连天空的云彩都干净得遮挡不住月光的照耀,清晰的空气闻上一口似乎都能多活几年,或许大荒的人多长寿说不得也是这个原因,说不得大荒的生灵天生具有精力也是这个原因。
也许地球以前也有这样的时期,只可惜最后被开发挖掘得不成样子了。
比起钢筋铁骨和高楼大厦,江渚发现他居然更喜欢大荒的风景,或许是巫师更喜欢亲近自然?又或者说是他内心深处本能的更喜欢这绿色天然?
无论如何,江渚如何想要发展玄圃丘,也不想以牺牲这里的环境为代价,所以他其实是有机会在大荒发展工业等事业的,比起农业时代,工业时代自然能更快的提高gdp,但江渚不想这样,他不想大荒变成地球一样千疮百孔,就让大荒还是原来那个干净以巫师为主的大荒也是不错。
生肖几人一会看看江渚一会儿看看远处的绿色波涛:“……”
漂亮吗?
他们大荒不都这样吗?难道还能变成其他什么样?
哎呀,不管了,只要江渚喜欢他们就喜欢。
将小脸脸迎着风,好舒服啊。
其实他们以前也没有想过,能在这山川之间以这样的心态生存着,啧啧,江渚说,一个没有不死民和迦楼罗的大荒,那都是不知道多少岁月前的事情了,那样的大荒得是什么样的啊?他们的小脑瓜都无法想象。
倒是旁边的祸因为江渚的话陷入了沉思。
活得久了见过的东西就多了,现在的大荒上还能记起以前的大荒是什么样子的人,应该不多了,那些老不死也不知道现在隐藏在哪一座山川河流之中。
江渚一直以为,就祸和太遗拥有漫长的生命,其实并非这样,还有一些惊天地泣鬼神的巫师以漫长的生命遍布在大荒的每一个角落,只是他们的数量并不多而已。
月光皎洁,普照大地,这里本就是用任何语言也无法形容的神话之地,江渚了解的大荒不过是冰山一角,可惜记录大荒山川河流的《大荒山经》和《大荒河经》遗失了,不在祸这里,不然江渚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只能通过眼睛所见在脑海中来构建他以为的大荒的样子。
这样也有一个好处,不知全貌,慢慢去探索,来展开一幅幅无法想象的美妙的画卷,也是一种刺激的体验。
江渚正想着,这时,随着月光越来越白皙,他突然感觉天地之间,磅礴的精力开始潮起潮落。
只有巫师才能感觉到的精力,在天地间汹涌了起来。
江渚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大荒是一个精力的世界,如同海浪一样的精力充斥在天地间。
这是他的精神力越来越强大后才能感觉到的天地自然的变化,或许也只有成为强大的巫师才能探知到真正的大荒的神奇。
今日月圆,浓稠的精力让人难以想象,这是地球无法比拟的区别。
也就是说,哪怕不食用增强精神力的草药,只需要身处大荒,其实都能慢慢成为一个巫师。
大荒才是巫师的天堂,这也是大荒为什么能发展出巫师这个体系的最根本的原因吧。
越来越浓的精力,江渚抬头看向天空,精力混合着月光,形成了皎洁的白点,从天空洒下。
似雨似露,用精力滋养着大地。
江渚伸出手,甚至都能接到柔和的白色光点,冰冰凉凉,里面是实质化的精力。
天地之间都是乳白色的光点,太唯美了。
江渚:“……”
他算是知道药草为了成长吸收掉一定范围内泥土中的精力后,但泥土还能继续孕育新的药草的原因了。
因为大荒形成了一个精力回馈体系,就像精力在大荒不断的循环,草药消耗了精力成长,草药被人或者野兽吃掉,人或野兽死后身体的精力又回归大荒,然后又以这样的方式洒向每一片土地。
生肖等人也伸出小手手接住飘落的乳白光点:“是帝流浆。”
“有时候月圆的时候就会形成这样的帝流浆雨。”
“这可是好东西。”
赶紧高高兴兴地拿出小瓶子,接住天空飘落的光点。
这是天地的馈赠,它们就相当于最纯粹的药草,不需要冒险去深山大泽中采药,大荒的人最喜欢飘落帝流浆的日子了。
江渚看了看生肖手上的小瓶子,居然在瓶子里面形成了洁白的浆液。
果然是大自然的馈赠。
但它可不仅仅是馈赠给人类的,因为在大自然面前,所有的生灵平等。
江渚的耳边传来了呼啸声,仔细听,似乎是什么巨兽的嘶吼。
不过转眼的时间,原本只有不死民和迦楼罗的天地如同活了过来一样。
在青铜巨舟肉眼可见的地方,一只燃烧着狐火的三尾狐狸欢快地跃腾在山石之上,三条火焰的尾巴有规律的随风摇曳,它在享受这一场帝流浆雨。
周围的不死民扑了过去,但轻松地被它躲避开。
不仅如此,天空,一只金色的鹏鸟戾鸣着在光雨中自由自在的飞翔,将天空的迦楼罗撞击得横七竖八。
它们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周围的不死民和迦楼罗。
它们与不死民和迦楼罗处于一种奇妙的共生环境,用它们的方式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生存着。
不多时,又有一些奇怪的野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了出来,嘶叫着,啼鸣着,奔跑游走在山脉之中。
江渚:“……”
大荒并不是死气沉沉的,总有一些生物活了下来,就像存活下来的人类一样。
甚至比江渚以前以为的要有生机得多。
江渚记得以前生肖连鸡都怕,生肖说能在不死民和迦楼罗肆虐中活下来的野兽,哪怕只是一只小鸡般大小的野兽,也是危险的,所以本能的在看到野兽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强大危险。
看看这些突然出没的野兽,江渚算是明白了生肖这句话的意思了,这些山川野兽竟然在不死民和迦楼罗的环视下活得有滋有味。
为什么?因为它们比周围的敌人还要强大。
生肖缩着脖子:“是兽潮,每次帝流浆出现的时候都会伴随着兽潮。”
大荒的兽潮是人类的狂欢,因为平时根本见不到这么多的野兽,这是难得的狩猎的时机。
兽潮也是人类的灾难,谁狩猎谁可不一定,但这样的机会对缺少食物的人类来说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山峰似乎都在摇晃,大地轻微的颤抖,古木摇拽,万木潇潇。
除了山川野兽,还有一些上古巨兽也在这无尽的山脉中出没。
一只十几米的金色穿山甲从泥土中钻出来一个脑袋,冰凉的眼神观察着周围,似乎在伺机狩猎猎物。
只是,天空的月色突然撕裂,巨大的鸟爪探下,将泥土里面的金色穿山甲如同拔萝卜一样拔了出来,抓在爪子上飞上天空,撕裂苍穹。
那是一只远古的巨鸟,荒蛮的气息扑面而来,但在苍茫大荒的天地之间,依旧显得十分的渺小。
江渚:“……”
这才是真正的大荒吗?大荒广阔无垠的天地孕育了难以想象的生命,比如神,又比如远古凶兽。
才想着,突然旁边的山峰一阵山石滚落,从山峰中间裂开一个巨洞,似乎有什么生物的脑袋从那巨洞探了出来,冰凉地看向青铜巨舟。
江渚都被那冰凉的目光吓得手脚冰凉,他原本以为他的精神力已经不错了,但恐怕要在这样的大荒生存,依旧渺小得如同尘埃。
听说古国的大巫能自由地行走在山川河海之间,他们得强大到什么程度,江渚不由得想到了雨国的泥淤大巫,看似苍老的身体内,恐怕隐藏着难以想象的力量。
大巫,是古国的脊梁,受人尊敬,也不是没有道理,江渚只不过是接触过大巫一面,对于他们的强大和他们在大荒人心目中的威望其实还是不够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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