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全都按照林迁的喜好的来,必备的牛奶和肉以及路维安要求的蔬菜。
天生就不喜欢吃素的林迁在这时候也有几分小任性,他会自己乖乖吃早饭,一口一口嚼得腮帮子鼓鼓,像只囤食的小仓鼠,但是他吃进去的都是他喜欢的肉,而蔬菜什么的除了偶尔调剂一口之外,都会原封不动地放在原位。
而且,这种调剂也少的可怜,几乎没有。
除非路维安喂他吃。
今天的林迁也跟往常一样。
一放下小叉子,林迁就飞快地抓过桌上的手帕擦嘴,然后小手一拍,乖乖地放在自己的小尾巴上,一脸“我已经乖乖地吃完了”的表情。
如果忽略他面前盘子里那片绿油油的话,他的确是吃完了。
眨巴眨巴眼睛,林迁朝着下方看。
他坐的凳子太高了,让他不能自己爬下去,不然他这会早就跑远了,才不会让路维安抓着他给他喂菜吃。
只可惜,他确确实实下不去。
而这会儿的路维安已经拿起了他刚放下的小叉子。
三块胡萝卜,三块西蓝花,非常好,今天的迁迁也一口都没动。
路维安面无表情地选了块胡萝卜送到了林迁的嘴边:“迁迁乖,再吃一点。”
林迁哼哼唧唧地想拒绝,但僵持了一下他还是张嘴把那口胡萝卜咬了进去。
煮的软绵绵的胡萝卜清甜的汁水淌出来了,林迁皱着眉头,再次发现他一点都不喜欢在这时候吃到这种甜味。
林迁捂着嘴假装自己吃得很艰难,他知道只要他吃得够可怜,路维安就会心软不让他吃那么多。
能少吃一块也好啊!
但显然今天的路维安超级冷酷无情,让他把盘子里的胡萝卜和西蓝花通通吃完了!
林迁哭唧唧。
但是,这不是路维安不喜欢他了,这一定是因为他今天演的不太好!
林迁捏着小拳头发誓,明天一定不会再像今天这样!他一定要可怜巴巴地路维安不舍得再给他喂胡萝卜才行!
其实林迁也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听路维安的话,他只知道他一看这个人就知道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得听话才行。
至于路维安么,其实林迁只要一噘嘴,一流泪他就会忍不住心疼,忍不住去答应他提出的任何要求,虽然小家伙的饮食健康也很重要,毕竟他现在尾巴还受伤着呢,但是迁迁都快哭了,自然是不能再逼迫的。
而这一切,在路维安发现林迁的哭唧唧只是在演戏以后,他就不会再那么轻易地被骗到了。
毕竟,只是演戏的林迁也不会真的掉眼泪,他只是挑食罢了。
而在对面吃着和林迁一模一样的早餐的伯宁:“......”
我他妈吃个早饭还要看你们在这儿演来演去!我累了!
谁能告诉他,路维安这是哪儿踩的狗屎运,能找到个挑食都这么容易治的小家伙?感情他大伯他们打断的拖鞋都是白瞎的吗?
伯宁:“凭什么我没有!凭什么我见过的都是熊孩子?”
路维安难得给了他个眼神:“因为,迁迁只有一个。”
林迁“嗯嗯”点头,抓着路维安的袖子没半点记仇:“对呀,因为迁迁只有一个~”
作者有话说:
迁迁:胡说!安安讲故事比猪放屁好听多了!
呜呜呜!差了一点点没赶上!以及我这两天打算挂个吸血鬼和一个崽崽养成app的预收,你们有想看的吗?
第十六章
十六只小水怪
吃完早餐,打击完伯宁的小心灵以后,林迁又被路维安抱着上了楼。
泳池上的秋千已经不适合林迁现在的体型,路维安给他在卧室阳台上装了个新的。
路维安要处理点事情的时候,他可以自己玩,也不用路维安时时刻刻看着他。
当然,除了秋千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小玩具。
以前就没见识过这些新奇东西的林迁能一个人在那儿玩上一整天都不会累。
只要他偶尔抬头的时候能看到路维安,他的好心情就可以持续一整天。
当然,刚吃完早餐,路维安是不会放他过去耍的。
林迁小尾巴一天要上两次药,睡前一次,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被放在床上的林迁非常自觉地把衣服的下摆拉上来,露出尾巴上那个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
路维安记得很清楚,林迁之前的尾巴上有许多小伤口,并不明显,但是仔细看就能发现。
那时候,不论怎么样,那些伤口都没有半点愈合的迹象,而现在,林迁整条尾巴上也就这一道伤口了。
当初在他稚嫩的小尾巴上看着相当狰狞的一道伤口现在已经小了一半,还结了痂,再要个十多天估计就好了。
就是新的鳞片还没长出来,路维安不觉得丑,林迁自己看着有些难受。
漂亮的小蛇妖,哪有尾巴缺鳞片的?
伤口愈合的时候,总是会有些发痒。
林迁的小尾巴非常敏感,自然也痒得难受的很。
而这种感觉,注意到了以后就越是难以忍耐。
趁着路维安转身去拿药,林迁偷偷摸摸地把小胖手伸过去。
前两天林迁偷偷摸摸挠痒痒的时候把伤口挠破了,流了点血,路维安就不许他碰了。
不仅好好地批评了他一顿,还抓着他给他剪了指甲。
林迁想,他才不是背着路维安不听话得挠痒痒,他就是想摸摸看他新的鳞片有没有长出来了而已。
自己说服了自己的林迁刚要碰到目标,手就被人抓住了。
路维安在旁边沉声叫他:“迁迁。”
林迁想挣扎一下,没能挣脱,一下子泄了气趴在床上。
“我不是想挠伤口,我只是想摸摸......”林迁半张脸压在被子上,嘴里有些含糊地找借口。
路维安:“摸摸你新的鳞片是不是长出来了?”
林迁眼睛一亮,倏地撑着胳膊看路维安:“你怎么知道?”
路维安摸摸他圆圆的后脑勺,不轻不重地哼了声,没作答。
他能怎么说?
小水怪的这点心思再明显不过了。
他就算是转身拿药,也还要小心小家伙背着他又把伤口弄开了。
或许是因为曾经尾巴一直在疼的缘故,林迁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就算挠破了伤口会更疼,但只要不是伤心难过委屈的时候,他也只是笑着不当一回事。
他也不太能掌控自己的力道,只要不痒了就好,而有些时候,疼了就不痒了。
路维安不愿见他这样。
林迁压根没感觉到路维安的沉重心情,他还托着脸颊,试图让路维安不要因为他刚刚不乖而生气。
冰凉的膏状物覆盖在伤口上,慢慢被手心的温度融化开,在伤口附近也涂了薄薄的一层。
温度上去了,伤口就越发得痒,尤其路维安的手还在上面抹药膏,不轻不重地弄得林迁皱着眉头,尾巴尖不自觉地陷在被窝里扭来扭去。
林迁:尾巴好痒啊!好想泡凉水!
可是路维安最近连凉水都给他禁啦!
林迁头疼极了,咬着被子还在想办法。
突然,尾巴上痒痒的地方被轻轻挠了两下。
路维安问他:“还痒吗?”
他的手指比林迁的粗糙得多,就算不上指甲,稍稍用点力气就能让林迁舒服地长叹一口气。
林迁:“旁边旁边!还要挠一下!”
他说哪儿痒,路维安就摸摸哪儿。
林迁很快就心满意足地趴回了床上,哼哼唧唧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谢谢安安”。
路维安相当受用。
“再痒了也不许自己挠,找我知道吗?”
林迁点头:“嗯嗯!”
伤口上完药,路维安取了块干净的纱布在他的伤口上绑了圈,免得他一会玩闹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
稍长的部分系了个蝴蝶结,两处飘带垂在林迁的小尾巴上。
紧接着他就被路维安抱着放在了阳台上的秋千上,路维安自己则坐在林迁旁边的椅子上,这才重新联系起洛克来。
阳台挺大,摆了架木质秋千以后也变得狭隘了些,再加上地上铺了地毯,上面堆了许多林迁的玩具,留给路维安的空间也就只剩下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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