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杭锐劣迹一大把,我要搞他用得着等到这时候?”叶灯道,“再说偷拍能说明什么?”
投资人话里有话:“事情是被你们摆平了,但知情人可不少啊。”
叶灯好整以暇地回:“你知道什么了?我不是一个人过圣诞的话,另外一个人是谁?”
“这话就该换个地方慢慢谈了。”投资人道,“他是什么条件,我也可以是什么条件。”
叶灯道:“我怎么听不懂呢?我都不介意您直说,您在怕什么?”
这时,路采叫了叶灯一声,过来拉住了他。
“叶老师。”路采道,“说好了给我讲剧本,我等你半天了。”
叶灯心知他是帮忙解围,刚要顺着台阶下,又被投资人拦住。
投资人道:“你笃定我不敢讲?我早就知道了,你人前这么端着,实际就是个卖……”
在侮辱性的词汇被说出来之前,路采插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呀?”
叶灯瞥向投资人:“看您半天答不出个人名来,今天就聊到这儿吧。”
投资人轻蔑道:“你们不是分了嘛,你还仗着有他撑腰,说话这么横?”
叶灯道:“你到底在说谁?不放直截了当讲出来。”
路采听他底气那么足,心说,演技好果然厉害,装得和真没这回事一样。
投资人半天挤不出个完整的名字来:“他姓周……”
叶灯拿出手机,联系人列表里输入了[周],跳出来一串名字。
他道:“您觉得是哪位?可以打电话过去,我让他跟您好好解释。”
路采发现,投资人诧异地盯着某一行。
他顺着那人的目光瞄过去,那行写着:[周鸣庚]。
投资人神色不甘,却不敢更近一步,碰壁后转身离去。
“走吧。”叶灯道,“怂货,我就知道他不敢讲。”
·
虽然投资人没有明讲,但他会背地里议论。
听众们转头继续嚼舌根,这事便转了几轮,传到了周鸣庚耳朵里。
周鸣庚从山城回到了澳城,一边听八卦,一边自娱自乐地玩牌。
有一种手法叫做second deal,原理是用指腹做一个小弧度,把第一张牌翘起来。
放到牌桌上,能够鬼使神差地跳过第一张牌,给人发成第二张。
这类手法的难度非常大,可以称之为魔术,而周鸣庚运用得熟练流利。
他咬着烟蒂,问:“叶灯被拉走了?哦,缠上他的是哪个傻逼来着,我一直记不住这种小喽啰的名字。”
“老板啊,你该注意那个傻逼吗?那个傻逼就是个炮灰!”女人道。
周鸣庚道:“我该注意什么?”
“当然是英雄救美里的英雄啊!你想想圈里有几个真好人?全都是精心算计和利益交换。”
周鸣庚沉思道:“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一个是投资人,一个是演员,帮后者总归不划算,所以你更要警惕了。”
周鸣庚发蒙:“他不利用叶灯,这不是好事?叶灯要给人发一面锦旗啊。”
“不图利才可怕,这样图的就是人了。”女人道,“你懂不懂?”
周鸣庚似懂非懂:“他对叶灯有意思?”
“您悟了。”女人说,“这人年纪不大,心机倒是深,玩这种英雄救美的情节,您猜猜叶灯心动的可能性是多少?”
她补充:“叶灯跟您分开了,这段时间正需要陪伴,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体贴的人,是不是会觉得您没什么好的了?”
周鸣庚道:“我和他本来就不在一起了啊,他怎么想我的,关我什么事?”
女人痛心疾首:“你就没一点男人的自尊心和胜负欲吗?不想知道旧情人的新欢什么样吗?我调查过了,那个人绝非善类!”
周鸣庚感觉女人在挑唆自己,自己还真的有被怂恿到。
“喝口水,喝口水。”他道,“你仔细说说。”
女人道:“那个人把关系搞得可好了,好几个人的综艺,叶灯只关注了他,之后还替他出头。”
度假村纸醉金迷,桌上摆着的杯盏都有讲究,精致瓷器内泡着新鲜红茶。
女人略感口干舌燥,话没说多少,兴奋劲很足,端起茶杯来一口闷了。
周鸣庚摸不着头脑:“这不就简单的互帮互助吗?既然叶灯上回帮过他,那他这次就说得通了嘛。”
女人道:“不不不,你要把这理解为打情骂俏。”
周鸣庚震惊:“原来是这样?!”
看他打起了精神,女人说:“综艺里那小鬼还不停地原地绕路,故意输了游戏,因为这样能和叶灯睡在一起。”
“操,这样钻空子占便宜就过分了啊。”周鸣庚道,“说起来那时候我和叶灯打过电话。”
女人对老板的感情生活非常好奇,问:“怎么藕断丝连呢?”
“没啊,他说自己遇上梁杭锐了,我打电话过去问问。”周鸣庚道,“还被他突然挂了通话。”
说到这里,他若有所思:“之后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没什么,当时该和那小鬼睡在一起。”
“啧啧,你肯定是被小鲜肉比下去了。”女人煽风点火。
周鸣庚嗤笑:“怎么可能?我和叶灯就算是交易,好歹也一起过了两年,养条狗也养出深厚感情了吧?”
他这比方用得不对,女人果断提问哪方是狗。
周鸣庚自讨苦吃:“我是狗。”
“你想去探探情况吗?”女人问。
“用什么立场去探,前金主?老朋友?”周鸣庚道,“被叶灯发现了多不好。”
“你编个假名装成投资人呗,把小鬼喊过来,旁敲侧击一下。”
“身份这么接近,容易被识破,到时候太尴尬了!”
没有心思再玩牌,他摆弄起了手机,懒散地靠在皮椅上。
女人瞄了一眼,道:“你怎么在看机票?”
周鸣庚关了页面,表示自己纯粹手滑。
过后,他们去场子里逛了逛。
周鸣庚接手这里后,不做典当和放贷的生意,赚的是少了些,好歹没有哭天抢地。
不过说到底也是玩乐场所,满目灯红酒绿。
他倚着二楼的栏杆,瞥向底楼一位穿金戴银的女士,女士也察觉到了他的存在,送了个含情的眼波。
尽管这里从没开展过拉皮条业务,但碍着肩宽腿长相貌英俊,周鸣庚闹过几次乌龙。
时不时有人误会他是出台少爷,毕竟模样长成这样,单纯在赌场打工实在浪费。侍者次次哭笑不得,说他是发工资的东家。
此时,他没理这位富婆的示好,对方失望地摇了摇头。
周鸣庚忽地开窍:“我知道了。”
身后的女人问:“你知道坐哪班航班了?”
“不是,我真是手滑。”周鸣庚嘴硬,“我想到怎么去见那小鬼了,保证不会被认出来。”
女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底楼的富婆搂着男伴,再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摁在了那小白脸的怀里。
接着,她看向老板。
周鸣庚摩拳擦掌要装成她的小白脸。
作者有话要说: 弟弟也不允许!
第41章
和萧远叙匆匆见过一面, 路采有了个临时助理。
对方负责打点他的衣食住行,在影视城里不挪动,住和行不需要操心, 伙食得到了质一般的飞跃。
这里的宾馆出于需求, 都有公用的厨房,有的在屋子里都装了小厨房。
助理做饭有一手, 给路采换着花样投喂。
路采啃着鸡翅,和萧远叙打电话的时候,险些感动哭了, 连忙说谢谢老板, 这怎么好意思。
萧远叙道:“不客气, 这份薪水会从你片酬里扣的。”
路采问:“你从哪里招来的人?厨艺也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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